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婚书
“不可啊皇上，不能赐婚！”一位身穿朝服，年过花甲的老爷子高高举着一书卷急走了进来。
“爷爷？！”闻人谨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老爷子。
“爹，您怎么来了，不是在家躺着呢嘛？！”闻人元连忙上前扶着闻人途，面上虽是担忧的神色，眼底却是一抹喜色。
爹啊，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您宝贝孙子就不保了！
闻人途咳嗽了两声，脸上显着几分虚弱，“老臣拜见皇上。”
“老侯爷快快请起，朕听闻老侯爷前几日扭伤了腰，怎不在家静养，若是进宫里怎不提前说一声？”萧铭颇是关怀道。
“皇上，原是臣想着孙儿此次回来，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特想着为此事来宫里禀告皇上一声。”
“既是如此，那老侯爷与朕的想法应当是一致的。朕有意为抒儿赐婚，将朕的欢月公主许配给抒儿，老侯爷意下如何？”
闻人途连忙摇头，“不可啊皇上不可，咳咳咳……”
“爹，你慢着点。”闻人元替闻人途轻轻拍着背。
“不可？为何不可？”萧铭轻皱眉。
“容老臣细禀。皇上圣恩，愿将欢月公主许配给抒儿，本是抒儿天大的福分，但抒儿早已定下娃娃亲了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闻人元都是一愣，闻人谨眼神更是反复在老爷子和闻人抒之间徘徊，什么时候抒弟有娃娃亲了？！
而被点名的当事人眼中更有几分不可置信，不过马上又冷静下来。
“娃娃亲？老侯爷，小侯爷何时定亲了，莫不是在皇上面前弄虚作假吧？”徐之天故意试探。
闻人途冷哼一声，而后恭敬回道：“老臣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圣上。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先帝在时，北陈联手上合大肆举兵入侵我朝，臣拼死一战，终于拿下贼首。”
“朕自是记得，那一战老侯爷你险些丢了性命。”
“不错，那一战我军损失惨重，老臣亦深中数箭，险丢一命，幸得一江湖高人所救，为臣疗伤，将老臣送回了长都，那也是老臣最后一次上战场。也因此，老臣对这救命之恩铭感于心，当时便与那高人定下了婚约，若是日后后代各有儿女，那便结为亲家。当时元儿已成婚，不久后抒儿出生，那边正巧得了一女，故此就为二人定了这娃娃亲。”
“那以前怎从未听说过这事？”萧铭仍有几分怀疑。
“皇上有所不知，一是早些年那丫头身子羸弱，还未到及笄之年，且抒儿又一直跟随着他的父亲兄长，习武读书，加之，谨儿也还未成婚，老臣便想着也不急着这婚事。如今，那丫头刚过及笄之礼，她父亲也来了信，商量着等抒儿回来了，趁今年把婚事给定了，老臣便是为这事而来。皇上若是不信，老臣这还有当年的婚书为证。”
闻人途双手递上那书卷。
萧铭接过，打开，上面果真是婚书，有闻人途的签名还有清北侯的印章。
“皇上，这婚书上有清北侯的印章，这纸卷瞧着也有些年代了，想来老侯爷一向忠诚，也定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的。”
“首辅大人果真了解我这把老骨头啊，这救命之恩大于天，且老臣已许下诺言，婚书上也说得明白，是要将那丫头迎作正妃的，这把年纪了，老臣断不能食言啊，否则日后还有何颜面下去面对闻人家的列祖列宗。”闻人途说着还哽咽了一声，让人颇为动容。
闻人元心里唏嘘得很，老爷子倚老卖老的本事果真是炉火纯青。
萧铭自然也看得出来这婚书确实有些年头了，但更吸引他的是这婚书上的另一个名字，风宁。
“老侯爷，当年救你的是风家人？”
“哦，是老臣忘了说，正是江湖颇具名声的占星世家风家。这风家家主风宁比远儿还略小了些，当年亦是一场缘分。”
“传闻这风家晓风水，观天象，测未来，在江湖上颇具声望，只是不爱涉足朝政。”
对这风家，萧铭早有耳闻，这些年也多方打探，奈何却寻不到更多踪迹。
而如今闻人家竟和风家有婚约，若是……
萧铭抬头，将那一抹心机掩藏，“这风家在江湖中也颇具威望，且清北侯府亦是我大萧的支柱，婚书已定，定然不该背弃承诺，若是朕执意赐婚，岂不毁了一桩美事，倒成了朕的罪过了。”
“皇上言重了，皇上一番美意，闻人家定谨记于心。只是抒儿有婚约在身，也定然不能委屈了欢月公主呀。”闻人元帮腔道。
“首辅，此事你有何看法？”
徐之天当然知道萧铭此时定了主意，不过是想借他的口再确认一遍罢了，便顺着萧铭的话道：“皇上圣明，本想着为小侯爷赐婚是为小侯爷着想，如今小侯爷已有婚约在身，也算是了却了皇上的一桩心事。风家颇具声望，若是就此悔婚，岂不让人笑话了清北侯，何苦惹得江湖不满。更重要的是，皇上如此圣明，心里早有主意，定是成人之美了。”
萧铭笑开：“果然还是你知晓朕。既是如此，朕也不强求，能瞧见抒儿有个归属，朕心底也是欢喜得很，谨儿也得抓紧些才是。”
“谢皇上关心。”闻人谨道。
“皇上圣明，这事向皇上禀告了，老臣心里也踏实多了。”
“如此，老侯爷何不将那风家丫头接进府中，正好两个年轻人见见面，笼络一下感情。”
“还是皇上想得周到，老臣这就回去书信一封，将那风家丫头接来。”闻人途感激道。
“婚期可曾定下了？”
“未曾，想着等抒儿此番回来商议一番。”
“也好，婚姻大事，是得细细筹划，若有需要，尽管跟朕开口。”萧铭很是慷慨道。
“臣多谢皇上，抒儿，还不叩谢圣恩？”闻人途朝闻人抒示意。
闻人抒弯腰作揖，“谢皇上。”
“他日婚期一定，可得请朕喝个喜酒。进宫这么久，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朕也该歇会了。”
一番人告退，出了殿门。
“我就在这提前祝贺小侯爷了。”
“多谢首辅大人了，他日请帖一定送上门。”闻人途笑道。
“那就恭候了，我先行一步。”
徐之天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无存。
闻人途也收起那副笑容，脸色早就不见方才的虚弱，“哼，祝贺，口是心非，我们走。”
出了宫，路上。
“爹，你再晚一点，我可就撑不住了。”闻人元抱怨道。
闻人途直接上手拍了闻人元的脑袋，“瞧你这点出息，撑不住怎么打算把你儿子卖了？”
“不敢不敢，我怎么能做这种事。”闻人元立马认怂。
一旁的闻人谨听着，方醒悟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爹，爷爷，所以方才你们都是在作戏？只是你们怎么知道皇上要给抒弟赐婚？”
闻人元解释道，“皇上有这个想法已不是一两日了，前些日子你们还未进城前，皇上就多有暗示，我也试探过皇上的口风，料想他今日定会趁着你们进宫谈及此事，所以才和你爷爷商量好的。”
“原来如此，那婚书又是怎么回事？抒弟何时有娃娃亲了？”
“大哥，你还不明白吗，这定然也是爹和爷爷作的假。”闻人抒显然未把婚书当回事。
“可是这不就是欺君……欺君了吗？”闻人谨瞧了瞧四周，压低了声音，“这险也冒得太大了吧？！”
闻人元横了闻人谨一眼，“胡说什么呢，怎么就欺君了？你想让我们满门抄斩是吧。”
闻人谨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憨意，“那……这是怎么回事？”
确实，这也是闻人抒疑惑的地方，不想要这赐婚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徐之天也不会愿意看到闻人家跟欢月公主联姻的。如此，大可不必造出婚书的事来，利用徐之天也能想出其他方法推迟，可为何……
闻人途和闻人元相视一眼，脸上颇有几分不自然，最后还是闻人途轻咳两声，道：“嗯哼……那个，婚书……是真的。”
果然，话音刚落，闻人谨睁大了眼，闻人抒则是紧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当年真是爷爷你跟人家定亲了？！那抒弟……”
“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闻人抒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你总不能指望我信你刚刚的那套说辞吧。”
“这……抒儿，爷爷刚刚也不全是假话啊，当年确实是是风宁救了我一命。”
“那难道你就把我卖了？”
“抒儿，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事吧，比你想得要复杂，但爹和爷爷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爹说得对，虽然当年没有定下婚事，但这婚书确实是真的。”
“婚书给我看看。”
老爷子将婚书递了过去，闻人抒看后，脸色就更差了，因为无论他怎么看，这婚书都货真价实，也确实不是短时间用手法做旧伪造出来的。
可如此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难不成二十多年前爷爷和爹就预料到自己今日会有这一遭被赐婚，做好了准备？未免太荒诞了！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看着闻人抒的脸色，闻人途和闻人元都忍不住心肝颤了颤，这个孩子啊，冷起脸来，连他们都要避一避。
“当年是风宁救了我，不。婚书虽不是那时候写的，但也确实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会有现在这反应。”
“让我与一素未谋面的女子成婚，绝无可能！”闻人抒别过脸去。
“这不马上就要接进府了，那不就认识了，对吧爹。”闻人元碰了碰闻人途的胳膊。
闻人途立马附和道：“对对，感情嘛，都是培养起来的。”
“要培养你们自己去培养，想成婚，你们自己成婚好了，或者让大哥去！”
“我……”闻人谨瞪大了眼，立马摇头，“别，我也不成这个婚。”
“这事，是你们捅的篓子，自己解决，恕不奉陪！”
闻人抒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
“抒弟，等等我！”
“她是凤家人。”
背后，是老爷子沉厚的声音，闻人抒停在了原地……
“爷爷？！”闻人谨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老爷子。
“爹，您怎么来了，不是在家躺着呢嘛？！”闻人元连忙上前扶着闻人途，面上虽是担忧的神色，眼底却是一抹喜色。
爹啊，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您宝贝孙子就不保了！
闻人途咳嗽了两声，脸上显着几分虚弱，“老臣拜见皇上。”
“老侯爷快快请起，朕听闻老侯爷前几日扭伤了腰，怎不在家静养，若是进宫里怎不提前说一声？”萧铭颇是关怀道。
“皇上，原是臣想着孙儿此次回来，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特想着为此事来宫里禀告皇上一声。”
“既是如此，那老侯爷与朕的想法应当是一致的。朕有意为抒儿赐婚，将朕的欢月公主许配给抒儿，老侯爷意下如何？”
闻人途连忙摇头，“不可啊皇上不可，咳咳咳……”
“爹，你慢着点。”闻人元替闻人途轻轻拍着背。
“不可？为何不可？”萧铭轻皱眉。
“容老臣细禀。皇上圣恩，愿将欢月公主许配给抒儿，本是抒儿天大的福分，但抒儿早已定下娃娃亲了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闻人元都是一愣，闻人谨眼神更是反复在老爷子和闻人抒之间徘徊，什么时候抒弟有娃娃亲了？！
而被点名的当事人眼中更有几分不可置信，不过马上又冷静下来。
“娃娃亲？老侯爷，小侯爷何时定亲了，莫不是在皇上面前弄虚作假吧？”徐之天故意试探。
闻人途冷哼一声，而后恭敬回道：“老臣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圣上。皇上，可还记得当年先帝在时，北陈联手上合大肆举兵入侵我朝，臣拼死一战，终于拿下贼首。”
“朕自是记得，那一战老侯爷你险些丢了性命。”
“不错，那一战我军损失惨重，老臣亦深中数箭，险丢一命，幸得一江湖高人所救，为臣疗伤，将老臣送回了长都，那也是老臣最后一次上战场。也因此，老臣对这救命之恩铭感于心，当时便与那高人定下了婚约，若是日后后代各有儿女，那便结为亲家。当时元儿已成婚，不久后抒儿出生，那边正巧得了一女，故此就为二人定了这娃娃亲。”
“那以前怎从未听说过这事？”萧铭仍有几分怀疑。
“皇上有所不知，一是早些年那丫头身子羸弱，还未到及笄之年，且抒儿又一直跟随着他的父亲兄长，习武读书，加之，谨儿也还未成婚，老臣便想着也不急着这婚事。如今，那丫头刚过及笄之礼，她父亲也来了信，商量着等抒儿回来了，趁今年把婚事给定了，老臣便是为这事而来。皇上若是不信，老臣这还有当年的婚书为证。”
闻人途双手递上那书卷。
萧铭接过，打开，上面果真是婚书，有闻人途的签名还有清北侯的印章。
“皇上，这婚书上有清北侯的印章，这纸卷瞧着也有些年代了，想来老侯爷一向忠诚，也定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的。”
“首辅大人果真了解我这把老骨头啊，这救命之恩大于天，且老臣已许下诺言，婚书上也说得明白，是要将那丫头迎作正妃的，这把年纪了，老臣断不能食言啊，否则日后还有何颜面下去面对闻人家的列祖列宗。”闻人途说着还哽咽了一声，让人颇为动容。
闻人元心里唏嘘得很，老爷子倚老卖老的本事果真是炉火纯青。
萧铭自然也看得出来这婚书确实有些年头了，但更吸引他的是这婚书上的另一个名字，风宁。
“老侯爷，当年救你的是风家人？”
“哦，是老臣忘了说，正是江湖颇具名声的占星世家风家。这风家家主风宁比远儿还略小了些，当年亦是一场缘分。”
“传闻这风家晓风水，观天象，测未来，在江湖上颇具声望，只是不爱涉足朝政。”
对这风家，萧铭早有耳闻，这些年也多方打探，奈何却寻不到更多踪迹。
而如今闻人家竟和风家有婚约，若是……
萧铭抬头，将那一抹心机掩藏，“这风家在江湖中也颇具威望，且清北侯府亦是我大萧的支柱，婚书已定，定然不该背弃承诺，若是朕执意赐婚，岂不毁了一桩美事，倒成了朕的罪过了。”
“皇上言重了，皇上一番美意，闻人家定谨记于心。只是抒儿有婚约在身，也定然不能委屈了欢月公主呀。”闻人元帮腔道。
“首辅，此事你有何看法？”
徐之天当然知道萧铭此时定了主意，不过是想借他的口再确认一遍罢了，便顺着萧铭的话道：“皇上圣明，本想着为小侯爷赐婚是为小侯爷着想，如今小侯爷已有婚约在身，也算是了却了皇上的一桩心事。风家颇具声望，若是就此悔婚，岂不让人笑话了清北侯，何苦惹得江湖不满。更重要的是，皇上如此圣明，心里早有主意，定是成人之美了。”
萧铭笑开：“果然还是你知晓朕。既是如此，朕也不强求，能瞧见抒儿有个归属，朕心底也是欢喜得很，谨儿也得抓紧些才是。”
“谢皇上关心。”闻人谨道。
“皇上圣明，这事向皇上禀告了，老臣心里也踏实多了。”
“如此，老侯爷何不将那风家丫头接进府中，正好两个年轻人见见面，笼络一下感情。”
“还是皇上想得周到，老臣这就回去书信一封，将那风家丫头接来。”闻人途感激道。
“婚期可曾定下了？”
“未曾，想着等抒儿此番回来商议一番。”
“也好，婚姻大事，是得细细筹划，若有需要，尽管跟朕开口。”萧铭很是慷慨道。
“臣多谢皇上，抒儿，还不叩谢圣恩？”闻人途朝闻人抒示意。
闻人抒弯腰作揖，“谢皇上。”
“他日婚期一定，可得请朕喝个喜酒。进宫这么久，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朕也该歇会了。”
一番人告退，出了殿门。
“我就在这提前祝贺小侯爷了。”
“多谢首辅大人了，他日请帖一定送上门。”闻人途笑道。
“那就恭候了，我先行一步。”
徐之天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无存。
闻人途也收起那副笑容，脸色早就不见方才的虚弱，“哼，祝贺，口是心非，我们走。”
出了宫，路上。
“爹，你再晚一点，我可就撑不住了。”闻人元抱怨道。
闻人途直接上手拍了闻人元的脑袋，“瞧你这点出息，撑不住怎么打算把你儿子卖了？”
“不敢不敢，我怎么能做这种事。”闻人元立马认怂。
一旁的闻人谨听着，方醒悟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爹，爷爷，所以方才你们都是在作戏？只是你们怎么知道皇上要给抒弟赐婚？”
闻人元解释道，“皇上有这个想法已不是一两日了，前些日子你们还未进城前，皇上就多有暗示，我也试探过皇上的口风，料想他今日定会趁着你们进宫谈及此事，所以才和你爷爷商量好的。”
“原来如此，那婚书又是怎么回事？抒弟何时有娃娃亲了？”
“大哥，你还不明白吗，这定然也是爹和爷爷作的假。”闻人抒显然未把婚书当回事。
“可是这不就是欺君……欺君了吗？”闻人谨瞧了瞧四周，压低了声音，“这险也冒得太大了吧？！”
闻人元横了闻人谨一眼，“胡说什么呢，怎么就欺君了？你想让我们满门抄斩是吧。”
闻人谨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憨意，“那……这是怎么回事？”
确实，这也是闻人抒疑惑的地方，不想要这赐婚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徐之天也不会愿意看到闻人家跟欢月公主联姻的。如此，大可不必造出婚书的事来，利用徐之天也能想出其他方法推迟，可为何……
闻人途和闻人元相视一眼，脸上颇有几分不自然，最后还是闻人途轻咳两声，道：“嗯哼……那个，婚书……是真的。”
果然，话音刚落，闻人谨睁大了眼，闻人抒则是紧皱起了眉头。
“这么说，当年真是爷爷你跟人家定亲了？！那抒弟……”
“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闻人抒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你总不能指望我信你刚刚的那套说辞吧。”
“这……抒儿，爷爷刚刚也不全是假话啊，当年确实是是风宁救了我一命。”
“那难道你就把我卖了？”
“抒儿，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事吧，比你想得要复杂，但爹和爷爷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爹说得对，虽然当年没有定下婚事，但这婚书确实是真的。”
“婚书给我看看。”
老爷子将婚书递了过去，闻人抒看后，脸色就更差了，因为无论他怎么看，这婚书都货真价实，也确实不是短时间用手法做旧伪造出来的。
可如此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难不成二十多年前爷爷和爹就预料到自己今日会有这一遭被赐婚，做好了准备？未免太荒诞了！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看着闻人抒的脸色，闻人途和闻人元都忍不住心肝颤了颤，这个孩子啊，冷起脸来，连他们都要避一避。
“当年是风宁救了我，不。婚书虽不是那时候写的，但也确实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会有现在这反应。”
“让我与一素未谋面的女子成婚，绝无可能！”闻人抒别过脸去。
“这不马上就要接进府了，那不就认识了，对吧爹。”闻人元碰了碰闻人途的胳膊。
闻人途立马附和道：“对对，感情嘛，都是培养起来的。”
“要培养你们自己去培养，想成婚，你们自己成婚好了，或者让大哥去！”
“我……”闻人谨瞪大了眼，立马摇头，“别，我也不成这个婚。”
“这事，是你们捅的篓子，自己解决，恕不奉陪！”
闻人抒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
“抒弟，等等我！”
“她是凤家人。”
背后，是老爷子沉厚的声音，闻人抒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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