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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祸出不测

    “对了,洛谷主派人送来好些上好的珊瑚珠,大嫂想让我们一起帮忙想想,该用这些珠子给即将出生的侄儿做个什么物件儿才好。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陈涟漪说着,拉起虞商羽就往外跑。

    “师兄快来呀。”陈涟漪一边往外跑一边招呼宋乘风。

    宋乘风看着二人背影,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海陵渡。

    深夜,待所有人都睡下后,凌昭从被窝中掏出一早打点好的行囊,悄悄开门离去。

    文竹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了不连累天权堡,自己也该依约离开海陵渡了。

    凌昭向来不喜欢场面太过伤感,所以自己要离开海陵渡的消息,他并没有告诉易泙、文竹他们几个。

    街上,凌昭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幽香,他停下脚步,生无可恋道:“来都来了,出来吧。”

    魅姝从阴影处一跃而出,娇嗔道:“讨厌,这都被你发现了。”

    凌昭不禁又打了个寒颤,道:“你若一直是这种腔调讲话,那咱们是真的没得聊了。”

    “好了好了,你不喜欢,我改了就是了。”魅姝一脸人畜无害道。

    “说吧,干嘛跟着我?”凌昭叹口气,靠在墙上道。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你对我的胃口,我喜欢你!”魅姝毫不遮掩。

    “我…行行行,随你的便。”凌昭迈起大步向前走,魅姝紧紧跟着。

    凌昭突然止步转身,“你不用跟我跟这么紧吧,我一个大活人又不会凭空消失。”

    魅姝乖乖向后退了三步,问道:“这样可以吧?”

    凌昭哭笑不得,无奈道:“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就要离开海陵渡,具体去哪里还没有想好,你跟着我可是风餐露宿、漂泊不定。”

    “没关系,我愿意。”魅姝道。

    “还有,我没有多余的钱,你的衣食住行,我可概不负责。”凌昭道。

    “没关系,我有钱。”

    凌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无奈摇摇头,转身自顾自往前走,魅姝跟上,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走出一段路程后,天权堡的赵励追了过来,“凌公子,我总算找到你了!”

    天还未亮,凌昭和魅姝尚未走远,赵励总算追到了人。

    “赵兄,你寻我?”凌昭意外道,“可是堡中出了什么事?”

    “凌公子,你快回去看看吧,师父生了怪病,大夫都束手无策,师妹很是着急,命我来寻你。”赵励道。

    凌昭急匆匆跟着赵励回到天权堡,只见夏堡主卧房内一片狼藉,夏悠慈哭得梨花带雨。

    夏肃双目猩红、狂躁不安,一群人手忙脚乱拉住夏堡主,洛遗尘将灵力输入夏堡主体内,夏堡主渐渐安静下来,洛遗尘一收力,夏堡主又重新变得狂躁,眼看众人快要拉不住了。

    “怎么回事?”凌昭问道。

    “凌大哥!”夏悠慈扑到凌昭怀中哭诉,“你救救我爹爹,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呀!”

    “夏姑娘,你不要慌了阵脚,堡主这是怎么了?”凌昭扶住夏悠慈道。

    “我不知道,之前还好好的,前几日晚上突然烦躁不安,请了大夫来看,服了药也不见好转,一整天都没有精神,谁知道,谁知道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夏悠慈哭诉道。

    凌昭刚走至夏肃面前,夏堡主张牙舞爪向凌昭抓来,幸得洛遗尘及时点了夏堡主的睡穴,凌昭才没被伤到。

    夏肃昏睡过去之后,凌昭上前把脉。

    凌昭被夏肃救回天权堡后,虽然忘却了前尘往事,却独独记着诸多毒理药理,更得神农庭空青神医指点,凌昭如今的医术已在许多医师之上。可是眼前的症状因何而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凌昭感觉头痛欲裂,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炸开一般。

    “憬…凌昭,你没事吧?”魅姝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让我静一静,让我好好想想。”凌昭竭力抑制身体中的不适。

    夏悠慈这时才注意到,凌昭身边多了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姑娘,酸涩感顿时泛上心头。若不是父亲还生着病,她特别想冲上前去质问凌昭跟这姑娘是什么关系。

    凌昭对夏悠慈道:“夏姑娘,麻烦在堡主房内点上舒安香,此香镇静安神,可压制堡主的症状,现在堡主病情不明,内服的药暂且都先停掉。”

    凌昭转而又对赵励道:“赵兄,麻烦调查一下堡主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吩咐完,凌昭似又想起来什么,对洛遗尘抱拳道,“还要多谢洛公子今日的仗义相助。”

    “天权堡与摇光谷同气连枝,如今天权堡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我出手是为洛夏两族恩义,与你无关,你的谢字,洛某不敢当。”说完,洛遗尘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走出了房门。

    “呃…刘大夫。”凌昭讪讪地拉上身旁的大夫缓解尴尬,“刘大夫,你困吗?你要不困咱俩再好好讨论讨论,看看咱们下一步该如何下药…”

    次日夜间,海陵渡多家医馆发生了病人突然发狂而伤人的事件,凌昭将这些病人带回天权堡一处庭院中安置。

    赵励引着凌昭穿过一条阴森森的暗道,行至走廊尽头一间屋子门口,赵励道:“凌公子,他就在里面。”

    赵励打开门上的铁锁,二人推门而入,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只见昏暗的室内,食物残渣洒落一地,梁虎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蜷缩在墙角,听到有人进来,全身一抖,一边向后退,一边不停地嚷嚷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怎么了?”凌昭问道。

    “近日海陵渡陆陆续续有人生怪病,无暇顾及梁虎,就将他一直关在七杀堂。两日前夜里,梁虎突然失踪,昨日凌晨,他是在义庄夏戚的棺木前被找到的,回来后就变成了这样。”赵励道。

    凌昭蹲下,看着梁虎,“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记得我是谁吗?”

    梁虎将头埋在胳膊中,继续嚷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