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两起案件两首诗
张玲玲开着警车行驶在公路上，她感觉今天的访问是失败的，没能让张敏对自己敞开心扉。
今天的遭遇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在这些权贵的眼里，她们这种小警察，其实和街头要饭、卖菜的人一样都是最低级的存在。
或许杨四光那样的人出于利益的考虑，还会尊重她们一下，但是像张敏这种“暴发户”、贵妇人是真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的。
也或许这些人看不起的是自己的过去。
在成为警察以前，她感觉社会各行各业的人，应该都是相互尊重的。职业和身份只能说明每个人的责任不同、使命不同，但是却不应该以此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她以前从不会认为，自己当一个小警察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直到今天。
回到办公室，张玲玲向张强汇报了今天的调查结果，把杨思洋给她的那张白纸也递交给了张强。
张强又盯着这首诗看了半天，确定它不是一首藏头诗也没有任何的夹层。
随后打开电脑上的浏览器，进入网站，很快就找到这首诗的资料。
这首诗的名字叫做《莲灯》，作者是林徽因，于1932年7月在香山的时候写成，并在1933年3月发表于《新月》第四卷第六期。
关于林徽因，张强是很熟悉的，从小大到很多的课文和读物上都有她的作品。
林徽因是民国时期很有名的一位女作家、女诗人，曾经还游历欧洲，并且赴美学习过建筑学，当时和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一起就读的宾夕法尼亚大学。
这让张强想到了情杀，首先这首诗怎么看就是一首情诗，再次唯一能把杨四光、林徽因的诗、凶手联系在一起的也只有感情。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中山装很可能就是杨四光收到的神秘包裹，而这个神秘包裹与杨四光的遇害很有可能是有关联的。
凶手寄给杨四光一件中山装，又在里面放了一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情杀人？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案件性质就是情杀，而非报复杀人？那么之前的侦查方向就全错了。
难道杨四光的被害，并不是单纯的报复，其中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杨思光被人谋杀，死因是被一刀捅在了心脏上，失血性休克，瞬间毙命。
死后他的尸体被扒光衣服，贴在了办公室的窗户上，这又寓意着什么呢？
是羞辱、还是泄愤？
如果是情杀，那么杨四光这些年在商场上混迹，又会有过多少女人，又辜负了多少女人？
虽然杨四光已经年纪很大了，而且又疾病缠身，但是要杀死这样一个男人，并把他举起来粘在窗户上，也至少需要两个人来完成。
那么另外一个帮凶是被雇佣者，还是杨四光情人的情人呢？
张强不经意间看见了，放在桌子一角的蒋依依案的案卷材料，他似有所想，坐直了身体，解开档案。
取出里面的所有证据材料，最后把手停在了里面的一个证件袋上。
他拿起证件袋，取出里面的一张相同的白纸，这是那次去蒋依依家调查时，在蒋依依房间的书桌上发现的。
当时据蒋母刘丽说，这个证件袋是蒋依依装钱用的，而这张写有手抄诗的纸就放在这个证件袋里。
当时张强没有在意，以为是蒋依依写的，她一个大学生又是女孩子，平时也有写写东西的习惯，这并不奇怪。
所以当时他也就没在意这张纸，而是把精力都用在了调查这个证件袋上。
但是今天他竟然意外地，在另一起案件的被害人遗物里面，取到了相似的一首诗。
张强把这张纸平铺在桌子上，仔细地阅读起来。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声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焰中交舞着变换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烁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艳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
你像新鲜初放的绿
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上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这首诗的名字是《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张强再次上网搜索这首诗的信息。
这首诗是林徽因发表于1934年5月的一首诗，当时发表在《文学》第一卷第一期里面。
之后这首诗被一版再版，不断地被各个年龄段的人群诵读。
属于同一个作者的诗歌作品，竟然出现在两起毫无关联的命案当事人的遗物中。
这难道只是巧合？
张强看着铺在桌子上的两张纸，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难道说林徽因的诗有某种魔性，看一下、写一遍她的诗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王道开门走了进来。
“张队，我从展图公司回来了，今天调查得到的信息挺多。”
王道将名单交给张强，又和张玲玲打了个招呼。
“这是我得到的一份与杨四光有过摩擦的人的名单，里面包括了咱们林都市商界和政界的很多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杨四光还真是个人物，就单是看和他接触的这些人，就能知道他在林都的江湖地位。”
张强接过来看了很久，面色越来越凝重。
“这些人调查起来都会很有难度，名单里提到的每一个人，在我们市里都是举足轻重的。而且里面有一部分，正在接受检察院反贪局的审计，还有一部分在监狱里服刑。”
张强指着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说：“就像这个田广明，他是我市沙源区的上一任区**记。在2013年因为经济问题被区**院职侦部门立案调查，目前正在京中监狱服刑，不排除他在狱中雇凶杀害杨四光的可能，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依然特殊，要调查他仍需要有中央的批复。”
王道从来不关注政治，不知道要调查这些人原来这么难。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问道：“可是像他们这种大人物，应该不会出于报复心理，做出杀害杨四光这种极端的事情。”
张强点点头。
“确实。”
“不过杨四光在辉煌的时候，也曾经是我们市里举足轻重的企业家，资产遍及全市的每一个区县乡镇。”
“和他存在利益输送的人物数不胜数，你这份名单上面提到的人恐怕还不及十分之一。”
“如今，杨四光面临企业破产，个人的财产也都已经被法院查封、冻结，再也没有重振雄风的可能。”
“这个时候的他从神一样的存在，一下子落到了社会的最底层，恐怕心里是很不服气的，就像一条饿疯了的野狗得谁咬谁。”
“之前他还对他的那些合作伙伴、兄弟朋友寄予希望，指望他们能帮自己一把，可是当他发现所有人都抛弃他、远离他的时候，他可能就要癫狂了，要威胁、勒索某些人了，这也正是那些人担心的。”
“与杨四光合作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如果他在心灰意冷、同归于尽的心态之下，选择与这些人“同生共死”，那么也就不能排除其中有些人，要铤而走险、雇凶杀人也要除掉他的可能。”
张强分析的很透彻。
的确，如果案子定性是杀人灭口的话，那么这个案子的侦破难度就更大了。
杨四光案现在无疑已经演变到了，三个人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张强最后把两张写有诗的纸交给了张玲玲，让她去搜集蒋依依和杨四光的笔记比对样本。
然后一起交给笔记鉴定部门，去做一下两者的同一认定。
晚上下班，王道没有留在单位加班，而是去了春秋武馆。
他今天被杨四光的案子搅得头疼，又想起好久没去看蔡孝孝了，打算去陪她吃个饭、散散步。
这个女孩子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和她在一起有一种重温小时候的感觉，那是久违的简单和放松。
当王道进到春秋武馆看见蔡孝孝的时候，她正在帮一个小朋友下腰。
在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拎公文包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有20多岁，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此刻这女人正在给蔡孝孝说着什么，而蔡孝孝始终没有理睬她，只是一直在摇头。
王道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
蔡孝孝是背对着武馆大门站的，这个女人站在蔡孝孝的侧面，王道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正脸。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脸上的妆画的也很精致。
一头齐颈的短发染成浅黄色，皮肤白皙。
让人注目的是她耳垂儿上，一对闪着钻石独有亮光的耳环。
王道之前在林都市美术学院，上过一段时间的宝石鉴赏课，正好见过这种透明度很高的钻石。
而眼前这女人戴的这一对钻石的价值，起码也在30万。
女人穿着修身的职业装，身材看起来很养眼。
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衬衫，在王道站着的位置可以看见衬衫里面透出的粉色文*。
衬衫是紧身的，一对大*呼之*出。
下身穿着一截很短的白色短裙，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筷子腿。
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高跟鞋的鞋跟足有7、8厘米高。
左肩挎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包包，王道一直就对包包、衣服之类的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感觉她这一身打扮也不会太便宜。
“孝孝。”
“道哥，你怎么过来了呀！”
蔡孝孝转头看见是王道，一下子变得很开心起来。
“单位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好几天不见了。”
说着话，王道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问蔡孝孝：“孝孝，这位是孩子的家长吗？”
蔡孝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那个女人就对蔡孝孝说：“那个，孝孝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机会不多的。”
女人说完，没有理会转头看过来的王道，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王道在后面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替对方捏了一把冷汗，他很怕对方会不注意把腰扭伤。
今天的遭遇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在这些权贵的眼里，她们这种小警察，其实和街头要饭、卖菜的人一样都是最低级的存在。
或许杨四光那样的人出于利益的考虑，还会尊重她们一下，但是像张敏这种“暴发户”、贵妇人是真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的。
也或许这些人看不起的是自己的过去。
在成为警察以前，她感觉社会各行各业的人，应该都是相互尊重的。职业和身份只能说明每个人的责任不同、使命不同，但是却不应该以此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她以前从不会认为，自己当一个小警察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直到今天。
回到办公室，张玲玲向张强汇报了今天的调查结果，把杨思洋给她的那张白纸也递交给了张强。
张强又盯着这首诗看了半天，确定它不是一首藏头诗也没有任何的夹层。
随后打开电脑上的浏览器，进入网站，很快就找到这首诗的资料。
这首诗的名字叫做《莲灯》，作者是林徽因，于1932年7月在香山的时候写成，并在1933年3月发表于《新月》第四卷第六期。
关于林徽因，张强是很熟悉的，从小大到很多的课文和读物上都有她的作品。
林徽因是民国时期很有名的一位女作家、女诗人，曾经还游历欧洲，并且赴美学习过建筑学，当时和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一起就读的宾夕法尼亚大学。
这让张强想到了情杀，首先这首诗怎么看就是一首情诗，再次唯一能把杨四光、林徽因的诗、凶手联系在一起的也只有感情。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中山装很可能就是杨四光收到的神秘包裹，而这个神秘包裹与杨四光的遇害很有可能是有关联的。
凶手寄给杨四光一件中山装，又在里面放了一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情杀人？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案件性质就是情杀，而非报复杀人？那么之前的侦查方向就全错了。
难道杨四光的被害，并不是单纯的报复，其中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杨思光被人谋杀，死因是被一刀捅在了心脏上，失血性休克，瞬间毙命。
死后他的尸体被扒光衣服，贴在了办公室的窗户上，这又寓意着什么呢？
是羞辱、还是泄愤？
如果是情杀，那么杨四光这些年在商场上混迹，又会有过多少女人，又辜负了多少女人？
虽然杨四光已经年纪很大了，而且又疾病缠身，但是要杀死这样一个男人，并把他举起来粘在窗户上，也至少需要两个人来完成。
那么另外一个帮凶是被雇佣者，还是杨四光情人的情人呢？
张强不经意间看见了，放在桌子一角的蒋依依案的案卷材料，他似有所想，坐直了身体，解开档案。
取出里面的所有证据材料，最后把手停在了里面的一个证件袋上。
他拿起证件袋，取出里面的一张相同的白纸，这是那次去蒋依依家调查时，在蒋依依房间的书桌上发现的。
当时据蒋母刘丽说，这个证件袋是蒋依依装钱用的，而这张写有手抄诗的纸就放在这个证件袋里。
当时张强没有在意，以为是蒋依依写的，她一个大学生又是女孩子，平时也有写写东西的习惯，这并不奇怪。
所以当时他也就没在意这张纸，而是把精力都用在了调查这个证件袋上。
但是今天他竟然意外地，在另一起案件的被害人遗物里面，取到了相似的一首诗。
张强把这张纸平铺在桌子上，仔细地阅读起来。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声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焰中交舞着变换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烁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艳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
你像新鲜初放的绿
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上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这首诗的名字是《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张强再次上网搜索这首诗的信息。
这首诗是林徽因发表于1934年5月的一首诗，当时发表在《文学》第一卷第一期里面。
之后这首诗被一版再版，不断地被各个年龄段的人群诵读。
属于同一个作者的诗歌作品，竟然出现在两起毫无关联的命案当事人的遗物中。
这难道只是巧合？
张强看着铺在桌子上的两张纸，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难道说林徽因的诗有某种魔性，看一下、写一遍她的诗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王道开门走了进来。
“张队，我从展图公司回来了，今天调查得到的信息挺多。”
王道将名单交给张强，又和张玲玲打了个招呼。
“这是我得到的一份与杨四光有过摩擦的人的名单，里面包括了咱们林都市商界和政界的很多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杨四光还真是个人物，就单是看和他接触的这些人，就能知道他在林都的江湖地位。”
张强接过来看了很久，面色越来越凝重。
“这些人调查起来都会很有难度，名单里提到的每一个人，在我们市里都是举足轻重的。而且里面有一部分，正在接受检察院反贪局的审计，还有一部分在监狱里服刑。”
张强指着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说：“就像这个田广明，他是我市沙源区的上一任区**记。在2013年因为经济问题被区**院职侦部门立案调查，目前正在京中监狱服刑，不排除他在狱中雇凶杀害杨四光的可能，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依然特殊，要调查他仍需要有中央的批复。”
王道从来不关注政治，不知道要调查这些人原来这么难。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问道：“可是像他们这种大人物，应该不会出于报复心理，做出杀害杨四光这种极端的事情。”
张强点点头。
“确实。”
“不过杨四光在辉煌的时候，也曾经是我们市里举足轻重的企业家，资产遍及全市的每一个区县乡镇。”
“和他存在利益输送的人物数不胜数，你这份名单上面提到的人恐怕还不及十分之一。”
“如今，杨四光面临企业破产，个人的财产也都已经被法院查封、冻结，再也没有重振雄风的可能。”
“这个时候的他从神一样的存在，一下子落到了社会的最底层，恐怕心里是很不服气的，就像一条饿疯了的野狗得谁咬谁。”
“之前他还对他的那些合作伙伴、兄弟朋友寄予希望，指望他们能帮自己一把，可是当他发现所有人都抛弃他、远离他的时候，他可能就要癫狂了，要威胁、勒索某些人了，这也正是那些人担心的。”
“与杨四光合作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如果他在心灰意冷、同归于尽的心态之下，选择与这些人“同生共死”，那么也就不能排除其中有些人，要铤而走险、雇凶杀人也要除掉他的可能。”
张强分析的很透彻。
的确，如果案子定性是杀人灭口的话，那么这个案子的侦破难度就更大了。
杨四光案现在无疑已经演变到了，三个人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张强最后把两张写有诗的纸交给了张玲玲，让她去搜集蒋依依和杨四光的笔记比对样本。
然后一起交给笔记鉴定部门，去做一下两者的同一认定。
晚上下班，王道没有留在单位加班，而是去了春秋武馆。
他今天被杨四光的案子搅得头疼，又想起好久没去看蔡孝孝了，打算去陪她吃个饭、散散步。
这个女孩子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和她在一起有一种重温小时候的感觉，那是久违的简单和放松。
当王道进到春秋武馆看见蔡孝孝的时候，她正在帮一个小朋友下腰。
在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拎公文包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有20多岁，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此刻这女人正在给蔡孝孝说着什么，而蔡孝孝始终没有理睬她，只是一直在摇头。
王道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
蔡孝孝是背对着武馆大门站的，这个女人站在蔡孝孝的侧面，王道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正脸。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脸上的妆画的也很精致。
一头齐颈的短发染成浅黄色，皮肤白皙。
让人注目的是她耳垂儿上，一对闪着钻石独有亮光的耳环。
王道之前在林都市美术学院，上过一段时间的宝石鉴赏课，正好见过这种透明度很高的钻石。
而眼前这女人戴的这一对钻石的价值，起码也在30万。
女人穿着修身的职业装，身材看起来很养眼。
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衬衫，在王道站着的位置可以看见衬衫里面透出的粉色文*。
衬衫是紧身的，一对大*呼之*出。
下身穿着一截很短的白色短裙，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筷子腿。
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高跟鞋的鞋跟足有7、8厘米高。
左肩挎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包包，王道一直就对包包、衣服之类的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感觉她这一身打扮也不会太便宜。
“孝孝。”
“道哥，你怎么过来了呀！”
蔡孝孝转头看见是王道，一下子变得很开心起来。
“单位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好几天不见了。”
说着话，王道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问蔡孝孝：“孝孝，这位是孩子的家长吗？”
蔡孝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那个女人就对蔡孝孝说：“那个，孝孝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机会不多的。”
女人说完，没有理会转头看过来的王道，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王道在后面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替对方捏了一把冷汗，他很怕对方会不注意把腰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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