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赐婚
“谨儿，抒儿，此番你二人击退水寇，立下大功，莫要与朕见外。”
萧铭亲切地拍了拍兄弟二人的肩膀，两人自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为皇上分忧，是臣和抒弟的本分。”
“莫要谦虚，若非你二人此战击退水寇，还不知要累我多少大萧百姓受苦，自然是该重赏。”
“臣不求赏赐，只护大萧安宁。”闻人抒不卑不亢，脸上是远甚他年纪的沉稳。
“清北侯年纪轻轻果不同凡响，小侯爷和大将军如今是战功赫赫，每次凯旋，都有皇恩赏赐，想来已不缺什么了。”说话的是徐之天，虽是夸着两兄弟，但笑容中到底有几分笑里藏刀。
“首辅哪里的话，谨儿抒儿是为保我大萧安宁，岂敢贪图赏赐。往日这赏赐也是皇恩浩荡，怎可不收，岂非辜负圣恩？再说了，首辅大人往日也没少得皇上赏赐呀，不止圣上，满朝谁不知道徐首辅日夜为皇上，为国事分忧，都很是体恤呢。”闻人元道，暗暗睨了徐之天一眼。
哼，想挑拨我儿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别想得逞！
徐之天自然也猜得出闻人元话中有话，暗指他朝中声望大，多的是人巴结。
不过他也不恼，悠悠回道：“闻人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一文官罢了，哪比得上闻人家战场上杀敌，保家卫国，这才是真正地为皇上分忧。在我们大萧，何人不知清北侯呀，老臣听说这小侯爷和大将军进城的时候，老百姓沿着街道欢迎呢，场面好不壮观。”
虽说是实话，可从徐之天嘴里说出来便有些不怀好意了。
闻人元微微蹙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闻人抒道：“首辅大人还真是关心我和大哥，这刚进城的事便知道得如此清楚。不过是百姓喜欢凑热闹罢了，我想，若是首辅乘着轿子绕这长都一圈，想来场面也定很壮观。”
闻人抒特意在“壮观”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让堂堂首辅去游街，可不是讽刺满满吗？
果然，徐之天变了脸色，正要发难时，萧铭开口了：“两位爱卿莫要打趣了，大萧能稳固至今，便是因为文武大臣从未输于他国，首辅和清北侯府就像朕的左膀右臂，离了谁，大萧也无法强至今日。”
徐之天闻言，这才作罢，脸色仍多有不满，反而是闻人抒始终面不改色。
“不过首辅说得在理，这谨儿抒儿立下如此大功，又怎可不赏，只是若一般金银珠宝的赏赐，清北侯府如今也不缺这些，想来还得赏些别的才好。”
萧铭笑着看着两兄弟，眼中意味不明，然后继续道：“今年谨儿是二十七岁了，抒儿也有二十二岁了，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兄弟两心里都是一紧，都瞬间明白了萧铭的意思。
闻人谨道：“皇上，我和抒弟只想守护大萧，并无心儿女之情。”
“正是知道你二人这么多年为了朕，为了大萧，常年征战在外，朕才不得不为你们操心。”
“臣心中只有大萧和皇上的安危！”闻人抒单膝下跪。
闻人谨也紧跟着，“皇上厚爱，臣本不该不从，但现如今北陈胡邦还在虎视眈眈，并非谈及儿女私情的时候。”
“傻孩子，快快起来。”萧铭将二人扶起，“朕又何尝不知你二人心系大萧，心系大萧百姓，可你们二人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总该成家立业的。若是因为守卫国家，耽误了终身大事，朕岂不是成了闻人家的罪人了。”
“皇上说哪的话，国在前家在后，从犬子穿上铠甲的那一刻起，个人利益生死早就抛在脑后了。老臣也曾劝说过尽早成家立业，可这两孩子心里只有大萧，只有皇上。思来想去，也就罢了，若能护得大萧安宁，不成家便不成家吧。”闻人元道，他当然猜得出萧铭是打算为二人指婚，可他深知自己两个儿子的脾气，更重要的是，无论是谁，这赐婚定是不可要的！
“爱卿，这就是你当爹的不称职了。你闻人家几代单传，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你不为他们考虑，也该为你们闻人家考虑才是。正因战场凶险，才该早些成家，也有依靠。你瞅瞅这外面，像他们这般大的，孩子都能上街了。如今也耽误了好些年，两个孩子又如此出色，难不成真要孤寡一辈子不成？”
萧铭句句都是为了闻人家还有兄弟二人，倒让闻人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他作为父亲，岂非不知道闻人家几代单传，家里对这兄弟二人是宝贝得紧，两年前就已经为闻人谨的婚事操碎了心，可奈何他心里头一点想法都没有，什么世家贵族小姐，一概不见，整日就围着他弟弟转。
至于闻人抒，那就更不用说了……
心里叹了口气，闻人元往殿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怎还不来。
见闻人元沉默，萧铭以为是自己说动了他，便继续道：“正好趁这次归来，早些把婚事给定了，好好热闹一番，有朕在，定给他们选个门当户对的，首辅，你觉得如何？”
“皇上所言极是，小侯爷和大将军都到了适婚的年纪，皇上如此关心，也是二人的福气。”徐之天自是应承着萧铭的话，心里却也在暗暗打量着萧铭的用意。
“嗯……虽说是朕比你们操心，但说到底也是你们二人的终身大事，总得你们喜欢才是。不知，你们心中可有所属的人了？”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回答道：“并无。”
萧铭轻笑一声，“朕倒是问错人了，你们二人常年不在长都，本就无意儿女之事。爱卿，你作为他们的父亲，你有何心仪的？”
“皇上厚爱，臣甚是感激。只是，皇上也知道，谨儿和抒儿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婚事也是如此。再者，这事，也是他们的娘亲说了算，平日里臣也不爱外出，连朝中大臣谁家生了千金也不是很清楚，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萧铭这话明面上是在询问闻人元的想法，实则却是打探闻人府是否和朝中其他大臣交好，若他真的回答了，只怕萧铭就该猜疑了。
另外，闻人元话也不虚，这事本就是自家夫人操心，再说，兄弟二人的婚事哪里是他能说了算的……
“爱卿，这就是你的失职了，怪不得平日你家夫人总是说你。”
在朝中，闻人元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闻人元对此也只是讪笑一声。
可萧铭不打算就此作罢，摸了摸胡子，“既然没有心仪的对象，朕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与抒儿还相熟。”
闻人抒沉了沉眸子，心里约莫猜到了萧铭口中的人是谁。
“不知朕把欢月公主许配给抒儿，如何啊？”萧铭笑着，两只手背到了身后。
欢月公主，本名萧菡月，也是萧铭最宠爱的公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将萧菡月许配给闻人抒，明显是为了拉拢闻人家，同时也可以借萧菡月的眼知道清北侯府的一举一动。
可一旦这桩婚事达成，那清北侯府便更受制于萧铭。而徐之天本就忌惮他们手握重兵，若是再联姻，只怕他日后的处境便不会这般好过了。
皇上啊皇上，您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皇上，欢月公主金枝玉叶，抒儿不过是一武将，又怎配得上呢。”闻人元忙下跪。
“爱卿，怎就跪下了，快起身。”
闻人元犹豫了片刻，起身，“皇上如此厚爱，臣实在是不敢当啊。”
“朕是要许配给抒儿，你有何不敢当的。小时候，抒儿每次入宫，月儿便喜欢跟在他身后，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现下月儿陪着皇后去进香，不久回宫了也定然是同意的，就由朕做主了，朕的欢月公主应当配得上抒儿了吧。”萧铭脸上笑意盈盈。
“皇上太抬举抒儿了，应当是我家抒儿配不上公主才是。”
“皇上，小侯爷毕竟是常在外打战的人，若是将公主许配过去，虽说是金童玉女，可对公主来说，多少是委屈了些。”
“首辅说的这些，朕也考虑到了，他日若是成婚，便让抒儿在都城多带兵，少些上战场。”
闻人抒眉头微皱，“皇上，臣是武将，守卫大萧是我的职责，怎可不上战场。”
“唉，朕也是为了你考虑，朕当然知道大萧的安宁离不开你，月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恰恰相反，有她在你身侧，定不会让你挂念。”
“皇上，抒儿身负重任，只怕日后和欢月公主成婚，定会怠慢，那便是罪过了，抒儿实非良配啊。”
“孩子们毕竟都大了，你们同朕说了这么多，倒不如问问抒儿的意思。抒儿，月儿自小心慕于你，你是知道的，不知你是如何作想的？”萧铭目光幽深，静静等着闻人抒的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闻人抒身上，闻人谨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同情与担心。
片刻
“皇上，臣……不愿意。”
回答掷地有声，没有半点怯懦。
萧铭目光一凛，却并未表现出怒意，“哦？是何原因，可是因为觉得月儿配不上你？”
“臣并无此意，欢月公主尊高，臣不敢高攀。况且臣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便将自己的身死置之度外，刀剑无眼，烽火狼烟，不知何时便会丢了这条性命。臣这条命是留给大萧和大萧子民的，容不下别的，哪怕欢月公主嫁于我，只怕臣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皇上想来也不忍心将欢月公主许配给我这样不知何时会丢掉性命的人吧。”闻人抒字字掷地有声。
一时间，所有人不敢出声，都在等着萧铭的反应。
“你倒是想得周到，为朕和月儿考虑了不少啊。”萧铭背过手，慢慢侧过身去，“可月儿毕竟心悦你，倘或朕执意要为你和月儿赐婚呢？”
闻人抒看不见萧铭的表情，但从语气里也能揣测几分，可他并不打算让步，“臣不……”
“皇上，不可啊皇上！”
殿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萧铭亲切地拍了拍兄弟二人的肩膀，两人自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为皇上分忧，是臣和抒弟的本分。”
“莫要谦虚，若非你二人此战击退水寇，还不知要累我多少大萧百姓受苦，自然是该重赏。”
“臣不求赏赐，只护大萧安宁。”闻人抒不卑不亢，脸上是远甚他年纪的沉稳。
“清北侯年纪轻轻果不同凡响，小侯爷和大将军如今是战功赫赫，每次凯旋，都有皇恩赏赐，想来已不缺什么了。”说话的是徐之天，虽是夸着两兄弟，但笑容中到底有几分笑里藏刀。
“首辅哪里的话，谨儿抒儿是为保我大萧安宁，岂敢贪图赏赐。往日这赏赐也是皇恩浩荡，怎可不收，岂非辜负圣恩？再说了，首辅大人往日也没少得皇上赏赐呀，不止圣上，满朝谁不知道徐首辅日夜为皇上，为国事分忧，都很是体恤呢。”闻人元道，暗暗睨了徐之天一眼。
哼，想挑拨我儿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别想得逞！
徐之天自然也猜得出闻人元话中有话，暗指他朝中声望大，多的是人巴结。
不过他也不恼，悠悠回道：“闻人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一文官罢了，哪比得上闻人家战场上杀敌，保家卫国，这才是真正地为皇上分忧。在我们大萧，何人不知清北侯呀，老臣听说这小侯爷和大将军进城的时候，老百姓沿着街道欢迎呢，场面好不壮观。”
虽说是实话，可从徐之天嘴里说出来便有些不怀好意了。
闻人元微微蹙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闻人抒道：“首辅大人还真是关心我和大哥，这刚进城的事便知道得如此清楚。不过是百姓喜欢凑热闹罢了，我想，若是首辅乘着轿子绕这长都一圈，想来场面也定很壮观。”
闻人抒特意在“壮观”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让堂堂首辅去游街，可不是讽刺满满吗？
果然，徐之天变了脸色，正要发难时，萧铭开口了：“两位爱卿莫要打趣了，大萧能稳固至今，便是因为文武大臣从未输于他国，首辅和清北侯府就像朕的左膀右臂，离了谁，大萧也无法强至今日。”
徐之天闻言，这才作罢，脸色仍多有不满，反而是闻人抒始终面不改色。
“不过首辅说得在理，这谨儿抒儿立下如此大功，又怎可不赏，只是若一般金银珠宝的赏赐，清北侯府如今也不缺这些，想来还得赏些别的才好。”
萧铭笑着看着两兄弟，眼中意味不明，然后继续道：“今年谨儿是二十七岁了，抒儿也有二十二岁了，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兄弟两心里都是一紧，都瞬间明白了萧铭的意思。
闻人谨道：“皇上，我和抒弟只想守护大萧，并无心儿女之情。”
“正是知道你二人这么多年为了朕，为了大萧，常年征战在外，朕才不得不为你们操心。”
“臣心中只有大萧和皇上的安危！”闻人抒单膝下跪。
闻人谨也紧跟着，“皇上厚爱，臣本不该不从，但现如今北陈胡邦还在虎视眈眈，并非谈及儿女私情的时候。”
“傻孩子，快快起来。”萧铭将二人扶起，“朕又何尝不知你二人心系大萧，心系大萧百姓，可你们二人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总该成家立业的。若是因为守卫国家，耽误了终身大事，朕岂不是成了闻人家的罪人了。”
“皇上说哪的话，国在前家在后，从犬子穿上铠甲的那一刻起，个人利益生死早就抛在脑后了。老臣也曾劝说过尽早成家立业，可这两孩子心里只有大萧，只有皇上。思来想去，也就罢了，若能护得大萧安宁，不成家便不成家吧。”闻人元道，他当然猜得出萧铭是打算为二人指婚，可他深知自己两个儿子的脾气，更重要的是，无论是谁，这赐婚定是不可要的！
“爱卿，这就是你当爹的不称职了。你闻人家几代单传，好不容易生了两个儿子，你不为他们考虑，也该为你们闻人家考虑才是。正因战场凶险，才该早些成家，也有依靠。你瞅瞅这外面，像他们这般大的，孩子都能上街了。如今也耽误了好些年，两个孩子又如此出色，难不成真要孤寡一辈子不成？”
萧铭句句都是为了闻人家还有兄弟二人，倒让闻人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他作为父亲，岂非不知道闻人家几代单传，家里对这兄弟二人是宝贝得紧，两年前就已经为闻人谨的婚事操碎了心，可奈何他心里头一点想法都没有，什么世家贵族小姐，一概不见，整日就围着他弟弟转。
至于闻人抒，那就更不用说了……
心里叹了口气，闻人元往殿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怎还不来。
见闻人元沉默，萧铭以为是自己说动了他，便继续道：“正好趁这次归来，早些把婚事给定了，好好热闹一番，有朕在，定给他们选个门当户对的，首辅，你觉得如何？”
“皇上所言极是，小侯爷和大将军都到了适婚的年纪，皇上如此关心，也是二人的福气。”徐之天自是应承着萧铭的话，心里却也在暗暗打量着萧铭的用意。
“嗯……虽说是朕比你们操心，但说到底也是你们二人的终身大事，总得你们喜欢才是。不知，你们心中可有所属的人了？”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回答道：“并无。”
萧铭轻笑一声，“朕倒是问错人了，你们二人常年不在长都，本就无意儿女之事。爱卿，你作为他们的父亲，你有何心仪的？”
“皇上厚爱，臣甚是感激。只是，皇上也知道，谨儿和抒儿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婚事也是如此。再者，这事，也是他们的娘亲说了算，平日里臣也不爱外出，连朝中大臣谁家生了千金也不是很清楚，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萧铭这话明面上是在询问闻人元的想法，实则却是打探闻人府是否和朝中其他大臣交好，若他真的回答了，只怕萧铭就该猜疑了。
另外，闻人元话也不虚，这事本就是自家夫人操心，再说，兄弟二人的婚事哪里是他能说了算的……
“爱卿，这就是你的失职了，怪不得平日你家夫人总是说你。”
在朝中，闻人元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闻人元对此也只是讪笑一声。
可萧铭不打算就此作罢，摸了摸胡子，“既然没有心仪的对象，朕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与抒儿还相熟。”
闻人抒沉了沉眸子，心里约莫猜到了萧铭口中的人是谁。
“不知朕把欢月公主许配给抒儿，如何啊？”萧铭笑着，两只手背到了身后。
欢月公主，本名萧菡月，也是萧铭最宠爱的公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将萧菡月许配给闻人抒，明显是为了拉拢闻人家，同时也可以借萧菡月的眼知道清北侯府的一举一动。
可一旦这桩婚事达成，那清北侯府便更受制于萧铭。而徐之天本就忌惮他们手握重兵，若是再联姻，只怕他日后的处境便不会这般好过了。
皇上啊皇上，您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皇上，欢月公主金枝玉叶，抒儿不过是一武将，又怎配得上呢。”闻人元忙下跪。
“爱卿，怎就跪下了，快起身。”
闻人元犹豫了片刻，起身，“皇上如此厚爱，臣实在是不敢当啊。”
“朕是要许配给抒儿，你有何不敢当的。小时候，抒儿每次入宫，月儿便喜欢跟在他身后，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现下月儿陪着皇后去进香，不久回宫了也定然是同意的，就由朕做主了，朕的欢月公主应当配得上抒儿了吧。”萧铭脸上笑意盈盈。
“皇上太抬举抒儿了，应当是我家抒儿配不上公主才是。”
“皇上，小侯爷毕竟是常在外打战的人，若是将公主许配过去，虽说是金童玉女，可对公主来说，多少是委屈了些。”
“首辅说的这些，朕也考虑到了，他日若是成婚，便让抒儿在都城多带兵，少些上战场。”
闻人抒眉头微皱，“皇上，臣是武将，守卫大萧是我的职责，怎可不上战场。”
“唉，朕也是为了你考虑，朕当然知道大萧的安宁离不开你，月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恰恰相反，有她在你身侧，定不会让你挂念。”
“皇上，抒儿身负重任，只怕日后和欢月公主成婚，定会怠慢，那便是罪过了，抒儿实非良配啊。”
“孩子们毕竟都大了，你们同朕说了这么多，倒不如问问抒儿的意思。抒儿，月儿自小心慕于你，你是知道的，不知你是如何作想的？”萧铭目光幽深，静静等着闻人抒的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闻人抒身上，闻人谨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同情与担心。
片刻
“皇上，臣……不愿意。”
回答掷地有声，没有半点怯懦。
萧铭目光一凛，却并未表现出怒意，“哦？是何原因，可是因为觉得月儿配不上你？”
“臣并无此意，欢月公主尊高，臣不敢高攀。况且臣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便将自己的身死置之度外，刀剑无眼，烽火狼烟，不知何时便会丢了这条性命。臣这条命是留给大萧和大萧子民的，容不下别的，哪怕欢月公主嫁于我，只怕臣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皇上想来也不忍心将欢月公主许配给我这样不知何时会丢掉性命的人吧。”闻人抒字字掷地有声。
一时间，所有人不敢出声，都在等着萧铭的反应。
“你倒是想得周到，为朕和月儿考虑了不少啊。”萧铭背过手，慢慢侧过身去，“可月儿毕竟心悦你，倘或朕执意要为你和月儿赐婚呢？”
闻人抒看不见萧铭的表情，但从语气里也能揣测几分，可他并不打算让步，“臣不……”
“皇上，不可啊皇上！”
殿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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