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意外之人
等王道和苏莉回到蔡孝孝家的时候，蔡孝孝正在烧水。
铝壶在炉子上坐着，壶嘴往外冒着白气。
蔡孝孝看见两人走进来，赶紧招呼他们坐下，拿出泡面。
蔡孝孝说：“家里好久没人住了，院子都荒了，也没有菜，委屈你们晚上就吃点泡面吧。”
蔡孝孝感觉两个人为了自己的事情，跑这么老远来吃苦，心里很是愧疚，有点不好意思地举着两碗泡面。
苏莉说：“哪有啊，我平时也要村里例巡检查的，这次有你们陪我一起过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蔡孝孝让他们坐到凳子上，她看着王道问：“道哥，你们有问到我爸妈的信息吗？”
王道和苏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刚才村民的话肯定是不能让蔡孝孝知道的。
蔡孝孝看他们半天都没有回答，心里已经明白了。
“没事儿的，其实我都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听到我爸妈的信息。
有可能村里人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准备了，你们不需要安慰我的。
只是这趟让你们白跑了，挺对不住你们的。”
王道能看出蔡孝孝脸上的失望表情，小丫头是在强装释然。
他笑着说：“嗯，看样子村里人是真的不知道你爸妈的消息。
等明天我们就出村，我们去镇派出所先查查你们你爸妈的户口信息，说不定会有线索的。”
王道不知道，如果派出所里面查出来蔡桂香至今未婚的消息，蔡孝孝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而且蔡孝孝也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现在还不知道刚才村里人说的有几分可信度，毕竟他们也只是推测，并没有证据证明石菲的失踪就和村子里盗墓的人有关。
王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队里，向张强申请立案调查有关大荒村的盗墓案。
如果最后查出来女教师的失踪真和村里人有关系，那他一定要给蔡孝孝和那个女教师一个交代。
第二天，三人起早出了村子。
回去的一路上不像来时那样有说有笑，每个人都有心事，都很沉默。
王道在想回到队里怎么能说服局领导，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立案调查大荒村盗墓一案，和姓石的女教师失踪案，又怎么把案件的管辖权要来总队。
苏莉在想回到所里，该怎么搜集大荒村这几件案子的证据。
都已经过去了20几年，该有的证据肯定早就不存在了，这些老人的证言都是推测得来，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只是间接证据。
蔡孝孝在想不知道回到镇子里，能不能查到爸妈的信息，即使是查到他们的户口信息，又该这么找到他们。
很晚的时候三个人回到了小红河镇派出所。
所长和教导员热情地招待王道他们去旁边的一家饭店吃饭。
王道也没有拒绝，他想一会儿吃完饭自己先把单买了。
他这趟是为了办私事出来，没有理由让人家当地的派出所请他吃饭，反倒是自己麻烦了人家很多，理应表示一下谢意。
对于所长和教导员的热情，他知道这两人并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单纯地请他吃个饭，尽一下同时之间的友谊。
如果他们存有其他巴结、贿赂的心思，那巴结的也应该是他们的上级，而不是他这样一个虽然任职在市局，但是无论从职务上还是警龄上都是晚辈的小警员。
在和苏莉相处的两天里，王道也向她问过这所里其他的警员的品性，得到的答案是他们除了懒其他都好，这一点王道早就已经在其他地方的公安机关体会过。
这种小地方，一年都碰不到几个像样的案子，一年的工作无非就是一些防火防盗的宣传教育活动。
其实不只是公安，不论任何工种，身处任何岗位，一旦长期无事可做，人在这种环境下，慢慢地就会滋生惰性。
苏莉说他们所里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勾心斗角，除了她一个人被分了四个人的活儿以外，其他的方面都还算不错。
而且即使是她一个人分四个人的活儿，其实每个月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无事可做。
毕竟就这么一个小镇，还存在两个派出所，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席间，王道问：“林所、葛教，蔡桂香和蔡孝孝的户籍信息查找到了吗？”
林为民说：“找到了，我们已经复印了一份给你带过来了。”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几页复印件递给王道。
王道和蔡孝孝两个人赶紧低头翻看起来。
户籍信息很简单，简单的可以用两句话概括：
蔡桂香，女，72岁，林都市上川县小红河镇大荒村人，身份证号码……；
蔡孝孝，女，22岁，林都市上川县小红河镇大荒村人，身份证号码……。
户籍信息太简单了，简单的就和她们身份证还有数字证书上面的信息一样。
王道不解地抬起头来看对面的林所长和葛教导员。
林所长解释说：“小王啊，你是没有在派出所从事过户籍管理工作。
其实户籍信息包含的内容是很少的，你也知道我国人口众多，而每个小区里的户籍民警却是很少的。
所以户籍信息里面一般只包含本人的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码、户籍地址。
一般一个人是否婚配、配偶的信息、子女的信息这些是要靠当事人本人到派出所去更新的。
而大部分人是不会想到要去派出所更新这些内容的。
所以通过查询一个人在派出所的户籍信息，大多数情况下，是了解不到这个人的家庭情况及近亲属等情况的。
当然了，也有一些省市对于他们本辖区的户籍信息管理的很全面，但是也并不向全国其他的地区公开。
而且户籍信息也是不断完成的一个过程。
就像2000年以前，我国各派出所整理的当地人民的户籍信息里面，其中还有很多错的和遗漏的，这些直到现在有的还没有更正过来。”
说到这里林所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接着说：“而大荒村因为比较偏远，上面对于这里的户籍工作抓得不是很严。
而且当年那里人口也比较多，不像现在只剩下十几户村民。
所以一直以来户籍信息统计的就不是很好，有很多村民的信息甚至都没有被统计。”
王道听着林所长这么说他也明白了。
他虽然大二的时候，在派出所里实习过半年，但是确实从来没有做过户籍民警，对这一块儿的了解一直不是很清楚。
现在看来希望通过查询户籍的方式，找到蔡孝孝父母的线索是不可能了。
他有些失望，转而问道：“林所长，前几任管理大荒村的社区民警能够联系上吗，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一下他们?”
林所长皱起眉头说：“这个恐怕有点难啊，已经离职的那些社区民警，现在和我们都没有什么联系了。
我只知道上一任的社区民警，在去年因为心脏病已经去世了。
再往前的那些人我只能给你问问，但是联系上的希望不大。
你也知道咱们镇又远又穷，教育、医疗、养老都跟不上，除了我们这些在这里有固定工作离不开的人，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王道联想到自己的家乡也是如此，他点点头说“那就谢谢林所长了。
对了林所长，咱们所里接过一个大荒村支教教师失踪的案子，报案时间大概是在1995年，不知道这个案子的材料我能不能看看？”
王道不确定派出所里，是不是还有这个案子的档案材料，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林所长冲王道挥挥手说：“没问题，我们所里的档案都是分类存放的。
大荒村的案件信息很少，不像户籍信息那么多，如果有这个案子，翻一下就能找到。
我们所里现在老陈在值班，我打电话让他现在就查找这个案件的材料。”
几个人接下来没有再聊工作的事情，一边吃饭，一边天南海北地畅谈。
这顿饭吃了1个多小时才结束，最后在王道的坚持下，还是他结账的。
王道和蔡孝孝随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派出所。
民警老陈早就已经找出了一本十分陈旧古老的档案袋。
这个案子只有报案记录、信息登记和出现场记录，没有形成卷宗。
这本台账都是20多年前的了，也就在这个派出所，所里的人都懒，没人销毁它。
要是在别的所里，那个时期的台账早就已经被销毁了。
材料很少，只有4篇纸，纸页泛黄，上面的钢笔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林所长看了一下就把档案递到王道的手里。
蔡孝孝不知道王道为什么要关心一件他们村子的支教老师失踪案，在她看来可能是王道的职业病犯了。
站在旁边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几页泛黄的纸上记载的女人，可能就是她的妈妈。
王道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蔡孝孝，看见了她脸上露出的好奇表情。
他没有和她提起，从大荒村村民处问到的信息，包括支教教师失踪的事情。
一是整件事情的证据不足，时间离现在太远，已经无法证明，村民说的很可能不是事实；
二是如果村民说的是真的，那蔡孝孝很可能就是那个女支教教师的女儿，事情过于残忍，王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
由于纸页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王道只能低头凑近仔细的辨认。
王道翻看了第一页的报警记录，和出现场记录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内容，和村民形容的是完全一样的，甚至还没有村民给他介绍的详细。
当他看到失踪人基本信息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映入了他的视线，石菲。
石菲，女，24岁，身份证号码：……，户籍地贵州省贵阳市青莲乡黄石街25号，工作单位林都市第一高中。
王道感觉这个名字特别的熟悉，好像就是这几天才见到过。
只是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他坐下来，在椅子上慢慢地回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仔细回忆。
等他看到这个人户籍地址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这个叫石菲的女人是谁，她就是之前张毅帮他查到的石有为的姐姐，同一个名字。
又住在同一个地方，就只能是同一个人，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巧合。
铝壶在炉子上坐着，壶嘴往外冒着白气。
蔡孝孝看见两人走进来，赶紧招呼他们坐下，拿出泡面。
蔡孝孝说：“家里好久没人住了，院子都荒了，也没有菜，委屈你们晚上就吃点泡面吧。”
蔡孝孝感觉两个人为了自己的事情，跑这么老远来吃苦，心里很是愧疚，有点不好意思地举着两碗泡面。
苏莉说：“哪有啊，我平时也要村里例巡检查的，这次有你们陪我一起过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蔡孝孝让他们坐到凳子上，她看着王道问：“道哥，你们有问到我爸妈的信息吗？”
王道和苏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刚才村民的话肯定是不能让蔡孝孝知道的。
蔡孝孝看他们半天都没有回答，心里已经明白了。
“没事儿的，其实我都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听到我爸妈的信息。
有可能村里人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准备了，你们不需要安慰我的。
只是这趟让你们白跑了，挺对不住你们的。”
王道能看出蔡孝孝脸上的失望表情，小丫头是在强装释然。
他笑着说：“嗯，看样子村里人是真的不知道你爸妈的消息。
等明天我们就出村，我们去镇派出所先查查你们你爸妈的户口信息，说不定会有线索的。”
王道不知道，如果派出所里面查出来蔡桂香至今未婚的消息，蔡孝孝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而且蔡孝孝也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现在还不知道刚才村里人说的有几分可信度，毕竟他们也只是推测，并没有证据证明石菲的失踪就和村子里盗墓的人有关。
王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队里，向张强申请立案调查有关大荒村的盗墓案。
如果最后查出来女教师的失踪真和村里人有关系，那他一定要给蔡孝孝和那个女教师一个交代。
第二天，三人起早出了村子。
回去的一路上不像来时那样有说有笑，每个人都有心事，都很沉默。
王道在想回到队里怎么能说服局领导，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立案调查大荒村盗墓一案，和姓石的女教师失踪案，又怎么把案件的管辖权要来总队。
苏莉在想回到所里，该怎么搜集大荒村这几件案子的证据。
都已经过去了20几年，该有的证据肯定早就不存在了，这些老人的证言都是推测得来，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只是间接证据。
蔡孝孝在想不知道回到镇子里，能不能查到爸妈的信息，即使是查到他们的户口信息，又该这么找到他们。
很晚的时候三个人回到了小红河镇派出所。
所长和教导员热情地招待王道他们去旁边的一家饭店吃饭。
王道也没有拒绝，他想一会儿吃完饭自己先把单买了。
他这趟是为了办私事出来，没有理由让人家当地的派出所请他吃饭，反倒是自己麻烦了人家很多，理应表示一下谢意。
对于所长和教导员的热情，他知道这两人并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单纯地请他吃个饭，尽一下同时之间的友谊。
如果他们存有其他巴结、贿赂的心思，那巴结的也应该是他们的上级，而不是他这样一个虽然任职在市局，但是无论从职务上还是警龄上都是晚辈的小警员。
在和苏莉相处的两天里，王道也向她问过这所里其他的警员的品性，得到的答案是他们除了懒其他都好，这一点王道早就已经在其他地方的公安机关体会过。
这种小地方，一年都碰不到几个像样的案子，一年的工作无非就是一些防火防盗的宣传教育活动。
其实不只是公安，不论任何工种，身处任何岗位，一旦长期无事可做，人在这种环境下，慢慢地就会滋生惰性。
苏莉说他们所里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勾心斗角，除了她一个人被分了四个人的活儿以外，其他的方面都还算不错。
而且即使是她一个人分四个人的活儿，其实每个月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无事可做。
毕竟就这么一个小镇，还存在两个派出所，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席间，王道问：“林所、葛教，蔡桂香和蔡孝孝的户籍信息查找到了吗？”
林为民说：“找到了，我们已经复印了一份给你带过来了。”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几页复印件递给王道。
王道和蔡孝孝两个人赶紧低头翻看起来。
户籍信息很简单，简单的可以用两句话概括：
蔡桂香，女，72岁，林都市上川县小红河镇大荒村人，身份证号码……；
蔡孝孝，女，22岁，林都市上川县小红河镇大荒村人，身份证号码……。
户籍信息太简单了，简单的就和她们身份证还有数字证书上面的信息一样。
王道不解地抬起头来看对面的林所长和葛教导员。
林所长解释说：“小王啊，你是没有在派出所从事过户籍管理工作。
其实户籍信息包含的内容是很少的，你也知道我国人口众多，而每个小区里的户籍民警却是很少的。
所以户籍信息里面一般只包含本人的姓名、性别、身份证号码、户籍地址。
一般一个人是否婚配、配偶的信息、子女的信息这些是要靠当事人本人到派出所去更新的。
而大部分人是不会想到要去派出所更新这些内容的。
所以通过查询一个人在派出所的户籍信息，大多数情况下，是了解不到这个人的家庭情况及近亲属等情况的。
当然了，也有一些省市对于他们本辖区的户籍信息管理的很全面，但是也并不向全国其他的地区公开。
而且户籍信息也是不断完成的一个过程。
就像2000年以前，我国各派出所整理的当地人民的户籍信息里面，其中还有很多错的和遗漏的，这些直到现在有的还没有更正过来。”
说到这里林所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接着说：“而大荒村因为比较偏远，上面对于这里的户籍工作抓得不是很严。
而且当年那里人口也比较多，不像现在只剩下十几户村民。
所以一直以来户籍信息统计的就不是很好，有很多村民的信息甚至都没有被统计。”
王道听着林所长这么说他也明白了。
他虽然大二的时候，在派出所里实习过半年，但是确实从来没有做过户籍民警，对这一块儿的了解一直不是很清楚。
现在看来希望通过查询户籍的方式，找到蔡孝孝父母的线索是不可能了。
他有些失望，转而问道：“林所长，前几任管理大荒村的社区民警能够联系上吗，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一下他们?”
林所长皱起眉头说：“这个恐怕有点难啊，已经离职的那些社区民警，现在和我们都没有什么联系了。
我只知道上一任的社区民警，在去年因为心脏病已经去世了。
再往前的那些人我只能给你问问，但是联系上的希望不大。
你也知道咱们镇又远又穷，教育、医疗、养老都跟不上，除了我们这些在这里有固定工作离不开的人，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王道联想到自己的家乡也是如此，他点点头说“那就谢谢林所长了。
对了林所长，咱们所里接过一个大荒村支教教师失踪的案子，报案时间大概是在1995年，不知道这个案子的材料我能不能看看？”
王道不确定派出所里，是不是还有这个案子的档案材料，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林所长冲王道挥挥手说：“没问题，我们所里的档案都是分类存放的。
大荒村的案件信息很少，不像户籍信息那么多，如果有这个案子，翻一下就能找到。
我们所里现在老陈在值班，我打电话让他现在就查找这个案件的材料。”
几个人接下来没有再聊工作的事情，一边吃饭，一边天南海北地畅谈。
这顿饭吃了1个多小时才结束，最后在王道的坚持下，还是他结账的。
王道和蔡孝孝随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派出所。
民警老陈早就已经找出了一本十分陈旧古老的档案袋。
这个案子只有报案记录、信息登记和出现场记录，没有形成卷宗。
这本台账都是20多年前的了，也就在这个派出所，所里的人都懒，没人销毁它。
要是在别的所里，那个时期的台账早就已经被销毁了。
材料很少，只有4篇纸，纸页泛黄，上面的钢笔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林所长看了一下就把档案递到王道的手里。
蔡孝孝不知道王道为什么要关心一件他们村子的支教老师失踪案，在她看来可能是王道的职业病犯了。
站在旁边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几页泛黄的纸上记载的女人，可能就是她的妈妈。
王道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蔡孝孝，看见了她脸上露出的好奇表情。
他没有和她提起，从大荒村村民处问到的信息，包括支教教师失踪的事情。
一是整件事情的证据不足，时间离现在太远，已经无法证明，村民说的很可能不是事实；
二是如果村民说的是真的，那蔡孝孝很可能就是那个女支教教师的女儿，事情过于残忍，王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
由于纸页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王道只能低头凑近仔细的辨认。
王道翻看了第一页的报警记录，和出现场记录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内容，和村民形容的是完全一样的，甚至还没有村民给他介绍的详细。
当他看到失踪人基本信息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映入了他的视线，石菲。
石菲，女，24岁，身份证号码：……，户籍地贵州省贵阳市青莲乡黄石街25号，工作单位林都市第一高中。
王道感觉这个名字特别的熟悉，好像就是这几天才见到过。
只是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他坐下来，在椅子上慢慢地回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仔细回忆。
等他看到这个人户籍地址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这个叫石菲的女人是谁，她就是之前张毅帮他查到的石有为的姐姐，同一个名字。
又住在同一个地方，就只能是同一个人，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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