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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痛失爱子

    商子墨的死讯是初七一大早带过来的。锦绣正围在炭盆边烤火。

    青杏的脚步声从来没有这么急促过,还没等她开口,锦绣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了。

    “商子墨昨夜走了。”青杏脸色没有太多的表情,对锦绣说出这句话似乎仅仅是因为锦绣个人比较感兴趣一样。

    “嗯。”锦绣微微点头,拨了一下盆里的炭火,金黄里透着股若有若无的蓝色火焰,“今天真冷!”

    青杏看着窗外几株被风吹的摇摆乱颤的几根光秃秃的纸条,陷入沉默。

    “怎么也算是个喜庆的日子。”锦绣顺着青杏的肩膀往过去,不知什么时候,雪花开始飞起来了,“喝杯茶,暖一下吧。”

    “哦,娘娘,我来,您坐着吧。”青杏似乎回过神,看了锦绣一眼,立刻转身走到偏厅,提了一壶煮的滚烫的水沏上两杯茶。

    锦绣跟在后面关上了门。

    “娘娘,我来就好了。”青杏小声嗔怪道,“那些宫人们看到了我这差可就不好当了。”

    “你我之间,不分彼此。”锦绣捧起一杯茶,轻呷一小口,又握在掌中取暖。

    “蒋红玉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青杏将手靠近碳盆,摩挲着手掌,两眼发直。

    “以后不用太关注她了吧,她不管怎么翻腾也就那个样子了。”锦绣皱眉,提起她心里就生出一股莫名其妙恶心的感觉。

    “听老嬷嬷说,商子云这几天每日哭嚎不止,张贵妃的情况也差不多。”

    “那样正好,是该让她们尝尝这种滋味了。”锦绣苦笑着,“对比起我的那些遭遇,这不过是一点点挫折而已。”

    “翠云楼那边据说又有不速之客。”青杏起身在房内走动一圈,又回到锦绣身边,压低声音低语道。

    “哦,什么情况?”锦绣一愣,翠云楼好久都没有新动态了,一时之间提起来,觉得格外新鲜。

    “说是来了一个张妙歌的什么表哥,张妙歌从昨日得知商子墨病危就不知去向,今日都不曾露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锦绣点点头,正要和青杏说下去,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看了一眼青杏,青杏会意,向她行了个礼后退着离开了。

    锦绣站在门口,第一次就这样倚着门,静静地等他过来。

    太子穿过回廊的拐角,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边倚门朝着他笑的锦绣,似乎不敢相信,急急忙忙地揉了一下眼睛,立刻飞奔过来。

    “你,你怎么在外面啊,冷,快进去快进去。”他边说边将锦绣的手捂起来,还低下头呼了几下热气。

    “没有很冷啦,倒是你。”锦绣抽出手,踮起脚尖,将太子肩头的薄薄一层还没来的及化掉的雪花拍落。

    走进房间,太子将房门闩好,跺了几下脚,将手放在炭盆上深吸几口气。

    “今日可有什么新鲜事?”锦绣凑过来,挨着太子坐在一个矮脚凳上。

    “父皇今日精神不济,没什么新鲜事,很快就散了。”太子想了一下说道,“燕王似乎这几日也蔫了,对我客客气气的,那商子云怎么样?”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听说商子墨死了,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哀嚎呢。”锦绣看着太子的脸,商子云对太子的感情至纯至真,如果太子说自己不知道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太子扔看着碳盆里的黄灿灿的火,从锦绣那些射过来灼热的目光让他有些心虚。他故意不去看锦绣,“商子墨死了?真的?”

    真是会转移话题,锦绣在心里暗笑,“要不你去皇上那边给她求求情吧,她弟弟死了,怎么说也要去见上最后一面,她爹好歹也是兵部尚书,特殊情况网开一面于情于理都合适的。”

    锦绣的这番话说出脸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这里面有几分真情实意,她更愿意这是在试探太子,前世她被蒋红玉挖了墙角。今生虽然她自信太子心里是有她的,但是还是提防着好一点。

    商子墨前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一副非她不可,情比金坚的样子?人是会变的,太子也不例外。

    “开什么玩笑呢?天子之言岂有悔改的时候。”太子露出不能理解她的表情,“真是奇怪,你口口声声地跟我说讨厌商家,这会却帮她们求情,我在中间很为难。”

    “你觉得商子云那个人怎么样?”锦绣干脆直说,“我记得小时候,你和她关系很不错哦。”

    锦绣将一块毛毯从旁边的榻上拿下来,搭在腿上面,撑起脸,像个想听过往秘事的村姑,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你什么意思呢?她如今是燕王妃,你如果可怜她应该去让燕王去向父皇求情。”太子讪笑一声,将她的脑袋戳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面想的是些什么东西。”

    “你说商驰疆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商驰疆和商子墨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父子俩很少说话,平日里商子墨怕他怕的要命,能避免碰面就尽量避免。商驰疆对商子墨的要求极为严格,几次修理商子墨差点将他打死。

    商驰疆希望他能好好读书,考取个功名,至今未果。功夫也是找了严大将军收他为徒,可他仍然是未能学的多少精髓,只学的一招半式的防身之术,锦绣的功夫都能甩他半里地了。

    “不过是个不成器的废物而已,商驰疆早就想将他除之后快了,听人说了,他几次想将商子墨除之而后快了。”太子沉思了一下,眼里空洞洞的,眼底的一抹哀伤之色没能逃脱锦绣的眼睛。

    “外人都认为商驰疆不喜欢他的儿子,恨极了,几次觉得他丢人现眼不成器想要杀了他。任人都知道爱之深责之切,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却当看不见。”锦绣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他讨厌他,可再怎么讨厌却不会想要他去死。商驰疆可能会比我们想象中的伤心悲痛的多上万倍。”

    太子盯向锦绣的脸,“说的好像你就是商驰疆似的,至少他儿子死了,他再也不用寄希望于他做什么改变了,心不会那么累了。”

    “那样岂不就是半点希望也没有了么?”锦绣勾起嘴角反问。

    太子看着窗外的雪越飞越大,紧了进身上的锦袍。

    锦绣心里一股酸涩,前世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苏达运有什么不好,他是世界上最最疼爱自己的爹,也是对母亲百般疼惜。可是蒋氏出现之后的那些天里,那些争吵和相互折磨在那脑中不时涌现。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爹,一个令自己失望透顶,伤害了自己母亲的爹,她还是想要去保护他。

    商家可能会就此沉沦,也可能会疯狂报复,那瓶药应该正摆在商驰疆的桌面上。

    你是虚假的春桃

    是不能同归的殊途

    是我藏在枕下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