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亲会弄巧成拙 林蓁蓁投身创作
“血……啊，血!”蓁蓁惊呼着，从梦里醒来。
她跑到盥洗室，猛地用凉水洗脸，才慢慢平静下来。
“又犯病了?不是我说你，你爹都走了几年了，你怎么还这个熊样?”曼殊睁开惺忪的眼睛，不耐烦地说道，“我看你赶快找个男朋友，放松放松!跟我学学!”
蓁蓁没有心情理她，从抽屉里找出药来。药不多了，有空她得找万医生再拿些。
校门口，林家的司机正等着接蓁蓁回家。
“小姐，老太太说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今天一定接你回去，有话跟你说呢！”司机老张说。
自父亲去世蓁蓁便回到祖母家，看的都是叔叔婶婶们的冷脸，今日这般专车相迎，令蓁蓁好生不适。
“张师傅，今天怎么没去接二小姐，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蓁蓁试探地问。
“我不清楚，老太太吩咐的，您到家就知道了！”
走进四合院，蓁蓁看着祖母正坐在藤椅上纳凉。两位婶子在一旁像是憋了什么话要说。
“蓁蓁，屋里新做的旗袍去试试。”祖母说。
“瑞福祥那么贵的料子，老太太也不说给石榴和橘子也做一身。”二婶子抱怨着。
“平时少了你们的吗？大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们这么吵吵嚷嚷干什么？蓁蓁去换上我看看！”
这是一件乳白色提丝旗袍，上边绣着精致的红牡丹。蓁蓁穿上她缓缓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端方中不失妩媚，好看极了。只是祖母花这样的力气为她量身打造，意欲何为呢？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二位婶子的表情甚是复杂。
祖母笑着满意地说：“不错，是我心里想得那样！”
三婶忍不住了说：“论长相，二姑娘石榴可不差；论学问见识，得看我们橘子……有她什么份儿啊？”
“有没有她的份儿，冯家说了算，”老太太说，“人家哥儿看了照片自己选的！”
老太太转头对蓁蓁说：“好孙女，明天好好表现，给林家争口气！”
林蓁蓁此时看着眼前的三人，既没有力气争辩，也没有心思反抗。她也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做。她必须承认，自己一直都是没有主见的笨蛋。但三婶那句“有她什么份儿”确实又深深地刺痛了她，难道她渺小得可以随便被抹杀吗？她平日里听她们的阴阳怪气还少吗？现在，她忽然拿定了主意，要给这些人颜色看看。
傍晚的时候林家的电话响了，冯家似乎改变了主意，冯家妈妈想邀请林家三位姑娘一起到“茉莉香”西餐厅参加聚会。
“还是冯家妈妈办事周全。”两位婶子眉开眼笑，忙着给自己女儿准备衣装去了。
叶一帆接到电报，苏慕欣从上海来北平，明日就到了。他定好闹钟，准备为她接风。
次日下午2点，叶一帆顺利地从火车站接到慕欣，打算带她到“茉莉香”西餐厅先吃些东西。
落座后，慕欣打开了话匣子：“一帆，你在北平也呆了一年多了，今后什么打算？”
“啊？”一帆说，“还没仔细想过，就这样也不错。”
慕欣显然有些失落：“那我们的事怎么办，你也没有考虑吗？”
“我们……”一帆顿时语塞，这些日子他满脑子都是琉璃瓶、古画……说实在的其它的事他真的没有时间去想。
就在这时，“茉莉香”西餐厅门外停下了一辆轿车，三位年轻的姑娘从车上走了下来。
餐厅的侍者赶紧招呼道：“三位小姐请这边走，包厢在这边！”
林蓁蓁姐妹三人迎面向叶一帆的方向走来。
一帆抬眼的瞬间忽地看到了蓁蓁，这不是歌舞学院的那个女学生吗？居然在这里碰见她了。
“太好了！”他情不自禁地说出来。
“你说什么，一帆？”慕欣问。
“没什么，我去趟洗手间。”
叶一帆眼看着蓁蓁进入了前边的包间。
一位年轻的男子热情地款待着三位姑娘。
叶一帆回到了座位上，他注视着包厢的方向。他需要确定这个女孩的身份，尽快拿回琉璃瓶。
林蓁蓁打量着对面的冯文轩。而对方正用一种轻佻的眼光打量着她和她的两位同来的妹妹。这让她感到不快。她立刻意识到，祖母想让她做的，她做不到了。
冯家以前是开钱庄的，财大气粗，现在捐了官，父亲在财政司任职。也难怪婶子们挤破头都要把女儿送过来。现在让对方一个人相看她们三个，真是好笑。
蓁蓁倒吸了一口气。她感觉乏味和烦躁。
两个妹妹似乎兴致很高，娇娇切切的，问东问西。
蓁蓁借故起身，来到包厢外。
大厅里歌手已经登场，她浓妆艳抹，盛装出演最近最流行的歌曲《月圆花好》。
这时，蓁蓁背后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小姐，请你跳一支舞好吗？”
转过身来，四目相对，蓁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竟忘了拒绝。
对方伸出手，把她拉入了舞池。
音乐很动听，氛围很温馨，叶一帆正要打破沉默，可惜他蹩脚的舞步偏偏此时踩到了蓁蓁的脚。
“对不起……”他尴尬地说。
“看来你并不擅长跳舞，这么会儿功夫，已经踩了我好几脚了！”
“是的，”叶一帆看着对方一双大眼睛冲着自己忽闪，他不禁脸有些红了，“小姐，你的舞跳得不错……能问你的名字吗？”
“贾芳……”
叶一帆还想继续问下去。冯文轩已经走进舞池，不客气地说：“对不起，这位先生，这是我的舞伴。”
叶一帆还没有想停，但对方就挡在中间，不甘示弱。
“你的舞伴，不是还有两个吗？”叶一帆看了看包厢。他也很吃惊，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或许他为眼眼前这个姑娘鸣不平吧，还是他想进一步探得他想要的信息呢？
场面有些尴尬，这时音乐刚好停了，女歌手从台上走下来，笑着说：“这么巧啊，冯公子，不如给曼殊个面子，我请你跳一支怎么样？”
冯文轩被曼殊带走了。林蓁蓁也走出了舞池。
叶一帆还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他感到一杯酒泼了过来，他回过神来，看见慕欣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说你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这样子？”说完苏慕欣夺门而出。
她跑到盥洗室，猛地用凉水洗脸，才慢慢平静下来。
“又犯病了?不是我说你，你爹都走了几年了，你怎么还这个熊样?”曼殊睁开惺忪的眼睛，不耐烦地说道，“我看你赶快找个男朋友，放松放松!跟我学学!”
蓁蓁没有心情理她，从抽屉里找出药来。药不多了，有空她得找万医生再拿些。
校门口，林家的司机正等着接蓁蓁回家。
“小姐，老太太说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今天一定接你回去，有话跟你说呢！”司机老张说。
自父亲去世蓁蓁便回到祖母家，看的都是叔叔婶婶们的冷脸，今日这般专车相迎，令蓁蓁好生不适。
“张师傅，今天怎么没去接二小姐，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蓁蓁试探地问。
“我不清楚，老太太吩咐的，您到家就知道了！”
走进四合院，蓁蓁看着祖母正坐在藤椅上纳凉。两位婶子在一旁像是憋了什么话要说。
“蓁蓁，屋里新做的旗袍去试试。”祖母说。
“瑞福祥那么贵的料子，老太太也不说给石榴和橘子也做一身。”二婶子抱怨着。
“平时少了你们的吗？大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们这么吵吵嚷嚷干什么？蓁蓁去换上我看看！”
这是一件乳白色提丝旗袍，上边绣着精致的红牡丹。蓁蓁穿上她缓缓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端方中不失妩媚，好看极了。只是祖母花这样的力气为她量身打造，意欲何为呢？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二位婶子的表情甚是复杂。
祖母笑着满意地说：“不错，是我心里想得那样！”
三婶忍不住了说：“论长相，二姑娘石榴可不差；论学问见识，得看我们橘子……有她什么份儿啊？”
“有没有她的份儿，冯家说了算，”老太太说，“人家哥儿看了照片自己选的！”
老太太转头对蓁蓁说：“好孙女，明天好好表现，给林家争口气！”
林蓁蓁此时看着眼前的三人，既没有力气争辩，也没有心思反抗。她也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做。她必须承认，自己一直都是没有主见的笨蛋。但三婶那句“有她什么份儿”确实又深深地刺痛了她，难道她渺小得可以随便被抹杀吗？她平日里听她们的阴阳怪气还少吗？现在，她忽然拿定了主意，要给这些人颜色看看。
傍晚的时候林家的电话响了，冯家似乎改变了主意，冯家妈妈想邀请林家三位姑娘一起到“茉莉香”西餐厅参加聚会。
“还是冯家妈妈办事周全。”两位婶子眉开眼笑，忙着给自己女儿准备衣装去了。
叶一帆接到电报，苏慕欣从上海来北平，明日就到了。他定好闹钟，准备为她接风。
次日下午2点，叶一帆顺利地从火车站接到慕欣，打算带她到“茉莉香”西餐厅先吃些东西。
落座后，慕欣打开了话匣子：“一帆，你在北平也呆了一年多了，今后什么打算？”
“啊？”一帆说，“还没仔细想过，就这样也不错。”
慕欣显然有些失落：“那我们的事怎么办，你也没有考虑吗？”
“我们……”一帆顿时语塞，这些日子他满脑子都是琉璃瓶、古画……说实在的其它的事他真的没有时间去想。
就在这时，“茉莉香”西餐厅门外停下了一辆轿车，三位年轻的姑娘从车上走了下来。
餐厅的侍者赶紧招呼道：“三位小姐请这边走，包厢在这边！”
林蓁蓁姐妹三人迎面向叶一帆的方向走来。
一帆抬眼的瞬间忽地看到了蓁蓁，这不是歌舞学院的那个女学生吗？居然在这里碰见她了。
“太好了！”他情不自禁地说出来。
“你说什么，一帆？”慕欣问。
“没什么，我去趟洗手间。”
叶一帆眼看着蓁蓁进入了前边的包间。
一位年轻的男子热情地款待着三位姑娘。
叶一帆回到了座位上，他注视着包厢的方向。他需要确定这个女孩的身份，尽快拿回琉璃瓶。
林蓁蓁打量着对面的冯文轩。而对方正用一种轻佻的眼光打量着她和她的两位同来的妹妹。这让她感到不快。她立刻意识到，祖母想让她做的，她做不到了。
冯家以前是开钱庄的，财大气粗，现在捐了官，父亲在财政司任职。也难怪婶子们挤破头都要把女儿送过来。现在让对方一个人相看她们三个，真是好笑。
蓁蓁倒吸了一口气。她感觉乏味和烦躁。
两个妹妹似乎兴致很高，娇娇切切的，问东问西。
蓁蓁借故起身，来到包厢外。
大厅里歌手已经登场，她浓妆艳抹，盛装出演最近最流行的歌曲《月圆花好》。
这时，蓁蓁背后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小姐，请你跳一支舞好吗？”
转过身来，四目相对，蓁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竟忘了拒绝。
对方伸出手，把她拉入了舞池。
音乐很动听，氛围很温馨，叶一帆正要打破沉默，可惜他蹩脚的舞步偏偏此时踩到了蓁蓁的脚。
“对不起……”他尴尬地说。
“看来你并不擅长跳舞，这么会儿功夫，已经踩了我好几脚了！”
“是的，”叶一帆看着对方一双大眼睛冲着自己忽闪，他不禁脸有些红了，“小姐，你的舞跳得不错……能问你的名字吗？”
“贾芳……”
叶一帆还想继续问下去。冯文轩已经走进舞池，不客气地说：“对不起，这位先生，这是我的舞伴。”
叶一帆还没有想停，但对方就挡在中间，不甘示弱。
“你的舞伴，不是还有两个吗？”叶一帆看了看包厢。他也很吃惊，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或许他为眼眼前这个姑娘鸣不平吧，还是他想进一步探得他想要的信息呢？
场面有些尴尬，这时音乐刚好停了，女歌手从台上走下来，笑着说：“这么巧啊，冯公子，不如给曼殊个面子，我请你跳一支怎么样？”
冯文轩被曼殊带走了。林蓁蓁也走出了舞池。
叶一帆还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他感到一杯酒泼了过来，他回过神来，看见慕欣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说你今天说话吞吞吐吐的……以前我怎么没看出你这样子？”说完苏慕欣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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