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灵异一幕
长城公主和谢纬从皇宫里出来。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匹还未停稳，马上的小吏便大声禀报：“禀公主、谢御史，何里正和崔侍郎伤情如出一辙，谢御史还需不需要亲自验尸？”
“不必了！多谢！”
...
严青等人看到公主和谢纬，便上前询问：“今日进宫觐见，有何圣命？”
谢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听闻禀报非常气愤，命我等明日带领禁军，分别到四地抓捕，入教者按律重处，为首者依罪当诛！如果不是公主劝说，恐怕有些误入还生道的民众也要遭牢狱之灾，最后皇上答应对不明真相的民众晓之以情理，引导其从良改正。我和公主已经联系禁军，明日我们分别带队前往四地，这些地点可能只是他们传教的地点，除了这四地，估计还有周边成百上千的民众加入，需要对前期抓捕人员审讯后才能得知。要注意，切勿滥杀无辜！对明日抓捕前一切信息不能外传，务必保密！”
“遵命！”
“遵命！”
说话间，猛然发现一名小吏骑着马过来，还没有下马就大呼：“不好了！”
“有何急事？静下来慢慢说。”谢纬示意小吏下马。
“就在里正何世青家搭起的灵堂里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快去看看吧！”小吏并未下马，感觉有些着急。
“什么事如此惊慌？”谢纬已觉察出异常，但仍很镇定。
“烧纸在燃烧时显示‘还生道显灵’、‘逆道者亡’等字，在场人员都说是还生道显灵，吓得不敢进灵堂。”小吏说话时脸色发白，定是受了惊吓。
“走吧！一起去看看！”谢纬挥手说道。
“师兄，饿不饿？吃点东西再去吧！”燕子关心地问道。
“前面有一家包子铺，我去给你买几个包子！”公主反应很快、脱口而出。
“呵呵！我陪你！”谢纬微笑中滑过一丝甜意。
“这是什么？”一种从未见过的黄色水果在阳光下泛着亮光，非常鲜艳，谢纬走到包子铺旁边一个水果摊前，弯腰拿来一个水果欣赏。
“这是益母果，一百文一斤。”摊主介绍。
“什么？这么贵！”
“是！产自宁州、益州，可入药，能化痰止咳，生津健胃，肝虚孕妇最喜食，可泡水饮用，也可直接食用，但不能多吃，酸的很！公子，给夫人买些吧！”
“买不买？”谢纬笑着问长城公主。
公主瞪了谢纬一眼，没有回答。
“你闻闻！”卖水果的摊主拿来一个切开的益母果放到谢纬面前。
“哇！芳香扑鼻！”一股浓郁的芳香气味沁人心脾，谢纬顿感神清气爽。
“产自益州、宁州？”谢纬言毕转而向石榴招手，道，“石榴你来看看！可曾见过这种水果？”
“好鲜艳的水果！”石榴走过来，惊讶的张开嘴巴，摇摇头道，“以前未曾见过！”
“这是枸橼和酸橙的杂交种，种植的人很少！没见过才正常！”摊主介绍。
“枸橼生于岭南，药名香橼，属民间药方，未见医书记载，性味归经，辛、苦、酸、温，归肝、肺、脾经。可治胁肋痛胀、胸腹闷满、咳嗽多痰。想必这种水果也有药效！”
“公子还懂医药！”卖水果的摊主惊喜并恭维道，“定要给夫人买些回去！”
“为何卖这么贵？”公主疑惑道。
“这种果子本不多见，我们储存、运输成本高昂，卖的贵些实属正常！”摊主耐心解释。
“算了！先填饱肚皮，回来再买！”公主拽起谢纬就走。
“我等着你们！一定要回来买啊！价格可以优惠！”摊主看着谢纬和公主离去的身影，一脸遗憾。
...
向东绕过清明门，一路骑马向北，谢纬等人匆匆赶往何家屯，直奔何世青家。
在村口下马，将马匹拴到树上，阿童、石榴和燕子留下来看守。
...
凉空萧瑟，云层厚重，村中也笼罩着阴沉的气氛。
胭脂带路走到村中，看到很多人聚拢一起议论纷纷，还不时地往何世青家张望，“你听说没有？还生道显灵了！”
“听说是何世青偷偷举报还生道惹怒了神灵！”
“看来违逆还生道真有报应啊！”
谢纬一行不由放慢脚步。
“你们去哪里？”一个村民好奇地问谢纬等人。
“何世青家。”
谢纬言罢，被聚拢一起的村民拉住并劝道，“对面就是他家，你们不要过去了！还生道显灵了！”
严青大声斥责道：“信口雌黄！谁敢造谣小心抓去坐牢！”
“你们都回家去！不要再妖言惑众！”谢纬厉声呵斥后，众人才悻悻散去。
...
谢纬一行来到何世青家，发现戴孝守灵之人全都站在灵堂外，一副副慌张势煞之态。
“停灵期间，应由家人守护在旁，以尽孝道，为何不在灵堂内守灵？”谢纬问众人。
“无人敢进入灵堂！”其中一人心有余悸地回答，“太可怕了，灵堂里面怪异的很啊！烧纸在燃烧时显示了几个字，可能就是还生道施法，冤魂显灵了吧？”
“杯弓蛇影，疑人疑鬼！”公主嗤笑道。
“这世间何来冤魂？又若何显灵？捕风捉影！拾人牙慧！”谢纬厉声呵斥。
“虽未看到冤魂，但我亲眼看到烧纸在燃烧时显示了几个字！”那人惊恐中为自己辩解。
“是！他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一位中年男子亦自信不疑，为其帮腔作势。
一呼百诺，众人纷纷响应，“我也看到了！”
“我们也看到了！”
谢纬目光燑燑投向中年男子，吩咐：“你随我去灵堂查看！”
“我？”中年男子用手指着自己，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我不敢！”
...
空空荡荡的灵堂有些阴森，谢纬、长城公主和严青、肃风进入灵堂探查。
“这些烧纸颜色发白，与我们用的纸不同！”公主的目光集中在烧纸上，一副舌桥不下的神态。
“这些纸并无特殊之处！你与庶民百姓接触不多，有所不知，官府和贵族写字多用黄檗染成的黄纸，可以防虫防蛀，但黄纸价格昂贵，庶民百姓大多用不起黄纸，就用这种纸，只是质地稍显粗糙、颜色有些寡淡。”谢纬款款而谈，为公主解惑。
“谢御史说的是！庶民百姓都用这种纸，我在家里也是用这种纸。”严青亦旦旦而言。
“这些烧纸上面看不到字！”公主手拿烧纸仔细观察，心生疑惑，“如果是黄纸，先写上字，再用雌黄涂改，根本看不出来，想显示字时再用药水湿润，而这种纸就不能用这种方法隐藏字迹。”
“对！”谢纬颔首示意，侃侃道，“雌黄的颜色同黄纸差不多，且质地细密、硬软适当，用其涂改错处，既能遮掩黑色墨迹、又不损坏纸张，且经久不会脱落。但这种纸与雌黄的颜色相差巨大，绝不可能使用雌黄提前掩饰字迹！”
“奇怪！”严青咂舌攒眉，喃喃道，“这些烧纸外观看不出任何端倪！”
谢纬信誓旦旦，“要相信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幽魂显灵！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这些烧纸必是有人做了手脚！只是我们尚未洞察其中奥秘。”
反复查看烧纸外观，与平常庶民百姓用的烧纸并无二致，谢纬小心翼翼将纸凑近一支蜡烛，用火点燃后观察，并未看到字迹出现，“太奇怪了！未看到字啊！”
再次试验，依然未能看到字，只是发现烧纸好像有点潮，燃烧不充分。
“难道是骗局？”站在谢纬身边的长城公主有些疑惑。
“我去诘问，这些骗子！”严青转身走出灵堂。
...
“你们为何欺骗，烧纸上根本没有字！”首先是严青愤怒的声音。
“我们真的看到字了，岂敢欺瞒！”
“你！随我进去！”又是严青的吼声。
“我不敢啊！”
接着灵堂外传来吵闹声和哭泣声。
“刚才是你在撒谎！”
“使君，鄙人真的没有撒谎！”
...
“严青，不要粗犷！”谢纬从灵堂出来，一只手拿着烧纸，一只手示意大家冷静，“诸位，多有得罪！若真的不愿进入灵堂，烦请详述焚烧纸钱出现字迹的过程！”
“烦请使君把焚烧纸钱的火盆拿来！”中年男子说。
严青迅速把火盆拿来，中年男子拿来一大把纸钱，眼里噙着泪水，缓缓道：“这些纸钱有些潮，要先烤一下才能烧成灰化到灵界，否则何里正用不上，岂不是浪费！”
...
一大把烧纸在火盆中熊熊燃起，中年男子蹲到火盆前，手拿纸钱在火上烤了又烤，突然，几张烧纸上出现了字迹。
谢纬仔细查看，有的纸上显示出‘还生道显灵’、有的纸上显示出‘逆道者亡’等字，厉声道：“看来这烧纸确实有问题！”
“使君，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是冤魂显灵了！”中年男子说。
“愚昧！”谢纬怒斥。
“你凭什么说我愚昧，你给我个说法，烧纸为何会显字？”中年男子有些愠怒。
“对啊！你说为何如此，要给我们个说法！”旁边众人情绪也开始波动。
“诸位冷静！请给我们时间，谢御史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公主发垂颡眉，微微颔首，纤纤玉指撩起几绺秀发，向谢纬投来坚定的目光，那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目光交汇处，谢纬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
谢纬垂眉细思，喃喃自语，“其中又有何等奥秘？要给这些人解释清楚才能消除他们的无知和恐惧！”
左手托起右肘，右手反腕托起下巴，谢纬来回踱步，迁思回虑：平时看不到字，遇热后便会显示字迹，必是烧纸有问题！
谢纬把烧纸凑到鼻子下，并未嗅到刺鼻的药水味道，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芳香。
谢纬又拿来几张烧纸，咻咻的鼻息下，还是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很少闻到，但好像闻到过！”
踌躇中，谢纬卒然想起，“是水果味！那种以前从未见过的益母果的香味！胭脂，你叫上阿童赶快回去买益母果！”
“买益母果何用？”胭脂不解。
“回来再说！”
“买多少？”
“买一斤！”谢纬言毕又问，“你有钱没有？”
“我就是公主的管家，花她的钱！”胭脂笑道。
“哦！”谢纬愣了一下，大喊，“买八斤！”
“酸死你！”公主叱责道。
...
“肃风去买些和烧纸一样的纸张！”谢纬顿了顿又吩咐，“还有一只未用过的羊毫笔！”
“遵命！”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焦急的等待中，胭脂赶了回来，手提一大袋益母果，“公子，去晚了，只有四斤了。”
“有几个就够了！”谢纬切开两个益母果，将汁液挤进小碗中。
一双双眼睛紧盯谢纬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谢纬要做什么。
...
用羊毫笔浸润益母果汁液，谢纬在新拿来的纸上写字，但是纸上并没有任何字迹。
“你们看，这三张纸上并无字迹。”一群人呆呆地看着谢纬。
轻轻吹干字迹后，换来静静的等待，伴着默默期待的眼神。
...
片刻后，火盆中再次燃起，谢纬手拿刚刚写了字的纸在火上烤了又烤，突然，三张纸上全部出现了字迹：“世间没有鬼魂”、“人死不能重生”、“世间没有鬼神”。
围观的一群人瞠目结舌。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匹还未停稳，马上的小吏便大声禀报：“禀公主、谢御史，何里正和崔侍郎伤情如出一辙，谢御史还需不需要亲自验尸？”
“不必了！多谢！”
...
严青等人看到公主和谢纬，便上前询问：“今日进宫觐见，有何圣命？”
谢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听闻禀报非常气愤，命我等明日带领禁军，分别到四地抓捕，入教者按律重处，为首者依罪当诛！如果不是公主劝说，恐怕有些误入还生道的民众也要遭牢狱之灾，最后皇上答应对不明真相的民众晓之以情理，引导其从良改正。我和公主已经联系禁军，明日我们分别带队前往四地，这些地点可能只是他们传教的地点，除了这四地，估计还有周边成百上千的民众加入，需要对前期抓捕人员审讯后才能得知。要注意，切勿滥杀无辜！对明日抓捕前一切信息不能外传，务必保密！”
“遵命！”
“遵命！”
说话间，猛然发现一名小吏骑着马过来，还没有下马就大呼：“不好了！”
“有何急事？静下来慢慢说。”谢纬示意小吏下马。
“就在里正何世青家搭起的灵堂里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快去看看吧！”小吏并未下马，感觉有些着急。
“什么事如此惊慌？”谢纬已觉察出异常，但仍很镇定。
“烧纸在燃烧时显示‘还生道显灵’、‘逆道者亡’等字，在场人员都说是还生道显灵，吓得不敢进灵堂。”小吏说话时脸色发白，定是受了惊吓。
“走吧！一起去看看！”谢纬挥手说道。
“师兄，饿不饿？吃点东西再去吧！”燕子关心地问道。
“前面有一家包子铺，我去给你买几个包子！”公主反应很快、脱口而出。
“呵呵！我陪你！”谢纬微笑中滑过一丝甜意。
“这是什么？”一种从未见过的黄色水果在阳光下泛着亮光，非常鲜艳，谢纬走到包子铺旁边一个水果摊前，弯腰拿来一个水果欣赏。
“这是益母果，一百文一斤。”摊主介绍。
“什么？这么贵！”
“是！产自宁州、益州，可入药，能化痰止咳，生津健胃，肝虚孕妇最喜食，可泡水饮用，也可直接食用，但不能多吃，酸的很！公子，给夫人买些吧！”
“买不买？”谢纬笑着问长城公主。
公主瞪了谢纬一眼，没有回答。
“你闻闻！”卖水果的摊主拿来一个切开的益母果放到谢纬面前。
“哇！芳香扑鼻！”一股浓郁的芳香气味沁人心脾，谢纬顿感神清气爽。
“产自益州、宁州？”谢纬言毕转而向石榴招手，道，“石榴你来看看！可曾见过这种水果？”
“好鲜艳的水果！”石榴走过来，惊讶的张开嘴巴，摇摇头道，“以前未曾见过！”
“这是枸橼和酸橙的杂交种，种植的人很少！没见过才正常！”摊主介绍。
“枸橼生于岭南，药名香橼，属民间药方，未见医书记载，性味归经，辛、苦、酸、温，归肝、肺、脾经。可治胁肋痛胀、胸腹闷满、咳嗽多痰。想必这种水果也有药效！”
“公子还懂医药！”卖水果的摊主惊喜并恭维道，“定要给夫人买些回去！”
“为何卖这么贵？”公主疑惑道。
“这种果子本不多见，我们储存、运输成本高昂，卖的贵些实属正常！”摊主耐心解释。
“算了！先填饱肚皮，回来再买！”公主拽起谢纬就走。
“我等着你们！一定要回来买啊！价格可以优惠！”摊主看着谢纬和公主离去的身影，一脸遗憾。
...
向东绕过清明门，一路骑马向北，谢纬等人匆匆赶往何家屯，直奔何世青家。
在村口下马，将马匹拴到树上，阿童、石榴和燕子留下来看守。
...
凉空萧瑟，云层厚重，村中也笼罩着阴沉的气氛。
胭脂带路走到村中，看到很多人聚拢一起议论纷纷，还不时地往何世青家张望，“你听说没有？还生道显灵了！”
“听说是何世青偷偷举报还生道惹怒了神灵！”
“看来违逆还生道真有报应啊！”
谢纬一行不由放慢脚步。
“你们去哪里？”一个村民好奇地问谢纬等人。
“何世青家。”
谢纬言罢，被聚拢一起的村民拉住并劝道，“对面就是他家，你们不要过去了！还生道显灵了！”
严青大声斥责道：“信口雌黄！谁敢造谣小心抓去坐牢！”
“你们都回家去！不要再妖言惑众！”谢纬厉声呵斥后，众人才悻悻散去。
...
谢纬一行来到何世青家，发现戴孝守灵之人全都站在灵堂外，一副副慌张势煞之态。
“停灵期间，应由家人守护在旁，以尽孝道，为何不在灵堂内守灵？”谢纬问众人。
“无人敢进入灵堂！”其中一人心有余悸地回答，“太可怕了，灵堂里面怪异的很啊！烧纸在燃烧时显示了几个字，可能就是还生道施法，冤魂显灵了吧？”
“杯弓蛇影，疑人疑鬼！”公主嗤笑道。
“这世间何来冤魂？又若何显灵？捕风捉影！拾人牙慧！”谢纬厉声呵斥。
“虽未看到冤魂，但我亲眼看到烧纸在燃烧时显示了几个字！”那人惊恐中为自己辩解。
“是！他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一位中年男子亦自信不疑，为其帮腔作势。
一呼百诺，众人纷纷响应，“我也看到了！”
“我们也看到了！”
谢纬目光燑燑投向中年男子，吩咐：“你随我去灵堂查看！”
“我？”中年男子用手指着自己，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我不敢！”
...
空空荡荡的灵堂有些阴森，谢纬、长城公主和严青、肃风进入灵堂探查。
“这些烧纸颜色发白，与我们用的纸不同！”公主的目光集中在烧纸上，一副舌桥不下的神态。
“这些纸并无特殊之处！你与庶民百姓接触不多，有所不知，官府和贵族写字多用黄檗染成的黄纸，可以防虫防蛀，但黄纸价格昂贵，庶民百姓大多用不起黄纸，就用这种纸，只是质地稍显粗糙、颜色有些寡淡。”谢纬款款而谈，为公主解惑。
“谢御史说的是！庶民百姓都用这种纸，我在家里也是用这种纸。”严青亦旦旦而言。
“这些烧纸上面看不到字！”公主手拿烧纸仔细观察，心生疑惑，“如果是黄纸，先写上字，再用雌黄涂改，根本看不出来，想显示字时再用药水湿润，而这种纸就不能用这种方法隐藏字迹。”
“对！”谢纬颔首示意，侃侃道，“雌黄的颜色同黄纸差不多，且质地细密、硬软适当，用其涂改错处，既能遮掩黑色墨迹、又不损坏纸张，且经久不会脱落。但这种纸与雌黄的颜色相差巨大，绝不可能使用雌黄提前掩饰字迹！”
“奇怪！”严青咂舌攒眉，喃喃道，“这些烧纸外观看不出任何端倪！”
谢纬信誓旦旦，“要相信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幽魂显灵！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这些烧纸必是有人做了手脚！只是我们尚未洞察其中奥秘。”
反复查看烧纸外观，与平常庶民百姓用的烧纸并无二致，谢纬小心翼翼将纸凑近一支蜡烛，用火点燃后观察，并未看到字迹出现，“太奇怪了！未看到字啊！”
再次试验，依然未能看到字，只是发现烧纸好像有点潮，燃烧不充分。
“难道是骗局？”站在谢纬身边的长城公主有些疑惑。
“我去诘问，这些骗子！”严青转身走出灵堂。
...
“你们为何欺骗，烧纸上根本没有字！”首先是严青愤怒的声音。
“我们真的看到字了，岂敢欺瞒！”
“你！随我进去！”又是严青的吼声。
“我不敢啊！”
接着灵堂外传来吵闹声和哭泣声。
“刚才是你在撒谎！”
“使君，鄙人真的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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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青，不要粗犷！”谢纬从灵堂出来，一只手拿着烧纸，一只手示意大家冷静，“诸位，多有得罪！若真的不愿进入灵堂，烦请详述焚烧纸钱出现字迹的过程！”
“烦请使君把焚烧纸钱的火盆拿来！”中年男子说。
严青迅速把火盆拿来，中年男子拿来一大把纸钱，眼里噙着泪水，缓缓道：“这些纸钱有些潮，要先烤一下才能烧成灰化到灵界，否则何里正用不上，岂不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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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把烧纸在火盆中熊熊燃起，中年男子蹲到火盆前，手拿纸钱在火上烤了又烤，突然，几张烧纸上出现了字迹。
谢纬仔细查看，有的纸上显示出‘还生道显灵’、有的纸上显示出‘逆道者亡’等字，厉声道：“看来这烧纸确实有问题！”
“使君，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是冤魂显灵了！”中年男子说。
“愚昧！”谢纬怒斥。
“你凭什么说我愚昧，你给我个说法，烧纸为何会显字？”中年男子有些愠怒。
“对啊！你说为何如此，要给我们个说法！”旁边众人情绪也开始波动。
“诸位冷静！请给我们时间，谢御史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公主发垂颡眉，微微颔首，纤纤玉指撩起几绺秀发，向谢纬投来坚定的目光，那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目光交汇处，谢纬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
谢纬垂眉细思，喃喃自语，“其中又有何等奥秘？要给这些人解释清楚才能消除他们的无知和恐惧！”
左手托起右肘，右手反腕托起下巴，谢纬来回踱步，迁思回虑：平时看不到字，遇热后便会显示字迹，必是烧纸有问题！
谢纬把烧纸凑到鼻子下，并未嗅到刺鼻的药水味道，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芳香。
谢纬又拿来几张烧纸，咻咻的鼻息下，还是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很少闻到，但好像闻到过！”
踌躇中，谢纬卒然想起，“是水果味！那种以前从未见过的益母果的香味！胭脂，你叫上阿童赶快回去买益母果！”
“买益母果何用？”胭脂不解。
“回来再说！”
“买多少？”
“买一斤！”谢纬言毕又问，“你有钱没有？”
“我就是公主的管家，花她的钱！”胭脂笑道。
“哦！”谢纬愣了一下，大喊，“买八斤！”
“酸死你！”公主叱责道。
...
“肃风去买些和烧纸一样的纸张！”谢纬顿了顿又吩咐，“还有一只未用过的羊毫笔！”
“遵命！”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焦急的等待中，胭脂赶了回来，手提一大袋益母果，“公子，去晚了，只有四斤了。”
“有几个就够了！”谢纬切开两个益母果，将汁液挤进小碗中。
一双双眼睛紧盯谢纬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谢纬要做什么。
...
用羊毫笔浸润益母果汁液，谢纬在新拿来的纸上写字，但是纸上并没有任何字迹。
“你们看，这三张纸上并无字迹。”一群人呆呆地看着谢纬。
轻轻吹干字迹后，换来静静的等待，伴着默默期待的眼神。
...
片刻后，火盆中再次燃起，谢纬手拿刚刚写了字的纸在火上烤了又烤，突然，三张纸上全部出现了字迹：“世间没有鬼魂”、“人死不能重生”、“世间没有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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