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礼物
“爸？”
刹那间，程小年大脑里涌现出了成千上百个疑问，为什么老爸在这里？
难道我被骗了？
老爸为什么要骗我？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会真破产了吧？
“爸？”程小年又叫了一声，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一些。
但，程林徐没有回应。
仔细看，程林徐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他的眼睛是闭上的，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不是说严肃，或者故意耷拉下脸，就是单纯的没有表情，脸颊和嘴角都看不出一点肌肉在用力的痕迹。
“爸？”程小年第三次喊道，这一回他往前面走了一步。
离近了看，这种奇怪便被放得更大，好像眼前的程林徐是一尊做出来的假人一样。
可如果是假人，这肌肤纹理又未免太真实了，连皮肤底下流动的血管都能看清。
“而且这体温是热的，还有呼吸。”程小年又往前走了几步，红皮仓库的面积本来就不大，走了几步，他就站到了“程林徐”的面前。
耐不住好奇，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还探了下鼻息。
“是活的，可就是叫不醒。”
“或许这仓库里能找到唤醒他的方法。”
程小年并不觉得这个“程林徐”是程林徐，这是他身为子女的直觉，这个“程林徐”没有老爸的感觉。
但程小年可以肯定，这个“程林徐”和自己老爸一定有什么关联。
“或许这就是礼物？”
程小年想着老爸离开前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高兴：“虽然我离开了，但是我会造个娃娃陪伴你，这特么不是恐怖片的剧情吗？”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打量着仓库里的情形，映入眼帘的是仓库四面铁壁上画着的密密麻麻的“阵印”，这些“阵印”从门口扩散，像是水流一样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流动感。
在仓库的里面摆放着七个箱子，由大到小依次排开，每个箱子不是用锁或是钉子封着，而是在封盖上贴着一张金黄色的朱砂符纸。
好像依靠这张符纸，就能让箱子里面的东西不乱跑了一样。
白色的蜡烛立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点燃的，微弱的火焰随着从门外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曳。
周围好像忽然安静了下来。
程小年打了个冷颤，嘟囔了句：“老爸，我谢谢你！”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爸爸，程小年还是选择相信对方不会坑害自己，因此提着胆子，走向了最右边最小的那个木箱子。
“应该不会有什么怪东西跑出来吧？”搓了搓手，程小年莫名觉得有些冷，他再次环顾了一圈仓库，确认仓库里没其它藏东西的地方，才站在最边缘的位置，伸手揭开了第一个箱子上的黄符。
等了好一会儿，木箱子里没传出什么动静，他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抓住箱子的一角，掀起。
一个淋满鲜血的球状物体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啪”，程小年立马把箱子重新盖好，然后退出了仓库。
“应该不是人头，嗯，肯定不是人头。”
“虽然表面是黑色的，但肯定不是头发，再说就算是被砍了脑袋，头顶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血。”
“没错，别自己吓自己，我了解老爸，他肯定不会...”
“啪嗒”，箱子好像在动。
“？”
程小年低下头瞄了眼手心里的黄符，再抬起头看了眼木箱子，说时迟那时快，程小年马上意识到这些黄符不是摆设，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举起黄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砰”，还没跑到木箱子边上，被撞飞开来的木头盖子就先砸到了程小年的脸上，程小年吃疼，身体也随着惯性失去了平衡，往后一跌。
那木头盖子正好落在他的双腿之间，差那么一毫米，他就要重新办理身份证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脸上就滴落下来几滴粘稠的液体。
他这才想起，箱子里的东西出来了！
“草（一种植物）！”
顾不得思考，程小年双手往地上一撑，瞅准门口的位置就冲了出去，然而那颗“人头”已经在他身后等候多时了。
在他转身一刹，四目...“咦？这头还是非洲的？”
以为是人头的球状物体浑身漆黑，甚至连五官都看不见。
哦，不对，是压根没有五官。
“......”
程小年更害怕了，颤抖着往后一退，正好撞在了后面“程林徐”的腿上。
“程林徐”受力往后一倒，“砰”的一声磕碎了从右往左数的第三个木箱子。
这个木箱子里也全是血，还有玻璃碎片。
不知道是不是程小年的错觉，他好像瞄到了某个器官。
“程...程林徐，我淦你个仙人板板！”不知道是因为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程小年的大脑炸裂了一般，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发泄似地朝地上躺着的假人吼去，然后马上跳起来，本能地往仓库的角落跑。
大门有黑球，第三个木箱子里不知道还有什么，至少不能被前后夹击！
他这么想，眼角余光同时寻找逃跑的路线，然而路线没找到，他却瞥见倒在地上的“程林徐”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
程小年立刻转过身停止了跑动，一个黑球他还能靠青春期肉体的灵活进行躲避，但一个会动的假人，如果对方对自己有恶意，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把背露给对方，那就是找死。
“你...你别过来。”没有武器，程小年只能做出截拳道的经典动作，恐吓对方。
“程林徐”揉了揉后脑勺，本尊离开前忘了切断和他的联系，导致天劫降临的时候，他在这里也感受到了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超出他承受范围的疼痛让他的神魂不得不离开躯体暂避，要不是被这小子喊回来，估计得流浪个数百年，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
“你...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儿子。”
“谁...谁是你儿子？”程小年听着这熟悉的语气，怔了下，但还是察觉到了对方不是自己的父亲。
除非他下一句说他自己失忆了。
“程林徐”也不生气，因为严格来说，他和眼前这小子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好吧，你不想当我儿子也行，不过我得当你爸，这是本尊交代下来的事情，我得替他做到。”
程小年一脸茫然，表示听不懂：“什么本尊？”
“就是我！”“程林徐”指了指自己：“另一个我，你会来这里不就是他叫你来的，他昨天飞升了，你们兄妹的事他在很久以前就交给了我。”
他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又扫视了一圈仓库，见箱子被打了开来，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不怪你，我以前也吐槽过本尊，每次喂了你的血后，也不给“天道球”擦干净，就这么放进箱子里去，就像个死人的脑袋，怪可怕的！”
“喂我的血？”程小年虽然还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但听着这不紧不慢的语调，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程林徐”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抓起一旁的木箱子，又从程小年手里取下了黄符，接着他走到门口，也不见他用了什么特殊的技巧，伸手一拿，就把黑球拿在了手中。
将黑球重新收回木箱子里，“程林徐”又走到最大的木箱前，掀开木盖，把里面的东西拎了起来，是一辆用来运送货物的手推车，看尺寸刚好符合这个大箱子。
接下来程小年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林徐”把大箱子抱上手推车，接着又把其它六个箱子依次装进这个大箱子，最后连他自己也爬了进去：“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在这里待了快三年了，我实在迫不及待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刹那间，程小年大脑里涌现出了成千上百个疑问，为什么老爸在这里？
难道我被骗了？
老爸为什么要骗我？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会真破产了吧？
“爸？”程小年又叫了一声，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一些。
但，程林徐没有回应。
仔细看，程林徐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他的眼睛是闭上的，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不是说严肃，或者故意耷拉下脸，就是单纯的没有表情，脸颊和嘴角都看不出一点肌肉在用力的痕迹。
“爸？”程小年第三次喊道，这一回他往前面走了一步。
离近了看，这种奇怪便被放得更大，好像眼前的程林徐是一尊做出来的假人一样。
可如果是假人，这肌肤纹理又未免太真实了，连皮肤底下流动的血管都能看清。
“而且这体温是热的，还有呼吸。”程小年又往前走了几步，红皮仓库的面积本来就不大，走了几步，他就站到了“程林徐”的面前。
耐不住好奇，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还探了下鼻息。
“是活的，可就是叫不醒。”
“或许这仓库里能找到唤醒他的方法。”
程小年并不觉得这个“程林徐”是程林徐，这是他身为子女的直觉，这个“程林徐”没有老爸的感觉。
但程小年可以肯定，这个“程林徐”和自己老爸一定有什么关联。
“或许这就是礼物？”
程小年想着老爸离开前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高兴：“虽然我离开了，但是我会造个娃娃陪伴你，这特么不是恐怖片的剧情吗？”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打量着仓库里的情形，映入眼帘的是仓库四面铁壁上画着的密密麻麻的“阵印”，这些“阵印”从门口扩散，像是水流一样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流动感。
在仓库的里面摆放着七个箱子，由大到小依次排开，每个箱子不是用锁或是钉子封着，而是在封盖上贴着一张金黄色的朱砂符纸。
好像依靠这张符纸，就能让箱子里面的东西不乱跑了一样。
白色的蜡烛立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点燃的，微弱的火焰随着从门外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曳。
周围好像忽然安静了下来。
程小年打了个冷颤，嘟囔了句：“老爸，我谢谢你！”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爸爸，程小年还是选择相信对方不会坑害自己，因此提着胆子，走向了最右边最小的那个木箱子。
“应该不会有什么怪东西跑出来吧？”搓了搓手，程小年莫名觉得有些冷，他再次环顾了一圈仓库，确认仓库里没其它藏东西的地方，才站在最边缘的位置，伸手揭开了第一个箱子上的黄符。
等了好一会儿，木箱子里没传出什么动静，他才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抓住箱子的一角，掀起。
一个淋满鲜血的球状物体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啪”，程小年立马把箱子重新盖好，然后退出了仓库。
“应该不是人头，嗯，肯定不是人头。”
“虽然表面是黑色的，但肯定不是头发，再说就算是被砍了脑袋，头顶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血。”
“没错，别自己吓自己，我了解老爸，他肯定不会...”
“啪嗒”，箱子好像在动。
“？”
程小年低下头瞄了眼手心里的黄符，再抬起头看了眼木箱子，说时迟那时快，程小年马上意识到这些黄符不是摆设，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举起黄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砰”，还没跑到木箱子边上，被撞飞开来的木头盖子就先砸到了程小年的脸上，程小年吃疼，身体也随着惯性失去了平衡，往后一跌。
那木头盖子正好落在他的双腿之间，差那么一毫米，他就要重新办理身份证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脸上就滴落下来几滴粘稠的液体。
他这才想起，箱子里的东西出来了！
“草（一种植物）！”
顾不得思考，程小年双手往地上一撑，瞅准门口的位置就冲了出去，然而那颗“人头”已经在他身后等候多时了。
在他转身一刹，四目...“咦？这头还是非洲的？”
以为是人头的球状物体浑身漆黑，甚至连五官都看不见。
哦，不对，是压根没有五官。
“......”
程小年更害怕了，颤抖着往后一退，正好撞在了后面“程林徐”的腿上。
“程林徐”受力往后一倒，“砰”的一声磕碎了从右往左数的第三个木箱子。
这个木箱子里也全是血，还有玻璃碎片。
不知道是不是程小年的错觉，他好像瞄到了某个器官。
“程...程林徐，我淦你个仙人板板！”不知道是因为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程小年的大脑炸裂了一般，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发泄似地朝地上躺着的假人吼去，然后马上跳起来，本能地往仓库的角落跑。
大门有黑球，第三个木箱子里不知道还有什么，至少不能被前后夹击！
他这么想，眼角余光同时寻找逃跑的路线，然而路线没找到，他却瞥见倒在地上的“程林徐”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
程小年立刻转过身停止了跑动，一个黑球他还能靠青春期肉体的灵活进行躲避，但一个会动的假人，如果对方对自己有恶意，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把背露给对方，那就是找死。
“你...你别过来。”没有武器，程小年只能做出截拳道的经典动作，恐吓对方。
“程林徐”揉了揉后脑勺，本尊离开前忘了切断和他的联系，导致天劫降临的时候，他在这里也感受到了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超出他承受范围的疼痛让他的神魂不得不离开躯体暂避，要不是被这小子喊回来，估计得流浪个数百年，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
“你...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儿子。”
“谁...谁是你儿子？”程小年听着这熟悉的语气，怔了下，但还是察觉到了对方不是自己的父亲。
除非他下一句说他自己失忆了。
“程林徐”也不生气，因为严格来说，他和眼前这小子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好吧，你不想当我儿子也行，不过我得当你爸，这是本尊交代下来的事情，我得替他做到。”
程小年一脸茫然，表示听不懂：“什么本尊？”
“就是我！”“程林徐”指了指自己：“另一个我，你会来这里不就是他叫你来的，他昨天飞升了，你们兄妹的事他在很久以前就交给了我。”
他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又扫视了一圈仓库，见箱子被打了开来，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不怪你，我以前也吐槽过本尊，每次喂了你的血后，也不给“天道球”擦干净，就这么放进箱子里去，就像个死人的脑袋，怪可怕的！”
“喂我的血？”程小年虽然还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但听着这不紧不慢的语调，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程林徐”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抓起一旁的木箱子，又从程小年手里取下了黄符，接着他走到门口，也不见他用了什么特殊的技巧，伸手一拿，就把黑球拿在了手中。
将黑球重新收回木箱子里，“程林徐”又走到最大的木箱前，掀开木盖，把里面的东西拎了起来，是一辆用来运送货物的手推车，看尺寸刚好符合这个大箱子。
接下来程小年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林徐”把大箱子抱上手推车，接着又把其它六个箱子依次装进这个大箱子，最后连他自己也爬了进去：“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在这里待了快三年了，我实在迫不及待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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