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进京前（3）

    初中毕业，中考失利。

    父母想花钱让我上高中，但是看着自己那两百多分的成绩，自己迷茫了，去高中再去混三年，什么也不是的出来吗。

    那时候，我就一心想出去打工。整日窝在房间里，不出来。几乎断绝了我的一切社交。

    我与家里所有人的想法都背道而驰。感觉自己不被他人所理解，如今想来，那时候的自己过于年少，丝毫也不知道他们的苦衷。

    他们，只是为了我好啊！

    最终，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双方皆是两败俱伤，没有所谓的胜利者。

    连常年在外的父亲都劝诫我:“你现在还小，甚至不到十八，你出去干什么，又能干什么？还不如现在好好学习，有个能力呢。等你成年了再出去也不迟。”

    于是，我去市里上了中专。

    一年的学费就是8700，再加上夹七夹八的费用，一年下来也是笔不费的花销。

    那时候啊，心比天高，气比地长。

    觉得即使在中专也能大有作为，选了一个计算机专业。觉得这个行业以后好就业。

    现在想来真是笑话，这个行业不仅不好就业，竞争者还非常多。

    而且计算机在此之前我都没有接触过，26个字母曾一度说成24个。键盘上，在别人都是盲打的时候，我是看一个打一个。

    我后悔了，这还不如学个厨师或者汽修，可是晚了。

    中间我也不是没有过努力，可是，计算机这方面你数学英语不好还是真不好学。偏偏我还是个文科生，什么不好，就语文历史好（拜小说所赐）。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了，也混了一年，这一年，也看清了这个学校的本质。虽然打着升学的名字但无非是圈钱。

    老师不作为，下面学生混乱。

    学生会，校卫队，学生教官。

    一个学校，倒是整成了社会上的官僚主义。

    呵，花里胡哨。

    改变我的是第二年，因为那一年堂哥结婚了，外面欠了好多钱。但是他家里花钱依然大手大脚，只有大爷（伯父）一个人挣钱。

    听着母亲的描述，我似乎觉得欠外面钱的不是他，而是未来的自己。顿时感觉压力好大，肩膀上似乎扛着一座小山。

    但是，我想出去打工挣钱也出去不了。

    于是，我决定，开学在食堂干活为自己省下一份饭钱。（那个时候挺奇妙的，九月刚开学，王者开启了健康系统，每周三小时玩的时间。自己除了玩个王者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爱好，感觉老天爷也有意让我勤工俭学。）

    刚开始去的时候难免紧张，抹不开面子，觉得那个什么。

    因为我算是第一个嘛，同龄人都觉得干这个会有点丢脸。我算是开了一个先例。但我总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心里作用。

    干了约莫几天，我陆陆续续的从班里拉来了一些同学，其中有是真困难的，有是来图个新鲜，也有是体验生活。

    但是我们都在坚持的好好的干，算是为了未来的自己，也为了现在的家庭攒下一些积蓄吧。

    这期间，自然也有过很多不愉快。

    食堂经理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可是食堂阿姨觉得我们这些孩子可以随意拿捏，自是对于我们呼来唤去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我们免不了气愤于抱怨，但人在屋檐下，就得弯腰低头。

    况且这个食堂，经理也做不了主，还有一个老板。

    原先来这干的时候，承诺我们只要好好干，管饱，甚至干的好给我们开钱。

    结果等我们干了一段时间后，确定我们不走了。原先许诺的钱未见踪迹，就连原先吃的手抓饼也变成了馒头清汤。

    打饭，拖地，刷碗洗盘子。这些都是我们的活。

    本来第二年开学的时候，食堂应该再招一些员工的，因为学校又招收了大约近一千名学生，食堂根本忙不过来。

    可是现在有了我们这些廉价的劳动力，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找人了。呵，也是为其省下来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