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祥的选择
转眼到了放寒假的日子，放假前一天，陈千凡对工作进行了一些部署：一方面让四眼安排不回家的小伙伴，在寒假期间全程值守在机房里，保持App的正常运转，尤其是抢票功能不出差错。同时周晓燕的客服团队也会实时通过手机处理投诉，为用户解决问题。
工作安排结束，陈千凡号召团队成员在懒猫楼前的空地上举行了一场集体烧烤聚餐，也算是给大家放松一下。
聚餐一开始，众人便喝酒、打闹、聊天、做游戏，会才艺的，还弹奏起了吉他，好不热闹。
四五个女同学围着上官宇，一边听到吹嘘自己的感情史，一边给他递东西吃。旁边位置上的王漫妮十分不爽，脸色阴沉的看着上官宇周围的几个女生。
四眼凌浩初则主动陪在王漫妮身边，一会要给她拿衣服，一会要帮她烤鸡翅吃，忙的满头是汗、不亦乐乎，奈何始终无法博女神一笑。陈千凡见此情景，偷偷从四眼刚刚烤好的盘子里抢过一只鸡腿，气得这位黑客天才直跺脚。
小胖鄙视的看了一眼四眼的舔狗德行，随即便拉着祁伟喝酒去了。两人难得对产品逻辑有相似的见解，沟通交流之后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知音，啤酒也是一瓶接一瓶的灌着。
王祥和周晓燕两人坐在距离众人较远的位置上，说着悄悄话。虽然还没到拉手亲昵的状态，不过看样子，陈千凡觉得这一对早晚能成。
张哥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千凡本来想着过去看看，和张哥聊一聊。到他身边才发现，这小子已经睡着了。陈千凡只得找人把他拖进教室里，还好当初小胖他们加班时，教室里留的有床铺，能让张哥在这里暂时过上一夜。
忙完这些，正当陈千凡也准备回宿舍休息了，安莎莎师姐叫住了他：“这么早回去睡觉？我看你舍友们都玩得很开心啊。”
陈千凡疲惫的摆摆手：“不行了，明天还要坐火车呢，年纪轻轻身体不能搞垮了。”
“一放假就回家？很着急啊？是不是迫不及待等着回去见青梅竹马呢？”安莎莎狡黠地笑着问道。
“师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青梅竹马简直无稽之谈，不存在的。”陈千凡笑着回答。
“那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青梅竹马吗？”安莎莎小声的问道。
“这个嘛。”陈千凡挠挠头：“从小到大，应该有不少人喜欢你吧？毕竟是校花。”
安莎莎走到陈千凡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道：“别人喜欢我，你不介意？”
“我有啥好介意的。”陈千凡笑着说道道：“不过师姐以后找男朋友，可以让我给你把把关。男人看男人，还是非常准的。“
“这是你的心里话？”安莎莎冷冷地问道。
“这.......”陈千凡看着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安莎莎，现在像是要吃人一样。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思索半天之后才道：“这是为了师姐你好嘛。”
“呵，你倒是挺会做人的。”说完这句话，安莎莎便生气地离开了。
搞得陈千凡摸不清头脑，暗叹一声：女人，可真是麻烦。以后找个时间再好好哄哄吧。
第二天，学校正式放假，陈千凡搭上了回家的火车。经过了二十来个小时的车程，陈千凡终于回到了家中。
在学校待了半年，陈千凡虽说对这个家多少还是有些陌生，但是父母的感情却是真挚的，至少对于陈千凡这个陌生人来说，那种爱意能确确实实感觉得到。
饭桌上，陈千凡和父母闲聊了起来：“爸，听说你们矿上放假了？”
“是啊，估计开工得年后了。”父亲回答道。
“为啥放这么长时间？不影响煤矿的生产效益吗？”陈千凡继续问道。
“你爸工作的那个煤矿出了事故，死了不少人，暂停生产了。”这时候母亲说道。
“啊？不少人？”陈千凡很惊讶：“没听说啊，怎么没有媒体报道？”
“报道？”陈千凡父亲冷笑一声：“全都压住了呗。按照标准，死亡3人以上，矿长就要辞职。现在他们只要控制事故死亡人数在3人以下，就可以了。“
“怎么控制？私了吗？”
“每人10万，轻轻松松。”
“多少？”陈千凡不敢置信：“一个青壮年劳动力，才10万就打发了？这可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啊。”
“哎。”陈千凡父亲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说不接受？你去闹？没有意义，到头来一分钱得不到。”
“你爸说的没错。”陈千凡母亲此时也说道：“隔壁矿就有过类似的情况，他男人在井下死了，老婆不服气，想去讨个说法。律师也找了，钱也花了，最后怎么说？是他男人操作失误导致的事故，死了也是活该。你说这叫什么事....”
“坏人犯罪不犯法，好人犯法不犯罪。”陈千凡感慨道。
“这世道，一直如此。我们小老百姓，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满足了。”陈父也无奈的说道。
“对了，听老张他老婆说，他们的工资下来了，你的什么时候能发？”陈母问道。
“老张是井下迎头的工人，我是后勤的。上面发工资，肯定优先照顾一线工人”说完话，陈父将杯子里的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陈千凡好奇地的问道：“什么工资？爸你被拖欠工资吗？？“
“没有的事。”陈父摆摆手道：“你爸几十年老工人了，怎么会被拖欠？现在各个部门轮流发工资，很快就到我们后勤了，你别担心。”说完又转头小声的对陈母说道：“以后别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事情。”
陈千凡虽然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但记忆都还在。从小到大，煤矿拖欠工资的事太常见了。经常因为不能及时拿到工资，导致开学只能借钱去交学费。
也因为借钱，总是比人家晚两天。别的小朋友9月1号准时去报道，而陈千凡往往要等到9月3日才能凑齐学费。
以前的他时常会想，为什么家里会这么穷？按说父亲也是工薪阶层，学费也不算很高，怎么就没点存款呢？直到结合前世打工人的记忆，他才能明白。
涨工资，涨不过通货膨胀。升职加薪，升不过房价。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加班、通宵干活，到头来，还是没钱。古人说，亡百姓苦、兴百姓苦，就是这个道理。当物价不断上涨、当房价不断升高、当生活成本越来越大的时候，你会发现，对于这世上大多数人来说，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了。
如果说以前的陈千凡，对于自己的父亲赚不到钱还有些许抱怨的话。现在的陈千凡，更多的是感恩。感恩父母让他平安长大。他们尽到了自己的责任，未来的事情，他来担着就行。
想到这里，陈千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陪着父亲喝酒。
在家里待着，除了有点冷之外，一切似乎都还不错。陈千凡除了和小胖他们沟通一下懒猫App的运营工作，就是吃饭睡觉看剧。很快，就迎来了农历新年。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睡的正迷糊的陈千凡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忍着巨大的起床气，陈千凡闭着眼睛接通了电话：“我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
“还在睡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对方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陈千凡一时间有点蒙逼，看了看手机号，不认识啊。随后说道：“5点30分，怎么了？”
“都5点多了，你还不起床？”对面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我起不起床管你什么事？你谁啊？”陈千凡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陈千凡，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活腻了？”对方也显然生气了。
“我管你是谁，我现在要睡觉了，滚。”说完就挂掉电话，继续睡觉。
刚睡下两分钟，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陈千凡拿起手机刚要开骂，发现是安莎莎师姐的号码，立马转变了态度：“师姐，5点多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不困吗？”
“哟，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变得这么快？”安莎莎冷嘲热讽地说道。
“刚才？”陈千凡一琢磨，顿时明白了，原来刚才那个电话是师姐打来的。赶紧解释：“刚才我做梦呢，什么都不清楚。”
“好了好了别装了，打电话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安莎莎也懒得跟他计较。
“师姐，真的没啥事？”陈千凡胆战心惊，生怕惹毛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顺便跟你说一下，生日快乐。”
“生.....生日？”陈千凡感到莫名其妙：“师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今天不是你生日，难道是我生日？”
安莎莎上次在学校生气离开之后，一直没和陈千凡保持联系。所以趁着过年，也是陈千凡生日的时候，专门打来电话说声生日快乐，并且跟陈千凡修复一下关系。没想到这个人啥都不清楚，好像完全忘记了惹自己生气的事情，还要自己来主动？真是越想越气。
陈千凡本人也是一头雾水，今天是我生日？看了下身份证号码上的日期，不对啊？对不上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父来叫他起床上坟。陈千凡此时旁敲侧击问了一下才知道，今天真的是他生日。身份证号码的日期是阳历，陈千凡生日一般过的是农历。刚好他出生那年是正月初一，所以就按照传统大年初一的时候过生日。
陈父感觉很奇怪，哪有孩子问自己生日的？！陈千凡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随后暗暗地想到：“大年初一应该是这幅身体原主人的出生日期，竟然没有注意到，差点露馅了。”
工作安排结束，陈千凡号召团队成员在懒猫楼前的空地上举行了一场集体烧烤聚餐，也算是给大家放松一下。
聚餐一开始，众人便喝酒、打闹、聊天、做游戏，会才艺的，还弹奏起了吉他，好不热闹。
四五个女同学围着上官宇，一边听到吹嘘自己的感情史，一边给他递东西吃。旁边位置上的王漫妮十分不爽，脸色阴沉的看着上官宇周围的几个女生。
四眼凌浩初则主动陪在王漫妮身边，一会要给她拿衣服，一会要帮她烤鸡翅吃，忙的满头是汗、不亦乐乎，奈何始终无法博女神一笑。陈千凡见此情景，偷偷从四眼刚刚烤好的盘子里抢过一只鸡腿，气得这位黑客天才直跺脚。
小胖鄙视的看了一眼四眼的舔狗德行，随即便拉着祁伟喝酒去了。两人难得对产品逻辑有相似的见解，沟通交流之后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知音，啤酒也是一瓶接一瓶的灌着。
王祥和周晓燕两人坐在距离众人较远的位置上，说着悄悄话。虽然还没到拉手亲昵的状态，不过看样子，陈千凡觉得这一对早晚能成。
张哥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千凡本来想着过去看看，和张哥聊一聊。到他身边才发现，这小子已经睡着了。陈千凡只得找人把他拖进教室里，还好当初小胖他们加班时，教室里留的有床铺，能让张哥在这里暂时过上一夜。
忙完这些，正当陈千凡也准备回宿舍休息了，安莎莎师姐叫住了他：“这么早回去睡觉？我看你舍友们都玩得很开心啊。”
陈千凡疲惫的摆摆手：“不行了，明天还要坐火车呢，年纪轻轻身体不能搞垮了。”
“一放假就回家？很着急啊？是不是迫不及待等着回去见青梅竹马呢？”安莎莎狡黠地笑着问道。
“师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青梅竹马简直无稽之谈，不存在的。”陈千凡笑着回答。
“那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青梅竹马吗？”安莎莎小声的问道。
“这个嘛。”陈千凡挠挠头：“从小到大，应该有不少人喜欢你吧？毕竟是校花。”
安莎莎走到陈千凡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道：“别人喜欢我，你不介意？”
“我有啥好介意的。”陈千凡笑着说道道：“不过师姐以后找男朋友，可以让我给你把把关。男人看男人，还是非常准的。“
“这是你的心里话？”安莎莎冷冷地问道。
“这.......”陈千凡看着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安莎莎，现在像是要吃人一样。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思索半天之后才道：“这是为了师姐你好嘛。”
“呵，你倒是挺会做人的。”说完这句话，安莎莎便生气地离开了。
搞得陈千凡摸不清头脑，暗叹一声：女人，可真是麻烦。以后找个时间再好好哄哄吧。
第二天，学校正式放假，陈千凡搭上了回家的火车。经过了二十来个小时的车程，陈千凡终于回到了家中。
在学校待了半年，陈千凡虽说对这个家多少还是有些陌生，但是父母的感情却是真挚的，至少对于陈千凡这个陌生人来说，那种爱意能确确实实感觉得到。
饭桌上，陈千凡和父母闲聊了起来：“爸，听说你们矿上放假了？”
“是啊，估计开工得年后了。”父亲回答道。
“为啥放这么长时间？不影响煤矿的生产效益吗？”陈千凡继续问道。
“你爸工作的那个煤矿出了事故，死了不少人，暂停生产了。”这时候母亲说道。
“啊？不少人？”陈千凡很惊讶：“没听说啊，怎么没有媒体报道？”
“报道？”陈千凡父亲冷笑一声：“全都压住了呗。按照标准，死亡3人以上，矿长就要辞职。现在他们只要控制事故死亡人数在3人以下，就可以了。“
“怎么控制？私了吗？”
“每人10万，轻轻松松。”
“多少？”陈千凡不敢置信：“一个青壮年劳动力，才10万就打发了？这可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啊。”
“哎。”陈千凡父亲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说不接受？你去闹？没有意义，到头来一分钱得不到。”
“你爸说的没错。”陈千凡母亲此时也说道：“隔壁矿就有过类似的情况，他男人在井下死了，老婆不服气，想去讨个说法。律师也找了，钱也花了，最后怎么说？是他男人操作失误导致的事故，死了也是活该。你说这叫什么事....”
“坏人犯罪不犯法，好人犯法不犯罪。”陈千凡感慨道。
“这世道，一直如此。我们小老百姓，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满足了。”陈父也无奈的说道。
“对了，听老张他老婆说，他们的工资下来了，你的什么时候能发？”陈母问道。
“老张是井下迎头的工人，我是后勤的。上面发工资，肯定优先照顾一线工人”说完话，陈父将杯子里的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陈千凡好奇地的问道：“什么工资？爸你被拖欠工资吗？？“
“没有的事。”陈父摆摆手道：“你爸几十年老工人了，怎么会被拖欠？现在各个部门轮流发工资，很快就到我们后勤了，你别担心。”说完又转头小声的对陈母说道：“以后别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事情。”
陈千凡虽然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但记忆都还在。从小到大，煤矿拖欠工资的事太常见了。经常因为不能及时拿到工资，导致开学只能借钱去交学费。
也因为借钱，总是比人家晚两天。别的小朋友9月1号准时去报道，而陈千凡往往要等到9月3日才能凑齐学费。
以前的他时常会想，为什么家里会这么穷？按说父亲也是工薪阶层，学费也不算很高，怎么就没点存款呢？直到结合前世打工人的记忆，他才能明白。
涨工资，涨不过通货膨胀。升职加薪，升不过房价。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加班、通宵干活，到头来，还是没钱。古人说，亡百姓苦、兴百姓苦，就是这个道理。当物价不断上涨、当房价不断升高、当生活成本越来越大的时候，你会发现，对于这世上大多数人来说，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了。
如果说以前的陈千凡，对于自己的父亲赚不到钱还有些许抱怨的话。现在的陈千凡，更多的是感恩。感恩父母让他平安长大。他们尽到了自己的责任，未来的事情，他来担着就行。
想到这里，陈千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陪着父亲喝酒。
在家里待着，除了有点冷之外，一切似乎都还不错。陈千凡除了和小胖他们沟通一下懒猫App的运营工作，就是吃饭睡觉看剧。很快，就迎来了农历新年。
大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睡的正迷糊的陈千凡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忍着巨大的起床气，陈千凡闭着眼睛接通了电话：“我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一个恰当的理由。”
“还在睡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对方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陈千凡一时间有点蒙逼，看了看手机号，不认识啊。随后说道：“5点30分，怎么了？”
“都5点多了，你还不起床？”对面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我起不起床管你什么事？你谁啊？”陈千凡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陈千凡，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活腻了？”对方也显然生气了。
“我管你是谁，我现在要睡觉了，滚。”说完就挂掉电话，继续睡觉。
刚睡下两分钟，电话铃又响了起来。陈千凡拿起手机刚要开骂，发现是安莎莎师姐的号码，立马转变了态度：“师姐，5点多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不困吗？”
“哟，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变得这么快？”安莎莎冷嘲热讽地说道。
“刚才？”陈千凡一琢磨，顿时明白了，原来刚才那个电话是师姐打来的。赶紧解释：“刚才我做梦呢，什么都不清楚。”
“好了好了别装了，打电话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安莎莎也懒得跟他计较。
“师姐，真的没啥事？”陈千凡胆战心惊，生怕惹毛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顺便跟你说一下，生日快乐。”
“生.....生日？”陈千凡感到莫名其妙：“师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今天不是你生日，难道是我生日？”
安莎莎上次在学校生气离开之后，一直没和陈千凡保持联系。所以趁着过年，也是陈千凡生日的时候，专门打来电话说声生日快乐，并且跟陈千凡修复一下关系。没想到这个人啥都不清楚，好像完全忘记了惹自己生气的事情，还要自己来主动？真是越想越气。
陈千凡本人也是一头雾水，今天是我生日？看了下身份证号码上的日期，不对啊？对不上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陈父来叫他起床上坟。陈千凡此时旁敲侧击问了一下才知道，今天真的是他生日。身份证号码的日期是阳历，陈千凡生日一般过的是农历。刚好他出生那年是正月初一，所以就按照传统大年初一的时候过生日。
陈父感觉很奇怪，哪有孩子问自己生日的？！陈千凡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随后暗暗地想到：“大年初一应该是这幅身体原主人的出生日期，竟然没有注意到，差点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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