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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商父悲戚

    尚书府里大小姐商子云大婚时的红绸被粗暴地扯下,换上白惨惨的素稠。

    府门大开,寒风从各处缝隙里钻来钻去,前来吊唁的人打着寒颤依理上完香磕完头之后就匆匆离去。

    商驰疆双眼红肿的坐在书桌前,像一具雕塑,一动不动的看着书桌上的一个淡绿色的瓷瓶。

    “老爷,礼部尚书宋大人到,您······”家丁带着疑问轻轻推开半掩着的书房。

    “不,下去!”商驰疆办抬起手臂掌心向着自己往外摆摆手,沙哑的声音好像一口痰堵在咽喉处,听的含混不清。

    家丁一见立刻点头溜开。

    商家独子英年早逝,京城上下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天寒地冻,漫天飞雪,仍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过来尚书府门前看个究竟,朝廷一品大员的儿子暴病而亡,是什么凶险的病,连尚书大人的儿子也不放过?

    又看好戏一脸喜悦的,也有满怀悲悯为之惋惜的。

    “老丁!”商驰疆像放门口嚷道,“这药是谁送过来的?”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商驰疆,半晌才说道:“老爷,那翠云楼的女子张妙歌昨夜已经关到地牢里了,您不是拷打了两个多时辰吗?”

    商驰疆慢悠悠地怔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像是在回忆那些没有印象的记忆,伸手将桌上的瓷瓶抓在手心里,慢腾腾按着桌面,起身往门边走。

    老丁虽然已经花白了头发,却明显必商驰疆利索很多,三步并做两步迈进房里搀住商驰疆:“老爷,您这是想去哪里?要不先睡一会养养精神再说?”

    “走,去地牢在去看看那个张妙歌。我还有事要问她。”商驰疆虽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但他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心尖上似有一口鲜血堵在上头,又咸又腥,却怎么咳怎么呕都将那块瘀血弄出来,焦躁不安,只有脑子动起来,身体动起来才稍微感觉好受舒坦一点点。

    “老爷,那张妙歌昨夜不是已经被打死了吗?您忘了?”老丁一跺脚,声音发着颤,“您去歇歇去吧,少爷已经去了,您要想开些啊。”

    “作死!你个狗东西瞎说什么呢?”商驰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一个耳光在老丁脸上,好像前一会那个颤颤巍巍站起来都费劲的人不是他,“我儿日子还长远着呢,他才十八呢,上个月才过完生,胡说些什么晦气话呢。”

    老丁垂着头站在墙边,不出一语。

    “走,去他房里去看看。”商驰疆边说边用力拉了一把落后他一步左右的老丁。两行混浊的眼泪却从红肿的眼眶里淌出来,眼下两个大大的眼泡鼓的老高,比他的眼睛还要大了。

    “老爷!”老丁凄凉地叫了一声,顿了一下,无奈地跟在商驰疆的身后往商子墨的卧房里走。

    商子墨的房里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房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丝人气。

    “这孽畜又跑到哪里去作死了。”商驰疆使劲将老丁递给他的拐杖往地上一戳,随后又猛然换了个语调吆喝道,“墨儿啊,你回来吧,爹不罚你了。”话一说完,仰面直挺挺倒下,老丁慌忙去接,已来不及了。

    “来人呐,快来人呐。老爷摔倒了。”老丁声嘶力竭地喊道。

    府里这时传来送葬的鞭炮声,奏着哀乐的二胡唢呐如泣如诉,在这寒冷的天里听的更加寒冷。

    等叫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进来将商驰疆抬到床上去的时候,老丁看到商驰疆的脑袋已经渗出了一摊红里带黑的血。

    商驰疆醒来已经失五天之后了。商子墨已经下葬,张妙歌因送错药,被商驰疆活活打死,蒋红玉则成了刚过门就死了夫君的寡妇。

    商家发生的事情不时送进宫内,锦绣听着这些消息时心里很平静,那锥心刻骨的痛,她不是没有体验过。

    东宫后花园的腊梅开的正艳,锦绣命宫女摘了几支插好,商子云最喜欢腊梅了,送她几支又何妨。

    披上一顶墨绿色的斗篷,锦绣带着这几束腊梅去往摘星亭,这么多天不见,商子云怕是寂寞的很。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锦绣在心里感慨,商子墨这种黑心肠的人今日下葬,被这看似洁白无瑕的大雪一盖,也这么白净,算是走运吧。

    张妙歌死的真是不值得,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她跪在锦绣面前哭着求膏药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因救商子墨而搭上性命吧。

    想到这些锦绣觉得此时的自己手上也染上了鲜血,张妙歌会身处险境,这些锦绣也想到过,她当时是有几分不屑的。张妙歌自始自终都是商子墨的人,站在她的对面,不是吗?

    穿过御花园,长乐宫,摘星亭在皇宫的东南面。锦绣远远看向摘星亭,一个人影依稀可辨,便加紧步伐走过去。

    一个锦绣从未见过面的小太监守在摘星亭的脚下,一见锦绣边快步走上前,“奴才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锦绣看了他一眼说道,“燕王妃可是在这里?”

    “回娘娘,在二楼藏经阁里。”

    “领我进去。”

    “燕王妃禁足一个月,这些您可曾听说。”这小太监脸上透着一股机灵劲。

    他这是在暗示锦绣,燕王妃如今被处罚,能避免碰面就碰面。宫里有条不成文的定律,但凡一个人倒下失了势就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关联,能撇清楚就撇的干干净净,不然一旦再发生点什么,先不论好事,倒霉的事情准会找上头,运气好挨顿打,运气不好可能会丧命。

    人不比九条命的猫,万一机会不好,就得玩完。

    锦绣明白其中的道理,带着一副感激朝小太监笑了一下,“这我知道,我去会会她。”

    “您跟我来。”小太监弓着腰将右手摊开向前伸出,在锦绣右侧引路。

    走上二楼时,商子云已经在藏经阁的正中间的桌子边坐着了。

    小太监对着锦绣和商子语各行了个礼,欠了欠身子就离开了。

    商子云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脸上倒还粉黛未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刚刚洗过脸了的。

    “怎么?来看笑话来了?”商子云撇了一眼锦绣,深呼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丝冷笑却失败了,只好冷着眼看着锦绣。

    “东宫腊梅开的正盛,给你带了几支!”锦绣将腊梅送到商子云面前,“柳小姐的死可以告诉我了么?”

    商子云脸色突变,睁大双眼,像忘记呼吸似的往后坐了坐。

    现在的生活也许不是你想要的

    但绝对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