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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闹青楼

    不到一个时辰,廷尉小吏带领两名狱卒突然出现在盐市客栈,亮出令牌后,问:“店家是谁?”

    “是我!”店家恐慌中不情愿地回答。

    两名狱卒不容分说,架起店家就走。

    “冤枉啊!我只是打了人,他又是自愿的,你们廷尉讲不讲理?”店家顿了顿大喊,“公主、谢三郎快出来,廷尉抓人了!”

    “你是说长城公主和谢御史在?”廷尉小吏停下脚步,问道。

    “是,还有卫狱严将官和肃狱吏!我和他们已经说好,免去乔二鬼以前的债务,换取我和酒保打人的过错。”

    说话间,谢纬和严青、阿童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揭了悬赏告示,举报这家客栈店家知晓还生道不报!”小吏回答。

    “哦!放了店家,他不会跑。”谢纬顿了顿又问,“你可带有画像?”

    “来时匆忙,未带画像!”小吏皱皱眉,一脸遗憾。

    “麻烦店家和我们走一趟,去辨认画像。”谢纬吩咐。

    “好!”店家无奈答道。

    “公主今日高兴,让她多吃些鱼!”谢纬稍作思考后对酒保说,“麻烦酒保去向公主说明,我们先行一步。”

    “若公主问起来,小民如何回答?”

    “去廷尉有事!”

    ...

    众人来到市街另一处悬赏告示前,客栈店家仔细审视并回忆,“小民见过画像中间两人,二人来路不明,曾在客栈住过几天,一次在客栈喝酒时,无意中听到其中一人在说望花楼杜鹃什么事,另外一人说不能再去了,那个人坚持说不会有事,两个人还为此吵了起来。”

    谢纬惊喜异常,“这个线索有价值!严青和阿童赶快随我去望花楼调查杜鹃。”

    谢纬、严青和阿童揭下画像,去望花楼找杜鹃。

    走在路上,严青问谢纬,“谢御史,为何不把杜鹃带到廷尉寺去审问?”

    谢纬解释:“我们只是收到一个客栈的店家报信,杜鹃是否认识这些人尚不得知,此事紧急且事关重大,为防杜鹃逃跑还要快速且秘密进行。”

    ...

    到了望花楼,谢纬吩咐阿童:“我和严青上去询问杜鹃,你在楼下等我们,若有女郎慌慌张张从里面逃出,立即拿下!”

    “好!”阿童回答。

    ...

    长城公主几人吃完饭散去,胭脂陪公主逛街,石榴陪燕子去乌衣巷看望义母,肃风结账后独自离开。

    阿童正在楼下等候谢纬和严青,未料到长城公主和胭脂刚好从这里经过,看到了在望花楼门口站立的阿童,胭脂怒气冲冲地上前问阿童:“这是秦淮河上的旧院,你站在这里放哨吗?”

    “旧院是什么?我在这里等谢公子,公子上楼有一会儿了。”阿童回答。

    “愚昧!”胭脂骂道,“竖子才来这种地方!”

    长城公主听说谢纬在里面火冒三丈,立即拔出剑和胭脂一起冲进望花楼。

    大厅里琴声悠扬,香气扑鼻,混杂着浓浓的酒气。

    几个酒桌上,娇臂红唇的豆蔻少女坐在男人大腿上或被男人搂在怀里喝酒;二楼上一群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翘首弄姿、左顾右盼;通往二楼的木雕斜梯上也站立一列红袖锦裳、花枝招展的姑娘。

    长城公主一进去便在大厅里大喊:“谢纬给我出来!”

    望花楼的鸨母看到有人拿剑怒气冲冲地进来,吓的浑身哆嗦了两下,从身上取出银子塞给公主,结果被胭脂一把推开。

    长城公主怒气冲冲走到楼梯口,挥动手中宝剑将斜梯扶手砍下一截,斜梯上站立的一列姑娘吓得阵阵尖叫,拼命往二楼跑。

    望花楼的两个打手提刀赶来,被堵在斜梯口的胭脂截住,双方立即打了起来,阿童也奋不顾身赶过来帮助胭脂加入战斗。

    公主直接上了二楼,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踹门喊人,“臭道士给我出来!”

    这时,正在审问杜鹃的谢纬听见楼下吵闹,也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快从杜鹃房间里出来。

    长城公主看到谢纬怒不可遏,上去揪住耳朵往楼下拽,谢纬赶快求饶,“仙女不要!听我解释!”

    公主怒气冲冲,厉声呵斥:“你来逛花楼还解释什么!”

    “不要误会啊!我们是执行公务。”谢纬赶快解释。

    严青从房间出来,看到楼下正在打斗的胭脂和阿童大喊:“误会!误会!楼下不要打了!”

    听到谢纬的解释,又看到严青从房间出来公主才松手,谢纬无可奈何说道:“严青,我有麻烦了!你和阿童把杜鹃带回廷尉寺继续审问,我去向小仙女解释一番。”

    “遵命!”严青顿了顿又说,“谢御史一定要保护好耳朵!”

    ...

    严青押着杜鹃走下木斜梯,老鸨上前拉住严青大叫:“你们不能走!你们损坏了我的东西,惊吓到我的客人,影响了我的生意,要给我赔偿损失!”

    严青拿出腰牌晃了晃,厉声斥责道:“你这个老鸨,真不知好歹,你窝藏朝廷重犯、知情不报、姑息养奸、涉嫌谋逆造反,是不是也和她一起去坐牢?”

    老鸨脸色转变很快,赶快求饶:“使君恕罪!饶过老身!”说完又瑟瑟发抖地从身上拿出了三块金质腰牌,“这是本楼的金质腰牌,只要拿着它到本楼消费一切酒水费用全免。”

    阿童好奇,把金质腰牌拿在手里翻看,被胭脂一把夺了过来摔到地上,大骂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拽着阿童往外走。

    这时老鸨看到有人接了金质腰牌,又被摔到地上,瞬间来了脾气,“我们东家不乏皇室和朝廷中人,你们几个太嚣张了!”

    长城公主还未走出大门,听到老鸨的话更加生气,“你竟敢侮辱皇室、污蔑朝廷!”

    “你说的岂非笑话?我何曾污蔑?我是替官家做事!我们可不是秦淮河上的旧院,你要知道我这个花楼后院里,有未被送入掖庭和专门投靠过来的犯罪臣子的妻女小妾、还有被遣散的家族女眷,她们曾经锦衣玉食,甚至来自身世显赫的家庭,不愿意被一起流放离开建康、或为守节不想再嫁、或不甘庶民生活,就在我这里学琴习艺。我这后院里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来的,也不是想找哪个就可以行乐的,更不是随意找个女子就能去侮辱的,我要保护好这些人,而且我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下去。”老鸨使出了杀手锏,得意忘形,“我不会饶过你们!”

    谢纬把公主拉出门,“走吧!没必要在这里怄气!”

    严青押着杜鹃怒斥道:“今日就饶了你,和你损失两清、各不相欠!”

    “呸!”严青走后,老鸨朝严青身后吐了一口痰,转身说道,“你们都别看了,快去伺候客官!没你们什么事。”

    两个打手走过来问老鸨:“若何?就这么放过他们?”

    老鸨小声对一个打手说:“你去跟踪他们,看杜鹃被押到了哪里,是不是廷尉?”然后对另一个打手说,“你去查一下他们身份。”

    ...

    严青、阿童把杜鹃带回廷尉寺立即进行审问,望花楼的杜鹃交代:“使君饶命!奴婢并不是还生道之人,画像中的人确实来找过奴婢。画像中左边第二人手臂上刻着一条小青蛇,他到过望花楼很多次,这个人似乎对奴婢用了情,对奴婢很中意,奴婢曾亲眼见到他身上刻的一条小青蛇,有一次他喝醉了还说他们得到了仇池国的资助,现在已经有三千多人,马上准备配合氐人行动,而且说他过几天就要走了,还要带一批人过去,等以后得了高官厚禄再来为奴婢赎身。对了,奴婢还曾经问过他氐人是什么人,他说这你就不清楚了,氐人与我们不同,奴婢问他氐人在哪里,他说在很远的地方,还说这个没必要知晓。”

    严青讯问:“你见过几个手臂上刻着小青蛇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和那个人一起去过望花楼?”

    杜鹃回答:“手臂上刻着小青蛇的人奴婢只见过他一个,他有好多次在望花楼和其他人谈过事,奴婢不知道这些人手臂上是否刻着小青蛇,也不知他们身份。”

    严青追问:“看来,望花楼可能是还生道秘密设立的一个联络点,还生道的人经常去望花楼联络吗?”

    杜鹃短暂回忆后回答:“有很多次。奴婢还偷听到他们说现在教官已经离开了京城,去了益州南安县,准备起事,教官离开京城后传教的人死了好几个,其他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严青又问:“你还听到了什么?”

    杜鹃回答:“奴婢只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