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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最强剑修

    日子一天天过,疯子自觉肚腹之间多出浑圆一圈,而且曾经最以为豪的头发也开始弃他远去,站在河畔借水面自映的疯子没来由叹息一声,岁月才是万界最强剑修,专斩他们这些劳碌人!

    这一日天清气朗,气候正好,虽是寒冬节气,但能有暖阳高悬的日子不算多,况且天空中由一界大道规则衍化而生的暖阳,多半时间都藏匿不出,使得皇都终日天气阴沉冰冷,人人足不出户,恨不能抱着火炉度日。

    兵部尚书来俊臣主动邀约疯子,本打算在家中盛情宴请,但出于眼下形势不明之故,来俊臣就改了主意,将宴请之地挪移到了南城一条茶水巷弄,还特意请了几位烟柳花巷数得着的花娘换上炒茶小娘服侍,侍奉左右。

    疯子从城外三十里地的虎跳河赶回,他远去虎跳河不过是想一看汉子古生与那武人泥腿子究竟如何,结果虽不出他所料,但也令他啧啧称叹,那位古氏一脉后人子弟,只怕已然在武人成神一路上摸索出了前无古人的一条路,夸是独辟蹊径也不为过,武人成神指日可待!

    依循古史而言,神道崩塌,凡是与神道息息相关的修士道途,皆成了无法续接的断头路,武人一脉自然也无法例外。

    “儒门能出一位花开两枝的圣人,那武人另类成神,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疯子远眺虎跳河水奔流不息,自然没有老书袋那一肚子笔墨,能说出那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千古名言,他眺河思量的是,将这虎跳河能否引流进虎狼皇都,以流水不腐的特点,打造一座可度冬的暖城。

    寒冬腊月,较比暑热六月,还要杀人。

    北城如今已然成了尸骸堆垒的陈尸地,街头巷尾尽是散发尸臭的尸骸,街上基本不见来人,更多的人众除却不必要的活动,就关门闭户,龟缩在家,银子多的大户人家,自然无需考虑一日三餐,财米油盐,门是出不得,但搁不住庭院深深,总能比节衣缩食,裹被和衣而眠的小门小户要惬意自在,锦衣貂裘,暖手炉,炭火烧的地龙,足以保证赤足而行,感觉不到丝毫寒气。

    疯子亲眼见到因为天寒木炭价涨而只裹一件单衣的老汉出门卖炭,也听说南城有的老爷家里仅是地龙都铺了六七条,还嫌木炭价涨而跳脚骂娘,穷苦之辈单衣瘪腹歪倒街头,有钱老爷大腹便便只恨碳贵。

    在心中打好草稿,疯子便掠身回到南城,兵部尚书宴请,他不能不理会,毕竟引水入城,尚且需要这位正当红的官老爷开金口才能成事,虽然也可动用商家一脉的关系走些弯路,但如此一来却也得推迟许久,算来算去,委实是赔本不划算。

    茶水巷弄,地方也好找寻,就在面摊一侧的巷子,眼下有负甲操兵的兵卫把守,闲人莫进,在面摊短暂停留后,疯子就走去茶水巷弄。

    雅室中,来俊臣等候久矣,听见疯子脚步声,终于收敛眉角积忧久矣的情绪,换上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笑颜,起身迎接这位屡次被天子提及到的神仙老爷。

    “来尚书,在下步缓于此,失礼了,还望大人见谅才是!”

    疯子拱手揖礼,连连致歉,同时随着一位样貌清丽的炒茶小娘步行入雅室。

    “无碍无碍,今日本就是私约宴请,只讲情分,不讲国事!”

    来俊臣邀请疯子入座,一番推诿后,疯子终是落座,只不过周边立有两位妙龄小娘,室中浓郁茶香也不曾掩盖过一身的胭脂香,疯子心中一笑,也并未多说什么。

    “天子殿下近来常在朝堂提及仙师善举,赞叹仙师远比山上多数仙门要菩萨心肠,心系天下,俊臣可是听说,六部几位大人,都开始有心想拉拢仙师,做那锦上添花的绣娘,不知仙师如何看待此事?”

    来俊臣亲自给疯子斟茶,笑意平和,自有六七分读书人的气魄与姿态,颇为不俗。

    疯子摆摆手,笑道“在下不过是顺手而为,做些积德行善的小事,与诸位大人万万比不得,再者天子殿下执掌一国,如此重兵围簇形势,尚能立于不败之地,仅凭这份手段,就要令在下望尘莫及!”

    “听说仙师近来在考虑将那虎跳河引流入城做什么暖城,不知此事真假?”

    来俊臣压声问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简言之做好了就是一笔可名流青史的妙笔,关键还能借此再前挪那么一两步,做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能做个两三人之下万人之上,总好过如今还得看脸色行事的兵部尚书。

    疯子与之对视一眼,看对方眼神熠熠,也就趁势点头,“不错,寒冬节气,城中本就缺衣少粮,冻死之辈屡见不鲜,况且听说城外六国已有假借寒节做长久消耗之意,城头厮杀终究是比拼兵士,而比拼兵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兵士心甘情愿为之拼杀,在下所能做的不多,也就做些举手之劳,譬如引流入城,让重伤营帐那些兵士伤势能好得快些,仅此而已!”

    “不过,在下尚有一事相求,就是引流入城,需要走南城水门,估计届时要兵卫把守,以免被城外六国混水摸鱼!”

    来俊臣听完眉开眼笑,心说这就是给他准备的好差事,兵部如今把守整座城池,巡街护卫,调运粮草等等,都是兵部一手操作,其余五部不过是跟在兵部身后捡些漏,待这枚熟透的果子落地,不需兵部如何多言,届时少不了分得一份。

    “仙师不愧是山上仙门楷模,更是吾辈楷模,这一点俊臣还需多加向仙师学习才是!”

    来俊臣不露痕迹接下这笔活计,心中已经盘算着如何具体细分,好能在最快时间内完成,毕竟到手的鸭子若是不尽早下腹,也有可能飞走。

    “尚书大人才是心系于民,在下以茶代酒,替这满城人众敬尚书大人一杯!”

    疯子提杯礼敬尚书来俊臣。

    许久后,疯子从茶水巷弄出来,跃上屋脊,直出城外,既然要造就度冬的暖城,仅是一条虎跳河自然不够,尚且需要烧水的“炉火”,而疯子选中的这“炉火”,即是虎狼皇都八百里外的一座死火山。

    除开有将这火山挪移做“炉火”的缘故,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这名为火龙岭的山上,盘踞着一伙为非作歹穷凶极恶的匪賊。

    这伙匪賊时常假借六国围城之势,下山做奸淫掳掠的勾当,山下官府不过为了乌纱帽而仓促起兵征伐过两次,但最终因为种种缘故,皆以失败告终。

    火龙岭,山势绵延三百里,山峻林深,山中多烈性虎猿之属,据说是火龙岭匪首刻意驱放所为,为的就是以此做庇护,令官兵不敢涉足火龙岭。

    疯子落足火龙岭一地,是一处名为老牙口的断崖,就在火龙岭后山,依循疯子得到的讯息来看,这座火龙岭地下火精之属浓郁到超乎寻常,实则是因为昔年这里坠落了一根神庭未曾燃尽的香火,久而久之,方才诞生出如此浓郁火精。

    虎狼皇朝疆域,正是昔年神庭的香火灰池,火龙岭有此浓郁火精,也称不上惊奇,论算起来还是神庭余荫,好如如今那些熬活在世的旧神祗,依旧享受着万界稀薄的香火供奉。

    找寻到岭中火精最浓之地,疯子便直上匪巢找寻那位自诩“火龙老祖”的匪首,在山巅纯木累簇而起的楼阁中,火龙老祖盘坐楼巅,吞云吐雾,正引导火精化气入体,这门秘术还是他从后山一处隐洞所获,虽是愚人之姿,但贵在日更不辍的勤勉,终于使得这勉强能识得几个大字的火龙老祖瞎猫碰到死耗子,坎坎坷坷成功修习到秘术第二重。

    “不错嘛,挺像回事,至少误打误撞还能破境一层,我看比那些山上仙门弟子可是要优秀的多!”

    这座纯木楼阁实为引火入体的介质,平日只有火龙老祖一人可以进出,故而当听闻有人言语,火龙老祖顿时睁开被火精烧红的双眸,望向正骑坐在栏杆上的中年男子。

    “阁下何方神圣,若是误闯火龙岭禁地,大可自主退出便是,我火龙老祖断然不会深究!”

    火龙老祖神色戒备,全身蓄势待发,眼前这位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给他的感觉不是太善。

    “哦,若不是误闯,那是不是就不用退出了,留下的话,你还得管吃管喝?”

    被生活摧残的有些丧失气态的中年人挑眉一笑,毫无畏惧冲火龙老祖眨了眨眼。

    “阁下是来寻晦气的,只怕是来错了地方,这火龙岭可不是什么花楼柳巷!”

    火龙老祖怒喝,瞬间身影暴起,仿若一张拉满的弓弦骤然崩断,攒射而出的是一根根势大力沉的无匹箭矢。

    “气急败坏,狗急跳墙?”

    疯子哈哈一笑,手掌一拍栏杆,身影飘掠而起,腾空一个羚羊挂角的浑圆扭转,身影赫然朝下,一掌拍落,“还是改不了匪賊的脾性,以为偶拾半卷香火小人随手丢弃的香火经义,就能蝼蚁变成大象,为所欲为?”

    火龙老祖被一掌抚顶,身影如撞上岩壁,浑身上下皆是密密麻麻的细密裂纹,犹如落地的瓷瓶,将碎未碎。

    “挑什么地方不行,偏偏挑中这么一块地方,你不死谁死!”

    疯子自言自语一句,收起抚顶手掌,火龙老祖顿时犹如瓷碎炸裂,分崩离析,一地尸骸。

    跃下纯木楼阁,疯子打通一块火精不足之地,引火精出世,将山巅匪巢所在之地围簇个水泄不通,烈焰焚天,鬼哭狼嚎,也算是替那些命丧匪賊之手的无辜人众血仇。

    最后,疯子踏地,掐诀念咒唤出火龙岭山神,与之细说引火事宜,诚惶诚恐以为大祸临头的山神战战兢兢听完,不假思索便同意帮忙出力,毕竟火龙老祖所做所为,是在他辖境之地为之,追论起来他这位享受了不少香火供奉的山神老爷也难逃干系。

    “谢过山神大人!”

    疯子离开前,塞给山神老爷一块金身碎片,山神老爷半推半就勉强收下,摩挲着香火浓郁的碎片,这位神庭旧神祗忍不住泪眼婆娑。

    之后,疯子又拜访裴村墨子一脉,像这种开山引流事宜,终究还是墨子一脉得心应手,裴丑女也颇为爽利,提出一些不算为难的条件,疯子思量一番,也就答应下来,这笔生意也就算是落锤敲定。

    从火龙岭到虎狼皇朝,直线距离不过八百里,但真正引火入城断然不可能取以直线,尚且需要考虑诸多无法规避的现实问题,譬如沿途经过之地的田地宅院,都需要与人沟通协商,拿出一个恰当的计划,而这些自然是商家一脉最为拿手的本事。

    回到南城,去面摊吞吃一碗卤面后,疯子就去的商家一脉落脚之地,详尽细说其中涉及的种种复杂事情,商家一脉弟子落子虎狼皇朝,足有百人之数,操作起来此事也不至于太过捉襟见肘,更何况这些商家弟子个顶个的厉害,先前与兵部协作粮草事宜,处理得当,足以可见功底。

    从商家一脉落脚地出来,已然月上柳梢头,奔忙一天的疯子摇头苦笑,“何苦来哉,做个隐世散人不好吗?”

    打趣归打趣,也解决不了五脏庙抗议的头等大事,折路去酒水铺子买得两壶价钱不贵,但滋味不错的酒水,便一路疾行赶去北城街头,他要宴请一下那位墨家小老弟。

    虎狼皇朝之所以能维持至今,很大一部分功勋皆是得记在墨家这位弟子头上,虽然是“戴罪”之身,但也不妨碍疯子宴请,再者仅是凭此一事,疯子无形中就欠下这位墨家弟子天大恩情,届时给墨老头那边吹吹风,好让这位墨家弟子向上走一走也不是难事。

    虽是宴请,但显然不可能如先前兵部尚书宴请疯子一般,找寻烟柳花巷之地,只能是在城下营帐,且在不打扰对方处理事宜的基础上。

    疯子到得营帐,正好地龙从城上下来,进帐要与自家先生说些什么,疯子只能自顾自落座,随手将两壶酒水搁置在地,环视起营帐之内一切事物。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占据地方最多的沙盘,山势走向水道途径,街巷楼铺兵营城池,点点滴滴,尽显其中,疯子注意到在城外河道之地,划有一条弯曲线段,同样在更远一地,也有一条曲折线段,看两条线段走势,多半是指向虎狼皇朝。

    被自家先生唤去买卤面的地龙,出帐前扫量一眼这位不速之客,心想这又是哪位官家老爷想来此捞捞军功。

    “富先生,可是已然看明白这两条曲线意欲如何?”

    墨家弟子从案牍后起身,来到沙盘前,看眼正皱眉思量的疯子,笑意温纯,问了一句。

    疯子摩挲着下巴,回瞅一眼笑意平和的墨家弟子,笑道“不会这么巧吧?”

    墨家弟子笑而不语,探手在沙盘中沿顺其中一条曲线,继续一路游走,直到落停一地,这才笑道“天寒地冻,若是所料不差,这酷寒时节没有一年半载过不去,若是谁能撑过去这一段时间,大程度上也就胜券在握!”

    这场由山上仙门发起的战祸,带来最直接的影响,不是祸及山下泱泱人众,而是祸及这座倾塌在即的大界,上界夜郎村本就节气絮乱,好在只是限于上界一地,但经此一战,上下之间的某种平衡被流散气运冲破,这也造就了下界节气开始絮乱的事实。

    仅是眼下这场寒冬,听面摊掌柜说,就比去年要提前一月之余,至于维续到几时,就又是一笔无法估量的事宜,如果非要计算,也不是不能,需要墨子一脉诸多弟子合力而为,方才能算出个大概时段。

    “想来应该是计算过寒冬维续时间,不然也不会画这两条曲线……”

    疯子心中嘀咕,看来这墨家弟子与他想到了一块,试图假借周边一切有利环境来死撑,引流水火自然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步。

    “八百里外的火龙岭地下火精浓郁,不失为一处提供炉火的好地方,只需要在暗地凿通一条火龙,将部分火精引流入城,十有八九也就解决了天寒地冻的危机!”~

    墨家弟子思量出这个结果,但也知晓这是一项工程浩大的事宜,如果没有商家一脉出钱,以及墨家一脉出力,只怕是纸上谈兵,不能落于实处。

    眼前这位富氏一脉子弟,据他所知与商家一脉关系匪浅,若是能居中周旋一二,他这边再豁出脸面与墨家一脉做笔买卖,想必此事大有成功之可能,绝不再是付于流水的画饼充饥。

    疯子探手一揽,将那两壶酒水拘在手中,递出一壶,用嘴撕开自己留下的一壶封塞,笑道“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墨家弟子接酒,笑意更盛,“先生有济世之心!”

    夜郎村。

    独坐城头的小书童近来委实闷闷不乐,村头那片水泊底下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不论他如何不予理睬,那道声音总是不知疲倦出现在梦里!

    加上昨天又惹鸡腿姑娘生气,小姑娘当即就不再搭理于他,早上前去道歉还吃了个闭门羹来着,接着他便一直心如死灰坐到了现在!

    伤心欲绝!

    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感觉自己柔弱已死的心不会再泛起丝丝涟漪,今生大概只会喜欢上这位鸡腿姑娘,其他什么鸭腿马腿姑娘,大概都是过眼浮云!

    自家少爷近来也忙于破境,一直闭关不出,据说是触摸到了那道传说中的门槛,这次只要顺利破境,最强仙九巅峰不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能否迈过那道终极门槛,谁也不好说,但他相信自家少爷!

    虢宅偷溜回来的人是愈来愈多,但大多不敢露面,据说是担心什么落人口舌,他也不想多问什么,他一个陪读的小书童而已,又不是虢氏一脉的老爷,哪里有什么权力问东问西!

    村里跑东跑西的小伙伴,也不知为何都被锁在家中,听说都在老老实实读书写字,只怕再也不能拥护他做什么孩子王,至于那个一身香火气味的小道童,他不爱搭理那个满嘴胡言的家伙!

    本想沿顺城头一路南去散心,但又害怕鸡腿姑娘万一来城头找他找不到,只能坐在这里死等,唉,大概这就是喜欢到深处而无声吧!

    废墟之地。

    姜无垢从废墟深处掠回,身上不过是多了一道浅显伤痕,剑斩一尊妖丹腐朽的大妖,又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还有打神棍在手!

    早就翘首以待的小书童瞧见姜无垢划湖而归的飘逸身姿,当即眉开眼笑,开始给一直温在火上的鱼汤添柴,毕竟先生可是说过,鱼汤还是热的好喝嘛!

    坐镇湖畔的张圣人笑道“是不是有点意犹未尽,觉着一尊妖丹腐朽的大妖,不够你磨剑?”

    姜无垢笑了笑,“我已经放出话去,只要废墟深处有谁想挑战,随时都可以!”

    张圣人并无惊讶,合上手中书卷,“现在大的不会跳出来,蹦哒出来的都是沉不住气的小玩意,你想打草惊蛇,刻意刺激那些老古物,只怕这一招不会太过奏效!”

    姜无垢摊手表示无所谓,“惊不惊蛇不知道,反正狠话已经放出去了,要是那些老古物还有点脾性,大概也不会跳出来!”

    张圣人哈哈一笑,不再言语什么,招手示意在远处探头探脑的小书童过来,小书童一阵风起跑来,笑道“鱼汤熬到发白,刚刚好,配上大米饭绝对下饭哩!”

    姜无垢探出两根手指,“我要吃两碗!”

    小书童冷笑一声,握指拧拳,“我要吃五碗!”

    张圣人委实不习惯这两个人如此怪语,哈哈一笑,“那先生这顿是不是要饿肚子了?”

    三人走向篝火,鱼香四溢,汤如白脂,委实让人胃口大开。

    “我说,你们三个,吃好东西也不知道想念一下我这个苦命人,不太厚道唉!”

    疯子双臂环胸,站在不远处,笑得甚是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