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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恶邻居

    危机解除,韩惜君的处境就显得很尴尬,我们的小屋只有一张床,现在我不用守夜,当然不可能让给她睡,我们的二人世界也不可能让一个外人在这里乱搅合,所以我把她安顿到我们原来住的那个小窝棚,虽然经过暴风雨的摧残显得破破烂烂,但架子还有,再弄点树枝树叶修缮一下住人没有问题。吃方面暂时可以和我们一起吃,但时间不会太久,我们不是慈善机构,在这个岛上人总要自立的。

    吃晚饭前,我把那些泡过水的长草抱出来,搭在工棚的横木上晾着,饭后我就开始编草绳,艾晴气鼓鼓的说着今天捕鱼笼的收获奇差,而且泥巴还差点吞掉了她的鞋,我笑着听她抱怨,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艾晴了,她无论什么表情都是那么迷人。草绳编起来很快,这种草质地比稻草还坚韧,从来没有出现断裂这种情况,除非用小刀割,只是编起来有些费力。我错估了我的进度,草只用掉一半就已经很晚了,我没办法只好把剩余的草又扔回水池泡着。回到小屋,艾晴大眼睛眨啊眨地,我被她可爱的模样搞的淫心大起,最后在她的小嘴和胸脯间得到满足。搂着艾晴,我们说着今天的危险,在不经意的聊天中那种恐惧慢慢淡去。我认为恐惧这种情绪正常人都有,越是憋在心里越是无法逾越,但是当把这些让人害怕的东西摆在明面上时,你会发现“靠,就这?”

    一大早醒来,我感觉精神百倍,这些天所亏欠的睡眠一下子全补回来了,那种感觉就像武侠小说中所讲“精气神大圆满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我在院子中做了几个广播体操动作,把筋骨活动开。面朝大海纵声高唱“大海呦,你全是水,蜘蛛呦,你八条腿。”把一旁做饭的艾晴笑的直打跌。

    “大早晨的,鬼叫什么,招狼呢”下方窝棚中传来韩惜君不满的喊声。

    我没搭理她,倒是艾晴喊道“惜君,过来吃早饭”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还惜君惜君的喊”我纳闷的问艾晴。

    “女人嘛,在一起投缘,感情升温很快的”艾晴歪着头解释。

    “好吧,你高兴就好,不过别被她忽悠了,我感觉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坏水”

    “知道啦”

    吃完饭,我准备去看看兔子套有没有成果,艾晴则准备和韩惜君去赶海。我对艾晴交代道“拿着那个石錾子,多弄点生蚝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嗯”

    艾晴总是这么听话,我交代什么她就做什么,我告诉她什么她就听什么,不去问问什么,简单到想让我保护一辈子的傻女人。

    我带着石矛和背篓再次来到我下兔子套的区域,循着记忆检查每一个兔子套,看看是否有被破坏的,是否有被触发的。似乎昨天的背运被我用光了,检查到第五个兔子套我就有了收获,一只肥硕的野兔被绳子勒的半死,正趴在地上回气。我过去时它已经没什么力气,被我按在地上扭断了脖子,然后我把兔子解下来,绳套恢复原样。我听老人说兔子这种动物很蠢,只知道向前不会后退,所以被兔子套这种小玩意支配了这么多年。我却要感谢兔子的愚蠢,只有它们足够蠢,我才能吃饱肚子。接下来的大部分套子都没有被触碰过的迹象,有几个却被弄歪了,想必是高度或者位置没下准,我调整一下绳套,接着检查,最终五十个兔子套让我收获了两只肥大的兔子,这已经让我非常满意了。本来想继续向前探索的,可一个身影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在距离我大概100多米的草丛里,一只黑色的野猪低着头在找吃的,前阵子那只野猪仅仅擦碰我一下就几乎让我丧命,不得不让我加倍小心,我看着它在草丛里拱了拱然后咬住了什么,距离太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影像,它应该是在吃蛇。对了,野猪是杂食性动物,它几乎什么都吃,我缓缓回退,那只野猪看到我了,也许是因为我距离太远没有威胁到它,也许是它找到了吃的不想搭理我,它嘴里咬着蛇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回家的路上,我想原来豌豆地那边已经是野猪的活动范围,以后再出来要更加小心了。或许我可以尝试做些能狩猎野猪的陷阱,想法虽好,材料不足,我做的绳子,套兔子没问题,如果对付野猪就有些搞笑了,野猪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发起狠来老虎都只有靠边站的份,我那点破树皮绳子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我出去的时间不长,艾晴还没回来,站在院子中能远远看到艾晴和韩惜君在礁石上活动,我没去打扰他们,把两只野兔吊起来剥皮开膛,然后学着白芷香的做法,把两张兔子皮绷起来,刮去碎肉和筋膜放一边晾晒,兔子肉则切好后丢进陶盆加盐水浸泡,据说这样能去除兔子肉的土腥味。我发现我的陶盆有些不够用,计划以后有时间再烧一些。

    处理完野兔,我拎着石斧去砍树,这片区域已经被我清理出大概有两亩地大小,但我觉得还不够,想要继续扩大范围,我需要大量的木柴和木杆来维持我的生活。

    直到艾晴呼唤我吃午饭,我才从撸树的快乐中解脱出来,正应了那句话,撸树一时爽一直撸树一直爽,树砍得多了,对各种树也有了些了解,虽然不知道这些树具体的名字,但我知道哪种树木质坚硬适合烧炭,哪种树木枝条柔软坚韧适合做编笼子,哪种树的树皮能用来编绳子,哪种树烧火最好。我从众多树干中选了韧性,粗细,长度等都比满意的几根,单独拿回工棚阴干,或许能有大用。

    中午依旧吃鱼和海菜,每人还都分到了几个生蚝,礁石上满满都是这东西,我和艾晴都不是特别爱吃这个,只是偶尔采一些换换口味,今天她们两个上午半天都在敲生蚝,搞了满满一筐回来,我估计带壳的话怎么也有100来斤,

    艾晴蹲在你我面前问道“你让我们采这么多生蚝做什么?平时你不怎么爱吃呀”

    我笑道“我们的调料太单调了,我做点耗油”

    “你会做?”艾晴觉得不可思议,以前在家里经常吃,但是她认为工艺一定很繁琐。

    “略懂,肯定不如买的好”我说道。

    烧一锅开水,把生蚝烫一下,让它开口,我们取出生蚝肉放进陶盆,壳放在木筐里,以后烧石灰还能用。生蚝肉有四分之一锅的量之后,我仔细清洗,切碎,加大量水煮,大概3个小时左右,我把锅里的黏糊汤汁用那个破衣服过滤,滤渣加5倍水继续煮2个小时,然后两次汤汁混在一起再煮,直到汤汁浓稠,最后加入盐,我尝了尝味道,很鲜美。艾晴早等不及要尝尝,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两只大眼睛弯成月牙,开心道“好鲜,比买的还好。”韩惜君也凑过来,她也想试试我这炖了8个小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蘸了一点放在口中还砸吧砸吧嘴,对艾晴道“小晴啊,你男人简直是个怪物。”蚝油做法简单,就是比较耗时间,我做了示范,以后艾晴完全能自己动手,以她的手艺,估计比我做的好。有了蚝油,我们的调味料终于又丰富了一样。

    躺在床上,艾晴拉着我的手道“沈翌,有时间我们帮惜君盖房子吧,她一个人那么可怜”

    “这个死女人,知道我不鸟她,竟然哄你来求我,可恶”我很恼火。

    “好了,别生气了,她就一个人,不像我有个好男人,在这里也只有我们能帮她了”艾晴扭着身子撒娇。

    “行行行,下次她再提要求让她直接来找我,欺负你心思善良,早晚给她点教训”

    “我男人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在乎这点小事呢”

    “妞儿你的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今天让你知道随便帮别人要付出代价”

    “坏蛋,你们都欺负我”

    “嘿嘿。。。。”

    “白姐,我们真的要去北边吗?”华梅问道,“这里不是挺好的”

    “挺好的?你忘了前几天的暴风雨了?忘记小倩是怎么死的了?”赵颖颖讥讽道。

    “别吵了,沈翌说的对,这座岛虽然没有冬天,但是有寒季,寒季就代表会有大风,我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带你们过去,否则小倩也不会死,去北边的路沿途我都做过标记,虽然有些危险,但绝对比在这边强,那种狂风太可怕了,这些天都没有刮风,但我感觉很快就会有下一场大风的,还有,司继辉的人越来越放肆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们的同时还有精力去找吃的,有些方面,不得不说沈翌比我强”白芷香这次说了很多,也很严肃,李多倩在那次大风中被意外吹飞,撞在石头上当场就死了。是意外,但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姐,我跟你去”赵颖颖坚定的支持白芷香。

    “华梅,我不逼你,如果你也去北岸,我们明天出发,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和老兵通个气,你加入他们,这点面子老兵会给我”

    “白姐,我,我跟你走”

    “好,马上收拾东西,我们早做准备”

    我答应了帮助韩惜君盖房子,只是具体地点她还没有确定,我自然不着急,白天我主要工作是检查兔子套和砍树,兔子套没有收获,这也在我心理承受范围之内。转一圈回来,我准备多开拓一些土地用于种植,现在我们的食物品种比较单一,豌豆是个选择,可我不太确定现在种下去是否会成活,所以一直拖着没种,现在想想自己有些犯二,能不能成先种一些试试就知道了,即便是真的失败了,豌豆田那里还会有新的种子,这可以让我失败无数次而不用有后顾之忧。拿定主意,决定把这里形状弄成规矩的长方形就开始,我果然有点强迫症。

    为了给即将开始的农耕时代做准备,我要做些简单的农具,比如镐,耙等等,想想还真急不来。事要一件一件做,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不是神仙,我只有一双手,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