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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萧寒醒来

    尚夫人想阻止尚舒依开口,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知道什么,高兴的说:“我们在打坏人玩!”

    尚夫人神情越显紧张,解释道:“我是在教舒依怎么保护自己,不让坏人靠近她。”

    陈展不理会尚夫人,继续同尚舒依问道:“舒依姑娘,你们在哪玩啊?带我去好不好?我也会玩打坏人的游戏。”

    “就在…”尚舒依刚要说出在哪,突然又清醒过来,“就在柴房。”

    尚夫人偷偷松了口气。

    陈展示意士兵去柴房搜,可搜过后,士兵朝陈展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陈展哪知道自己脚下就是一间堀室,更不知道司柠就在那里。

    但他从尚夫人一举一动的紧张和慌乱中断定,司柠肯定就在这。

    陈展朝尚舒依恐吓道:“舒依姑娘,要不我找几个男人陪你玩玩?”

    尚舒依立马又吓得疯癫起来,躲在尚夫人身后,哭道:“娘,我害怕。”

    尚夫人生气,刚要开口,陈展继续恐吓道:“舒依姑娘要是不告诉我你们在哪玩,那我就带你去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找几个男人陪你好好玩儿。”

    尚舒依把脸埋在尚夫人后背,指着脚下说:“就在下面,娘抓了一个好看的坏人给我玩。”

    陈展赶忙单膝跪下,用力敲了敲地面,空的。

    他猛然起身,愤怒道:“入口在哪?”

    尚夫人拦不住神志不清的尚舒依,被尚舒依告知入口在另一个房间的桌子下。

    陈展带人去了那个房间,一脚将桌子踢翻,士兵打开了入口。

    他带人下去,看见偌大的堀室里司柠被人按在地上踩着双手,捂着嘴巴,脖子上青紫的铁链勒痕还清晰可见。

    堀室里的守卫还未作出反应便被陈展杀掉。

    “小柠姑娘!”

    他冲过去,伸手想扶起司柠,看到她一身的伤,却不知道该扶哪。

    他犹豫着,还是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司柠靠在陈展怀里,声音极微,问道:“他醒了吗?”

    “还没,我先带你回家。”

    陈展抱她,她闭上眼睛,紧紧的皱着眉,喃喃道:“疼…”

    陈展着急:“疼…哪疼?”

    司柠靠在他身上晕了过去,他气到浑身颤抖,抱起司柠走出堀室,在未得到任何命令下,让人抄了尚府满门。

    他想,若是殿下在,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太尉大人回到家后傻了眼,府里,已无人生还。

    他想去找皇上讨个说法,却被皇上赐了死刑。

    皇上愤怒道:“连赫王的人都敢动,赫王的人就是我皇族的人,你是太尉又如何!”

    太尉大人求饶道:“陛下,老臣根本不知道贱内做的那些事,老臣冤枉啊!”

    皇上管他知不知道,事出在尚府,他就有责任。

    皇上摆了摆手,太尉被拖下去,没到一刻钟的时间便人头落了地。

    唐延匆忙去到司府给司柠诊治,怡太妃破天荒的也去了。

    唐延诊脉时,一眼看到司柠指甲缝里插着的银针。

    怡太妃看到也瞪大了眼睛,这尚夫人简直丧心病狂。

    怡太妃后悔那天拦住陈展。

    他们蓄谋已久,奈何有陈展在而无法下手,可怡太妃却阴差阳错的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就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就出了事。

    陈展握紧拳头,只抄了尚府满门他不解气,若是有那个权利,应该直接灭了九族才对。

    唐延诊过脉后说道:“性命无忧,都是些不致命却折磨人的手段,把外伤养好了就没事了,可能会疼几天,但不影响什么。”

    唐延说完,准备处理司柠指甲缝里的银针。

    他拿出一个尖细的夹子,先在司柠指甲缝里,银针残留的两边划出小伤口,然后用细夹顺着伤口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伸进去,夹住银针,用力的拔了出来。

    司柠虽是晕着,但那种锥心的疼痛她能清楚的感知,她皱紧眉头,细汗霎时间铺满额头。

    陈展根本看不下去,转身出了门。

    怡太妃也不忍在看,背过身去掉下眼泪。

    司振元和司羽都别开目光。

    直到纱布上放了十根被折断的,带血的银针,司柠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怡太妃自责道:“这件事情都怪本宫,若不是本宫那日拦了陈展,她也不会出事…对不起。”

    司振元坐在司柠床前,低声道:“太妃娘娘回吧,赫王殿下也需要人照顾。”

    怡太妃被下了逐客令,带着良心上的自责离开。

    她能想象到,若是萧寒看见司柠这样,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寒儿,你怪母妃吧,都是母妃不好。她在心里念道。

    司振元一直守在司柠床前,司柠睡了半天一夜才醒过来,浑身上下除了疼痛倒也没什么不适。

    司柠醒来看见司振元就问:“爹,他醒了吗?”

    司振元摇了摇头,轻声说:“还没呢,等你好了他就醒了。”

    司振元有泪落下,赶忙别过头擦了擦眼泪。

    “爹,你怎么哭了?不至于吧,我这都是外伤我自己知道,疼几天就好了。”

    司振元低声道:“爹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是爹没用。”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司柠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来,故意打趣道:“爹,你长的也挺好看的啊,怎么哭起来这么丑啊?”

    司振元被逗笑,拨了拨司柠鬓间的头发,柔声道:“你是第一个敢说我丑的。”

    他轻轻把司柠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问道:“还疼吗?”

    司柠点了点头:“嗯。”

    “爹,我饿了。”

    “爹这就让人给你做饭去。”

    司振元起身出门。

    司柠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喃喃道:“就这点把戏,都没我爹打的疼。”

    另一边,陈展在萧寒床前说道:“殿下,你怎么还不醒啊?小柠姑娘让人欺负了,你在不醒以后谁给她撑腰啊?”

    萧寒动了动手指,眉头仿佛也微微皱了皱,却还是没醒。

    夜里,怡太妃从萧寒房中离开后,陈展又坐在萧寒床前自言自语。

    萧寒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百年大梦之久,好像连灵魂都在挣扎着醒来。

    陈展正嘀咕着,萧寒猛然坐起,感觉头疼的快要炸开了一样,他捂着头,许久才缓过疼痛,一抬头,看见陈展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干什么?”

    陈展听到萧寒说话,一下回神,惊喜道:“殿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什么叫终于?自己不过晕倒睡了一觉,至于那么夸张吗?

    “我不醒难道还当活死人不成?”他四下看看,问道:“母妃呢?她没事吧?”

    “没事,没事!”陈展说道:“太妃娘娘都快习惯了!”

    萧寒听的摸不着头脑,“什么习惯了?你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

    “殿下,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萧寒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蜡烛,天黑了,睡了一天?不是吧,就轻轻磕了一下就睡了一天?自己哪有那么脆弱。

    萧寒觉得陈展在话里话外的嘲笑他弱,还虚张声势道:“本王不就睡了一天吗,你什么表情啊?”

    “一天…”陈展摇了摇头,看来殿下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寒蹙眉:“难不成两天?”

    陈展盯着萧寒连眼睛都不眨。

    萧寒:“三天?最多五天!”

    陈展无奈道:“我的殿下啊,你都睡了两个月出头了!”

    “不可能!”萧寒不信,但看到陈展认真的表情,又摸了摸自己后脑处已经没有伤过的痕迹,半信半疑道:“你说真的?”

    陈展点头。

    萧寒着急的要下地,陈展伸手阻拦:“刚醒,干什么呀这是?”

    “我去看看母妃,她是不是急坏了?”

    “可不急坏了吗,还自责呢!”陈展说道:“前些日子唐延说你醒来的希望不大,太妃娘娘都悬梁了,还好我发现的及时。”

    萧寒听闻,更是急的不行:“我去看看她。”说着便下了床。

    他走到门口,正好碰到怡太妃端着药进来。

    萧寒看着怡太妃瘦了许多的脸,心疼的唤了一声:“母妃…”

    怡太妃愣在门口,手里的托盘掉落,药碗打翻。

    她眼泪瞬间涌出,伸手去摸萧寒的脸,张了半天的嘴才应了一声:“哎…”

    她抱住萧寒,声泪俱下,愧疚自责道:“母妃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母妃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寒笑笑:“没事母妃,多大点事儿还值得你哭啊。”

    那晚,他们聊了很久很晚。

    萧寒说,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口中描述着梦里发生的事,可怡太妃和陈展听了觉得不可思议,那根本不是梦,是他昏睡时她们在他耳边说过的话,一字一句传到他耳朵里,映射成梦。

    他以为的梦,都是真的。

    他故意不说司柠也出现在梦里,他怕怡太妃又要生气。

    怡太妃很晚才从萧寒房间离开,陈展赖着不走。

    “你怎么还不走啊?”萧寒问道。

    陈展反问道:“殿下,你就没有梦到小柠姑娘吗?”

    萧寒看了看门口,确定怡太妃已经走了,小声说道:“梦到了,没敢说,就醒来之前,我还梦到你跟我说司柠受到欺负了…”

    提到司柠,萧寒问道:“有人欺负她吗?”

    “没…没有啊。”陈展小声嘀咕道:“反正我没欺负她。”

    “你敢吗?”萧寒白了他一眼。

    陈展清了清嗓子,问道:“殿下不打算去看看小柠姑娘吗?”

    “现在?”萧寒叹了口气:“太晚了,这都下半夜了,她睡的正香呢,哪天背着母妃偷偷去吧,不然母妃又该生气了。”

    陈展点了点头,心情莫名低落。

    殿下只感觉自己睡了一天,当然无所谓,可小柠姑娘等的一日如隔三秋啊…

    唉…

    不去也好,省得殿下看见小柠姑娘那样又该难受了。

    看见陈展不知在想着什么,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萧寒问道:“你还不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啊?”

    陈展呆呆的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是看见殿下醒了,高兴,想多看一会儿。”

    萧寒用拳头推了推陈展的肩膀,笑着摇头。

    第二天一早,陈展背着萧寒偷偷去了司府。

    他敲响司柠的房门:“小柠姑娘,我能进去吗?”

    里面传来司柠的声音:“进来吧。”

    司柠正在给自己的指尖上药,头发只是简简单单的用玉簪束起一半,披散着一半。

    她见到陈展进来,赶忙就问:“他醒了吗?”

    陈展看到她的样子先是一愣,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慌乱的移走目光,点了点头:“醒了,昨天晚上就醒了。”

    “真的?”司柠眼睛里闪着清澈的光,忘了身上的疼,从椅子上倏地站了起来。

    “小心…”陈展想扶,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脸上有些尴尬:“没…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

    “等等。”司柠说道:“他要是想来我这,你能不能告诉他我不在家,就说…就说我去寺庙祈福了,免得他担心。”

    陈展轻嗯了一声。

    他犹豫着想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头上的伤还…还疼不疼?”

    司柠笑笑,摇了摇头:“不疼了。”

    陈展:“手…手呢?”

    司柠:“也不疼了。”

    陈展勉强扯出一丝笑来,朝司柠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