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棠正浓
“是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昨日街上与你交谈的那位妹妹吗？你可别骗我，我看你对她，也没什么兴趣。还有那什么柳姑娘许姑娘，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怎么能跟我相比？”红衣女子一只手拉着红绸的另一头，一只手绞着自己的头发道。
“对对对，她们都不能跟你比，而我也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配不上姑娘。你喜欢俊俏的，正好，有位洛公子近来滞留在海陵渡，眼下大概住在天权堡，你可以去找他，他肯定更合你胃口。”凌昭道。
“飞花使，冷光使到了，请您现在过去。”门外一人禀报。
“知道了，马上就去。”红衣女子回道。
红衣女子反手用红绸绑了凌昭，道：“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我，可不要乱跑哟。”
说完，女子在凌昭脸颊上亲了一口，凌昭打了个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红衣女子走进一间屋子，只见天枢阁的魑寒负手立于窗前。
“哥哥，你来了。”红衣女子唤道。
“人是你杀的？”魑寒冷冷问道。
“没错，就是我杀的。”红衣女子毫不掩饰道，“谁让他想毒害憬琛，我没有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已经够便宜他的了。”
红衣女子眼神中尽是凛然杀意，与方才的妩媚天差地别。
“魅姝！”魑寒喝道，“别忘了你的任务，你这样擅自行动，若是让师父知道了，我也保不了你！”
“哥哥不必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师父若是怪罪下来，所有的罪责，我一力承担。”魅姝道。
“承担？你怎么承担！你若是打草惊蛇坏了师父的大计，你承担得起吗？”魑寒喝道。
魅姝低头无言。
魑寒叹气道，“我警告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擅作主张，就给我滚回天之涯！”
这边厢，凌昭在红衣女子走了之后，便召唤出一条小黑蛇，红绸沾上黑蛇的毒液之后便腐蚀断开了。
“好了，你快躲起来吧，别被人看到了，也别伤到人，去吧。”凌昭对小黑蛇道。
小黑蛇像听懂了凌昭的话，钻入门缝不见了，凌昭也趁早溜之大吉…
“老大，你可回来了，大伙儿都快急死了。”远远看见凌昭的身影，易泙就急忙迎上去。
“怎么了，是文竹又出什么事了吗？”凌昭问道。
“没有没有，文竹很好，这家伙，早上还吃了一大碗粥呢。倒是你，昨日被叫去天权堡，一宿没回来，大伙儿也担心了一宿。如今的渡口，没了你可不行。”易泙道。
“这世界，没了谁都照样好好的。”凌昭略显落寞道。
“啊？老大说什么？”易泙道。
“没什么，我是说，人都上哪儿去了，怎么就你们几个？”凌昭四处张望，见人明显少了许多。
易泙道：“哦，这两日不少弟兄都病了，不过没有大碍，休息几日，想必就好了…阿嚏！”
“怎么了这是，你也病了？”凌昭道。
“没有，我是闻着老大身上有股浓郁的奇香。”易泙坏笑道，“老大，你昨晚这是在哪位姑娘处留宿的？这姑娘用的熏香倒是奇特。”
一抹妖媚的红色身影在脑海中闪过，凌昭不禁打了个寒颤。
“滚！哪又有什么姑娘？”凌昭否认道。
“老大你不是经常念叨‘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昨日可是上巳节，你一宿没回来，难道不是跟哪个姑娘在一起？”易泙道。
“去去去！烦着呢，哪有心情找什么姑娘！干活干活！”凌昭二话不说将周围的人驱散。
太始山，玉衡庄。
“商羽，好好活下去，阿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商羽，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还有，无论如何，活下去。”
“阿爹阿娘！”虞商羽猛的惊醒，整整十年了，天璇岛灭门那日的场景还是会时不时入梦。
虞商羽起身打开窗户，窗外弯月群星相皎洁。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虞商羽望着夜空喃喃道。
第二日清晨，虞商羽做完早课提着天璇剑回房，见桌上玉瓶中多了几支海棠，“涟漪这丫头，还是这么爱折花枝。”
涟漪是玉衡庄大长老陈濯的女儿，宋乘风的师妹，平素里跟虞商羽最是亲近。
“商羽，早啊。”
虞商羽闻声抬头，见表兄宋乘风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外。
“商羽，那个…这花，你可喜欢？”宋乘风支支吾吾道。
“这花，是你送来的？”虞商羽道。
“哦，是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这些花草，这几日海棠开得正好，便折了几支给你送来。虽然芷兰圃的景象重现不易，但你这院里也不能太冷清吧。”宋乘风道。
虞商羽低头看着海棠花，脑子中闪现的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
这也不能怪虞商羽，天璇岛灭门前她一直待在芷兰圃收集花露，后来师兄虞未期急急寻来将她带去母亲房中。随即师兄杀出一条血路，将她们母女护送到海滩。
前一瞬还是花香扑鼻、姹紫嫣红满目，紧接着就被血腥味充斥包围。十年来，一见到花，这段记忆便会被唤醒。这些年来，虞商羽也曾尝试过克服，但每次的结果不过都是让噩梦变得更加清晰。
虞商羽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海棠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花，你还是带走吧。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喜欢花了。”
“啊？哦。”宋乘风拿起花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一个十八九岁的圆脸姑娘蹦蹦跳跳跑来。
“哇，好漂亮的海棠啊！师兄，不是说好带我一起去落英池折花的吗，你怎么自己先去了？”陈涟漪看着海棠花两眼放光。
“涟漪喜欢这花？”虞商羽问道。
“当然了，这么漂亮的花，若是放在房中，每天一醒来就能看到，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陈涟漪两眼放光看着宋乘风，“师兄，可以把这花送给我吗？”
“啊？好啊。来，给你，拿好了啊。”宋乘风将花枝递给陈涟漪。
“谢谢师兄！”陈涟漪欢天喜地接过花枝。
“对对对，她们都不能跟你比，而我也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配不上姑娘。你喜欢俊俏的，正好，有位洛公子近来滞留在海陵渡，眼下大概住在天权堡，你可以去找他，他肯定更合你胃口。”凌昭道。
“飞花使，冷光使到了，请您现在过去。”门外一人禀报。
“知道了，马上就去。”红衣女子回道。
红衣女子反手用红绸绑了凌昭，道：“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我，可不要乱跑哟。”
说完，女子在凌昭脸颊上亲了一口，凌昭打了个寒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红衣女子走进一间屋子，只见天枢阁的魑寒负手立于窗前。
“哥哥，你来了。”红衣女子唤道。
“人是你杀的？”魑寒冷冷问道。
“没错，就是我杀的。”红衣女子毫不掩饰道，“谁让他想毒害憬琛，我没有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已经够便宜他的了。”
红衣女子眼神中尽是凛然杀意，与方才的妩媚天差地别。
“魅姝！”魑寒喝道，“别忘了你的任务，你这样擅自行动，若是让师父知道了，我也保不了你！”
“哥哥不必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师父若是怪罪下来，所有的罪责，我一力承担。”魅姝道。
“承担？你怎么承担！你若是打草惊蛇坏了师父的大计，你承担得起吗？”魑寒喝道。
魅姝低头无言。
魑寒叹气道，“我警告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擅作主张，就给我滚回天之涯！”
这边厢，凌昭在红衣女子走了之后，便召唤出一条小黑蛇，红绸沾上黑蛇的毒液之后便腐蚀断开了。
“好了，你快躲起来吧，别被人看到了，也别伤到人，去吧。”凌昭对小黑蛇道。
小黑蛇像听懂了凌昭的话，钻入门缝不见了，凌昭也趁早溜之大吉…
“老大，你可回来了，大伙儿都快急死了。”远远看见凌昭的身影，易泙就急忙迎上去。
“怎么了，是文竹又出什么事了吗？”凌昭问道。
“没有没有，文竹很好，这家伙，早上还吃了一大碗粥呢。倒是你，昨日被叫去天权堡，一宿没回来，大伙儿也担心了一宿。如今的渡口，没了你可不行。”易泙道。
“这世界，没了谁都照样好好的。”凌昭略显落寞道。
“啊？老大说什么？”易泙道。
“没什么，我是说，人都上哪儿去了，怎么就你们几个？”凌昭四处张望，见人明显少了许多。
易泙道：“哦，这两日不少弟兄都病了，不过没有大碍，休息几日，想必就好了…阿嚏！”
“怎么了这是，你也病了？”凌昭道。
“没有，我是闻着老大身上有股浓郁的奇香。”易泙坏笑道，“老大，你昨晚这是在哪位姑娘处留宿的？这姑娘用的熏香倒是奇特。”
一抹妖媚的红色身影在脑海中闪过，凌昭不禁打了个寒颤。
“滚！哪又有什么姑娘？”凌昭否认道。
“老大你不是经常念叨‘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昨日可是上巳节，你一宿没回来，难道不是跟哪个姑娘在一起？”易泙道。
“去去去！烦着呢，哪有心情找什么姑娘！干活干活！”凌昭二话不说将周围的人驱散。
太始山，玉衡庄。
“商羽，好好活下去，阿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商羽，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还有，无论如何，活下去。”
“阿爹阿娘！”虞商羽猛的惊醒，整整十年了，天璇岛灭门那日的场景还是会时不时入梦。
虞商羽起身打开窗户，窗外弯月群星相皎洁。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虞商羽望着夜空喃喃道。
第二日清晨，虞商羽做完早课提着天璇剑回房，见桌上玉瓶中多了几支海棠，“涟漪这丫头，还是这么爱折花枝。”
涟漪是玉衡庄大长老陈濯的女儿，宋乘风的师妹，平素里跟虞商羽最是亲近。
“商羽，早啊。”
虞商羽闻声抬头，见表兄宋乘风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外。
“商羽，那个…这花，你可喜欢？”宋乘风支支吾吾道。
“这花，是你送来的？”虞商羽道。
“哦，是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这些花草，这几日海棠开得正好，便折了几支给你送来。虽然芷兰圃的景象重现不易，但你这院里也不能太冷清吧。”宋乘风道。
虞商羽低头看着海棠花，脑子中闪现的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
这也不能怪虞商羽，天璇岛灭门前她一直待在芷兰圃收集花露，后来师兄虞未期急急寻来将她带去母亲房中。随即师兄杀出一条血路，将她们母女护送到海滩。
前一瞬还是花香扑鼻、姹紫嫣红满目，紧接着就被血腥味充斥包围。十年来，一见到花，这段记忆便会被唤醒。这些年来，虞商羽也曾尝试过克服，但每次的结果不过都是让噩梦变得更加清晰。
虞商羽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海棠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花，你还是带走吧。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喜欢花了。”
“啊？哦。”宋乘风拿起花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一个十八九岁的圆脸姑娘蹦蹦跳跳跑来。
“哇，好漂亮的海棠啊！师兄，不是说好带我一起去落英池折花的吗，你怎么自己先去了？”陈涟漪看着海棠花两眼放光。
“涟漪喜欢这花？”虞商羽问道。
“当然了，这么漂亮的花，若是放在房中，每天一醒来就能看到，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陈涟漪两眼放光看着宋乘风，“师兄，可以把这花送给我吗？”
“啊？好啊。来，给你，拿好了啊。”宋乘风将花枝递给陈涟漪。
“谢谢师兄！”陈涟漪欢天喜地接过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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