45，宿敌（1）

    “神灵鬼渊！”何罗死死盯住了她，警告说，“你不该这样。”

    “是么？”神灵鬼渊倒是笑了起来，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模样，“我该是怎么样呢？”

    “……”何罗松开了拳头，眼神中满是哀求，“公主殿下……至少不该是这样……”

    阿並一惊，转过头看向魔主大人，神灵鬼渊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阿並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神灵鬼渊靠近了火炉，愣了一会儿，才说：“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她转过头看向何罗，眼神逐渐坚定下来，说：“你该叫我魔主大人！”

    何罗的目光再次暗淡下来，他嗫嚅着：“求你了，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这件事不是我可以掌控的，我真的不能说。”

    “……魔主大人”

    神灵鬼渊看着他，冷冷地说：“就是说，你知道，但不能说，是这个意思吗？”

    “……”

    “你知道多少？”

    “……”

    “这也不能说吗？”

    何罗摇摇头，低着头不敢去看神灵鬼渊如深渊般的眸子。

    “那我就自己猜猜吧，”神灵鬼渊轻轻地咳嗽着，说：“是穷奇派你来到了这里是吧，七八年了，以你的能力，大可以不必在此地屈才吧，这就可见这里藏的人对他是何等重要了……一个女人，藏在人间对神界还是魔界都是绝对安全的所在，他们的敌人是神魔两界！怎么一个女人能得罪神魔两界，她是什么来头，让穷奇对她这么重视？”

    “怎么说呢？何罗”她看着面前两股战战的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说出了那个她绝对不愿提起的名字——

    “九瑛。”

    “是她吗？她还没有死是吗？穷奇把她藏起来了。”

    何罗猛地抬起头来，给了一个无比震惊的眼神，他半开着口，好像要说什么，但还是停住了，“……”

    “何罗，你之前跟着冉一的时候，我对你还不好吗？”神灵鬼渊望着他，眼中好像夹杂着悲哀，“那个时候……唉……你明明知道她是我一生的宿敌……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最大的执念，我一直在找她！你本是知道的……”

    “公主殿下……”何罗好像是痴了，呆在了原地，这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几百年前，回到了神界，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没有和眼前的神界公主见过面，说过话了，自从那名叫作“若华”的公主堕落之后，“……”何罗说不出话来。

    “我对你，对冉一那孩子，向来是对自己孩子一样的……你知道吗？”神灵鬼渊看着他，慢慢地说，“你们很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什么都知道，却选择站在她那边吗？”

    “我……”何罗低着头。

    “九瑛啊九瑛，她赢了我太多了……”神灵鬼渊仰头长叹，她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何罗，刚想说些什么，却急剧地咳嗽起来，阿並赶紧扔下还昏着的李哥，过来照顾主人的身体。

    何罗也着急了，想要上前一步，但还是停住了。

    神灵鬼渊摆摆手，看着何罗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听好了何罗，我不在乎你们谁站在我的对面，你也好，冉一也好，就算是穷奇也好，只要你们阻止我，我统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会把所有阻拦在我眼前的，都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