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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红烧兔兔

    单挑还是摇人助威,这对于如今的疯子而言,确实是一个无解难题。

    单挑厮杀,如果一身法器尚在,疯子自然不会打怵,但失了这道保命手段,疯子就等同于被拔掉尖喙利爪的猛兽,只能嘤嘤可爱,再无杀伐之力。

    而摇人助威,同样存在一定窘况,毕竟这里是在轮回之地,而且极有可能是不祥污染源头,除却认识的道主佛主之类大佬可不畏因果踏临此地,其余的只能是“望渡兴叹”。

    疯子眼下的境况,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孤家寡人。

    “唯一的工具人姜无垢也正在破境,杀伐归来的火帝遭受重创,自然不可能再挺身而出,否则就地陨落也不是没有可能,长生青藤嘛,本就是宇外生灵,保持中立已经难能可贵……”

    至于脊梁骨中封赦的魔土大魔,疯子自然不敢放出,万不得已斗胆解封一位,已经是他最大极限所在。

    思来想去一通,疯子长吸一气,脸上堆满最为真挚的笑容,真诚又自然地望着野修魔童,“魔老前辈,你看能不能这样,你我今日这场厮杀,就以在下惨败而就此作罢,彼此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您看如何?”

    刚得起,放得下,方为英雄本色。

    面子尊严,这些昔年求学生涯中最为在意的东西,疯子如今早已看淡。

    野修魔童根本充耳不闻,被气到手指哆嗦,指着疯子尖声骂道“你是个坏人,你马上就要大难临头,我要用你的头颅当酒樽……”

    尖声如剑,一道道斩落向渡口,但奇怪的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是面目可憎的好好活着,并且正在用最恶心人的方式来羞辱他!

    “你才是前辈,你整个族群都是前辈……”

    野修魔童险些被气到爆炸。

    疯子错愕之余,心说喊你一声前辈又错了,难道这里有什么梗?

    两块长毛的豆腐从宇外星空深处飞掠而至。

    疯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身侧长生青藤焦急传声,“这两块宛如豆腐一般的腐肉,是野修魔童昔年从终古禁地得到的先天至宝,玄奥莫测,据说假借此物,曾经屠诛过大帝所在族群,你可要小心为上!”

    “从终古禁地得到的宝贝,这么说这位也是气运加身,行走的大道之子喽?”

    关于这种说法,是最近千年光景,方才在山上仙门中流传开来,之前诸如气运衰到不行的“混厄体”,或是步步有鸿运的“圣气体”,如今都有了更为年轻修士接纳的新称谓。

    譬如好运盖顶的圣气体,如今已经叫做行走的大道之子。

    疯子认真打量着这位气急败坏的野修魔童,果真在头顶偏后位置,看到了一株气运凝形而成的九叶紫金莲,含苞待放,隐隐有紫气喷薄,贵不可言。

    “还真的是行走的大道之子,这种极品气运紫金莲,都能在这颗大脑袋上扎根,看来身上不是有聚拢气运之物,就是出生于气运绵长族群……”

    心中揣摩一闪而过,疯子就看到眼前晃过一道白光,下意识跳身闪躲,却被后发先至的又一道白光稳稳砸中脑门,“砰”的一声,好如平地起惊雷!

    “哎呦……”

    疯子捂着脑壳,失声尖叫。

    两道白光迅疾掠回野修魔童之手。

    “能让这种先天至宝轰砸一下,也算你祖上积德,来,与我大战几何,趁你未死之前,也能让你见识一下野修的手段!”

    “吧嗒,吧嗒”,野修魔童抬手将两块长毛腐肉拍在自己头上,头顶那株气运紫金莲倏忽开始变得流光溢彩,大道华彩如泉喷涌,从两块腐肉之中流泄而出,浇灌在气运紫金莲上。

    一不小心被砸的鼻青脸肿的疯子龇牙咧嘴,却也束手无策,捂着半张脸不置一词,吃了亏再说任何气急败坏的狠话,都是在为自身赤裸裸的失败加成,半点裨益无用。

    “打人不打脸,既然是你先坏了规矩,那就莫怪老子以强凌弱了!”

    心中念叨一句,疯子身后脊梁骨再次爆发海量惊涛魔光,“大凶,二凶,你们的小老弟被人欺负了,你看这两位年岁最长的,掂量着办,最好将对方打个九分半死,留一口气在,用以钓鱼,等对方摇人一到,再放手大开杀戒便是!”

    两道攒射而出的滔天魔光中,传出一声冷哼,却没有言语半个不满,只见在空中画下两缕细若发丝的黑线,倏忽之间洞穿野修魔童身躯!

    野修魔童身前洞开两个汩汩而流的血洞,只是流泄而出的鲜血却好似灰烬一般,簌簌似雨而落,洋洋洒洒流落出两道飞瀑。

    “就这?”

    野修魔童一抹嘴,一股火焰从嘴角开始蔓延而出,顷刻间变成滚滚焰浪,将其完全裹挟在内。

    “这小子修的是由死转生之道,看这架势,已经死过五六次之多,到达九数后,只要迈过这道坎,自身就会破茧而出,境界提升至少两境,魔主昔年也提及过这类秘术神通,但一直未能如愿以偿得见,今日有幸一见,也算是开了眼界!”

    两道魔光悬停,幻化出两尊魔头,一尊身披古袈裟,却是头戴道冠,既非佛门又非道门,显得不伦不类,一尊为清秀妇人模样,俏面柳腰长腿,面色清冷,若不是一身魔光,说是山上仙子也断有人信。

    大凶笑俗掐印而立,非道非佛,赫然有种超凡脱俗气韵,金石相击之声响起后,万籁俱寂。

    “大凶,你这可是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再怎么说你我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再这么下去,我可保不准道心崩溃,万一自爆,大伙也就一死百了,从此山高水远,坟头相隔,彻底得做邻居了……”

    疯子笑眯眯说道,这两位魔头可是他最为放心的,也是眼下所能调遣的所有力量,如果这时候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不说外面结果如何,仅是魔土中剩余的魔头,他也无法交代!

    十三尊魔头,其实存在一个相互掣肘的微妙关系,一旦这种微妙平衡被打破,疯子所承受的,不会仅仅是一座魔土反噬带来的后果,还有大道天劫,以及魔族因果纠缠等等,无一不是令人闻而色变。

    大凶笑俗还算与疯子有些交情,虽说是几壶酒水,但好算也有交情在,又因为对疯子在外“恶名”略有耳闻,大凶笑俗早就将这位“臭名远扬”的富氏后人当成魔族未来培养的顶尖力量。

    疯子想利用他,他自然也在利用疯子,彼此之间,只有光明正大的算计,没有见不得光的捅刀。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交情!

    “当然,他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无敌于世,我自有妙法破敌!”

    话音未落,大凶笑俗再次消散无形,一线魔光仿佛洞穿星空,稳稳落在一道正徐徐凝聚的身影之上。

    “嗤……”

    又是一团火光冲天,野修魔童再次散形而遁,成为只留灰烬的纸人。

    疯子看的手脚痒痒,纸人傀儡他也有,而且还是墨子巨匠一手打造,但较比起眼前这位野修魔童使得这一手秘术神通,多多少少还是显得略微稚嫩。

    将纸人与肉身以秘术神通打造融合,合二为一,这种惊世骇俗的做法,疯子不认为墨家一脉能有如此手段,毕竟这种秘术神通,牵涉轮回,就极为扎手,没有道主佛主那般能耐,只能是徒增伤悲。

    “哈哈,果然有污灵存在,今儿谁也不要和我抢,我要一个打十个!”

    一声爽朗至极的笑声,穿破星空落入渡口众人耳畔。

    疯子皱眉,眯眼扫量正横渡星空而来的三位刀修,神色说不来的异样。

    两女一男,双女皆绝色,背负一柄与身形格格不入的重刀,显得尤为瞩目,一男则是张牙舞爪,猖狂无比,一手拎金刀,一手擎游蛇,瞪大牛眼扫量着渡口几人。

    “这么巧?”

    疯子自语,猖狂金刀男子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昔年挥刀客独霸刀道一脉,就有不少刀修跨界寻来,想要一较高低,这位金刀男子即是其中之一。

    “一,二,三,好,好好,甚好,刚刚够我一刀之数,你们这次就不用动手了,交给我来即可!”

    金刀男子交待完,一抬手将手中游蛇揣入怀中,顺手将金灿灿的大刀扛在肩头,晃漾着身子,来到渡口门户之前。

    “还有你一个,那两个且让他们打上一会,你我先分出个胜负再说,你觉得有几分把握能从我这把金刀下苟活?”

    金刀男一笑,满脸横肉堆起肉折,无数的刀罡碎流从肉折中徐徐流泄。

    疯子呵呵一笑,心说这位老哥看来是早已将当年那场惨败抛之脑后,如若不然,怕是今天也不敢说出这种连他都不敢说的狂妄之言!

    人,还是要有些记忆才行,不然容易失忆而忘形!

    疯子想了想,默默碎念几句后,终于咬牙将头上最后一根芥子纳物祭出,随手捏碎,显露出一把锈迹斑驳的刀鞘,刀鞘抛开腐朽部分,隐隐可见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篆文,而且还非一人而书,从痕迹看来,之前出自三人之手。

    金刀男子面色一变,脑海深处蓦然窜出一股模糊记忆,是他昔年踏临这座“不祥宇宙”,与一位刀道大成的刀修一较高低的残碎记忆,结果肯定没有他料想那般大胜,而是一刀之下,他已然落败,只能狼狈离去。

    “老哥,你送我的这件宝贝,我可是就动用这一次,这不还是因为大祸临头,形势所迫,希望你大人有大量,知道了也权当不知道,莫要来寻自家兄弟的晦气啊!”

    这把腐朽刀鞘,正是那位将刀道一脉拔高半筹的挥刀客所留,不过并不是如疯子所说是送于他,而是让他代为保管,并且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动用。

    故而,先前疯子根本没想要动用这件不属于自己的宝贝,就算被野修魔童叫嚣挑衅,而手无寸铁可用,也没有这种念想。

    不过随着三位刀修来临,疯子这边的压力就开始大起来,刀修素有盖压剑修之说,也就是说刀修出刀,比剑修出剑还要凌厉无敌,若不是道主一脉日渐式微,早已不复当年威名,只怕今日剑修之名,也没有这般令人畏惧。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把刀鞘?”

    金刀男子本能恐惧,但已然是骑虎难下,事情没有了结,他若是退缩,只怕是再无出头之日。

    疯子眯眼,挥手做了一个“刀劈而下”的手势,然后横手一抹,从裤腿中掉落出丝丝缕缕的流碎水汽。

    “原来是你!”

    金刀男子咬牙怒喝,双目喷火。

    疯子所做手势,正是昔年金刀男子在挥刀客手下落败之势,而且金刀男子真如疯子所演,被一刀险些吓尿,故而留下一段难以释怀的记忆。

    “当然是我,没有我,你只怕是早就成了一捧刀灰,如今正在哪里飘着,你想想看,要不是我死死拦着,就凭那位暴躁老哥的脾气,你觉得有几分把握能活着离开那里?”

    凡俗有句老话,英雄怕见老街坊,金刀男子如今这般情境,用这句老话解释,最是恰当不过。

    人生噩梦,最怕的就是他人帮你回忆,而且这个人还是你的敌人。

    金刀男子咬紧牙关,视线钉在疯子手中的腐朽刀鞘上,脸色变了又变,他眼下真的是骑虎难下,身后那两位女修,是他正在追求的道侣,早已被他拿捏的恰当好处,只是缺少一个良机,即可吞咽下腹,而今天这个机会,便是那个所谓的良机。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英雄再如何厉害,也不是毫无瑕疵可言,而且这种瑕疵还是一段惨痛记忆,一旦被曝光出来,就会掀起疾风骤雨,能将他精心塑造的形象,顷刻间吹打成泡影。

    “是……富公子,金某人自然记得,昔日没有富公子仗义出手,金某人只怕是要陨落异地,这份恩情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真名为金奉的男子不无尴尬道,恨不能天降劫雷,不论是将对方还是自己,只要轰伤一个。这场灾难也就可以堂而皇之避开。

    疯子呵呵一笑,双臂环胸,下巴微扬,“金老哥,这些光景不见,我还以为与老弟生疏了,瞧瞧这神仙老爷的派头,妥妥的最佳配偶,那两位姐姐怎么可能不答应,莫非是眼睛有问题?”

    阴阳怪气,疯子素来是一等一的大佬。

    金奉心思一动,心说这位富公子莫不是瞧上了这两位女修,如果真是这样。他大可顺手推舟,成人之美,如果不是,但也有那么点意思,他亦可退而求全,让出两位道侣,毕竟道侣可再找,性命真就一条。

    腐朽刀鞘中,藏而不露的刀意,他确定无法硬刚,如果硬刚,结果只有一个,即是重复昔日的惨痛。

    未见那位挥刀客,自觉刀道还大有可期,但一见之后,心中再无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

    高山仰止,非凡俗可逾越。

    那位挥刀客,即为所有刀修需要仰而望之的高山。

    他们这些茫茫刀修,不过是望山兴叹的山下凡俗。

    “咳咳,富公子,那两位女修,可是金某人精挑细选出来的道侣,但你绝对放心,在肉炉大成之前,金某人从未染指其中,若是富公子喜欢,大可拿去便是,权当是金某人感谢昔年出手的恩情!”

    刀修金奉眨眼间就将两位女修道侣献给疯子,之前来的路上,还甜言蜜语,天荒地老,但生死临头,一切都只是虚妄。

    收回远眺视线。疯子愣了一下,但回过神来后,就搓手笑道,“金老哥,这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怎么说,这二位可是老哥挑好的道侣,老弟捷足先登,未免有点夺人所好,传出去岂不是落人口舌?”

    远处星空中,野修魔童与大凶笑俗打的可谓是险招叠出,疯子一心二用,有些出神,就是担心野修魔童假借天时地利之势,将大凶笑俗碾压。

    毕竟,这些魔头在魔土中被佛主封赦万载,佛门气运无时无刻不在洗涤他们身上的魔族气运,而且佛主留在魔土中尚有镇物,同样是在打磨这些魔头,等同说这些魔头在魔土中,并不是轻松自在,无虑无忧,要想不被佛门度化,唯有尽力抵抗,这亦是他们境界日渐低微的主要原因。

    金奉挥手,尴尬一笑,“无妨,这两位道侣虽然成色极佳,但却更为适合富老弟,老哥若是与之结伴修行,只怕日后是要因果缠身,破境无望,所以,富老弟切莫再推辞,心安理得收下就好!”

    疯子不再推让什么,诚心笑纳。

    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他如何能不接纳?

    “既然如此,那老弟就不再远送金老哥,这里还有一摊子烂事需要老弟处理,金老哥慢走!”

    疯子果断送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快解决这些先后而来的宇外生灵,不给眼下局势带来任何不妙的影响。

    金奉犹豫一番后果断远去,当然也没有带走两位道侣,只不过在与两位道侣言说此事时,疯子看到三人似乎有些异样,而后再无关注,一心盯在那场星空厮杀之中。

    两位女修款款而来,疯子点头一笑,伸手在两位女修腰肢上一揽,左拥右抱,尽收怀中。

    金奉化虹而去,不过在千里之外,却又悄然往返。藏匿在一片云海之中,打量着远处渡口的一举一动。

    如他所说,那两位道侣皆是他精心挑选,花费数十载光景辛苦培育,其中种种,绝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清,如他这般轻而易举拱手相让,自然绝无可能。

    先前,不过是大势所迫,故而才有他慷慨行径,但之后令他觉得峰回路转,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是那两位道侣提及的一则消息,这座渡口暴露后,昔年曾经与人族大帝结仇结怨的一些族群,纷纷派遣族中势力,正浩浩荡荡横渡星空,赶赴而来。

    “一会看你怎么死?”

    金奉阴沉自语,眼中有游蛇狂舞。

    “不太妙啊,大凶被镇赦的太过厉害,这境界堪堪半步大帝,照此下去,再放出来几位,好像也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

    从远处厮杀中,疯子多少看出一些端倪,如他所说,这些魔头境界下跌严重,昔年一等一的大佬,可与大帝争锋,到如今却变得孱弱不堪,即便将魔土中的十三尊魔头全部放出来,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事情卡在一定瓶颈,已经不是简单的境界高低可以解决。

    蓦然,疯子回头,看眼依旧闭目疗伤的火帝,心底被悄然触动,大帝晚年,沦落如此境地,委实令人心有戚戚!

    如果先前不是有他那件帝兵洪炉庇护,疯子知晓,火帝早就身死道消,根本不可能再横渡星空归来!

    等于说,现在他只要将帝兵洪炉从火帝眉心神台抽离,这位为人族征伐一生的大帝,从此就要真正消亡,永远离开这片有他守护的宇宙故土。

    “昔年,必然还有其他大帝踏临此地,可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的法器,明知道这位火帝晚年将至,还不做任何的布局,难道是要放弃这座渡口,还是另有打算?”

    疯子抿嘴,快速梳理着心中脉络,火帝的出现,于他心中所有脉络图而言,无疑是一颗耀亮周边晦暗的棋子,让他能看的更远,思量的更多。

    “快看!”

    一直关注星空厮杀的长生青藤,骤然惊呼一声,疯子从心绪中跳脱出来,循声望去,不禁看的是目瞪口呆!

    一只浑身毛发如月华流泄的巨大剑齿兔,生有双头,四条前足,身体从腰身中断连接在一起,共用两条后腿,不过较比起这些,眼下它两个头颅,一口叼咬大凶,一口叼咬野修魔童,二者在尖锐剑齿下,毫无还手之力,野修魔童更是被剑齿洞穿身躯,也不知是何缘故,竟然没有逃脱掉!

    “是剑齿兔!”

    长生青藤恨得咬牙切齿,剑齿兔一族与他所在的长生蜗牛一族,与昔年十凶中的龙族白虎一脉,情况雷同,皆是水火难容的关系。

    “小兔兔倒是可爱,可生了獠牙,就只能红烧!”

    疯子咂摸着嘴,情不自禁想起一道山下凡俗中的美味来,红烧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