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需要力量
林玄言写完信后，心潮久久不能平静。他看了眼窗外，夜幕已落下，想着先前走过的沙滩，应该没有比那更好散心的地方了。
林玄言悄悄带上门走下楼，一楼一片昏暗，没有一个人在。
沿着漫长的沙滩走着，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林玄言只感觉自己的心胸也开阔了不少。
走着走着，林玄言忽然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位打拳少年，一阵心血来潮，他决定去原来的地方看看他是否还在。
走了几分钟，在沙滩上留下了漫长的足印后，林玄言果真看到了一个少年坐在地上，面朝大海。
林玄言思索了一阵，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走到李墨边上，林玄言发现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妙，整个人鼻青脸肿的，眼眶都裂开了。
“你不打拳了吗？”林玄言旁站了一会问。
“拳打得再多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只丧家之犬么？”李墨轻轻说着，声音里透露出淡淡的倦意。
“能让我坐下来和你聊会儿天吗？”林玄言没有再多纠结打拳的问题。
“随你。”李墨说。
林玄言走到李墨的侧身，席地而坐。他刚一坐下，就瞥见了身旁少年裂开的鞋子。
“我想你应该换一双鞋了。”林玄言善意地提醒，其实他上次见面就察觉到这双破鞋了，只是这次更加破烂了。
李墨听了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发现果真是破得实在惨不忍睹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钱。”
听了这话，轮到林玄言愣住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不是大世家的弟子吗？”
“是啊，我李墨可是玄门白家的弟子。”李墨带着自嘲的语气咬重了“李”和“白”二字。
原来是旁系，林玄言心中已是了然，怕这个李墨又是一个不受看重的苦情旁家子弟。不过虽说是旁系，但好歹也是白家的旁系，白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和张、季、萧、夏并称为五大家，玄门各教各派的长老中有一大半是这些家族的人，一个旁系也不该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境遇吧。
“是家族的人故意欺压你么？”林玄言问。
“不！”一提到“家族”二字，李墨来了精神，“不是的，我们白家是当世第一大家族，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行为。其实我只是将家族给予我的钱都给我的雨柔罢了。”
说着说着，李墨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脸上浮现出了无限的温柔。
原来这个冰冷少年他会笑啊，林玄言心想。
“可也不至于这样吧。”林玄言忍不住说道。
“男人狼狈些没事，只要女人过得舒服，不会被别人瞧不起就行了。毕竟家族和女人可是一个男人必须的责任。”
说到这李墨好似忽的想到什么，脸色狰狞起来，饱含怒意地一拳狠狠砸到地上。
溅起的沙子有不少粘在了林玄言的身上，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对李墨的话有些感触，又是责任么?他决定帮这个小子一把。
“那我想你更应该练拳了，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林玄言平静地说。
“不曾起舞？”李墨有些激动起来，他从地上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玄言，“我入学校的这里的三年，每日起早贪黑，无时无刻都在修炼，在这里难道还有比我更努力的人吗！可是那又怎么样，依旧没人看得起我，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笑话我，我三年里一直背负着讥讽前进，你知道我有多少痛苦么？你不知道，因为你炼精都未成，连玄门中人都算不上，怎么会懂我心中的苦楚！”
“确实，我现在确实连炼精都未成，”林玄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调整过来，“但我其实还是很爱研究修行的，而且我也知道，你需要力量。”
“谁不需要力量？”李墨说。
“不，你不需要，或者说你先前并没有那么渴望。”林玄言微笑道。
“哼，不渴望？不渴望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了。”李墨不屑一顾地说。
“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着一套自己的准则，这套准则并不是用来强大自身的，而是限制自己的进步，那么，渴望力量的你抛弃它了么？”林玄言像是一个诱惑着灵魂堕落的魔鬼一样。
“你什么意思？”李墨皱起眉头。
“世人皆以为动之气与静之气有着先后之别，要渐变，然而殊不知二气可以同时发动。当你在丹田上引升丹劲时，于泥丸处将静之气降下，届时二气合一，你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林玄言缓缓站起，一边掸着身上的沙子，一边说道。
“可那是邪魔外道，是会走火入魔的。”李墨沉声说，多年典籍的研究让他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危险。
“但这能给你力量，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要知道穷则变，变则通。反正都是输，何不试一试新的呢？”
林玄言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留下陷入沉思的李墨。他的帮助本就是偶时起兴，也仅限于此了。但办法倒是不假，这是他悟出的一套邪法的总诀，如果李墨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点，越级强杀无不可能，不过林玄言倒是还有一点未有提醒，那就是修炼这种法门的人全都真的沉沦进了魔道，哪怕是他自己会认同殷仰提出的那条极端之路，与这套邪法也无不关系。
第二日。
那桌案上依旧摊着那封信。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光穿过编制稀疏的帘子，在素白的纸上划上了一排排乌黑的影子。
林玄言这一天闭门不出，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那些没有被阴影淹没的字。斑驳的光中，他缓缓地吐出一股浊气。
他闭着眼，那些字却像是投影到了他的眼皮上，在他的视觉中无限放大。他仿佛站在每一个字的面前仰望。仰望那些自己都已经烂熟于心的文字。这些字迹他已经看了不下千遍了，与其说他是在阅读信件，到不若说他是在审视着自己。
安静的屋子里风声灌入，门忽然被推开。林玄言转身看到闯入屋子的俞小塘微微一愣。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俞小塘走了过去戳了戳林玄言的脑袋。
“不，我只是以为来的人是苏铃殊。”林玄言摇头说。
她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了正事，忙说道：“快起来吧，苏部长和钟华他们就在楼下，我们准备去参加欢迎会了，到时候季婵溪她也会到，你也可以趁机多和她认识认识。”
林玄言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和你去？”
俞小塘一本正经道：“虽然你平日里表情寡淡，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无聊之人。”
林玄言假装讶然道：“果然慧眼独具！”
俞小塘高兴道：“那收拾一下就走吧！”
林玄言脸色一变，重新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不去。”
俞小塘想了想，学着他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楚楚动人道：“师弟乖，一起去嘛。”
林玄言被她摸了摸头，一阵怪异感涌上心头，他深深吸气，刻薄道：“你个身子还没张开的小丫头还想色诱我？”
俞小塘闻言身子一颤，她脑袋前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问道：“什么是还没有张开啊。”
林玄言问道：“你今年几岁？”
俞小塘迟疑了一会，回答道：“嗯……十八。”
林玄言说道：“再过两年，你的身子会变得高挑很多，腿也会变长，那里也会变大。”
林玄言指了指她尚且不壮阔的胸脯说道。
俞小塘下意识捂胸，神色憧憬道：“那会不会变漂亮啊。”
“那可能不会。”
俞小塘拉拢下来了脸，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林玄言笑道：“因为你现在就很漂亮了。”
俞小塘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一下子又雀跃了起来。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神秘兮兮道：“那个，师弟，你知道么！欢迎会将举办一场很大的歌舞会，那位陆宫主据说会露面哦。就是上次你想的那个！”
林玄言心头一震，“陆嘉静？”
俞小塘眼睛一亮，试探性问道：“是不是忽然想去了？”
林玄言点了点头。
“那就去换件正装赶紧和我走吧。”俞小塘道。
然而林玄言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建议，与她一同走下了楼。
“你这个弟弟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姐姐登了这么久。”苏铃殊双手抱胸，鼓着香腮，颇为不满地向林玄言抱怨着。
见到苏铃殊这个反应，林玄言也是有些困惑，但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华和俞小塘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走在路上，林玄言还是没有忍住，偷偷地握住了苏铃殊光滑的手腕。
苏铃殊秀眉微蹙，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将苏铃殊拉到自己身旁后，林玄言把头凑了过去，看着苏铃殊的水漾大眼认真道：“你还记得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呀。”
林玄言心头一颤。
“你被赵念那个混蛋刁难了，然后季先生帮你解了围。”苏铃殊说。
林玄言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苏铃殊，带着急不可耐地语气问：“然后呢？”
“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还有，你现在最好放开我，不然有你后悔的。”苏铃殊略带几分不满地说。
意识到自己握着苏铃殊的力有些大后，林玄言连忙松开了手。苏铃殊扭了扭手腕，瞥了他一眼后快步跟上了钟华和俞小塘。
林玄言看着苏铃殊前去的背影，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述，既有着庆幸，又带着一丝丝的遗憾。
林玄言悄悄带上门走下楼，一楼一片昏暗，没有一个人在。
沿着漫长的沙滩走着，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林玄言只感觉自己的心胸也开阔了不少。
走着走着，林玄言忽然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位打拳少年，一阵心血来潮，他决定去原来的地方看看他是否还在。
走了几分钟，在沙滩上留下了漫长的足印后，林玄言果真看到了一个少年坐在地上，面朝大海。
林玄言思索了一阵，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走到李墨边上，林玄言发现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妙，整个人鼻青脸肿的，眼眶都裂开了。
“你不打拳了吗？”林玄言旁站了一会问。
“拳打得再多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只丧家之犬么？”李墨轻轻说着，声音里透露出淡淡的倦意。
“能让我坐下来和你聊会儿天吗？”林玄言没有再多纠结打拳的问题。
“随你。”李墨说。
林玄言走到李墨的侧身，席地而坐。他刚一坐下，就瞥见了身旁少年裂开的鞋子。
“我想你应该换一双鞋了。”林玄言善意地提醒，其实他上次见面就察觉到这双破鞋了，只是这次更加破烂了。
李墨听了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发现果真是破得实在惨不忍睹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钱。”
听了这话，轮到林玄言愣住了，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不是大世家的弟子吗？”
“是啊，我李墨可是玄门白家的弟子。”李墨带着自嘲的语气咬重了“李”和“白”二字。
原来是旁系，林玄言心中已是了然，怕这个李墨又是一个不受看重的苦情旁家子弟。不过虽说是旁系，但好歹也是白家的旁系，白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和张、季、萧、夏并称为五大家，玄门各教各派的长老中有一大半是这些家族的人，一个旁系也不该沦落到如此落魄的境遇吧。
“是家族的人故意欺压你么？”林玄言问。
“不！”一提到“家族”二字，李墨来了精神，“不是的，我们白家是当世第一大家族，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行为。其实我只是将家族给予我的钱都给我的雨柔罢了。”
说着说着，李墨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脸上浮现出了无限的温柔。
原来这个冰冷少年他会笑啊，林玄言心想。
“可也不至于这样吧。”林玄言忍不住说道。
“男人狼狈些没事，只要女人过得舒服，不会被别人瞧不起就行了。毕竟家族和女人可是一个男人必须的责任。”
说到这李墨好似忽的想到什么，脸色狰狞起来，饱含怒意地一拳狠狠砸到地上。
溅起的沙子有不少粘在了林玄言的身上，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对李墨的话有些感触，又是责任么?他决定帮这个小子一把。
“那我想你更应该练拳了，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林玄言平静地说。
“不曾起舞？”李墨有些激动起来，他从地上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玄言，“我入学校的这里的三年，每日起早贪黑，无时无刻都在修炼，在这里难道还有比我更努力的人吗！可是那又怎么样，依旧没人看得起我，所有人都在暗地里笑话我，我三年里一直背负着讥讽前进，你知道我有多少痛苦么？你不知道，因为你炼精都未成，连玄门中人都算不上，怎么会懂我心中的苦楚！”
“确实，我现在确实连炼精都未成，”林玄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调整过来，“但我其实还是很爱研究修行的，而且我也知道，你需要力量。”
“谁不需要力量？”李墨说。
“不，你不需要，或者说你先前并没有那么渴望。”林玄言微笑道。
“哼，不渴望？不渴望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了。”李墨不屑一顾地说。
“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着一套自己的准则，这套准则并不是用来强大自身的，而是限制自己的进步，那么，渴望力量的你抛弃它了么？”林玄言像是一个诱惑着灵魂堕落的魔鬼一样。
“你什么意思？”李墨皱起眉头。
“世人皆以为动之气与静之气有着先后之别，要渐变，然而殊不知二气可以同时发动。当你在丹田上引升丹劲时，于泥丸处将静之气降下，届时二气合一，你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林玄言缓缓站起，一边掸着身上的沙子，一边说道。
“可那是邪魔外道，是会走火入魔的。”李墨沉声说，多年典籍的研究让他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危险。
“但这能给你力量，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要知道穷则变，变则通。反正都是输，何不试一试新的呢？”
林玄言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留下陷入沉思的李墨。他的帮助本就是偶时起兴，也仅限于此了。但办法倒是不假，这是他悟出的一套邪法的总诀，如果李墨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点，越级强杀无不可能，不过林玄言倒是还有一点未有提醒，那就是修炼这种法门的人全都真的沉沦进了魔道，哪怕是他自己会认同殷仰提出的那条极端之路，与这套邪法也无不关系。
第二日。
那桌案上依旧摊着那封信。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光穿过编制稀疏的帘子，在素白的纸上划上了一排排乌黑的影子。
林玄言这一天闭门不出，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那些没有被阴影淹没的字。斑驳的光中，他缓缓地吐出一股浊气。
他闭着眼，那些字却像是投影到了他的眼皮上，在他的视觉中无限放大。他仿佛站在每一个字的面前仰望。仰望那些自己都已经烂熟于心的文字。这些字迹他已经看了不下千遍了，与其说他是在阅读信件，到不若说他是在审视着自己。
安静的屋子里风声灌入，门忽然被推开。林玄言转身看到闯入屋子的俞小塘微微一愣。
“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吗？”俞小塘走了过去戳了戳林玄言的脑袋。
“不，我只是以为来的人是苏铃殊。”林玄言摇头说。
她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了正事，忙说道：“快起来吧，苏部长和钟华他们就在楼下，我们准备去参加欢迎会了，到时候季婵溪她也会到，你也可以趁机多和她认识认识。”
林玄言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和你去？”
俞小塘一本正经道：“虽然你平日里表情寡淡，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无聊之人。”
林玄言假装讶然道：“果然慧眼独具！”
俞小塘高兴道：“那收拾一下就走吧！”
林玄言脸色一变，重新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不去。”
俞小塘想了想，学着他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楚楚动人道：“师弟乖，一起去嘛。”
林玄言被她摸了摸头，一阵怪异感涌上心头，他深深吸气，刻薄道：“你个身子还没张开的小丫头还想色诱我？”
俞小塘闻言身子一颤，她脑袋前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问道：“什么是还没有张开啊。”
林玄言问道：“你今年几岁？”
俞小塘迟疑了一会，回答道：“嗯……十八。”
林玄言说道：“再过两年，你的身子会变得高挑很多，腿也会变长，那里也会变大。”
林玄言指了指她尚且不壮阔的胸脯说道。
俞小塘下意识捂胸，神色憧憬道：“那会不会变漂亮啊。”
“那可能不会。”
俞小塘拉拢下来了脸，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林玄言笑道：“因为你现在就很漂亮了。”
俞小塘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一下子又雀跃了起来。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神秘兮兮道：“那个，师弟，你知道么！欢迎会将举办一场很大的歌舞会，那位陆宫主据说会露面哦。就是上次你想的那个！”
林玄言心头一震，“陆嘉静？”
俞小塘眼睛一亮，试探性问道：“是不是忽然想去了？”
林玄言点了点头。
“那就去换件正装赶紧和我走吧。”俞小塘道。
然而林玄言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建议，与她一同走下了楼。
“你这个弟弟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姐姐登了这么久。”苏铃殊双手抱胸，鼓着香腮，颇为不满地向林玄言抱怨着。
见到苏铃殊这个反应，林玄言也是有些困惑，但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华和俞小塘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走在路上，林玄言还是没有忍住，偷偷地握住了苏铃殊光滑的手腕。
苏铃殊秀眉微蹙，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将苏铃殊拉到自己身旁后，林玄言把头凑了过去，看着苏铃殊的水漾大眼认真道：“你还记得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呀。”
林玄言心头一颤。
“你被赵念那个混蛋刁难了，然后季先生帮你解了围。”苏铃殊说。
林玄言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苏铃殊，带着急不可耐地语气问：“然后呢？”
“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还有，你现在最好放开我，不然有你后悔的。”苏铃殊略带几分不满地说。
意识到自己握着苏铃殊的力有些大后，林玄言连忙松开了手。苏铃殊扭了扭手腕，瞥了他一眼后快步跟上了钟华和俞小塘。
林玄言看着苏铃殊前去的背影，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述，既有着庆幸，又带着一丝丝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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