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现在可以了
“跟我来吧。”苏铃殊起身走向了二楼，默认了这个要求。
二楼很明显是私人区，因为整层楼都是由相同的房间组成，都是卧室。
苏铃殊带着林玄言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在走进来之后，林玄言就可断定，这绝对是苏铃殊的卧室。
无他，是和社区房子内部一样的糟糕场面。
在乱糟糟的屋内，一把小提琴被摆在明显的位置。
苏铃殊跨过满地的衣物，走到小提琴前，取下交给了林玄言。
林玄言接过后，她就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整个人上下弹了好一会才停下。
“给你个机会，好好把握，你可以演奏了。”
林玄言抚摸着富有光泽的琴面，凭他的经验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把好琴，但他没有立刻开始演奏。
“我好久没有拉过琴了，先给我适应一下吧。”
在苏铃殊点头允许后，林玄言把握着琴颈，看着眼前的四根弦，他的思绪飘到过去，那是一个他还被称为无尘的夏天，眼前也浮现了那个仿若阿波罗的男人。
他穿着古希腊式长袍，徘徊在月色之下，对自己露出了真挚笑容，赠与了手抄在羊皮纸上的《恰空舞曲》作为离别之礼。
为此，林玄言才专门学的小提琴。
希腊……
那段隐藏在林玄言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被勾引出来。
林玄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时至今日依旧无法面对她。
林玄言所能做的只有逃离。
回忆过往，林玄言只能自嘲真是个混蛋。
搭弓于弦上，一首包含情绪的《野蜂飞舞》下意识地被选中，自激烈的摩擦之中迸发出来。
终归还是许久不练，这一上手拉的有些破音，动作也有些迟疑。但越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加的疯狂。
乱舞的音符好似狂风暴雨冲击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苏铃殊也在其中凌乱着。
“停！”
苏铃殊涨着脸，胸脯上下起伏，道：“所以你认为本美少女的背景乐就是这样的吗？”
“有问题吗？”林玄言停下了，有些不解地看着苏铃殊。
“当然有！别人出场是《小夜曲》《告白之夜》的浪漫抒情，一听就知道是优雅的少女；而我出场时配《野蜂飞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狂战士，你是不是很想我狂暴扁你啊！”
“咳咳，那你想听什么？”林玄言摸了摸头说。
“菲利普·格拉斯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吧。”苏铃殊摇着腿想了一会说。
好家伙，看来是个懂行的。
原本林玄言准备糊弄一下就过去，毕竟外行人也只能听听热闹，分辨不出曲子的好坏。
菲利普·格拉斯的这首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贯彻了极简主义的要旨，在一个简单旋律上不断做文章，普通人一听可能以为就一个旋律，实则蕴含了极多的细微变化，很难把控。
林玄言眯着眼细细打量了苏铃殊一遍，这个女人看上去还是活泼可爱，天真烂漫，但林玄言总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打发，不好琢磨，自己想加入她们貌似不简单。
不过，还好自己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区区《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不在话下。
林玄言胸有成竹的拉动着细弓。
就在演奏到一半时，林玄言又被打断。
“怎么了？”林玄言皱着眉头问，自己好像没有失误啊。
“我不想听这首曲子了，我要听《江南春色》。”苏铃殊一手撑着下巴，扬着嘴角，像个小恶魔一样笑吟吟地看着林玄言说。
“可那是二胡曲啊……”林玄言的嘴角不断抽搐，心想这家伙果然不简单，涉猎范围那么广，要不是以前经常与夏浅斟研究乐理，搞不好连她报出来的曲子名字都不认识。
“你的格局小了，道理不同，但原理相通，古筝和小提琴都是乐器，还都是拉弦乐器，有什么不行的？我在油管上冲浪的时候就经常看到有人用西洋乐器给歪果仁演奏我们的传统曲目，既然他们都行，那你为什么不行？”
“不然为什么他们会叫‘他们’，我会叫‘我’。”林玄言吐槽。
苏铃殊不停摇着头，一副不听你解释的样子。
“哎，好吧，看来是要给你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林玄言脱掉外套，扔在一旁，屏息凝视，拉动了弓弦。
其实演奏不同乐器曲目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转换，就像一个人阅读外语书一样，文字间的不同是最大的障碍，然而如果将其翻译好，再演奏，那么难度就降得极低。
很凑巧，这首曲目他曾经翻译过。
然而，就在林玄言自信演奏的时候，他再一次被叫停了。
“我不想听这一首了。”
依旧是那熟悉的回答，依旧是那张恶魔般的笑脸。
林玄言已无力吐槽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要晚节不保了。
就现在这状态，很容易让人想到古代勾栏里的乐师，被人呼来唤去，还得笑脸相迎。
林玄言已是能无比感受到阶级压迫，对劳动阶级抱着极大的同情，没办法，感同身受嘛，不同情都难。
“给我来一首《凤求凰》。”
“啊啊啊，拜托，那是弹拨乐器啊！和我在演奏的完全是两样东西！”
此时已经不是乐师可以带入的，完全是大家千金身边的小厮啊!
要知道，小厮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主子高兴，哪怕牺牲肉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不是林玄言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照这个趋势，自己非要做牛做马不可！
伟大的马老师教导过，无产阶级一定要抗争到底，不能屈服。
现在林玄言所处的境遇已不是考核那么简单了，这是谈判，是战争！
虽然这场战争对林玄言很不利，但是历史上不计可数的以少胜多的例子不断激励着林玄言。
首先，谈判之中，最重要的是主动权，有了主动权，是退是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而强硬的一方往往可以主导谈判，所以自己必须在谈判之中表现强硬，要死猪不怕开水烫。
“哼，身为部长背后的人，连这都做不到，要你何用！”苏铃殊大怒，率先发难，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
林玄言一改弱势，就像心怀死意的烈士一样强硬地说：“是又怎么样！”
“那你就永远也别来了！”苏铃殊把头一甩，用她那下巴对着林玄言，完美阐释“不屑”这个词。
“我……忍了。”
是的，强硬是能拿到主动权，可那是在双方实力所差无几的情况下，最次也要掌握能让对方忌惮的东西。而林玄言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大意了，还是求饶吧。
“我错了，我会拉《凤求凰》的，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林玄言诚恳地低头认错。
“不行，叫你凶我。”苏铃殊斜看了林玄言一眼。
我……分明是你最凶吧！
“那请问如何才能获得大人的原谅。”林玄言低声下气地问。
没办法谁让主动权在人家手中。
苏铃殊灵动的大眼睛一转，好似想到什么主意，坏笑着说：“乖，叫我姐姐，叫我姐姐我就原谅你这个臭弟弟。”
“什么！”
林玄言几乎是跳起来了。
只能说这一招正中林玄言的要害，他还是道号无尘的大师兄时，处处争强好胜，同辈之中，无论年龄，必定要以他为先，看不得有一人站在他的头顶，不可一世。
“我……我……”
自己可是名震天下的大魔头，自己要是叫了她姐姐，那么尊严要往哪里放啊！
林玄言涨着脸，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还是烧熟的，热气腾腾。
“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初勾践、韩信他们收的耻辱不比你大么？”苏铃殊一手放在林玄言的肩上，眼里冒着星星，紧盯着林玄言，像是一位人生导师一样循循善诱，“正是因为他们忍受非常耻辱，所以才能得到非常成功。你现在如果感到难以忍受，那么不正说明你将得到你所想要的吗？记住，有意义的事情从不容易。”
林玄言听了，内心倒也稍稍缓了一下，全熟的脸变成半熟了。
“想想你所期望的，坚持呀！”苏铃殊握紧拳头，为林玄言打气。
看着苏铃殊青春而有活力的脸，恍惚之间，他似乎看见了苏浅湛。如果换成是她，为了见自己一面，怕是什么耻辱也受得了吧。
“姐……姐……”林玄言从喉咙里艰难的憋出了这两个字。
“很好，本姐姐原谅你了。”苏铃殊露出小月牙般的甜美笑容。
不知为何，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自己内心除了羞耻之外，竟还有一丝的快感？
哎，这个女孩真是我的克星啊！只求快些找到苏浅湛，然后远远离开她吧。
林玄言摆正了态度，用心拉起来。
这次直至最后一个悠扬的音符结束，苏铃殊都没有打断林玄言。
啪啪啪
苏铃殊给予林玄言热切的掌声。
林玄言也是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掌声极大宽慰了他受伤的心灵。
“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哲学部的人了。”苏铃殊站起，叉腰宣布。
“还望关照。”林玄言微微一躬。
“还有鉴于你在考核过程中的品性不正，以后你每天都要来打扫我的房间。”
“额，好吧。”
苏铃殊对于林玄言的回答很是满意：“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再给你一些奖励吧。”
说着她走到桌边抽了一张餐巾纸摊着，随后又将嘴里的棒棒糖取出搁在上面。红白相间的糖果靠着素白的纸，相接处一抹湿润扩散开来，像是于阴影中盛开的花朵。
“这颗棒棒糖就是给你的奖励。”
对方虽然是美少女，但林玄言可没有怪癖，他看着这颗湿透了的棒棒糖，只是感觉恶心。
“还有……”
苏铃殊打开门，刚迈出去时又扭头对林玄言道：“你现在可以叫我铃殊了。”
二楼很明显是私人区，因为整层楼都是由相同的房间组成，都是卧室。
苏铃殊带着林玄言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在走进来之后，林玄言就可断定，这绝对是苏铃殊的卧室。
无他，是和社区房子内部一样的糟糕场面。
在乱糟糟的屋内，一把小提琴被摆在明显的位置。
苏铃殊跨过满地的衣物，走到小提琴前，取下交给了林玄言。
林玄言接过后，她就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上，整个人上下弹了好一会才停下。
“给你个机会，好好把握，你可以演奏了。”
林玄言抚摸着富有光泽的琴面，凭他的经验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把好琴，但他没有立刻开始演奏。
“我好久没有拉过琴了，先给我适应一下吧。”
在苏铃殊点头允许后，林玄言把握着琴颈，看着眼前的四根弦，他的思绪飘到过去，那是一个他还被称为无尘的夏天，眼前也浮现了那个仿若阿波罗的男人。
他穿着古希腊式长袍，徘徊在月色之下，对自己露出了真挚笑容，赠与了手抄在羊皮纸上的《恰空舞曲》作为离别之礼。
为此，林玄言才专门学的小提琴。
希腊……
那段隐藏在林玄言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被勾引出来。
林玄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时至今日依旧无法面对她。
林玄言所能做的只有逃离。
回忆过往，林玄言只能自嘲真是个混蛋。
搭弓于弦上，一首包含情绪的《野蜂飞舞》下意识地被选中，自激烈的摩擦之中迸发出来。
终归还是许久不练，这一上手拉的有些破音，动作也有些迟疑。但越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加的疯狂。
乱舞的音符好似狂风暴雨冲击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苏铃殊也在其中凌乱着。
“停！”
苏铃殊涨着脸，胸脯上下起伏，道：“所以你认为本美少女的背景乐就是这样的吗？”
“有问题吗？”林玄言停下了，有些不解地看着苏铃殊。
“当然有！别人出场是《小夜曲》《告白之夜》的浪漫抒情，一听就知道是优雅的少女；而我出场时配《野蜂飞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狂战士，你是不是很想我狂暴扁你啊！”
“咳咳，那你想听什么？”林玄言摸了摸头说。
“菲利普·格拉斯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吧。”苏铃殊摇着腿想了一会说。
好家伙，看来是个懂行的。
原本林玄言准备糊弄一下就过去，毕竟外行人也只能听听热闹，分辨不出曲子的好坏。
菲利普·格拉斯的这首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贯彻了极简主义的要旨，在一个简单旋律上不断做文章，普通人一听可能以为就一个旋律，实则蕴含了极多的细微变化，很难把控。
林玄言眯着眼细细打量了苏铃殊一遍，这个女人看上去还是活泼可爱，天真烂漫，但林玄言总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打发，不好琢磨，自己想加入她们貌似不简单。
不过，还好自己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区区《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不在话下。
林玄言胸有成竹的拉动着细弓。
就在演奏到一半时，林玄言又被打断。
“怎么了？”林玄言皱着眉头问，自己好像没有失误啊。
“我不想听这首曲子了，我要听《江南春色》。”苏铃殊一手撑着下巴，扬着嘴角，像个小恶魔一样笑吟吟地看着林玄言说。
“可那是二胡曲啊……”林玄言的嘴角不断抽搐，心想这家伙果然不简单，涉猎范围那么广，要不是以前经常与夏浅斟研究乐理，搞不好连她报出来的曲子名字都不认识。
“你的格局小了，道理不同，但原理相通，古筝和小提琴都是乐器，还都是拉弦乐器，有什么不行的？我在油管上冲浪的时候就经常看到有人用西洋乐器给歪果仁演奏我们的传统曲目，既然他们都行，那你为什么不行？”
“不然为什么他们会叫‘他们’，我会叫‘我’。”林玄言吐槽。
苏铃殊不停摇着头，一副不听你解释的样子。
“哎，好吧，看来是要给你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林玄言脱掉外套，扔在一旁，屏息凝视，拉动了弓弦。
其实演奏不同乐器曲目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转换，就像一个人阅读外语书一样，文字间的不同是最大的障碍，然而如果将其翻译好，再演奏，那么难度就降得极低。
很凑巧，这首曲目他曾经翻译过。
然而，就在林玄言自信演奏的时候，他再一次被叫停了。
“我不想听这一首了。”
依旧是那熟悉的回答，依旧是那张恶魔般的笑脸。
林玄言已无力吐槽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要晚节不保了。
就现在这状态，很容易让人想到古代勾栏里的乐师，被人呼来唤去，还得笑脸相迎。
林玄言已是能无比感受到阶级压迫，对劳动阶级抱着极大的同情，没办法，感同身受嘛，不同情都难。
“给我来一首《凤求凰》。”
“啊啊啊，拜托，那是弹拨乐器啊！和我在演奏的完全是两样东西！”
此时已经不是乐师可以带入的，完全是大家千金身边的小厮啊!
要知道，小厮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主子高兴，哪怕牺牲肉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不是林玄言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照这个趋势，自己非要做牛做马不可！
伟大的马老师教导过，无产阶级一定要抗争到底，不能屈服。
现在林玄言所处的境遇已不是考核那么简单了，这是谈判，是战争！
虽然这场战争对林玄言很不利，但是历史上不计可数的以少胜多的例子不断激励着林玄言。
首先，谈判之中，最重要的是主动权，有了主动权，是退是进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而强硬的一方往往可以主导谈判，所以自己必须在谈判之中表现强硬，要死猪不怕开水烫。
“哼，身为部长背后的人，连这都做不到，要你何用！”苏铃殊大怒，率先发难，两条眉毛都竖起来了。
林玄言一改弱势，就像心怀死意的烈士一样强硬地说：“是又怎么样！”
“那你就永远也别来了！”苏铃殊把头一甩，用她那下巴对着林玄言，完美阐释“不屑”这个词。
“我……忍了。”
是的，强硬是能拿到主动权，可那是在双方实力所差无几的情况下，最次也要掌握能让对方忌惮的东西。而林玄言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大意了，还是求饶吧。
“我错了，我会拉《凤求凰》的，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林玄言诚恳地低头认错。
“不行，叫你凶我。”苏铃殊斜看了林玄言一眼。
我……分明是你最凶吧！
“那请问如何才能获得大人的原谅。”林玄言低声下气地问。
没办法谁让主动权在人家手中。
苏铃殊灵动的大眼睛一转，好似想到什么主意，坏笑着说：“乖，叫我姐姐，叫我姐姐我就原谅你这个臭弟弟。”
“什么！”
林玄言几乎是跳起来了。
只能说这一招正中林玄言的要害，他还是道号无尘的大师兄时，处处争强好胜，同辈之中，无论年龄，必定要以他为先，看不得有一人站在他的头顶，不可一世。
“我……我……”
自己可是名震天下的大魔头，自己要是叫了她姐姐，那么尊严要往哪里放啊！
林玄言涨着脸，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还是烧熟的，热气腾腾。
“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初勾践、韩信他们收的耻辱不比你大么？”苏铃殊一手放在林玄言的肩上，眼里冒着星星，紧盯着林玄言，像是一位人生导师一样循循善诱，“正是因为他们忍受非常耻辱，所以才能得到非常成功。你现在如果感到难以忍受，那么不正说明你将得到你所想要的吗？记住，有意义的事情从不容易。”
林玄言听了，内心倒也稍稍缓了一下，全熟的脸变成半熟了。
“想想你所期望的，坚持呀！”苏铃殊握紧拳头，为林玄言打气。
看着苏铃殊青春而有活力的脸，恍惚之间，他似乎看见了苏浅湛。如果换成是她，为了见自己一面，怕是什么耻辱也受得了吧。
“姐……姐……”林玄言从喉咙里艰难的憋出了这两个字。
“很好，本姐姐原谅你了。”苏铃殊露出小月牙般的甜美笑容。
不知为何，在说出这两个字之后，自己内心除了羞耻之外，竟还有一丝的快感？
哎，这个女孩真是我的克星啊！只求快些找到苏浅湛，然后远远离开她吧。
林玄言摆正了态度，用心拉起来。
这次直至最后一个悠扬的音符结束，苏铃殊都没有打断林玄言。
啪啪啪
苏铃殊给予林玄言热切的掌声。
林玄言也是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掌声极大宽慰了他受伤的心灵。
“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哲学部的人了。”苏铃殊站起，叉腰宣布。
“还望关照。”林玄言微微一躬。
“还有鉴于你在考核过程中的品性不正，以后你每天都要来打扫我的房间。”
“额，好吧。”
苏铃殊对于林玄言的回答很是满意：“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再给你一些奖励吧。”
说着她走到桌边抽了一张餐巾纸摊着，随后又将嘴里的棒棒糖取出搁在上面。红白相间的糖果靠着素白的纸，相接处一抹湿润扩散开来，像是于阴影中盛开的花朵。
“这颗棒棒糖就是给你的奖励。”
对方虽然是美少女，但林玄言可没有怪癖，他看着这颗湿透了的棒棒糖，只是感觉恶心。
“还有……”
苏铃殊打开门，刚迈出去时又扭头对林玄言道：“你现在可以叫我铃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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