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见证爱情
空中双方激战，连云气都被牵扯，撕烂成破布一样丝丝缕缕的云条。
电光如蛇，密布天空。
白寿隐隐占了上风。
“这个小师弟，修炼起来真是恐怖。”仰头望天，纪然感慨道，“当初不学习成绩倒数，现在稍微努力就超越师姐了，再给他一年岂不……”
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因为对掌教大不敬。
话音未落，耳听身旁咻咻风声，几个人影落在纪然旁边，身上道袍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中间为首一名老人，看了纪然一眼，挥手洒下一阵光辉。
纪然果断闭嘴。
蜀山向来尊师，在这一众德高望重的前辈师尊面前，他从不多言多语。
能让纪师兄如此忌讳的，自然是蜀山中的掌权者们。
为首的老人是掌教，他身后是几位长老：住在后山竹林的逍遥佬、青木真君，天涯峰的望风仙，灵泉谷的雨柔仙，以及后山水塘的养水童子
养水童子地位不高，但这个小童和后山水塘里，一头五百年的蛟龙混的极好。
此刻蛟龙化为巴掌大，正趴在童子头上。
掌教抬头看着空中，悠然道：“白寿这小子，也就天浴雪能让他打起精神修炼。”
逍遥佬、青木真君等人都微笑不语。
又过了一会，掌教轻声道：“塘主、雨柔，去助阵吧。”
蛟龙和雨柔仙应了一声，同时消失不见。
见两人远去，掌教才说道：“今天一战，诸位怎么看？”
青木真君的声音突然压低下去，咬牙轻声道：“攻山贼人，怎么长了张和白寿一样的脸？”
白寿不知道，但掌教等人却清楚。
当时警钟响起的时候，正在朱雀峰静坐的天浴雪，见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跟白寿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眼神。
只是男人身后，追着无数妖魔鬼怪。
男人口喊浴雪师姐，踉跄奔跑过去，却突然出手偷袭。
天浴雪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伤了丹田，意识恍惚下为了反击，强运功法，走了岔路。
若不是同在朱雀峰的掌教等人及时出手，天浴雪早已死于非命。
掌教身后，拄着青竹拐杖的逍遥佬捋了捋胡子，道：“掌教师弟，当年是你从天之门把白寿这娃娃捡回来的，你有没有想说的？”
“我们蜀山，世代封印天之门，十几年前天之门震动，但确实只出来了白寿一个小家伙。”掌教道，“这一点，大家不是一块推算过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
有人问：“接下来怎么办？”
“劫难要来了。”掌教叹了口气，“攻山者自称杀神，跟白寿一样年纪，却要我们六人同时出手才能拦住，再放任两年，恐怕任谁都拦不住了。”
一阵沉默。
“如果白寿小子成长起来，能不能对付杀神？”逍遥佬开口。
掌教沉默了很久，开口：
“我看白寿身上有劫气弥漫，三年内性命难全，恐怕要应在那人身上。”
众人皆点头无言，一阵默然。
虽然杀神已经被他们逼走，妖怪也已经撤退。
但没人觉得轻松。
劫气已起。
只有养水童子呆呆站着，在他看来掌教只是嘴唇开合，根本没有发出声音，然后一群人就跟着点头或摇头，不断吧唧嘴，可就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年轻的童子哪能知道什么道声无音，只觉得好牛皮呐。
他仰头看空中，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白寿、雨柔仙、塘主呈三足鼎立，共同围住中央的天浴雪。
天浴雪发丝飘扬，鲜血沿着她莹润如玉的脸庞流淌。
她的衣衫破碎了，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但没有走光。
因为白寿战斗时于百忙之中，设法为她披了一件道袍上去。
“可以结束了。”
雨柔仙子轻声道，“让掌教下令，告诉赶回山门支援的弟子不用来了。”
蜀山弟子大都散落在外，或执行任务或济世救民。
警钟响起的时候，他们也都收到通讯，自然赶回支援。
此刻有一大部分还在路上。
雨柔仙子的意思，打扫残局现有的弟子就足够了，没必要让弟子们来回奔波。
白寿却眼前一亮。
表白嘛，自然是场面越大越好。
让师兄们回来见证我们的爱情超脱光年之外，即便宇宙爆炸也不分开。
岂不妙哉？
很果断，白寿从怀中摸出求救玉符，捏碎。
这是蜀山弟子人限一枚的求救玉，作用比警钟更激进。
警钟是预警作用，而求救玉的作用，好比临死前最后一声喊救命。
玉符一碎，方圆千里，蜀山门人，每个人都清晰感受到了一股悸动。
以蜀山为中心，方圆千里内，数道光芒冲天而起。
都是催动了全力赶来救援的弟子们。
三十里外，一辆高铁车顶都被轰开一个窟窿，一道流光从中飞出。
五十里外，有一辆轿车突然没了驾驶员，斜飞下悬崖。
六十里外，有一架直升机坠毁在山涧中，驾驶室里却空空如也。
蜀山。
一块玉石被按在天浴雪额头上。
她赤红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澈。
视野逐渐清晰，她看到了掌教师尊、笑吟吟的逍遥佬，温柔的雨柔仙……还有小师弟。
小师弟手里拿着红色花圈，脸上挂着笑。
天浴雪看到，心里咯噔一声。
她还记得，是小师弟带着无数妖魔攻击自己。
身上的伤痕和疼痛，证明这不是幻觉。
可现在自己的师兄弟们却围在小师弟身边。
难道他们都被小师弟蒙蔽了？
天浴雪微微颤抖，因为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师兄弟们，其实都希望她死去？
否则怎么会有红色花圈？
一时间，天浴雪感觉脑子中似乎有无数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现，像泥鳅一样在脑海中钻来钻去。
在她身边的掌教看得分明，心知这孩子心魔尚未全退，当下挥手打出一道灵光。
一道密语随着灵光入天浴雪耳中。
天浴雪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看向掌教。
只见掌教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虽然不敢相信师父会对自己说这些，但天浴雪是个听师命的好孩子。
而且她相信师父对白寿这么做，一定有深意。
反正绝对不会害白寿。
她静下心来。
只见对面，白寿捧起花圈，高声道：“师姐，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嫁给我三个字，是白寿临时发挥，自认为很妙。
毕竟师兄说过表白效果要出众。
想来师姐也一定很满意。
白寿满怀希望看着天浴雪。
只见天浴雪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不是师姐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
白寿眉头紧锁，委屈的像是被人打了三十二拳，拳拳命中眼眶。
“第一次表白，你说你喜欢实力强的，第二次表白，你说你喜欢有钱的，我都做到了。”
“但师姐现在喜欢数理化成绩好的男人。”
白寿凌乱了。
数理化是什么？
他从小山门长大，从来没听说过这三个字。
这玩意恐怕连掌教都不会吧？
天浴雪满脸认真：“师弟，师姐就是喜欢数理化好的人，要不，你去学学试试？”
其实她也不知道数理化是干嘛用的，只是听说过这三个字而已。
但既然师尊让这么说，她就这么说了。
反正都是拒绝白寿而已，什么理由都行。
已经拒绝过白寿两次，天浴雪显得驾轻就熟。
只是看着师弟那张沮丧的脸，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天浴雪摸了摸白寿脑袋：“师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寿正要点头答应，却见三师兄纪然正被人搀扶过来，听见数理化三个字，当即哀嚎一声，仰天长叹：
“当年我要不是数理化怎么也学不会，也不会上山当道士！”
白寿绝望了。
电光如蛇，密布天空。
白寿隐隐占了上风。
“这个小师弟，修炼起来真是恐怖。”仰头望天，纪然感慨道，“当初不学习成绩倒数，现在稍微努力就超越师姐了，再给他一年岂不……”
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因为对掌教大不敬。
话音未落，耳听身旁咻咻风声，几个人影落在纪然旁边，身上道袍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中间为首一名老人，看了纪然一眼，挥手洒下一阵光辉。
纪然果断闭嘴。
蜀山向来尊师，在这一众德高望重的前辈师尊面前，他从不多言多语。
能让纪师兄如此忌讳的，自然是蜀山中的掌权者们。
为首的老人是掌教，他身后是几位长老：住在后山竹林的逍遥佬、青木真君，天涯峰的望风仙，灵泉谷的雨柔仙，以及后山水塘的养水童子
养水童子地位不高，但这个小童和后山水塘里，一头五百年的蛟龙混的极好。
此刻蛟龙化为巴掌大，正趴在童子头上。
掌教抬头看着空中，悠然道：“白寿这小子，也就天浴雪能让他打起精神修炼。”
逍遥佬、青木真君等人都微笑不语。
又过了一会，掌教轻声道：“塘主、雨柔，去助阵吧。”
蛟龙和雨柔仙应了一声，同时消失不见。
见两人远去，掌教才说道：“今天一战，诸位怎么看？”
青木真君的声音突然压低下去，咬牙轻声道：“攻山贼人，怎么长了张和白寿一样的脸？”
白寿不知道，但掌教等人却清楚。
当时警钟响起的时候，正在朱雀峰静坐的天浴雪，见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跟白寿长得一模一样，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眼神。
只是男人身后，追着无数妖魔鬼怪。
男人口喊浴雪师姐，踉跄奔跑过去，却突然出手偷袭。
天浴雪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伤了丹田，意识恍惚下为了反击，强运功法，走了岔路。
若不是同在朱雀峰的掌教等人及时出手，天浴雪早已死于非命。
掌教身后，拄着青竹拐杖的逍遥佬捋了捋胡子，道：“掌教师弟，当年是你从天之门把白寿这娃娃捡回来的，你有没有想说的？”
“我们蜀山，世代封印天之门，十几年前天之门震动，但确实只出来了白寿一个小家伙。”掌教道，“这一点，大家不是一块推算过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
有人问：“接下来怎么办？”
“劫难要来了。”掌教叹了口气，“攻山者自称杀神，跟白寿一样年纪，却要我们六人同时出手才能拦住，再放任两年，恐怕任谁都拦不住了。”
一阵沉默。
“如果白寿小子成长起来，能不能对付杀神？”逍遥佬开口。
掌教沉默了很久，开口：
“我看白寿身上有劫气弥漫，三年内性命难全，恐怕要应在那人身上。”
众人皆点头无言，一阵默然。
虽然杀神已经被他们逼走，妖怪也已经撤退。
但没人觉得轻松。
劫气已起。
只有养水童子呆呆站着，在他看来掌教只是嘴唇开合，根本没有发出声音，然后一群人就跟着点头或摇头，不断吧唧嘴，可就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年轻的童子哪能知道什么道声无音，只觉得好牛皮呐。
他仰头看空中，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白寿、雨柔仙、塘主呈三足鼎立，共同围住中央的天浴雪。
天浴雪发丝飘扬，鲜血沿着她莹润如玉的脸庞流淌。
她的衣衫破碎了，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但没有走光。
因为白寿战斗时于百忙之中，设法为她披了一件道袍上去。
“可以结束了。”
雨柔仙子轻声道，“让掌教下令，告诉赶回山门支援的弟子不用来了。”
蜀山弟子大都散落在外，或执行任务或济世救民。
警钟响起的时候，他们也都收到通讯，自然赶回支援。
此刻有一大部分还在路上。
雨柔仙子的意思，打扫残局现有的弟子就足够了，没必要让弟子们来回奔波。
白寿却眼前一亮。
表白嘛，自然是场面越大越好。
让师兄们回来见证我们的爱情超脱光年之外，即便宇宙爆炸也不分开。
岂不妙哉？
很果断，白寿从怀中摸出求救玉符，捏碎。
这是蜀山弟子人限一枚的求救玉，作用比警钟更激进。
警钟是预警作用，而求救玉的作用，好比临死前最后一声喊救命。
玉符一碎，方圆千里，蜀山门人，每个人都清晰感受到了一股悸动。
以蜀山为中心，方圆千里内，数道光芒冲天而起。
都是催动了全力赶来救援的弟子们。
三十里外，一辆高铁车顶都被轰开一个窟窿，一道流光从中飞出。
五十里外，有一辆轿车突然没了驾驶员，斜飞下悬崖。
六十里外，有一架直升机坠毁在山涧中，驾驶室里却空空如也。
蜀山。
一块玉石被按在天浴雪额头上。
她赤红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澈。
视野逐渐清晰，她看到了掌教师尊、笑吟吟的逍遥佬，温柔的雨柔仙……还有小师弟。
小师弟手里拿着红色花圈，脸上挂着笑。
天浴雪看到，心里咯噔一声。
她还记得，是小师弟带着无数妖魔攻击自己。
身上的伤痕和疼痛，证明这不是幻觉。
可现在自己的师兄弟们却围在小师弟身边。
难道他们都被小师弟蒙蔽了？
天浴雪微微颤抖，因为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师兄弟们，其实都希望她死去？
否则怎么会有红色花圈？
一时间，天浴雪感觉脑子中似乎有无数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现，像泥鳅一样在脑海中钻来钻去。
在她身边的掌教看得分明，心知这孩子心魔尚未全退，当下挥手打出一道灵光。
一道密语随着灵光入天浴雪耳中。
天浴雪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看向掌教。
只见掌教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虽然不敢相信师父会对自己说这些，但天浴雪是个听师命的好孩子。
而且她相信师父对白寿这么做，一定有深意。
反正绝对不会害白寿。
她静下心来。
只见对面，白寿捧起花圈，高声道：“师姐，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嫁给我三个字，是白寿临时发挥，自认为很妙。
毕竟师兄说过表白效果要出众。
想来师姐也一定很满意。
白寿满怀希望看着天浴雪。
只见天浴雪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不是师姐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
白寿眉头紧锁，委屈的像是被人打了三十二拳，拳拳命中眼眶。
“第一次表白，你说你喜欢实力强的，第二次表白，你说你喜欢有钱的，我都做到了。”
“但师姐现在喜欢数理化成绩好的男人。”
白寿凌乱了。
数理化是什么？
他从小山门长大，从来没听说过这三个字。
这玩意恐怕连掌教都不会吧？
天浴雪满脸认真：“师弟，师姐就是喜欢数理化好的人，要不，你去学学试试？”
其实她也不知道数理化是干嘛用的，只是听说过这三个字而已。
但既然师尊让这么说，她就这么说了。
反正都是拒绝白寿而已，什么理由都行。
已经拒绝过白寿两次，天浴雪显得驾轻就熟。
只是看着师弟那张沮丧的脸，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天浴雪摸了摸白寿脑袋：“师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寿正要点头答应，却见三师兄纪然正被人搀扶过来，听见数理化三个字，当即哀嚎一声，仰天长叹：
“当年我要不是数理化怎么也学不会，也不会上山当道士！”
白寿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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