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为救夫郎舍清白
刘查理自承杀人，被拘押在县衙大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家庄。庄里上下一片哗然，都在讨论郎君出手加害少郎君之事。
下午，几个人影出现在刘查理的房间里，围在刘查理新妇方氏莹玉身边。其中一个人说道：“方女史，如今正好趁刘查理不在，我们赶紧在庄里搜查一番，定要找到李规殿下的踪迹！”
方莹玉摇了摇头：“这庄子内内外外，你们都搜过好几遍了，都不见人影，如今再搜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那女史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将此事告诉狄仁杰，他作为李唐旧臣，应该会帮助我们搜寻的。”
“不可，你我现在做的，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怎么能让一个伸手皇帝信赖的大臣插手。他要是不肯帮，反而向皇帝告密怎么办？到时候不仅你我要死，恐怕太子殿下也难脱干系。”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也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想的，何必搭上弟兄们的姓名，来救一个名义上不存在的人。”
其他人都感同身受，不远千里跑来武康县，没功劳不说，一旦被旁人发现，还得掉脑袋。大家心里都有些抵触，不想再在此事上白白浪费精力。
方莹玉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住口，太子殿下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够评价的？你们仔细想想，若没有太子殿下，又怎么有你们今日。现在太子殿下需要用到你们，你们竟还敢百般推诿。”
那人见方莹玉生气了，不敢再发牢骚，解释道：“方女史，您别生气，弟兄们也就说说，该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反正这百八十斤肉都随你安排。”
“这还差不多，你们也别在抱怨了，好生为太子殿下办事，太子殿下还会亏待你们不成？”方莹玉开始为几人画饼了：“翌日太子殿下登基，你们作为潜邸之臣，还怕没有前途？”
“李规殿下虽然名义上是不存在的人，但他却真真实实的活着，我们奉太子之命来武康，就是为了将其救出。你们不理解此中真意，我便给你们解释解释。”
“如今李姓宗室凋零，可以说是十不存一，任何一个宗室对于太子殿下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助力。更何况李规殿下的父兄，都是为匡扶李唐江山而死。如今殿下身陷囹圄，连刘传林都敢仗义直言，写信告于太子，你我身为太子家臣，更加责无旁贷。”
说起刘传林，方莹玉问道：“对了，他怎么样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回答道：“请女史放心，以请医者看过了，医者说没什么大碍，只需好生修养段时间。”
“那便好，他也是心向太子之人，你我不可亏待。”
“还请女史放心，弟兄们会照顾好他的，从那么高的山上坠落，还能活下来，也算是他命大。”
“嗯。”方莹玉没有再提刘传林之事，而是思索该如何获得刘查理的信任，进而救出被困的李规殿下。“整个庄子里，估计只有刘查理知道李规殿下的下落，想要将其救出，恐怕还得应在刘查理身上。”
“可是刘查理如今被狄仁杰关在了县衙大牢里，我们总不能去劫狱吧？”
此时一个可行性很高的计划已经浮现在方莹玉的脑海里：“不必，我自有方法将其救出，你们都退下吧，不要轻举妄动。”
而县衙里，狄仁杰还在想着刘查理的杀子动机，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刘查理绝对不会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退下悬崖。
只不过左想右想，依旧不得其解，狄仁杰只能做出再访刘家庄的决定，或许在那里，会有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黜陟使仪仗再次驾临刘家庄，卫士们将庄子团团围住，联合武康县的差役一起在庄子里搜索。
李元芳搜查房间里，李规则带着部分人在房间外搜寻，由刘大带路，将花园走廊水池全都搜查了一遍。不过都没什么发现，直到路过后院锁住的一座小楼。
“刘管家，这是什么地方。”
小楼外面围着一人高的土墙，门上上了一把大锁，一座木制小楼在院墙里面，从外面看去，像是个荒废依旧的旧楼。
“回李将军的话，这个院子早就废了。”
李规看了看门锁，发现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哪像是早就废了的样子。“将门打开，我带人进去看看。”
刘大面露难色：“李将军，小人没有钥匙啊！”
“没钥匙？”
刘大连忙点头：“庄里上上下下百余间房门，小的唯独没有这个院子的钥匙。”
李规一挥手，示意卫士们让开，又对刘大说道：“既然没有钥匙，就不劳烦刘管家了。”说着李规飞速拔出腰间钢刀，对着门上的大锁劈了下去。
“当”的一声，大锁应声断成两节，李规伸手用力一推，大门吱呀吱呀的就给打开了。“跟我进去，仔细搜索。”
很快李规和一干千牛卫卫士就从小楼里走了出来，众人进去看了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确实是荒废已久。
在众人搜索刘家庄的时候，狄仁杰将刘查理的新妇人方莹玉叫到了正堂，解释道：“例行搜检，还请夫人原谅。”
方莹玉却说道：“妾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下毒手。”
狄仁杰眼前一亮，似乎这方莹玉早就预料到了会有此事发生，连忙问道：“怎么，夫人知道此事？”
“诶！”方莹玉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此事事关妾的名节，夫郎他不欲说出，也是不想家门受辱，这才......”说着方莹玉开始啼哭起来。
狄仁杰赶紧安慰道：“夫人不必心急，有话慢慢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狄某敢向夫人保证，绝不会传于第三人听的。”
哭了片刻，方莹玉才止住啼哭，对狄仁杰说道：“能得狄公如此保证，妾放心了。”
“妾虽说是一介青楼女子，却也知晓礼义廉耻，若不是刘郎他身陷囹圄，恐怕妾到死也不会提及此事。”
“刘夫人，究竟是什么事，才令刘员外对其亲子痛下杀手呢？”
“狄公，您不知道，妾嫁入刘家，到今日为止也才不过十日。可就是在这十日之内，小郎君竟然数十次要非礼于妾。”
狄仁杰有些不信，刘传林他见过，为人知书达礼，不像是能做出此等逆伦行为之人：“哦？有这等事？”
“事关妾名节，妾何必哄骗狄公。”说着，方莹玉便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出，说只要刘查理不在，刘传林就欲对自己行奸污之事，若不是自己拼死抵抗，恐怕就要被得逞了。
“小郎君多次侮辱于我，我将此事告于刘郎，可他一直不肯相信，还说小郎君为人如何如何，决计不可能作出如此禽兽行为。”
“不管妾如何解释，刘郎就是不听，还说妾搬弄是非。”说着方莹玉看向狄仁杰：“直到最后一次，也就是办理酒宴的最后一天，我在后园的花圃种花，被小郎君堵在了路上，他满口污言秽语，最后，”
“最后......”说到这，方莹玉已是痛哭流涕，完全说不出话来。
“最后怎么了？”狄仁杰追问道。
哭了好一会，方莹玉的哭声渐渐停息，用帕子擦去泪水后，继续说道：“最后小郎君竟然当场撕毁妾衣裳，还说早晚有一天，会让妾心甘情愿服侍他。”
“那一幕正好被刘郎看到，直到那时，他总算相信了妾的话。那时刘郎说这等逆子有不如无，还说一定要杀了小郎君，免得此事传扬出去，败坏刘家的门风！”
“妾本以为刘郎不过是一时气话，毕竟虎毒不食子。如今刘郎年事已高，只有小郎君一个儿子，又怎么会真的动手杀人。”
“妾也只当刘郎是说话安慰妾，想着我一介青楼女子，能得夫郎如此对待，就算受点委屈也值了。不曾想，两天后，刘管家就传来了小郎君坠崖身亡的消息。”
“当时妾真的以为小郎君是坠崖身亡，看着刘郎痛苦的不成人样，妾也感同身受，恨不得死的人是妾。可短短三日，刘管家又告诉妾是刘郎亲手将小郎君退下崖的。”
说着，方莹玉又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刚入门就遇到这档子事。狄公，您是好官，刘郎作出此事，虽然有违律法，可小郎君的行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刘郎不过是怕家丑传扬出去，才用了自己的办法下手除去祸害，妾以为，此举虽然错了，但却情有可原，再者刘郎年事已高，望狄公明查！”
只见方莹玉起身，跪倒在狄仁杰面前，祈求他饶过自己的夫郎。
不多时，方莹玉盈盈离开了正堂，狄仁杰立马喊来李规和李元芳，要他们去询问刘府下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半个时辰后，两人带着消息回来了，方莹玉并没有撒谎，尤其是那个守灵人蒋老四，在花园亲眼看到刘传林欲对夫人行不轨之事，也曾亲耳听到刘查理要杀了逆子这样的话。
听完两位得力助手的话，狄仁杰嘀咕道：“难道刘传林真是这样的人？”
李元芳感慨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规和李元芳虽然没有听到方莹玉的话，但从下人们的口述中，也能猜测一二。李规说道：“或许吧。对了，狄公，我带人在刘家庄搜查，在后院发现一座诡异的小楼，刘大说荒废依旧，可外面院墙上的所无半点尘埃。”
“我带人进去看了几眼，里面空荡荡的，确实不像有人在住，但里面同样纤尘不染，窗户纸都是新糊上去的，不像荒废已久的样子。”
见李规说起发现，李元芳也开始汇报自己的发现：“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刘员外的房间里发现一瓶蜂蜜。应该不是普通的蜂蜜，闻着奇香无比。”
“听元芳兄说起蜂蜜，我又想起了刚到武康的那天，那会儿我们三人在江边品蜜，突然那蜂农的蜜蜂结群而起，向着刘家庄飞来。可以说正是那群蜜蜂，将我们带到了刘家庄。”
“那天我记得狄公似乎也曾对刘传林问起此事，他还说确实有一群蜜蜂飞来，还差点蛰伤了人。”
被李规这么一说，狄仁杰也想起了当日之事，他还记得在花园里赏花的时候，曾听见刘查理的怒吼，说“没有这样的儿子”。
狄仁杰闭上眼，陷入一阵沉思。这时武康县令曾泰走了进来，将他在刘传林房里搜到的玉华轩名刺递上。
“狄公，这份名刺是在刘传林的房间里搜到的。”
下午，几个人影出现在刘查理的房间里，围在刘查理新妇方氏莹玉身边。其中一个人说道：“方女史，如今正好趁刘查理不在，我们赶紧在庄里搜查一番，定要找到李规殿下的踪迹！”
方莹玉摇了摇头：“这庄子内内外外，你们都搜过好几遍了，都不见人影，如今再搜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那女史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将此事告诉狄仁杰，他作为李唐旧臣，应该会帮助我们搜寻的。”
“不可，你我现在做的，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怎么能让一个伸手皇帝信赖的大臣插手。他要是不肯帮，反而向皇帝告密怎么办？到时候不仅你我要死，恐怕太子殿下也难脱干系。”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也不知太子殿下怎么想的，何必搭上弟兄们的姓名，来救一个名义上不存在的人。”
其他人都感同身受，不远千里跑来武康县，没功劳不说，一旦被旁人发现，还得掉脑袋。大家心里都有些抵触，不想再在此事上白白浪费精力。
方莹玉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住口，太子殿下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够评价的？你们仔细想想，若没有太子殿下，又怎么有你们今日。现在太子殿下需要用到你们，你们竟还敢百般推诿。”
那人见方莹玉生气了，不敢再发牢骚，解释道：“方女史，您别生气，弟兄们也就说说，该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反正这百八十斤肉都随你安排。”
“这还差不多，你们也别在抱怨了，好生为太子殿下办事，太子殿下还会亏待你们不成？”方莹玉开始为几人画饼了：“翌日太子殿下登基，你们作为潜邸之臣，还怕没有前途？”
“李规殿下虽然名义上是不存在的人，但他却真真实实的活着，我们奉太子之命来武康，就是为了将其救出。你们不理解此中真意，我便给你们解释解释。”
“如今李姓宗室凋零，可以说是十不存一，任何一个宗室对于太子殿下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助力。更何况李规殿下的父兄，都是为匡扶李唐江山而死。如今殿下身陷囹圄，连刘传林都敢仗义直言，写信告于太子，你我身为太子家臣，更加责无旁贷。”
说起刘传林，方莹玉问道：“对了，他怎么样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回答道：“请女史放心，以请医者看过了，医者说没什么大碍，只需好生修养段时间。”
“那便好，他也是心向太子之人，你我不可亏待。”
“还请女史放心，弟兄们会照顾好他的，从那么高的山上坠落，还能活下来，也算是他命大。”
“嗯。”方莹玉没有再提刘传林之事，而是思索该如何获得刘查理的信任，进而救出被困的李规殿下。“整个庄子里，估计只有刘查理知道李规殿下的下落，想要将其救出，恐怕还得应在刘查理身上。”
“可是刘查理如今被狄仁杰关在了县衙大牢里，我们总不能去劫狱吧？”
此时一个可行性很高的计划已经浮现在方莹玉的脑海里：“不必，我自有方法将其救出，你们都退下吧，不要轻举妄动。”
而县衙里，狄仁杰还在想着刘查理的杀子动机，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刘查理绝对不会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退下悬崖。
只不过左想右想，依旧不得其解，狄仁杰只能做出再访刘家庄的决定，或许在那里，会有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黜陟使仪仗再次驾临刘家庄，卫士们将庄子团团围住，联合武康县的差役一起在庄子里搜索。
李元芳搜查房间里，李规则带着部分人在房间外搜寻，由刘大带路，将花园走廊水池全都搜查了一遍。不过都没什么发现，直到路过后院锁住的一座小楼。
“刘管家，这是什么地方。”
小楼外面围着一人高的土墙，门上上了一把大锁，一座木制小楼在院墙里面，从外面看去，像是个荒废依旧的旧楼。
“回李将军的话，这个院子早就废了。”
李规看了看门锁，发现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哪像是早就废了的样子。“将门打开，我带人进去看看。”
刘大面露难色：“李将军，小人没有钥匙啊！”
“没钥匙？”
刘大连忙点头：“庄里上上下下百余间房门，小的唯独没有这个院子的钥匙。”
李规一挥手，示意卫士们让开，又对刘大说道：“既然没有钥匙，就不劳烦刘管家了。”说着李规飞速拔出腰间钢刀，对着门上的大锁劈了下去。
“当”的一声，大锁应声断成两节，李规伸手用力一推，大门吱呀吱呀的就给打开了。“跟我进去，仔细搜索。”
很快李规和一干千牛卫卫士就从小楼里走了出来，众人进去看了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确实是荒废已久。
在众人搜索刘家庄的时候，狄仁杰将刘查理的新妇人方莹玉叫到了正堂，解释道：“例行搜检，还请夫人原谅。”
方莹玉却说道：“妾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下毒手。”
狄仁杰眼前一亮，似乎这方莹玉早就预料到了会有此事发生，连忙问道：“怎么，夫人知道此事？”
“诶！”方莹玉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此事事关妾的名节，夫郎他不欲说出，也是不想家门受辱，这才......”说着方莹玉开始啼哭起来。
狄仁杰赶紧安慰道：“夫人不必心急，有话慢慢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狄某敢向夫人保证，绝不会传于第三人听的。”
哭了片刻，方莹玉才止住啼哭，对狄仁杰说道：“能得狄公如此保证，妾放心了。”
“妾虽说是一介青楼女子，却也知晓礼义廉耻，若不是刘郎他身陷囹圄，恐怕妾到死也不会提及此事。”
“刘夫人，究竟是什么事，才令刘员外对其亲子痛下杀手呢？”
“狄公，您不知道，妾嫁入刘家，到今日为止也才不过十日。可就是在这十日之内，小郎君竟然数十次要非礼于妾。”
狄仁杰有些不信，刘传林他见过，为人知书达礼，不像是能做出此等逆伦行为之人：“哦？有这等事？”
“事关妾名节，妾何必哄骗狄公。”说着，方莹玉便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出，说只要刘查理不在，刘传林就欲对自己行奸污之事，若不是自己拼死抵抗，恐怕就要被得逞了。
“小郎君多次侮辱于我，我将此事告于刘郎，可他一直不肯相信，还说小郎君为人如何如何，决计不可能作出如此禽兽行为。”
“不管妾如何解释，刘郎就是不听，还说妾搬弄是非。”说着方莹玉看向狄仁杰：“直到最后一次，也就是办理酒宴的最后一天，我在后园的花圃种花，被小郎君堵在了路上，他满口污言秽语，最后，”
“最后......”说到这，方莹玉已是痛哭流涕，完全说不出话来。
“最后怎么了？”狄仁杰追问道。
哭了好一会，方莹玉的哭声渐渐停息，用帕子擦去泪水后，继续说道：“最后小郎君竟然当场撕毁妾衣裳，还说早晚有一天，会让妾心甘情愿服侍他。”
“那一幕正好被刘郎看到，直到那时，他总算相信了妾的话。那时刘郎说这等逆子有不如无，还说一定要杀了小郎君，免得此事传扬出去，败坏刘家的门风！”
“妾本以为刘郎不过是一时气话，毕竟虎毒不食子。如今刘郎年事已高，只有小郎君一个儿子，又怎么会真的动手杀人。”
“妾也只当刘郎是说话安慰妾，想着我一介青楼女子，能得夫郎如此对待，就算受点委屈也值了。不曾想，两天后，刘管家就传来了小郎君坠崖身亡的消息。”
“当时妾真的以为小郎君是坠崖身亡，看着刘郎痛苦的不成人样，妾也感同身受，恨不得死的人是妾。可短短三日，刘管家又告诉妾是刘郎亲手将小郎君退下崖的。”
说着，方莹玉又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刚入门就遇到这档子事。狄公，您是好官，刘郎作出此事，虽然有违律法，可小郎君的行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刘郎不过是怕家丑传扬出去，才用了自己的办法下手除去祸害，妾以为，此举虽然错了，但却情有可原，再者刘郎年事已高，望狄公明查！”
只见方莹玉起身，跪倒在狄仁杰面前，祈求他饶过自己的夫郎。
不多时，方莹玉盈盈离开了正堂，狄仁杰立马喊来李规和李元芳，要他们去询问刘府下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半个时辰后，两人带着消息回来了，方莹玉并没有撒谎，尤其是那个守灵人蒋老四，在花园亲眼看到刘传林欲对夫人行不轨之事，也曾亲耳听到刘查理要杀了逆子这样的话。
听完两位得力助手的话，狄仁杰嘀咕道：“难道刘传林真是这样的人？”
李元芳感慨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规和李元芳虽然没有听到方莹玉的话，但从下人们的口述中，也能猜测一二。李规说道：“或许吧。对了，狄公，我带人在刘家庄搜查，在后院发现一座诡异的小楼，刘大说荒废依旧，可外面院墙上的所无半点尘埃。”
“我带人进去看了几眼，里面空荡荡的，确实不像有人在住，但里面同样纤尘不染，窗户纸都是新糊上去的，不像荒废已久的样子。”
见李规说起发现，李元芳也开始汇报自己的发现：“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刘员外的房间里发现一瓶蜂蜜。应该不是普通的蜂蜜，闻着奇香无比。”
“听元芳兄说起蜂蜜，我又想起了刚到武康的那天，那会儿我们三人在江边品蜜，突然那蜂农的蜜蜂结群而起，向着刘家庄飞来。可以说正是那群蜜蜂，将我们带到了刘家庄。”
“那天我记得狄公似乎也曾对刘传林问起此事，他还说确实有一群蜜蜂飞来，还差点蛰伤了人。”
被李规这么一说，狄仁杰也想起了当日之事，他还记得在花园里赏花的时候，曾听见刘查理的怒吼，说“没有这样的儿子”。
狄仁杰闭上眼，陷入一阵沉思。这时武康县令曾泰走了进来，将他在刘传林房里搜到的玉华轩名刺递上。
“狄公，这份名刺是在刘传林的房间里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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