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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老兵退伍、新兵跳舞

    告别了短暂的悲伤心情,我们这群参军刚刚才满一年的新兵,毕竟与老兵们的相处的时间有些太短暂了,没有像其他兵龄比较长的老兵那样有些失魂落寞的样子,很快就从别离的氛围中挣脱出来,甚至还有些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因为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老兵的管束,我们不再那么拘谨,也或许是觉得老兵退伍了,接下来的一年就是我们这批新兵蛋子大展拳脚的日子吧。更或许是因为肩膀的军衔多了一拐的原因,我们的新兵蛋子这个称呼马上就要易主啦!总之,一大堆莫名的因素,把我们激动得乱七八糟,连走路都感觉脚底下的是飘的!

    老兵退了后,我们做得头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就是——抽烟。明目张胆的在班里、趁剩余的老兵们不在的空隙,关着门拿着刚买的兵马俑香烟,颤颤抖抖拆开包装盒给同年兵们铺开了,大家伙点火的时候还是有些心里没底,毕竟这样嚣张的跨越雷池在班里抽烟还是第一次。平日里都是偷偷的在都是没有老兵注意的角落旮旯里猫着身子,几个人猥琐的抢吸几口后,然后赶紧离开‘案发现场’。而且买烟的时候都不敢多买,还是一根、两根买的散烟,生怕被老兵们发现处以严厉的责罚。至于什么样的责罚,我想但凡是踏踏实实从新兵阶段走过来的战友们都不会陌生。第一种责罚就是把整盒烟丢入我们用的军用口杯里,再用刚开的水泡上个几分钟让喝下去,那滋味恶心、吐。但,也是最好的戒烟的方法。第二种就是把七窍都插满点燃的烟,熏得人眼泪、鼻涕、口水流的一塌糊涂。第三种是凡想要抽烟的人,必须至少给全排每人买一包二十以上的兵马俑才能抽;这三种方法中的任何一种没有人承受得了。

    其实,老兵们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真要把我们怎么样。最终的目的是希望我们学好,尤其在新兵这一年中必须夹紧尾巴老老实实、踏踏实实、扎扎实实的做人,锻炼的是我们自我管理、自我约束、自我学习、自我提高的能力,使我们在任何时候做到他们在与不在都能保持良好的作风纪律,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当过兵的人回到社会后,不管经过多少年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顽强的军人作风都还在的原因。因为人总是在各种大大小小的积极、阳光、向上的有利于自己的优点中,一步一步学习成长起来的。

    烟终于被我们点燃了,九班宿舍里很快就烟雾缭绕起来。但是,大家心里还是很怕,烟瘾大的几名同年兵抽烟的样子像是饿虎扑食般,每一口都是狠狠的使劲的吸,恨不得一口就能抽完一根烟,然后再接着点一根。就在我们沉浸在云山雾海的时候,九班长和几名老兵正好推门而入。‘咳…咳…’,“怎么回事?奶奶的,谁在班里烧火了?”九班长和几名老兵一边用手挥舞驱散着挡着视线烟雾,一边抱怨道。

    “班…班…班长好!”站在门口放哨的李庆才一边结结巴巴的、礼貌的对着几名进门的老兵们喊道,一边慌不择路将手中没吸完的半截烟往床底下扔。

    听到李庆才的喊声,屋里的七八名战友们一个个忙慌张的站起来,惊恐的看着门口的几名老兵的下一步动作。不想!刚转士官的白金福班长调侃道:“哟,这么快进入了状况!我们只是路过,路过,你们继续,继续。”说完就向其他几名老兵们一使眼色,然后关上门就离开了。

    见‘好事败露’,继续留下的意义没有多大。于是,大家伙赶紧将关门闭户的九班门窗打开通风透气,迅速将‘战场’打扫一遍,然后一溜烟的都闪了。而且为了这件事,我们还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结果却是‘毛’都没有一个!这说明我们已经被老兵们认同和接受了。再后来,我们就开始和老兵、班长们对吹起来……。

    ‘嫩媳妇终于熬成婆婆!’成了老兵,许多新兵遵守的禁令,对我们已经如同虚设。同时,部队也对我们打开了许多大门,比如可以在非保密以外的地域用手机,会餐的时候允许我们光明正大的喝酒,发放的津贴不再需要班长保管,自己全权支配使用等等一系列的权利。最重要的一项权利就是可以请假外出,这个禁令的开放是我们最乐于积极主动、坚决执行的。很快,随着星期六、星期天可以请假外出的日子的到来,几乎所有同年兵都群情亢奋的都跑到我这来要请假条。按照规定部队外出比例是要严格控制在连队总人数的百分之十左右的,突然一下子这么多人都要请假外出,我可不敢擅自做主乱给请假条,况且给谁不给谁都是得罪人的事。‘内事不决找连长、指导员,外事不决找营长、教导员!’赶紧跑到连部办公室。一进门连长看见我肩膀上戴的上等兵军衔,马上打趣我道:“嘿,小万同志,晋衔了,成上等兵了。”我得意的笑了笑了后,立马向连长、指导员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随后,经过一番连务会的讨论决定:这个双休日,全连老兵都不许外出,机会都让给我们这群刚晋衔的第二年兵,由连长带队。同时将这一决定向营部汇报备案。哪知?立马引起全营的共鸣。于是,营部也决定:老兵退伍后的第一个双休日,由各连队派一名负责人带队,统一组织我们外出,营部负责派遣车辆。

    想着全营同年兵这个星期都可以外出,我和通讯员蒋军心里竟都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作为领导身边的人,不能盲目的跟班排的战友们比拟、跟风,必须时刻同连部的决定精神保持高度的一致,先人后己才是我们的选择。但是,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当我将双休外出的人员名单送到指导员、连长手中的时候,他们发现上面少了我俩的名字后,有些诧异地问我们俩道:“你们俩都不想外出吗?”

    “想,连队需要人值班,又担心占用班排名额。”我回答道。

    “傻呀!你俩不知道轮流出去呀,留一个人值班就行了。”指导员佯怒的训斥我俩道,说完就拿起笔刷刷的将我俩的名字依次加入外出的名单之中,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不多久,我们外出的请假条就批复下来了,当连长在周五连点名的时候,念叨着双休日轮番外出人员名单的时候,同年兵们一个个竟能激动地脸红脖子粗,也许是实在压抑太久的原因,终于可以外出看一眼驻地部队的山山水水了和‘花姑娘’了!反正,这个双休日注定我们是要失眠的,深更半夜里都在盘算着这次外出第一件事情是做什么,第二件事情是做什么,第三件……。

    而我盘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网吧,好好上个网;第二件事情就是逛超市要买好多好多我喜欢吃的零食,尤其是果冻布丁;第三件事情就是找个馆子,吃一顿家乡口味的饭菜;上次住院太匆忙,这次要精心准备准备。我被排在第二天—星期日外出,营部派遣了一辆斯太尔高箱军车载着我们,沿着当初我们来老兵连的道路一路狂飙,看着从眼前迅速闪过的景物,心情格外的开朗,觉得这驻地的一切原来竟是这么的亲切,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前途一片光明。

    大约四十分钟后,我们被车子拖到驻地城市最大的步行街广场前,看着我们成群结对的当兵的从斯太尔高箱的军车上穿戴整齐的、有序的下来,路过的当地老乡们不断地投来注视的目光,有些胆大些的甚至探到我们跟前,好奇的问道:“战友,你们又要搞什么军事活动?”

    战友们则半开玩笑的,故作神秘的用手比这嘴,嘘的一声,悄悄说道:“外出购物!”。然后,我们轰的一声立马笑趴了。解散前,连长再三叮嘱我们道:“外出注意保持、维护军人形象,下午四点半之前回原地集合!否则从严处分,明白没有?”

    “明白了!”我们齐声回答道。

    “好,解散,各自爱干啥干啥去!”连长命令道。

    遭了,上次上网的地方我忘记道了。这下我急得,还好,一抬头看见前面已经单耍的连长还没走出多远。于是,我和陈文波、成强等几名想要上网的战友,赶紧一路朝连长跟去。就在我们刚巧快要追上连长的时候,连长也碰巧机警往身后一看,见我们几个像个跟屁虫似的在他身后不远处紧紧地跟着,立马返身对我们说道:“不是说解散,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的吗。你们一路跟着我干啥?”

    “不是,不是,连长…,我们没有…,我们想找个网吧,我们找不到路…。”我结结巴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哦,这事呀!咯——,从这个巷子穿出去,往左手边一直走,有一家红蜘蛛网吧,也是左边街道上竖了很大个的牌子。”连长指着我们身旁的巷子说道。

    听到这话,还没等连长话音落下,我们几个人已经小跑着转身就朝巷子而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了连长所说的那家网吧。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里面已经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先到的战友们,看他们的样子早已已经进入角色了。

    我们也赶紧各自开了台机子……,一直在网吧待到肚子‘咕咕’直叫的响,一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钟了。大家一合计,就将就到旁边的酒楼里海吃一顿吧!于是,我们一伙十几个同年兵,要了一间豪华包厢。当服务员地上菜单,我们翻开一看,日他哥耶!这菜价有点高的离谱,可是就这么出去了不有损男人的面子嘛?最后,不知道谁出的主意:一人叫了一碗兰州牛肉拉面。哪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就在我埋头吃着拉面的时候,坐在包厢门口的付国雄却‘啪’的一声闷声到底,鼻子鲜血直流。惊慌失措的我们,赶紧一边掐他人中,一边把他往医院背。

    不多时,连长以及附近的战友们都陆续赶来医院来了。经医院诊断,付国雄同志因为天气干燥,平日里部队营养太过于丰盛,火气上升的缘故,才导致鼻子流血,无大碍。但是,回部队后付国雄同志倒地流鼻血的版本却变成了:付国雄在驻地某一高档酒店豪华包厢吃饭的时候,突然一长的十分精神的丫头进来传菜,正好付国雄同志坐在门口,见人家服务员长的秀色可餐,就想上前搭讪,结果激动之下鼻血很是不争气的直喷而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