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复仇者联盟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道心里越想越不能平静，他感觉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只是那个真相是他目前所无法承受的。
此刻的张强也有这种感觉，他虽然不知道当年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拥有多年刑侦办案经验的他清楚，像这种陈年积案，因为缺少证据和线索，整个案情扑朔迷离，所以侦办起来都会无处着手，一般的侦查方法用处不大，只有用逆向思维去反向推理。
平常的侦查思维，都是把一条条线索、一件件物证理顺以后，整理出一条清晰的线路再想破案；
而逆向侦查思维，是抓住一个点、一个片段、一件物证，就以这个点为中心，向外发散。
不能等把点连成线以后才行动，而是要看到一个点就一直追查到底，由点牵出线来。
这样处理案子一定会做很多无用功，但是受限于案件的基础情况，缺少最基本的证据支持，这能这么处理。
就像这起系列杀人案件，侦办到现在这个阶段，该明朗的已经明朗了。
其余的值得怀疑的地方，通通都要跟进侦查，摆在明处的，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或者被认为是价值不大的，但这往往就是结论。
张强等人本来的破案思路是守株待兔。
他知道凶手既然已经下手，那就一定会一路做到底，因为凶手知道杀人的后果，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
这种人的想法总是想多几个“猎杀对象”给自己陪葬。
只是这个案件里，现在所有还活着的“猎杀对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强他们无从去寻找。
再这样下去，他们发现的永远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第二天，王道在征求了蔡孝孝的同意以后，领着她一起去了刑警总队。
张强在听了王道的分析以后，也认为那个跟踪蔡孝孝的人就是杨辉或者石菲。
这两个人可能当年确实遭受了什么伤害，但是却没有伤及性命，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了迟来的报复。
蔡孝孝依然坚信自己的奶奶爸爸妈妈不会去杀人。
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都陈述了出来。
张强也承诺，一定会还给她一个公道的真相。
因为侦查员回避原则的限制，后续的侦查工作王道并没有参与。
张强安排人查了蔡孝孝家附近的所有主干道、地下停车库、胡同等地点的监控录像。
投入大量警力一帧帧地，观看蔡孝孝奶奶第一次从家里失踪、中间返回家中又离去，包括以前一段时间里，莫名晚出的监控视频。
警察办案很少运用人海战术，而一旦他们用了这种战术，就说明是遇到了大案要案。
连日来的超负荷工作，让参与到人海战术中的每一名公安干警，都疲惫的无以复加。
所幸终于在第五天，发现了蔡孝孝奶奶，在4个月以前的一天晚上，从黑色奥迪车里下来的镜头。
视频截图以后，对照片进行了技术处理，最后显示出这辆黑色奥迪的车牌号为林Q3485。
专案组队员查到这辆轿车，是登记在林都市库林大数据信息咨询公司的名下的一辆公务车。但是这辆车已经在半个月以前就驶上了高速，出了市区，现在踪迹不明。
经查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徐海，他同时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
侦查员很快找到了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确定目前这家公司就是在这个注册地办公。
林都市公安局在公安网上发布协查通报，全国范围内追查车牌号为林Q3485的黑色奥迪车，发现以后立即对车内人实施扣押。
专案组人员伪装成该公司的客户，得以进到这家公司，但是几轮谈判下来，均未见到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徐海。
公司的员工告知说，徐海已经出差有一段时间了，具体现在在哪，公司里面没有人知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能够一举抓获到犯罪嫌疑人，张强决定暂时不暴露身份，而是安排明暗两组侦查员伺机而动。
明组侦查员继续伪装成客户，接近这家公司里的人，搜集证据。
暗组侦查员24小时，蹲点跟踪这家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
明组侦查员在这家公司员工的手机里，取到了徐海的几张生活照，还在徐海的办公室里，取到了一些可能检验出他的DNA的物质。
这些东西拿回来以后，张强安排人到上川县中学、市教育局联系到了杨辉之前的同事吴靖、李老师等人。
经过李老师等多人的确认，照片里的人很像是杨辉。
经DNA同一鉴定，徐海的DNA与蒋依依案中被害人蒋依依体内提取到的**的DNA是属于同一人的。
有了上述物证，已经确定徐海就是杨辉，同时也是蒋依依案和其他几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到此，张强还是没有要求行动。
一是从发生的几起案件来看，凶手应该不止徐海一人，担心惊动了他的同伙儿；
二是徐海目前下落不明。
在这段时间内，专案组通过到房交所查询，获知了徐海在林都市的住处。
在侦查员蹲守在徐海家附近的第三天，见到了有两个人来到了徐海的这个住处，这两个人分别是蔡桂香和石有为。
同时，市局接到临省公安机关的通知，车牌号为林Q3485的黑色奥迪车已经被该机关扣押，车内的人也已经被暂时扣押。
经过比对该省公安机关传过来的被扣押人的图像，确定此人就是徐海，也即杨辉。
至此，“大荒村系列杀人案”针对犯罪嫌疑人的收网行动开始。
侦查员在徐海的住处，带走了石有为与蔡桂香进行传讯；邻省公安机关也移交了徐海。
经过对徐海的住处、公司进行搜查取证，找到了多双鞋子，将其与常贵案现场外围提取到的脚印，及蒋依依案现场提取到的多枚不同人的足迹一一进行比对，再结合三个犯罪嫌疑人的身高、体重、步态等信息。
最终确定蒋依依案现场提取到的足迹中的一枚属于徐海，也即杨辉；出现在常贵案现场外围的足迹属于石有为。
专案组在传讯三个犯罪嫌疑人的24小时以内，对三人分别进行了第一次讯问。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三人均承认了犯罪事实。
据杨辉供述，他杀害蒋忠、蒋依依、杨四光、常贵、吴金龙是为了给妻子石菲报仇。
而杨辉也讲述了他和石菲当年在大荒村的遭遇。
那是1995年10月1日，他开着借来的摩托车，来到了大荒村看望怀有身孕的妻子石菲，但是因为进村的道路非常难同行，尤其是深处根本不具备开车的条件，他只能开一段、推一段地往前走，直到晚上8点多才赶到村子里。
当时他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开车带妻子出村的。
结果就在当晚的9点钟，他和妻子石菲意外撞破了几个村民分赃的场景。通过那些人的对话，他们听出这伙人是出村盗墓了。
他和妻子石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的人控制住了。
对方怕他们泄露自己一伙儿人的犯罪事实，同时又觊觎石菲的美色，遂将杨辉捆绑起来，塞住了嘴，丢在屋外。将石菲带进屋子里实施了轮*。
当时这伙人把杨辉丢在外面以后，都急于进屋，并没有留人看守他。而杨辉得到蔡桂香的暗中帮助，即使逃脱，并且开摩托车逃出了大荒村。
只可惜当晚天黑路又不好走，当他开到小红河镇，即将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而他本人摔到了脑子，当场昏迷了过去。
在他再次苏醒时，已经被人救起。
只是当时的他，已经神志并不清醒，并且在以后的十几年间都处于癔症的状态，回忆不起以前发生的事情，也失去了判明事理的能力。
而当晚救起杨辉的是一家东北人，因为在杨辉身边没有发现摔到的摩托车，现场也没有发生过车祸的迹象。
所以当时这家人还以为杨辉是流浪汉，救醒杨辉以后，这家人也发现了杨辉的神志不正常，但是这户人家的女儿却一眼看中了杨辉。
这户人家的女儿当时已经是30多岁，因为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青黑的胎记，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嫁出去，一家人为了女儿的幸福，接纳了杨辉。
并且几个月以后，就带杨辉离开了当地，回到了东北老家。
杨辉就这样跟着一家人回到了东北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镇上。
由于这个小镇户籍管理并不严格，这一家人给杨辉办理了新的户籍身份，从此杨辉有了新的身份——徐海。
直到2010年，杨辉恢复了神志，也回忆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他睚眦欲裂、痛不欲生，发誓要给爱妻报仇。
之后他告别了东北一家人，骗他们说是要去大城市打工挣钱。
杨辉回到林都市以后，准备先联系大荒村里的蔡桂香和石菲的家人。
杨辉感念当年蔡桂香的救命之恩，蔡桂香也和他说了后来石菲的遇害经过。
他和蔡桂香说要去公安局报案，但是蔡桂香却说事情隔了近20年，该有的证据都没有了，而且这些人都已经搬离了大荒村，一部分人可能都已经去世了，即使找到这些人，他们也很难再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蔡桂香又和杨辉说起了自己的父母被大荒村村民迫害致死的事情。
两个人同病相怜、同仇敌忾，因此一拍即合。
他们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报仇。
等杨辉回到贵州去石菲的家里时，当时石菲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杨辉几经辗转，才联系上了石菲的弟弟石有为，并和对方说了石菲的遭遇，以及遇害前遭受过的非人的折磨。
石有为听后也是血灌瞳仁，发誓要为姐姐报仇。
两个人回到林都市，开始谋划报仇方案，在石有为的运作下，他们在林都市成立了林都市库林大数据信息咨询公司。
此刻的张强也有这种感觉，他虽然不知道当年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拥有多年刑侦办案经验的他清楚，像这种陈年积案，因为缺少证据和线索，整个案情扑朔迷离，所以侦办起来都会无处着手，一般的侦查方法用处不大，只有用逆向思维去反向推理。
平常的侦查思维，都是把一条条线索、一件件物证理顺以后，整理出一条清晰的线路再想破案；
而逆向侦查思维，是抓住一个点、一个片段、一件物证，就以这个点为中心，向外发散。
不能等把点连成线以后才行动，而是要看到一个点就一直追查到底，由点牵出线来。
这样处理案子一定会做很多无用功，但是受限于案件的基础情况，缺少最基本的证据支持，这能这么处理。
就像这起系列杀人案件，侦办到现在这个阶段，该明朗的已经明朗了。
其余的值得怀疑的地方，通通都要跟进侦查，摆在明处的，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或者被认为是价值不大的，但这往往就是结论。
张强等人本来的破案思路是守株待兔。
他知道凶手既然已经下手，那就一定会一路做到底，因为凶手知道杀人的后果，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
这种人的想法总是想多几个“猎杀对象”给自己陪葬。
只是这个案件里，现在所有还活着的“猎杀对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强他们无从去寻找。
再这样下去，他们发现的永远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第二天，王道在征求了蔡孝孝的同意以后，领着她一起去了刑警总队。
张强在听了王道的分析以后，也认为那个跟踪蔡孝孝的人就是杨辉或者石菲。
这两个人可能当年确实遭受了什么伤害，但是却没有伤及性命，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了迟来的报复。
蔡孝孝依然坚信自己的奶奶爸爸妈妈不会去杀人。
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都陈述了出来。
张强也承诺，一定会还给她一个公道的真相。
因为侦查员回避原则的限制，后续的侦查工作王道并没有参与。
张强安排人查了蔡孝孝家附近的所有主干道、地下停车库、胡同等地点的监控录像。
投入大量警力一帧帧地，观看蔡孝孝奶奶第一次从家里失踪、中间返回家中又离去，包括以前一段时间里，莫名晚出的监控视频。
警察办案很少运用人海战术，而一旦他们用了这种战术，就说明是遇到了大案要案。
连日来的超负荷工作，让参与到人海战术中的每一名公安干警，都疲惫的无以复加。
所幸终于在第五天，发现了蔡孝孝奶奶，在4个月以前的一天晚上，从黑色奥迪车里下来的镜头。
视频截图以后，对照片进行了技术处理，最后显示出这辆黑色奥迪的车牌号为林Q3485。
专案组队员查到这辆轿车，是登记在林都市库林大数据信息咨询公司的名下的一辆公务车。但是这辆车已经在半个月以前就驶上了高速，出了市区，现在踪迹不明。
经查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叫徐海，他同时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
侦查员很快找到了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确定目前这家公司就是在这个注册地办公。
林都市公安局在公安网上发布协查通报，全国范围内追查车牌号为林Q3485的黑色奥迪车，发现以后立即对车内人实施扣押。
专案组人员伪装成该公司的客户，得以进到这家公司，但是几轮谈判下来，均未见到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徐海。
公司的员工告知说，徐海已经出差有一段时间了，具体现在在哪，公司里面没有人知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能够一举抓获到犯罪嫌疑人，张强决定暂时不暴露身份，而是安排明暗两组侦查员伺机而动。
明组侦查员继续伪装成客户，接近这家公司里的人，搜集证据。
暗组侦查员24小时，蹲点跟踪这家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
明组侦查员在这家公司员工的手机里，取到了徐海的几张生活照，还在徐海的办公室里，取到了一些可能检验出他的DNA的物质。
这些东西拿回来以后，张强安排人到上川县中学、市教育局联系到了杨辉之前的同事吴靖、李老师等人。
经过李老师等多人的确认，照片里的人很像是杨辉。
经DNA同一鉴定，徐海的DNA与蒋依依案中被害人蒋依依体内提取到的**的DNA是属于同一人的。
有了上述物证，已经确定徐海就是杨辉，同时也是蒋依依案和其他几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到此，张强还是没有要求行动。
一是从发生的几起案件来看，凶手应该不止徐海一人，担心惊动了他的同伙儿；
二是徐海目前下落不明。
在这段时间内，专案组通过到房交所查询，获知了徐海在林都市的住处。
在侦查员蹲守在徐海家附近的第三天，见到了有两个人来到了徐海的这个住处，这两个人分别是蔡桂香和石有为。
同时，市局接到临省公安机关的通知，车牌号为林Q3485的黑色奥迪车已经被该机关扣押，车内的人也已经被暂时扣押。
经过比对该省公安机关传过来的被扣押人的图像，确定此人就是徐海，也即杨辉。
至此，“大荒村系列杀人案”针对犯罪嫌疑人的收网行动开始。
侦查员在徐海的住处，带走了石有为与蔡桂香进行传讯；邻省公安机关也移交了徐海。
经过对徐海的住处、公司进行搜查取证，找到了多双鞋子，将其与常贵案现场外围提取到的脚印，及蒋依依案现场提取到的多枚不同人的足迹一一进行比对，再结合三个犯罪嫌疑人的身高、体重、步态等信息。
最终确定蒋依依案现场提取到的足迹中的一枚属于徐海，也即杨辉；出现在常贵案现场外围的足迹属于石有为。
专案组在传讯三个犯罪嫌疑人的24小时以内，对三人分别进行了第一次讯问。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三人均承认了犯罪事实。
据杨辉供述，他杀害蒋忠、蒋依依、杨四光、常贵、吴金龙是为了给妻子石菲报仇。
而杨辉也讲述了他和石菲当年在大荒村的遭遇。
那是1995年10月1日，他开着借来的摩托车，来到了大荒村看望怀有身孕的妻子石菲，但是因为进村的道路非常难同行，尤其是深处根本不具备开车的条件，他只能开一段、推一段地往前走，直到晚上8点多才赶到村子里。
当时他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开车带妻子出村的。
结果就在当晚的9点钟，他和妻子石菲意外撞破了几个村民分赃的场景。通过那些人的对话，他们听出这伙人是出村盗墓了。
他和妻子石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的人控制住了。
对方怕他们泄露自己一伙儿人的犯罪事实，同时又觊觎石菲的美色，遂将杨辉捆绑起来，塞住了嘴，丢在屋外。将石菲带进屋子里实施了轮*。
当时这伙人把杨辉丢在外面以后，都急于进屋，并没有留人看守他。而杨辉得到蔡桂香的暗中帮助，即使逃脱，并且开摩托车逃出了大荒村。
只可惜当晚天黑路又不好走，当他开到小红河镇，即将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而他本人摔到了脑子，当场昏迷了过去。
在他再次苏醒时，已经被人救起。
只是当时的他，已经神志并不清醒，并且在以后的十几年间都处于癔症的状态，回忆不起以前发生的事情，也失去了判明事理的能力。
而当晚救起杨辉的是一家东北人，因为在杨辉身边没有发现摔到的摩托车，现场也没有发生过车祸的迹象。
所以当时这家人还以为杨辉是流浪汉，救醒杨辉以后，这家人也发现了杨辉的神志不正常，但是这户人家的女儿却一眼看中了杨辉。
这户人家的女儿当时已经是30多岁，因为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青黑的胎记，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嫁出去，一家人为了女儿的幸福，接纳了杨辉。
并且几个月以后，就带杨辉离开了当地，回到了东北老家。
杨辉就这样跟着一家人回到了东北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镇上。
由于这个小镇户籍管理并不严格，这一家人给杨辉办理了新的户籍身份，从此杨辉有了新的身份——徐海。
直到2010年，杨辉恢复了神志，也回忆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他睚眦欲裂、痛不欲生，发誓要给爱妻报仇。
之后他告别了东北一家人，骗他们说是要去大城市打工挣钱。
杨辉回到林都市以后，准备先联系大荒村里的蔡桂香和石菲的家人。
杨辉感念当年蔡桂香的救命之恩，蔡桂香也和他说了后来石菲的遇害经过。
他和蔡桂香说要去公安局报案，但是蔡桂香却说事情隔了近20年，该有的证据都没有了，而且这些人都已经搬离了大荒村，一部分人可能都已经去世了，即使找到这些人，他们也很难再受到应有的惩罚。
同时蔡桂香又和杨辉说起了自己的父母被大荒村村民迫害致死的事情。
两个人同病相怜、同仇敌忾，因此一拍即合。
他们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报仇。
等杨辉回到贵州去石菲的家里时，当时石菲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杨辉几经辗转，才联系上了石菲的弟弟石有为，并和对方说了石菲的遭遇，以及遇害前遭受过的非人的折磨。
石有为听后也是血灌瞳仁，发誓要为姐姐报仇。
两个人回到林都市，开始谋划报仇方案，在石有为的运作下，他们在林都市成立了林都市库林大数据信息咨询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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