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懒猫成立
农历十月十五，下元节，一个不为人熟知的节日。正月十五称上元佳节，乃庆元宵，古已有之；七月十五称中元节，民间称鬼节；而十月十五便是下元节，祭祀祖先。
这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亮节，在这个月圆的时候，人们会通过各种方式缅怀先人。当月亮升至最高点，将是全天乃至全年阴气最重的时刻之一。
将近凌晨1点，月亮显得又大又圆，即将攀升至最高点。此时整个校园都已经安静下来，唯独懒猫外卖办公楼-鬼屋的几个小伙伴还在争论着。
“我说四眼，你怎么不听劝，这是个Bug你看不出来吗？”小胖指着电脑屏幕上一排代码说道：“软件都卡的一逼，赶紧改了。”
“不改，代码没问题。”四眼凌浩初回答的简单利索，态度强硬地说道：“是你手机的问题，我手机就不卡。”
“手机个锤子，我都换了三个手机了，还是不行。”看到四眼的态度，小胖气笑了：“你现在是错了不承认是吧？行行行，我不跟你说，有人跟你说。”随即大声喊道：“曼妮，你过来....”
小胖的声音刚发出去，嘴巴就被四眼捂上了，小声说道：“别一惊一乍的，稍等一下，马上搞定。”然后转头去修改代码，留下了一脸得意洋洋的小胖。
经过多日的熬夜奋战，懒猫App实验版已经开发完成，小胖、四眼、王漫妮三人各司其职，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测。像这种争吵，几乎每个小时就要爆发两三回，王漫妮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们俩可真有精神，我已经困得不行了。”此时的王漫妮可没有往日的潇洒，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你说我上半辈子作了什么孽，陪你们俩屌丝在这熬夜受苦。”
“曼妮，没啥事你就先回去吧，UI的部分我觉得差不多了，没啥要改的了。”小胖怜香惜玉的说道。
“我倒是想回去，但你也看看现在几点了，宿舍门都关了。”王漫妮有气无力的说道：“今晚到底能不能搞定？明天我可熬不动了。”
“今晚能不能搞定，要看我们四眼兄了。”小胖转头看向四眼，一脸真诚地说道：“你说呢，凌大侠？”
“说你大爷。”正在专心修改代码的凌浩初，咬牙切齿道。
“曼妮，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小胖满脸委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好啦，别吵了，两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可真厉害。”王漫妮起身说道：“我出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不许偷懒啊。”说着转身出了门。
房间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小胖和四眼两人都死死盯着各自的屏幕，快速敲击着键盘。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阴影飘到了他们身后。与此同时，房间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四眼，你觉没觉得，一下子变冷了？”小胖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问道。
“废话，是个正常人都觉得冷。”四眼盯着屏幕，头都没转，继续道：“旁边有衣服，你去拿一下。”
“遵命，四眼大人。”小胖心里虽然对四眼的使唤有些不爽，但是也没办法，毕竟App的开发还得靠人家不是。他起身离开座位，准备去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一个满头红发、穿着红鞋、身着红旗袍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当然，说人可能不太准确。这个物体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漂浮在空中，显得十分阴森。
见此场景，小胖并没有如女人预料的那样惊吓万分。除了刚开始愣了一下外，就淡定地问道：“阁下是人是鬼？直接说吧。”
“什么是人是鬼？小胖你在说什么？”听到小胖突然说话，四眼好奇的问道。
“你转头看看就知道了。”小胖回答。
四眼回头，看到了这个满身红色、飘在他们面前的女人。不过四眼也很淡定：“哦，来了个新客人。”
“四眼，你说他是人还是鬼？”小胖问道。
“百分百是人。”四眼回答。
“哦？怎么说？”小胖好奇。
“两个原因，第一，咱们这是一个都市小说，又不是恐怖小说。第二，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规定，你也是知道的。”
“不一定。”小胖提出了反对意见：“第一，作者也可能脑子被驴踢了，想加点重口味的东西。第二，看这货的穿着，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人，可不符合你说的规定。”
四眼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有道理啊。”然后继续发表看法，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评头论足起来，丝毫没有把对面这个怪物放在眼里。
感觉自己遭到了无视，这个女鬼非常愤怒，一下子将自己的头掰断，用右手提着，然后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不料小胖兴奋的说道：“你看你看，我就说么，掰头术可不是一般的杂技演员能做的，所以她肯定不是人。”
“呵。”四眼双手环熊，嗤笑了一声：“那是你见识少，现在杂技以假乱真的多了去了。”
小胖摸摸头，一脸不服输的表情对着女鬼说道：“喂，你还会其他断胳膊、剁手之类的技能嘛？都展示一下，让四眼输的心服口服。”
这两个小伙子你一眼他一语的，给女鬼彻底整蒙了。啥意思？这年头连鬼的不怕了？女鬼默默的把头装了回去，说道：“你们不怕我？”
小胖和四眼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坐下：“怕个锤子，我们既然敢在这里办公，就没啥好怕的。你找我们有啥事？是述说冤屈啊，还是吸男人的精气啊？我先声明，要**气的话，你去吸一个叫上官宇的人，他的精气足。我们俩可没啥营养。”
咯咯咯咯咯咯.......女鬼发出了一声恐怖的笑声，道：“快100年了，像你们这么胆大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即便你是鬼，又有啥好怕的，还能比人更可怕？”小胖反问道：“况且你已经死了，又能咋滴？”
“我能让你们发疯、让你们去跳楼。”女鬼顿时歇斯底里起来：“这栋楼以前死了疯了不少人，都是我搞得。”
“哦，那些事我们听过，不过是通过幻觉影响别人大脑，使其做出极端行为而已。”四眼认真分析了一番，继续说道：“我们俩信奉的是科学技术。你要是长得好看点，或许还能对我们造成一点点影响，但是现在连你的脸都看不见，又能怎样。”
“那你要看我的脸吗？可别被吓到才好，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女鬼再度笑了起来。
“还是别了，咱们有事说事，你出来到底是要干嘛的？要是无聊吓个人，大可不必。要是有事需要帮忙，我们好商量。”小胖说道：“接下来我们还有工作要干呢。”
听小胖这么说，女鬼也不客气了，让自己悬浮的身体“坐”在桌子上，开始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的故事。民国时期，这里原本是江州师专的所在地。女鬼名汪翠翠，三十来岁的年纪，在学校里经营一家河粉店。由于没有结婚，长得又好看，被学生和周边的邻居称之为“河粉西施”。
“当年我可是名动江州的河粉西施，无数的达官贵人、政界精英、学生领袖，都是店里的常客。很多人开车几十公里过来，只是为了一睹我的芳容......”女鬼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小胖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忍不住道：“西施姐姐，咱们长话短说，直接进入正题行不行？”
女鬼不爽地瞥了一下小胖，继续道：“长话短说就是，在一次出门送餐的时候，被几个学生煎鲨了。怨气太大，所以一直没投胎。”
“是不是要我们把你的尸体挖出来，然后立个墓地，你就可以投胎了？”小胖问道。
“你怎么知道？”女鬼惊恐的看着小胖。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小胖无奈说道。
“不用挖尸体。”女鬼点头说道：“那帮人最后把我给烧了，弄了个骨灰盒。你们去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把骨灰盒挖出来，然后埋在大柳树下，给我立个碑就行。“
小胖正要答应的时候，四眼说话了：“难倒是不难，关键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有道理啊，四眼你开窍了？！”小胖随声附和。
“你们当然可以不帮，那我就三天两头来骚扰你们。”女鬼也很有底气：“你们俩是不怕，但是其他人呢？到时候你们这工作可就干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
“吓唬谁呢？你也就今天趁着阴气重能出来溜达一下。”小胖怼到：“我们都在这里办公一个多月了，你要是能出来，早就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在质疑我？”女鬼的脾气也上来了，阴气外益，房间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一些，冻得小胖只想骂人。
“我觉得可以这样。”四眼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帮我们把代码改了，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挖骨灰。”
“就她？会写代码？四眼你在开玩笑？”小胖可不相信，一个女鬼还能写代码。
“没问题。”女鬼豪气的说道：“我汪翠翠在这里待了将近100年了，什么人、什么事情没见过。”随后在小胖目瞪口呆地注视下，真的开始改起了代码。
就这样，交易达成。女鬼在房间里专心修改着代码的同时，小胖和四眼拿了手机、铁锹等工具，准备上后山挖骨灰。临走时四眼还不忘交代一句：“我们的安卓版本除了卡顿一些，问题不大。但是IOS版本老是出现错误，你顺手都给解决了吧。”
小胖和四眼两人上了后山，没多久就看到了山洞。根据女鬼的交待，找到了骨灰盒。这时他们才发现，骨灰盒上有一张符纸，虽然看着年代久远，但是丝毫没有损坏。两人估计，这女的投不了胎，应该主要和这张符纸有关系。
然后他们把符纸撕掉，将骨灰盒埋在了山洞旁边的一棵柳树下。用木头立了一块碑，上面写到：“河粉西施汪翠翠之墓。”一切搞定，就下山了。
不过，以上撞鬼事件只是小胖的一面之词。从王漫妮的角度来看，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当晚，王漫妮出门上厕所，十来分钟之后回到屋内，发现小胖和四眼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王漫妮虽然知道他们辛苦，但为了项目进度、为了明天不再继续熬夜，还是把他们给叫醒了。
小胖醒来之后就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西施啊、大柳树啊、挖骨灰啊、立墓碑啊之类的事情，说得王漫妮既好奇又害怕。详细追问之下，才发现，小胖是做了个和女鬼交易的梦。
“真的是做梦吗？”小胖挠挠头：“但是太真实了，不像是梦啊。”
“真什么真？我说胖哥啊。我才出去十几分钟，你说你跟女鬼聊了一会还勉强说得过去。但你说你跑了趟后山，这就不现实了。”王漫妮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小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缓缓开口：“还是不对，我得上后山看下，看看墓碑还在不在。”然后就发了疯一样要上山，王漫妮怎么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四眼说话了。
“别上去了。”四眼盯着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代码已经全部改好了。”
“真的假的？”小胖和王漫妮两人同时惊呼：“都改好了？我测一下。”
随后两人各自手机测试了一下App，发现运行非常流程，没有任何Bug。看完了整套代码，小胖暗暗咂舌，没有多年的历练，是写不出如此完美的代码的。
代码是女鬼写的吗？王漫妮死也不相信。代码是四眼改的吗？四眼承认他可没这个技术。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几人为此困惑争论的时候，后山上的公鸡打鸣了。
小胖猛地想起来，看了下时间，早上5点30分！！！然后他死死盯着王漫妮说道：“曼妮，你确定你上厕所只花了十几分钟？”
王漫妮也搞不清楚，她明明就离开了一小会，怎么现在就要天亮了。没人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面他们把事情跟陈千凡说，陈千凡不置可否，没有给明确的看法。不过他心里觉得，既然自己都是穿越的，那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事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当然，由于这件事情，后面陈千凡就提倡大家晚上别在这待着里，毕竟也不安全。随后又将鬼屋的名字改成了“懒猫楼”，这样听起来也舒服点。等以后有钱了，就赞助学校重新装修。
这是一年中最后一个月亮节，在这个月圆的时候，人们会通过各种方式缅怀先人。当月亮升至最高点，将是全天乃至全年阴气最重的时刻之一。
将近凌晨1点，月亮显得又大又圆，即将攀升至最高点。此时整个校园都已经安静下来，唯独懒猫外卖办公楼-鬼屋的几个小伙伴还在争论着。
“我说四眼，你怎么不听劝，这是个Bug你看不出来吗？”小胖指着电脑屏幕上一排代码说道：“软件都卡的一逼，赶紧改了。”
“不改，代码没问题。”四眼凌浩初回答的简单利索，态度强硬地说道：“是你手机的问题，我手机就不卡。”
“手机个锤子，我都换了三个手机了，还是不行。”看到四眼的态度，小胖气笑了：“你现在是错了不承认是吧？行行行，我不跟你说，有人跟你说。”随即大声喊道：“曼妮，你过来....”
小胖的声音刚发出去，嘴巴就被四眼捂上了，小声说道：“别一惊一乍的，稍等一下，马上搞定。”然后转头去修改代码，留下了一脸得意洋洋的小胖。
经过多日的熬夜奋战，懒猫App实验版已经开发完成，小胖、四眼、王漫妮三人各司其职，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测。像这种争吵，几乎每个小时就要爆发两三回，王漫妮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们俩可真有精神，我已经困得不行了。”此时的王漫妮可没有往日的潇洒，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你说我上半辈子作了什么孽，陪你们俩屌丝在这熬夜受苦。”
“曼妮，没啥事你就先回去吧，UI的部分我觉得差不多了，没啥要改的了。”小胖怜香惜玉的说道。
“我倒是想回去，但你也看看现在几点了，宿舍门都关了。”王漫妮有气无力的说道：“今晚到底能不能搞定？明天我可熬不动了。”
“今晚能不能搞定，要看我们四眼兄了。”小胖转头看向四眼，一脸真诚地说道：“你说呢，凌大侠？”
“说你大爷。”正在专心修改代码的凌浩初，咬牙切齿道。
“曼妮，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小胖满脸委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好啦，别吵了，两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可真厉害。”王漫妮起身说道：“我出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不许偷懒啊。”说着转身出了门。
房间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小胖和四眼两人都死死盯着各自的屏幕，快速敲击着键盘。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阴影飘到了他们身后。与此同时，房间的温度也瞬间降了下来。
“四眼，你觉没觉得，一下子变冷了？”小胖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问道。
“废话，是个正常人都觉得冷。”四眼盯着屏幕，头都没转，继续道：“旁边有衣服，你去拿一下。”
“遵命，四眼大人。”小胖心里虽然对四眼的使唤有些不爽，但是也没办法，毕竟App的开发还得靠人家不是。他起身离开座位，准备去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一个满头红发、穿着红鞋、身着红旗袍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当然，说人可能不太准确。这个物体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漂浮在空中，显得十分阴森。
见此场景，小胖并没有如女人预料的那样惊吓万分。除了刚开始愣了一下外，就淡定地问道：“阁下是人是鬼？直接说吧。”
“什么是人是鬼？小胖你在说什么？”听到小胖突然说话，四眼好奇的问道。
“你转头看看就知道了。”小胖回答。
四眼回头，看到了这个满身红色、飘在他们面前的女人。不过四眼也很淡定：“哦，来了个新客人。”
“四眼，你说他是人还是鬼？”小胖问道。
“百分百是人。”四眼回答。
“哦？怎么说？”小胖好奇。
“两个原因，第一，咱们这是一个都市小说，又不是恐怖小说。第二，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规定，你也是知道的。”
“不一定。”小胖提出了反对意见：“第一，作者也可能脑子被驴踢了，想加点重口味的东西。第二，看这货的穿着，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人，可不符合你说的规定。”
四眼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有道理啊。”然后继续发表看法，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评头论足起来，丝毫没有把对面这个怪物放在眼里。
感觉自己遭到了无视，这个女鬼非常愤怒，一下子将自己的头掰断，用右手提着，然后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不料小胖兴奋的说道：“你看你看，我就说么，掰头术可不是一般的杂技演员能做的，所以她肯定不是人。”
“呵。”四眼双手环熊，嗤笑了一声：“那是你见识少，现在杂技以假乱真的多了去了。”
小胖摸摸头，一脸不服输的表情对着女鬼说道：“喂，你还会其他断胳膊、剁手之类的技能嘛？都展示一下，让四眼输的心服口服。”
这两个小伙子你一眼他一语的，给女鬼彻底整蒙了。啥意思？这年头连鬼的不怕了？女鬼默默的把头装了回去，说道：“你们不怕我？”
小胖和四眼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坐下：“怕个锤子，我们既然敢在这里办公，就没啥好怕的。你找我们有啥事？是述说冤屈啊，还是吸男人的精气啊？我先声明，要**气的话，你去吸一个叫上官宇的人，他的精气足。我们俩可没啥营养。”
咯咯咯咯咯咯.......女鬼发出了一声恐怖的笑声，道：“快100年了，像你们这么胆大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即便你是鬼，又有啥好怕的，还能比人更可怕？”小胖反问道：“况且你已经死了，又能咋滴？”
“我能让你们发疯、让你们去跳楼。”女鬼顿时歇斯底里起来：“这栋楼以前死了疯了不少人，都是我搞得。”
“哦，那些事我们听过，不过是通过幻觉影响别人大脑，使其做出极端行为而已。”四眼认真分析了一番，继续说道：“我们俩信奉的是科学技术。你要是长得好看点，或许还能对我们造成一点点影响，但是现在连你的脸都看不见，又能怎样。”
“那你要看我的脸吗？可别被吓到才好，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女鬼再度笑了起来。
“还是别了，咱们有事说事，你出来到底是要干嘛的？要是无聊吓个人，大可不必。要是有事需要帮忙，我们好商量。”小胖说道：“接下来我们还有工作要干呢。”
听小胖这么说，女鬼也不客气了，让自己悬浮的身体“坐”在桌子上，开始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的故事。民国时期，这里原本是江州师专的所在地。女鬼名汪翠翠，三十来岁的年纪，在学校里经营一家河粉店。由于没有结婚，长得又好看，被学生和周边的邻居称之为“河粉西施”。
“当年我可是名动江州的河粉西施，无数的达官贵人、政界精英、学生领袖，都是店里的常客。很多人开车几十公里过来，只是为了一睹我的芳容......”女鬼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小胖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忍不住道：“西施姐姐，咱们长话短说，直接进入正题行不行？”
女鬼不爽地瞥了一下小胖，继续道：“长话短说就是，在一次出门送餐的时候，被几个学生煎鲨了。怨气太大，所以一直没投胎。”
“是不是要我们把你的尸体挖出来，然后立个墓地，你就可以投胎了？”小胖问道。
“你怎么知道？”女鬼惊恐的看着小胖。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小胖无奈说道。
“不用挖尸体。”女鬼点头说道：“那帮人最后把我给烧了，弄了个骨灰盒。你们去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把骨灰盒挖出来，然后埋在大柳树下，给我立个碑就行。“
小胖正要答应的时候，四眼说话了：“难倒是不难，关键是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有道理啊，四眼你开窍了？！”小胖随声附和。
“你们当然可以不帮，那我就三天两头来骚扰你们。”女鬼也很有底气：“你们俩是不怕，但是其他人呢？到时候你们这工作可就干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
“吓唬谁呢？你也就今天趁着阴气重能出来溜达一下。”小胖怼到：“我们都在这里办公一个多月了，你要是能出来，早就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在质疑我？”女鬼的脾气也上来了，阴气外益，房间里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一些，冻得小胖只想骂人。
“我觉得可以这样。”四眼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帮我们把代码改了，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挖骨灰。”
“就她？会写代码？四眼你在开玩笑？”小胖可不相信，一个女鬼还能写代码。
“没问题。”女鬼豪气的说道：“我汪翠翠在这里待了将近100年了，什么人、什么事情没见过。”随后在小胖目瞪口呆地注视下，真的开始改起了代码。
就这样，交易达成。女鬼在房间里专心修改着代码的同时，小胖和四眼拿了手机、铁锹等工具，准备上后山挖骨灰。临走时四眼还不忘交代一句：“我们的安卓版本除了卡顿一些，问题不大。但是IOS版本老是出现错误，你顺手都给解决了吧。”
小胖和四眼两人上了后山，没多久就看到了山洞。根据女鬼的交待，找到了骨灰盒。这时他们才发现，骨灰盒上有一张符纸，虽然看着年代久远，但是丝毫没有损坏。两人估计，这女的投不了胎，应该主要和这张符纸有关系。
然后他们把符纸撕掉，将骨灰盒埋在了山洞旁边的一棵柳树下。用木头立了一块碑，上面写到：“河粉西施汪翠翠之墓。”一切搞定，就下山了。
不过，以上撞鬼事件只是小胖的一面之词。从王漫妮的角度来看，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当晚，王漫妮出门上厕所，十来分钟之后回到屋内，发现小胖和四眼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王漫妮虽然知道他们辛苦，但为了项目进度、为了明天不再继续熬夜，还是把他们给叫醒了。
小胖醒来之后就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西施啊、大柳树啊、挖骨灰啊、立墓碑啊之类的事情，说得王漫妮既好奇又害怕。详细追问之下，才发现，小胖是做了个和女鬼交易的梦。
“真的是做梦吗？”小胖挠挠头：“但是太真实了，不像是梦啊。”
“真什么真？我说胖哥啊。我才出去十几分钟，你说你跟女鬼聊了一会还勉强说得过去。但你说你跑了趟后山，这就不现实了。”王漫妮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小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缓缓开口：“还是不对，我得上后山看下，看看墓碑还在不在。”然后就发了疯一样要上山，王漫妮怎么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四眼说话了。
“别上去了。”四眼盯着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代码已经全部改好了。”
“真的假的？”小胖和王漫妮两人同时惊呼：“都改好了？我测一下。”
随后两人各自手机测试了一下App，发现运行非常流程，没有任何Bug。看完了整套代码，小胖暗暗咂舌，没有多年的历练，是写不出如此完美的代码的。
代码是女鬼写的吗？王漫妮死也不相信。代码是四眼改的吗？四眼承认他可没这个技术。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几人为此困惑争论的时候，后山上的公鸡打鸣了。
小胖猛地想起来，看了下时间，早上5点30分！！！然后他死死盯着王漫妮说道：“曼妮，你确定你上厕所只花了十几分钟？”
王漫妮也搞不清楚，她明明就离开了一小会，怎么现在就要天亮了。没人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面他们把事情跟陈千凡说，陈千凡不置可否，没有给明确的看法。不过他心里觉得，既然自己都是穿越的，那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事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当然，由于这件事情，后面陈千凡就提倡大家晚上别在这待着里，毕竟也不安全。随后又将鬼屋的名字改成了“懒猫楼”，这样听起来也舒服点。等以后有钱了，就赞助学校重新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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