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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季婵溪

    林玄言叼着棒棒糖跟着苏铃殊一起走出了房间。

    “现在这个家伙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苏铃殊扶着二楼的围栏,对着下面的钟华和俞小塘说道。

    “好诶,我们玄学部有五个人了,学校统计时候终于不会四舍五入成零个人了。”

    俞小塘眉开眼笑的,看上去很欢迎林玄言的到来。

    钟华倒是挑了挑眉毛,看上去有些诧异。

    “零个?什么鬼?”林玄言满脸疑惑地问苏铃殊。

    “这个是学校统计的方式,凡是不满五个人的部都会被计为零个,要求解散。”苏铃殊解释道。

    “所以我们……”

    “没错,我们部已经在解散的边缘徘徊好久了,要不是我和校长关系不错,你就没机会加入我们了。”

    “你们部不一般呐。”林玄言黑着脸,总感觉上了贼船。

    “确实不一般,在伟大部长的带领下,我们将名垂千古。”苏铃殊眉飞色舞道。

    “无所谓了,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就行了,”林玄言叹了口气,忽然又发现了什么,向苏铃殊问,“你是说五个吗?可我们这里只有四人,那还有一个呢?”

    “哦,你是说季婵娟啊,她一年前去法国留学了,前几天发消息说要回来,应该就这几天,你可以见到她了。”苏铃殊回答。

    “嘻嘻,是真正的美少女哦,会让学弟你流连忘返的。”俞小塘在下面说。

    “算了,没有想法。”林玄言摆了摆手。

    “我听说学弟不是都喜欢长腿学姐吗?”苏铃殊笑眯眯地调侃。

    “哎呀,前几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可是有未婚妻的。”林玄言无奈地说。

    “那有季婵溪漂亮吗?”苏铃殊说。

    “拜托,我人都没有见到过,怎么比较。不过其实也不必见,能和我未婚妻相比的也不多,更别说那洛神般的气质加成了。”

    说着,林玄言不由自主地瞥了苏铃殊一眼,发现她依然笑眯眯的盯着他。

    “钟华,我好想婵溪啊。”

    俞小塘像一只娇小的猫咪,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只手扒在看书的钟华身上,带着无助的眼神向他望去。

    钟华有些无奈地放下书,将其手移开,道:“那我想你可以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听到这话,俞小塘一下子弹起,目光灼灼地盯着钟华说:“真的吗?”

    “打个电话而已,又不会怎么样,”钟华从身上摸出了自己的华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标记为“季婵溪”的ID递给俞小塘,“打吧。”

    “你真好。”

    俞小塘高兴地拨打了电话,两条白玉般的小腿不由自主地晃动着。

    “喂?”

    一道清冽的女声从电话中传出。

    “婵溪,我是小塘,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在路上了,预……后天就可以到了。”

    “真是迫不及待能见到你了。”

    “我也是……这次回来……我给……带了礼……”

    嗯?声音怎么断断续续的?

    俞小塘疑惑地问:“你们那里信号不好吗?”

    “是的……先挂了。”

    “好吧。”

    俞小塘开心地将手机递还给了钟华:“你说婵娟会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呢?会不会是法国鹅肝啊?不行不行,我已经重了不少了,不能吃了……”

    钟华没有回答俞小塘,而是看着手机上显示为泰国的拨号地址若有所思。

    ……

    泰国,清莱

    这是一座红柱蓝瓦,气派非凡的庙宇,主殿最深处,香火供奉一道金龙缠绕的红墙,墙上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色蛟龙。

    庙宇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充满烟火气息。

    在庙宇后面,还建有一座小屋,是仿造四合院形式。

    不同于外边的热闹,这里清静至极。

    季婵溪穿着一身覆盖到膝盖的黑色百褶裙,衣料紧贴着润滑肌肤,勾勒出窈窕动人的曲线。她此刻正站在小院门口低头等待。

    这时一位僧侣从门内走出,对季婵娟微微低头,双手合十道:“กษัตริย์มังกรส่งเจ้าเข้าไป”

    季婵溪抬头,露出雪白绝美的面容。她纤细的双手合十,报以回谢:““โอเคขอบคุณ””

    走进院内,季婵溪便看到一位头扎发髻,须发洁白的道人卧于垫子上,他身披白袍,神态祥和,身披念珠,手持芭蕉扇和木杖,上面是中泰双文的白龙王公字样。

    在白龙王公对面也坐着一位僧侣,他皮肤黝黑,头戴金色鸡冠帽,身披一袭红色长袍,身上散发着淡淡金光,一股神圣之气环绕在身旁,更让人惊奇的是,此人的手竟有六根手指。

    就在季婵溪偷偷打量僧侣时,僧侣忽然转过头来对她一笑。

    苍老面容上宛如树皮的皱纹挤到一块,露出了极丑的笑容。

    瞬间,季婵溪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撕裂感,斗转星移,无数妖魔在自己身旁吼叫,地狱烈火熊熊焚烧着一切,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不可计数的飞剑朝自己刺来,还未有反应,头顶雷鸣轰动,一片雷云笼罩自身……

    “过来吧。”

    白龙王公悠悠说了一声,声音虽轻,却像一阵大风刮在季婵溪脑海之中,种种妄念也都随之消失。

    季婵溪回过神来,大恐怖使她香汗淋漓,发丝一根根黏在洁白的肌肤上。她喘着气走到白龙王公身前,而那僧侣却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傅,不知刚刚那人是谁?”季婵溪平复了心情问。

    “那位是我在三百年前认识的老友,世间唯一的佛陀,和我一样,是时代的残余。”白龙王公摇着伞说。

    季婵溪感叹了一句,不愧是老不死的,交往的人也都是老不死的怪物。

    当然,这些话她可不会说出来。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反正她也精于此道。

    “是,师傅,”季婵溪不再多问,恭敬地跪坐在垫子上,如瀑般的柔顺黑发散落在地,“徒弟此次前来是恳请师傅出手帮徒弟了却一桩因果。”

    “你的事情我已知晓,”白龙王公把扇子搁在一旁,端坐起,叹了口气,“并非师傅我不愿出手,只是有心无力。”

    “师傅莫骗徒弟,您神通广大,道行比那魔头还要高,如今看去,整个玄门也只有师傅您可以降服此魔。”季婵溪匍匐着,额头紧贴着垫子。

    “道行是道行,斗法是斗法,二者不可混为一谈。时代在变化,现在的人都能做到上天入地了,寻常炼气境若碰到拿着枪械的好手未必就应付的过来。那叶临渊确实是厉害至极,杀伐之道已是被其走到尽头,莫说是师傅我一人,便是联合天下玄门,怕也不是其对手。”

    “可师傅不是在三百年前已炼神,怎么会惧怕寻常手段?”

    “你这是小看他,高看我了。他真正精妙之处在于玄学与西学结合,这点看来其身后怕是站着一位高人,而且不错的话应该是我的一位旧友……总之大势在他,他理应还虚,这一世,玄门也理应只有他一人是化虚。”

    一阵清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地上的碎叶阴影也是随之摇曳。白龙王公眯着眼,白色须发在空中浮动,似睦似醒。

    “而我本应在百年前便死去,如今只是用欺天之法苟延残喘而已,不遭天罚而死便已是万幸,哪敢再沾因果。”

    “师傅若不助我,我又该何去何从?”

    “不必着急,我算出你和他的因果极深,不过却并非是凶灾,应有转机,顺其自然即可。”白龙王公重新摇着蒲扇徐徐道。

    “还请师傅指点迷津。”季婵溪虽然做足姿态,但却不依不饶,穷追不舍,显然是对这位师傅没有几分敬重。

    白龙王公听了后却是睁开了眼,冷哼一声:“若不是百年前欠你季家一个因果,你以为我会收你为徒吗?你可知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把我也卷进了因果……行了,你去吧,过几日我还要去日本找老友叙旧,所以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了。”

    随后一挥蒲扇,如同死尸般站在一旁的僧侣悄无声息地走到季婵娟身旁。

    季婵溪沉默一会,然后恭敬地道了声谢,低着头站了起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