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难在蜀山
蜀山，朱雀峰。
一个白衣少年正沿着山路飞速狂奔。
他两眼赤红，喘着粗气。
期间有无数动物跳出来，都被他无视。
白寿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动物会给他完全错误的信息。
他之所以有蜀山活雷达的外号，正是因为动物给他的情报从未错过。
但现在不同了。
这些根本不会说谎的动物，汇报了完全错误的信息。
白寿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有人干扰了整座蜀山的动物认知。
用大法力覆盖整座蜀山进行干扰，却不被任何人发现，这种能力恐怕连掌教都没有。
白寿如何能不急？
万一酿成大错，蜀山上下数千门人危在旦夕。
更何况他身为护山弟子，责任更大。
而且还会影响他求婚！
所以他扛着玫瑰花圈，一路跑得飞快。
突然，白寿猛地停下脚步。
两脚在地面踏出深深脚印。
“何方妖人？出来！”
指尖一点，几张符箓从白寿周身飞出，围绕他急速旋转，大放光芒。
白寿伸手抓过一张金符，遥遥对准面前。
金符化为一把长剑。
只见白寿对面，路边无数动物中，一只颇大的野兔越众而出。
野兔就地一滚，化为一贼眉鼠眼的老人缓缓站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尘土，嘿嘿一笑，露出只剩半截的泛黄牙齿。
“咱们堂主说了，禁止您上山。”
听他的语气，对白寿似乎很熟悉。
白寿眉头轻轻皱起：“你认识我？”
“大人之名，在我们杀生堂如雷贯耳。”老人怪笑。
“杀生堂？”白寿道，“听名字就知道是邪魔外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他飞身冲向老兔精。
几张符箓自动跟上他，化为几柄飞剑，燕子一样跟在身后。
白寿明白，既然有妖拦路，那朱雀峰上必然发生了大事。
朱雀峰上住着掌教以及两位长老，万万不能出事。
只能速战速决！
白寿出手就是杀招。
几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锋与空气摩擦溅起火花，宛如一颗硕大火球。
剑锋之火组成的火球，径直碾压而来！
但野兔精取出一根拐杖，杖尖点点，竟然将白寿的攻击全部化解。
白寿心骂一声老家伙，一咬牙，丹田气海加速旋转。
他攻势更猛。
只听剑锋与杖尖撞击，铛铛声不绝于耳。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白寿身上冒出袅袅白烟，有水滴落在他身上，立刻被灼热的体温蒸发成蒸汽。
他越战越勇。
而他的对手，则苦不堪言。
“几天前堂主不是说这小子只有炼气后期么，怎么就炼气大成了？”
老兔精满头大汗。
他乃杀生堂四大使者之一，被尊为灰兔使，
但他实力不过金丹初期，且以逃命见长，并不擅长战斗。
之所以揽下这个差事，是他听说白寿以前不思进取，后来表白师姐失败，才开始发奋修炼。
也就是说，白寿踏上修炼之路，才不过两年时间。
两年修真选手，老兔精蛮有把握碾压。
不曾想这家伙竟然突破了，不仅如此，反而越战越勇。以练气后期实力，直逼他金丹初期。
灰兔使满头汗水，心道再打下去，自己就要魂归九泉了。
好在一股波动从山上传来。
灰兔使松了口气，连忙道：“白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他全力将拐杖挥出，趁白寿分神的功夫，一头遁入地下。
一道乌光沿着地脉遁向远方。
“哪里逃！”
白寿打出一道飞剑，金光落地，远处灰兔使一声闷哼。
乌光一顿，猛然加速逃窜，留下点点鲜血。
没有追赶，白寿捡起一旁花圈，冲上朱雀峰。
出乎他的意料，主殿门前的小广场空空荡荡，没有打斗的痕迹。
但他注意到，广场角落有一块石板破碎了，凹陷处有一洼鲜血。
鲜血中沤着一片道袍衣角！
白寿转身，飞奔下山。
他来晚了一步。
灰兔使撤退就是证据，敌人在朱雀峰的谋划已经完成了。
那接下来最危险的地方，必然是弟子云集的广场！
警钟仍然长鸣，响彻蜀山。
下山路上。
远远地，白寿看到路边竖着一根拐杖。
拐杖旁边的土地里，一个缺了半截门牙的老人钻出来。
“白大人，忘了说了，我们大王邀请您加入杀生堂！”
“你别动，看我过去把你剩下半块门牙薅下来！”
“白大人！”
灰兔使哀嚎一声，重新钻入地下，远远地嚷：
“大王说了，你有难，难在蜀山”
“如果不加入杀生堂，你两年内必死在蜀山人手上！”
一柄金色飞剑代替了白寿回答。
灰兔使吐出一篷鲜血，远遁而去。
白寿下山，又匆匆上山。
远远地，能看到山门白玉牌坊下倒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胸口鲜血把道袍都染透了，不知生死。
看清那人的脸，白寿心中一沉。！
“纪师兄！”
白寿奔过去，将其抱在怀中。
纪然还残留着一口气，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天空：“快，快去阻拦师姐……”
白寿愣住。
妖怪攻山，阻拦师姐干什么。
难不成纪师兄是叛徒，要帮妖怪攻山？
“妖怪算什么，你师姐杀疯了……拦她不住，你看把我砍的……”纪师兄气息奄奄。
白寿：“……”
不用纪然多解释，他已经看到师姐了。
只见自家师姐头发飘散，赤着一双玉足，凌空飞过。
她两眼通红，一串鲜血从空中洒落，滴在白寿脸上。
与平时淡雅如月的模样相比，师姐仍然美丽，但多了一丝魔焰与邪魅。
白寿仰头望天，眉头轻皱。
“你看，师姐已经杀疯了，快去阻……”纪然很焦急。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只听白寿幽幽道：“不愧是师姐，开杀戒也这么好看。”
“你他妈这个姐控……”
纪然绝望了：“快去，一会师姐就要入魔了！”
他动作略微有点大，一本被鲜血染红的书从怀中掉落。
封面朝上，情敌录三个大字晃人眼睛。
“师兄，这是？”白寿一愣，伸手要捡。
“别动！”纪然大喝一声，“这是我从山下买的玄幻小说。”
说话间他不顾伤势，强行提起一口气，呕出三口鲜血，飞速将情敌录捡起揣入怀中：
“不是师哥不让你看，只是我还没有看过，你知道的，新书一定要自己先看……”
纪然岔开话题：
“你快去救师姐，一本小说而已，不值一提。”
白寿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粒朱红色丹丸塞入纪然口中，道：“师兄你先躺一会，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化为一道流光，掠向师姐的方向。
而吞吃了丹丸的纪然，松了口气，心道情敌录若被发现，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得想办法去自尽了。
他缓缓蠕动身体，靠在白玉柱础上，仰头观望战局。
“小师弟实力又精进了，真是恐怖如斯。”
“这下稳了。”
“咦，师姐是不是有点走光了？”
“小师弟真是个不当人的，打架还想着给师姐披衣服。”
一个白衣少年正沿着山路飞速狂奔。
他两眼赤红，喘着粗气。
期间有无数动物跳出来，都被他无视。
白寿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动物会给他完全错误的信息。
他之所以有蜀山活雷达的外号，正是因为动物给他的情报从未错过。
但现在不同了。
这些根本不会说谎的动物，汇报了完全错误的信息。
白寿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有人干扰了整座蜀山的动物认知。
用大法力覆盖整座蜀山进行干扰，却不被任何人发现，这种能力恐怕连掌教都没有。
白寿如何能不急？
万一酿成大错，蜀山上下数千门人危在旦夕。
更何况他身为护山弟子，责任更大。
而且还会影响他求婚！
所以他扛着玫瑰花圈，一路跑得飞快。
突然，白寿猛地停下脚步。
两脚在地面踏出深深脚印。
“何方妖人？出来！”
指尖一点，几张符箓从白寿周身飞出，围绕他急速旋转，大放光芒。
白寿伸手抓过一张金符，遥遥对准面前。
金符化为一把长剑。
只见白寿对面，路边无数动物中，一只颇大的野兔越众而出。
野兔就地一滚，化为一贼眉鼠眼的老人缓缓站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尘土，嘿嘿一笑，露出只剩半截的泛黄牙齿。
“咱们堂主说了，禁止您上山。”
听他的语气，对白寿似乎很熟悉。
白寿眉头轻轻皱起：“你认识我？”
“大人之名，在我们杀生堂如雷贯耳。”老人怪笑。
“杀生堂？”白寿道，“听名字就知道是邪魔外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他飞身冲向老兔精。
几张符箓自动跟上他，化为几柄飞剑，燕子一样跟在身后。
白寿明白，既然有妖拦路，那朱雀峰上必然发生了大事。
朱雀峰上住着掌教以及两位长老，万万不能出事。
只能速战速决！
白寿出手就是杀招。
几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锋与空气摩擦溅起火花，宛如一颗硕大火球。
剑锋之火组成的火球，径直碾压而来！
但野兔精取出一根拐杖，杖尖点点，竟然将白寿的攻击全部化解。
白寿心骂一声老家伙，一咬牙，丹田气海加速旋转。
他攻势更猛。
只听剑锋与杖尖撞击，铛铛声不绝于耳。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白寿身上冒出袅袅白烟，有水滴落在他身上，立刻被灼热的体温蒸发成蒸汽。
他越战越勇。
而他的对手，则苦不堪言。
“几天前堂主不是说这小子只有炼气后期么，怎么就炼气大成了？”
老兔精满头大汗。
他乃杀生堂四大使者之一，被尊为灰兔使，
但他实力不过金丹初期，且以逃命见长，并不擅长战斗。
之所以揽下这个差事，是他听说白寿以前不思进取，后来表白师姐失败，才开始发奋修炼。
也就是说，白寿踏上修炼之路，才不过两年时间。
两年修真选手，老兔精蛮有把握碾压。
不曾想这家伙竟然突破了，不仅如此，反而越战越勇。以练气后期实力，直逼他金丹初期。
灰兔使满头汗水，心道再打下去，自己就要魂归九泉了。
好在一股波动从山上传来。
灰兔使松了口气，连忙道：“白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他全力将拐杖挥出，趁白寿分神的功夫，一头遁入地下。
一道乌光沿着地脉遁向远方。
“哪里逃！”
白寿打出一道飞剑，金光落地，远处灰兔使一声闷哼。
乌光一顿，猛然加速逃窜，留下点点鲜血。
没有追赶，白寿捡起一旁花圈，冲上朱雀峰。
出乎他的意料，主殿门前的小广场空空荡荡，没有打斗的痕迹。
但他注意到，广场角落有一块石板破碎了，凹陷处有一洼鲜血。
鲜血中沤着一片道袍衣角！
白寿转身，飞奔下山。
他来晚了一步。
灰兔使撤退就是证据，敌人在朱雀峰的谋划已经完成了。
那接下来最危险的地方，必然是弟子云集的广场！
警钟仍然长鸣，响彻蜀山。
下山路上。
远远地，白寿看到路边竖着一根拐杖。
拐杖旁边的土地里，一个缺了半截门牙的老人钻出来。
“白大人，忘了说了，我们大王邀请您加入杀生堂！”
“你别动，看我过去把你剩下半块门牙薅下来！”
“白大人！”
灰兔使哀嚎一声，重新钻入地下，远远地嚷：
“大王说了，你有难，难在蜀山”
“如果不加入杀生堂，你两年内必死在蜀山人手上！”
一柄金色飞剑代替了白寿回答。
灰兔使吐出一篷鲜血，远遁而去。
白寿下山，又匆匆上山。
远远地，能看到山门白玉牌坊下倒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胸口鲜血把道袍都染透了，不知生死。
看清那人的脸，白寿心中一沉。！
“纪师兄！”
白寿奔过去，将其抱在怀中。
纪然还残留着一口气，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天空：“快，快去阻拦师姐……”
白寿愣住。
妖怪攻山，阻拦师姐干什么。
难不成纪师兄是叛徒，要帮妖怪攻山？
“妖怪算什么，你师姐杀疯了……拦她不住，你看把我砍的……”纪师兄气息奄奄。
白寿：“……”
不用纪然多解释，他已经看到师姐了。
只见自家师姐头发飘散，赤着一双玉足，凌空飞过。
她两眼通红，一串鲜血从空中洒落，滴在白寿脸上。
与平时淡雅如月的模样相比，师姐仍然美丽，但多了一丝魔焰与邪魅。
白寿仰头望天，眉头轻皱。
“你看，师姐已经杀疯了，快去阻……”纪然很焦急。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只听白寿幽幽道：“不愧是师姐，开杀戒也这么好看。”
“你他妈这个姐控……”
纪然绝望了：“快去，一会师姐就要入魔了！”
他动作略微有点大，一本被鲜血染红的书从怀中掉落。
封面朝上，情敌录三个大字晃人眼睛。
“师兄，这是？”白寿一愣，伸手要捡。
“别动！”纪然大喝一声，“这是我从山下买的玄幻小说。”
说话间他不顾伤势，强行提起一口气，呕出三口鲜血，飞速将情敌录捡起揣入怀中：
“不是师哥不让你看，只是我还没有看过，你知道的，新书一定要自己先看……”
纪然岔开话题：
“你快去救师姐，一本小说而已，不值一提。”
白寿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粒朱红色丹丸塞入纪然口中，道：“师兄你先躺一会，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化为一道流光，掠向师姐的方向。
而吞吃了丹丸的纪然，松了口气，心道情敌录若被发现，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得想办法去自尽了。
他缓缓蠕动身体，靠在白玉柱础上，仰头观望战局。
“小师弟实力又精进了，真是恐怖如斯。”
“这下稳了。”
“咦，师姐是不是有点走光了？”
“小师弟真是个不当人的，打架还想着给师姐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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