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九岁那年
第一章：十九岁那年
原来，青春是能容忍生活的种种安排！
和许多同龄人一样，经历了“黑色七月”的煎熬，我心中那个美丽的大学梦还是如同心中摇曳的摇曳泡沫，被现实无情地吞噬。曾一度认为坚不可摧的心里防线竟在刹那间彻底崩溃，整个人就如同生活在真空中一样，连灵魂都彷佛已经游离了身体，为了不愿自己一再沉湎于失败的苦闷中，我毅然将那些纯真的记忆小心的收起。而后悄悄的背起背囊，走进了绿色的营盘，开始了我自己也想不到的五年军旅生涯。
二00四年底，经过一番辛苦的应征、体检、复检、政审、家访和父亲台前幕后的奔波。在十一月二十五日那天，我终于光荣的被应征入伍，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中的一员。
第二天，还没有登上接兵的军车，我就和五个有幸应征上的老乡被负责接我们的陈排长，都带进了我们镇武装部旁的一家理发店中，不由分说的被按在理发椅上将我保持了十几年的，拥有离某个明星一样的满头长发，让理发师傅毫不犹豫的‘咔嚓—咔嚓—’几下，用推子推成了青光头；用后来部队的话说‘这就是板寸头’。看着满地的从自己头上剪掉的头发，不知怎么的？我当时心里有那么一点酸酸的感觉，而后转身向一旁负责接我们的排长说道：：“排长，这头好丑！”
“丑？不会的，部队里都是这种发型，等你们到新兵连就知道啦！你看看我也是一样的。”说完排长就将一直戴在他头上的大檐帽给摘了下来，让我们看。见到排长和我们果然都是一样的头型，我才稍稍在心里找回了一点点平衡。
理完发再次回到镇武装部大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好多前来送别的亲朋好友；我一眼就看见我父亲和姑姑、表哥、表弟、陈航等一大群来送自己的人，走近见父亲正跟镇里一名很熟识的领导有些自豪的介绍道：“看，这是我儿子！”然后，又对我说道：“快，喊伯伯！”
“伯伯好！”就在我听话的礼貌的称呼这位伯伯的时候！那边就响起了接兵排长洪亮的声音，说道：“你们五个，快，拿着自己的行囊来这边等着，接我们的车子马上就来了。”听到这话，前来送别我们的亲朋好友们赶紧帮我们把发给我们的迷彩包、被子快速的拿到接兵排长指定的地点。而当我走近我的迷彩包的时候，却发现包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包。我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二十几个我喜欢吃茶叶蛋、还有香蕉、苹果、八宝粥等等旅途必备的东西，当下我毫不客气的捡起一个茶叶蛋就剥开塞进了口里。随行而来送我的姑姑看见我这副德性，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茶叶蛋，所以昨晚我特意在村子里卖了二十个土鸡蛋，今早四五点钟起来煮好了，就匆匆的送过了，怎么样？还合口味吧！”
“嗯，还不错！”我一边品尝着姑姑为她煮的茶叶蛋一边高兴的回答道。忽然，接兵的排长再次大声严肃的喊道：“你们几个都自己把背包提上，接我们的车子来了。”话音刚落，一辆豪华大巴就在武装部前方一百米处朝我们驶来。
豪华大巴开进院子里停住后，车门打开下来一名一杠三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官，只见接我们的排长和武装部长及民兵连长都向他敬礼，而后排长像个傻子似的破着喉咙冲着这名一杠三星的官报告道：“报告连长同志:应接新兵五名，实接新兵五名，接兵排长陈便利；请您指示！”
听傻瓜排长的报告，我心里暗自琢磨道：“哇！一杠三星的官原来是连长！”这时，就见：一杠三星连长向陈排长回敬了一个军礼，说道：“上车！”
“是！”接兵的陈排长立刻干脆而响亮的回答道。接着，转身向我们命令道：“提背包，上车。”我们听话的自己提着自己的背包一个一个往车上走，其他老乡里有几名送别亲戚还想上车再送一程；不想，刚抢着挤上大巴门口，又悻悻的下来了。待我上车一看：妈呀！车上全部都是今年应征的入伍的新兵，加上我们至少有四十人左右，以及还有四五名负责接兵的几名肩膀上扛着星星的官；哪还有什么送别的亲戚！
在车上，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到一分钟，车子再次启动，缓缓的朝武装部院子外驶出去。就在我坐车就要离开我为之生长了十九年的地方，要去当兵服役的时候，我的所希望来送我的亲生母亲，却始终是没有来送我。就连我那后妈也才装模作样的姗姗来迟的出现。
我扶着缓缓启动的汽车的窗檐，看着站在车边送别的父亲和亲朋好友们使劲挥舞的手，随着大巴车的在路的尽头一拐角，他身影也唰的消失在我们拐角的视线中。车越行越快，树木挡住了我的视线。故乡消失在车轮滚滚之中，离开了父亲、姑姑、表哥、陈航等的目光，心里突然有些失落落的，一种孤独的感觉由然而起，也就是从这时起我的思乡之情也像滔滔江水流动了起来。直到负责接我们的陈排长清点我们姓名的时候，同行的五人开始知道相互之间的名字了，相互有些熟悉起来后，这种孤独感觉才稍微被压下去一些。
经过在高速路上近两个小时的颠簸，送我们的大巴客车总算是在一处人潮云集的广场上停了下来。见车子停了，我们一个个都以为是新兵连到了，兴高采烈的拎着自己的迷彩包像是旅游似的一窝蜂的往车下挤。哪晓得下得车来往广场上巨大建筑一看，只见其上写着硕大的‘武昌火车站’五个大字；再往广场中间一望，黑压压的一片、清一色都是穿着没带军衔的军绿色作训服的新兵，估计都有好几千人。
扛星星的连长见我们叽叽呱呱不成样子，严肃把我们训斥了一顿。然后命令其他几名扛星星的官从现在开始整顿我们的作风，要求我们从现在开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站要有个站样、坐要有个坐像。从这刻起几名扛星星的官教我们学会了从左至右报数、点名答‘到’的部队作风。那天我们一直从黄昏等到深夜十点左右才坐上了前往我们新兵连的火车，而且还是广场上几千名新兵中第一批坐上火车走的新兵。
登上火车上，看着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才第一次发觉火车的车窗真是美，每一格车窗都有一格乡心在旷野中奔驰，每一扇亮灯的车窗都是活的，它带着我怀乡的心情，开向西北。
看着列车开动，车厢中的我们竟有些莫名的高兴和激动，不少战友们还吹着口哨大声的吆喝着，好像是要去旅游似的。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和大家伙一样高兴的吆喝着，把当兵当成去旅游度假,大家开始忘乎所以的在车厢内抽烟、歪戴着帽子喝酒吃零食、挽起袖子打牌、勾肩搭背吹牛、脱鞋露臭脚丫子……,我们的这些举动被几名路过的乘务员和旅客看见了，他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负责带兵的干部，说道：“你们是什么部队的？怎么这些兵的作风跟军阀似的？”这时，一名也碰巧路过的老大爷替带兵干部回答道：“一看这些就是新兵蛋子！还没入伍呢？”听了这话的路人像是茅塞顿开一样的笑了笑，就走开了。
渐渐的随着深夜的到来，很多哥儿们也渐渐的在列车的行驶中趴着桌子呼噜满天的睡去。
不知道列车开了多久，开到了什么地方？迷迷糊糊中我起来行厕所的时候，发现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名字叫做什么我已经忘记了，但从这这个小站的夜景来看：四周很荒凉，没有家乡火车站的大气滂沱、灯火辉煌！见到这些，我心里开始有些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听退役回来的表哥、同学们曾说过：他们服役的部队驻地城市，是如何的美，如何的漂亮，这叫做在好地方当兵；否则，如果地方荒凉，肯定是蛮艰苦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当兵要吃蛮多苦！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身体迅速觉得有些冷！尽管没应征入伍之前，我是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一定能挺过来、扛得住…,可这会儿真正开始面对现实的时候，说真的我还是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和心里准备。
见我上厕所半天没有回到车厢，带队的干部开始在厕所外面急切的诗经敲门，并问道：“万桅，你上完厕所了没？”
“快好了，马上出来！”顿时，思绪被打乱的我，一紧张，屁股都没擦的一下站起来，回答道。生怕他们洞悉我内心的斗争。
重新回到车厢，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困意。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车窗外漆黑一片的原野，打着心里的小九九，琢磨着如何熬过接下来的军旅生活，左想右想，越想越发觉自己想了半天，竟对自己来部队干什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渐渐的车窗外的天空开始有些，灰雾朦胧的鱼际白，我的精神也有些乏困起来。不知怎么地，也许是真的太困了，最后索性自己安慰自己道：既来之则安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旁边的一位名叫钮康的哥们喊醒的。原来：是带兵的干部在一个个的点名。我再一看时间，时针正指着八点半的位置。想不到这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得还很香！带兵干部刚清点完人员，列车广播里准时的响起了列车广播员甜甜的问候语，一大番客套的问候完后，就是开始在广播中大肆叫卖起来：“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列车的九号车厢是餐车，需要用餐的朋友们，请及时去用餐！早餐的内容有：稀饭、馒头……”广播播完后，紧接着就是一群列车厨师们推着餐车来到我们车厢，给我们发盒饭吃；很快大家见有盒饭吃，竟有些兴高采烈！不知道是因为大家从来没有在火车上吃过盒饭，还是被成功顺利入伍当兵、报效祖国的高兴心情感染?反正我是两样都有。
吃饭盒装早餐，无所事事的我们又接着重复昨晚的故事：抽烟、歪戴着帽子喝酒吃零食、挽起袖子打牌、勾肩搭背吹牛、脱鞋露臭脚丫子……。我也早把昨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问题抛之脑后，跟着大家一起疯、闹起来。
“快点好好享受这最后的，自由自在的快乐吧！到了新兵连再也没有机会了。”一名带兵的干部见我们这群阳光灿烂的小伙子们，一玩起来是如此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无拘无束，估计是想到了他当初参军入伍的经历了，不禁有些感慨的说道。而我们这些还没有经过部队洗礼的兵秧子，更是不懂得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是当做笑话听听罢了。
很快，在我们的嬉笑打闹中迎来了盒装午饭。吃过午饭后不一会儿，火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叫做汉中的，比我们家乡火车站还有气势的地方。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大城市、现代化的气息。原本幻想着：我们要在这里下车，那我们这个兵还真当对地方了。但，只见带兵的干部们四平八稳的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下车的准备，而且此刻火车也开始缓缓启动起来。哎！我美好的幻想算是破灭了。
我叹了口气，刚一屁股跌坐在座位，座位还没有坐热呢？就听带兵干部们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的对我们说道：“大家开始拿好自己行囊，准备在下一站下车!”
原来，青春是能容忍生活的种种安排！
和许多同龄人一样，经历了“黑色七月”的煎熬，我心中那个美丽的大学梦还是如同心中摇曳的摇曳泡沫，被现实无情地吞噬。曾一度认为坚不可摧的心里防线竟在刹那间彻底崩溃，整个人就如同生活在真空中一样，连灵魂都彷佛已经游离了身体，为了不愿自己一再沉湎于失败的苦闷中，我毅然将那些纯真的记忆小心的收起。而后悄悄的背起背囊，走进了绿色的营盘，开始了我自己也想不到的五年军旅生涯。
二00四年底，经过一番辛苦的应征、体检、复检、政审、家访和父亲台前幕后的奔波。在十一月二十五日那天，我终于光荣的被应征入伍，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中的一员。
第二天，还没有登上接兵的军车，我就和五个有幸应征上的老乡被负责接我们的陈排长，都带进了我们镇武装部旁的一家理发店中，不由分说的被按在理发椅上将我保持了十几年的，拥有离某个明星一样的满头长发，让理发师傅毫不犹豫的‘咔嚓—咔嚓—’几下，用推子推成了青光头；用后来部队的话说‘这就是板寸头’。看着满地的从自己头上剪掉的头发，不知怎么的？我当时心里有那么一点酸酸的感觉，而后转身向一旁负责接我们的排长说道：：“排长，这头好丑！”
“丑？不会的，部队里都是这种发型，等你们到新兵连就知道啦！你看看我也是一样的。”说完排长就将一直戴在他头上的大檐帽给摘了下来，让我们看。见到排长和我们果然都是一样的头型，我才稍稍在心里找回了一点点平衡。
理完发再次回到镇武装部大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好多前来送别的亲朋好友；我一眼就看见我父亲和姑姑、表哥、表弟、陈航等一大群来送自己的人，走近见父亲正跟镇里一名很熟识的领导有些自豪的介绍道：“看，这是我儿子！”然后，又对我说道：“快，喊伯伯！”
“伯伯好！”就在我听话的礼貌的称呼这位伯伯的时候！那边就响起了接兵排长洪亮的声音，说道：“你们五个，快，拿着自己的行囊来这边等着，接我们的车子马上就来了。”听到这话，前来送别我们的亲朋好友们赶紧帮我们把发给我们的迷彩包、被子快速的拿到接兵排长指定的地点。而当我走近我的迷彩包的时候，却发现包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包。我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二十几个我喜欢吃茶叶蛋、还有香蕉、苹果、八宝粥等等旅途必备的东西，当下我毫不客气的捡起一个茶叶蛋就剥开塞进了口里。随行而来送我的姑姑看见我这副德性，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茶叶蛋，所以昨晚我特意在村子里卖了二十个土鸡蛋，今早四五点钟起来煮好了，就匆匆的送过了，怎么样？还合口味吧！”
“嗯，还不错！”我一边品尝着姑姑为她煮的茶叶蛋一边高兴的回答道。忽然，接兵的排长再次大声严肃的喊道：“你们几个都自己把背包提上，接我们的车子来了。”话音刚落，一辆豪华大巴就在武装部前方一百米处朝我们驶来。
豪华大巴开进院子里停住后，车门打开下来一名一杠三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官，只见接我们的排长和武装部长及民兵连长都向他敬礼，而后排长像个傻子似的破着喉咙冲着这名一杠三星的官报告道：“报告连长同志:应接新兵五名，实接新兵五名，接兵排长陈便利；请您指示！”
听傻瓜排长的报告，我心里暗自琢磨道：“哇！一杠三星的官原来是连长！”这时，就见：一杠三星连长向陈排长回敬了一个军礼，说道：“上车！”
“是！”接兵的陈排长立刻干脆而响亮的回答道。接着，转身向我们命令道：“提背包，上车。”我们听话的自己提着自己的背包一个一个往车上走，其他老乡里有几名送别亲戚还想上车再送一程；不想，刚抢着挤上大巴门口，又悻悻的下来了。待我上车一看：妈呀！车上全部都是今年应征的入伍的新兵，加上我们至少有四十人左右，以及还有四五名负责接兵的几名肩膀上扛着星星的官；哪还有什么送别的亲戚！
在车上，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到一分钟，车子再次启动，缓缓的朝武装部院子外驶出去。就在我坐车就要离开我为之生长了十九年的地方，要去当兵服役的时候，我的所希望来送我的亲生母亲，却始终是没有来送我。就连我那后妈也才装模作样的姗姗来迟的出现。
我扶着缓缓启动的汽车的窗檐，看着站在车边送别的父亲和亲朋好友们使劲挥舞的手，随着大巴车的在路的尽头一拐角，他身影也唰的消失在我们拐角的视线中。车越行越快，树木挡住了我的视线。故乡消失在车轮滚滚之中，离开了父亲、姑姑、表哥、陈航等的目光，心里突然有些失落落的，一种孤独的感觉由然而起，也就是从这时起我的思乡之情也像滔滔江水流动了起来。直到负责接我们的陈排长清点我们姓名的时候，同行的五人开始知道相互之间的名字了，相互有些熟悉起来后，这种孤独感觉才稍微被压下去一些。
经过在高速路上近两个小时的颠簸，送我们的大巴客车总算是在一处人潮云集的广场上停了下来。见车子停了，我们一个个都以为是新兵连到了，兴高采烈的拎着自己的迷彩包像是旅游似的一窝蜂的往车下挤。哪晓得下得车来往广场上巨大建筑一看，只见其上写着硕大的‘武昌火车站’五个大字；再往广场中间一望，黑压压的一片、清一色都是穿着没带军衔的军绿色作训服的新兵，估计都有好几千人。
扛星星的连长见我们叽叽呱呱不成样子，严肃把我们训斥了一顿。然后命令其他几名扛星星的官从现在开始整顿我们的作风，要求我们从现在开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站要有个站样、坐要有个坐像。从这刻起几名扛星星的官教我们学会了从左至右报数、点名答‘到’的部队作风。那天我们一直从黄昏等到深夜十点左右才坐上了前往我们新兵连的火车，而且还是广场上几千名新兵中第一批坐上火车走的新兵。
登上火车上，看着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才第一次发觉火车的车窗真是美，每一格车窗都有一格乡心在旷野中奔驰，每一扇亮灯的车窗都是活的，它带着我怀乡的心情，开向西北。
看着列车开动，车厢中的我们竟有些莫名的高兴和激动，不少战友们还吹着口哨大声的吆喝着，好像是要去旅游似的。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和大家伙一样高兴的吆喝着，把当兵当成去旅游度假,大家开始忘乎所以的在车厢内抽烟、歪戴着帽子喝酒吃零食、挽起袖子打牌、勾肩搭背吹牛、脱鞋露臭脚丫子……,我们的这些举动被几名路过的乘务员和旅客看见了，他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负责带兵的干部，说道：“你们是什么部队的？怎么这些兵的作风跟军阀似的？”这时，一名也碰巧路过的老大爷替带兵干部回答道：“一看这些就是新兵蛋子！还没入伍呢？”听了这话的路人像是茅塞顿开一样的笑了笑，就走开了。
渐渐的随着深夜的到来，很多哥儿们也渐渐的在列车的行驶中趴着桌子呼噜满天的睡去。
不知道列车开了多久，开到了什么地方？迷迷糊糊中我起来行厕所的时候，发现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名字叫做什么我已经忘记了，但从这这个小站的夜景来看：四周很荒凉，没有家乡火车站的大气滂沱、灯火辉煌！见到这些，我心里开始有些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听退役回来的表哥、同学们曾说过：他们服役的部队驻地城市，是如何的美，如何的漂亮，这叫做在好地方当兵；否则，如果地方荒凉，肯定是蛮艰苦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当兵要吃蛮多苦！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身体迅速觉得有些冷！尽管没应征入伍之前，我是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一定能挺过来、扛得住…,可这会儿真正开始面对现实的时候，说真的我还是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和心里准备。
见我上厕所半天没有回到车厢，带队的干部开始在厕所外面急切的诗经敲门，并问道：“万桅，你上完厕所了没？”
“快好了，马上出来！”顿时，思绪被打乱的我，一紧张，屁股都没擦的一下站起来，回答道。生怕他们洞悉我内心的斗争。
重新回到车厢，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困意。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车窗外漆黑一片的原野，打着心里的小九九，琢磨着如何熬过接下来的军旅生活，左想右想，越想越发觉自己想了半天，竟对自己来部队干什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渐渐的车窗外的天空开始有些，灰雾朦胧的鱼际白，我的精神也有些乏困起来。不知怎么地，也许是真的太困了，最后索性自己安慰自己道：既来之则安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旁边的一位名叫钮康的哥们喊醒的。原来：是带兵的干部在一个个的点名。我再一看时间，时针正指着八点半的位置。想不到这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得还很香！带兵干部刚清点完人员，列车广播里准时的响起了列车广播员甜甜的问候语，一大番客套的问候完后，就是开始在广播中大肆叫卖起来：“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列车的九号车厢是餐车，需要用餐的朋友们，请及时去用餐！早餐的内容有：稀饭、馒头……”广播播完后，紧接着就是一群列车厨师们推着餐车来到我们车厢，给我们发盒饭吃；很快大家见有盒饭吃，竟有些兴高采烈！不知道是因为大家从来没有在火车上吃过盒饭，还是被成功顺利入伍当兵、报效祖国的高兴心情感染?反正我是两样都有。
吃饭盒装早餐，无所事事的我们又接着重复昨晚的故事：抽烟、歪戴着帽子喝酒吃零食、挽起袖子打牌、勾肩搭背吹牛、脱鞋露臭脚丫子……。我也早把昨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问题抛之脑后，跟着大家一起疯、闹起来。
“快点好好享受这最后的，自由自在的快乐吧！到了新兵连再也没有机会了。”一名带兵的干部见我们这群阳光灿烂的小伙子们，一玩起来是如此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无拘无束，估计是想到了他当初参军入伍的经历了，不禁有些感慨的说道。而我们这些还没有经过部队洗礼的兵秧子，更是不懂得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是当做笑话听听罢了。
很快，在我们的嬉笑打闹中迎来了盒装午饭。吃过午饭后不一会儿，火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叫做汉中的，比我们家乡火车站还有气势的地方。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大城市、现代化的气息。原本幻想着：我们要在这里下车，那我们这个兵还真当对地方了。但，只见带兵的干部们四平八稳的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下车的准备，而且此刻火车也开始缓缓启动起来。哎！我美好的幻想算是破灭了。
我叹了口气，刚一屁股跌坐在座位，座位还没有坐热呢？就听带兵干部们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的对我们说道：“大家开始拿好自己行囊，准备在下一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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