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进京后（8）
时间流逝，我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四点半了。
“哥，四点半了。你让二豪把我送到那里吧，我先在他那里干着！”我对高哥说道。
高哥听闻此言，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对我说道：“我陪你去一趟吧，你俩人去也不放心我。”
我不想麻烦高哥，我对高哥说不用，但高哥一再坚持，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行李放好，坐上电车子。
手刚碰到高哥的衣衫，我忍不住缩了一下。
湿，很湿，高哥的衣服是湿的。
高哥不可能是穿没有干的衣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衣服是被汗水浸湿的。
我的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不仅仅是一味的麻烦高哥，还有同在烈日下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如此。
高哥是做买卖的，为人爽朗，同时能说会道。到了饭店，就和老板说我起来。
“哎呀，这是俺兄弟。给你们这干活，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啊，我都给市场里面卖西瓜了，等哪天我和他爸来这里吃个饭……”高哥对老板说道。
老板一边点头，一边笑吟吟。
店里的员工把我领进了一个包间，给我拿了工装，让我换。
我换的时候，屋里还有一个人，我就和他搭讪。
“叔，你在这是干什么的啊？”
“我啊，我什么都干，我是老板的朋友，来帮忙的。”
“哦哦，那，咱这工资一般是是什么发放形式。十号还是十五号？”
“哎呀，这个你不用担心，工资肯定不会少你的。”
……
得，老油条了，又是打马虎眼。
“小伙子，打暑假工。”
“嗯，对，给家里减轻些负担吗，挣个零花钱。”
“对对对，好好干啊。你像别的人还不想干呢。”
“哎，好好好。”
我连连点头。
换好工装以后，我出去，问老板干什么。老板先是让我交了手机，然后对店长说这是新招的，店长含笑，老板给我安排了我的工作。
站门口，别人进来扫健康宝，不扫不让进，而且来客人就喊欢迎光临，如果客人走了就说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这个职位还算可以啊，我心里说道。但是站在外面，闷热闷热的，心里也是烦躁烦躁的。看着不远处的市场，我的内心一阵复杂，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去。
就这般站着，旁边倒是有个板凳，但是咱刚来，老板还在里面。坐那就不仅仅不是没眼色了。
“哟，明哥，就是这个抢了你的活啊！”里面出来的有四五个人吧，其中一人说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干笑迎合。
“哎，兄弟。我们跟你说，干这个活啊！他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你就往这一站，谁进来都得扫码就行了。一人一码，不扫不让进。”
“哎，对。前天我站这，谁来必须扫码。然后大老板来了，我说扫码，嗨，他不扫竟然，那我能怎么办，我不让他进，我又不认识他。我也是为了店里着想不是。”
“哎，对了。兄弟，如果有人拒不配合，打你的话。放心，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还有监控，到时候你直接可以提车了。”
……
一阵玩笑，我听着，笑着。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过了还没一会儿，那个明哥让我进去学习。
范兵带我去熟悉一下店里的规矩，比如酒是怎么摆的，酒从哪里拿，饮料，餐具什么的，仓库在哪里。还有店里的各种活动什么，让我记好。
“哎呀，人家老弟才来。你就让人家记这么多。人家记的住吗？慢慢来，不着急。”甲姐说道。
这个时候，我还不了解她的真面目，内心还挺感谢她。
然后就是又来一个哥，江涛，也是我后来人都师傅。他告诉我凉菜，要按多少多少称，才能卖。还有如何炖锅。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我学习了都有半个小时。大脑懵懵的，因为东西太多了，不好记啊！
然后来客人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不是一般的饭店，这是铁锅炖。
好吧，咱之前在老家也没有见识过。这下见识了，厨师配好菜，端上来，服务员给炒，类似于大锅菜吧，俗称炖锅。
每个人都要学会炖锅，这是服务员的基本技能，我也要学。
然后，就让人教我，人家在给客人坐，我在旁边观摩。
吐了啊，谁知道这服务员还要整这个。我在家就是炒个鸡蛋，拍个黄瓜，下方便面面条，饿不死就行，现在来外面还要学会炖锅。
“好好学，这位大哥是所有人里面炖的最好的。”旁边一人指点，我连连点头。
“哟，这是教徒弟呢。这么小，孩子，你看见没有。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你就得像他一样，早早出来打工。”那个阿姨对着一旁孩子教育道。语气中透露着着浓浓的看不起，尤其是她的眼神更让我不舒服。
我很反感这种教育方式，踩着别人教育自己的孩子真的好吗？我想反驳，但是，内心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毕竟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是！
然后就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便开始不停的忙碌。
忙完，也不能休息，只能干站着。
等客人吃完，他们要收拾，我就连忙过去帮忙，露出积极性。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惊呆我了。
就在包间里面，客人吃完了，因为是铁锅炖。一个大哥直接拿酒瓶往锅里一倒，拿搽锅球一不拉，然后拿着抹布一擦，完事了。
“老油条了啊，你也就是在这，在总店就得让人干。”我师傅调侃道。
我看着一阵恶心，那些客人怎么吃的啊，这真的干净吗？
“这，我们就是这样整吗？”我呐吶问道。
“当然不是了，这是包间。客人看不见，要是在大厅你就得用水擦洗。”江涛，也就是我师傅回道。
我知道外面干餐饮的都不干净，但是没想到这不仅仅是不干净了。
因为被核桃摊辞了，我心里有根刺。我不知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什么，但是心里始终憋着劲儿。
其它员工看我积极性异常，询问我。
“我怕我干的不好，再被辞了。”我说道。
“哈，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
“对对对。”
……
但是我的心里不信邪啊，因为这个店里十几个服务台，还有厨师没算呢，这个店的生意有那么好，养这么多人，别给我辞了。
江涛看出了我的顾虑，给我说明：“你不用太担心，这个店。只要你肯干活，他就不会辞退你的。他不怕你笨，就怕你懒。”
后来，我跟其它人交谈中得知，他们都是其它店来这里帮忙的，不是这个店的。我心里的疑问有了解答。
其中，也有尴尬的事情，就是店里的女的我就喊姐，男的就喊哥。
但是没有想到还有比我小的，我18，人家16。但是看着他一米九的个子，我实在不敢相信他比我小。我一米六九，好吧，我酸了，问他怎么长的，三个字回答：多打球。
而经过了解，这个店里面大部分都是和我岁数差不多大的，他们早早就不上学，出来打工了。
这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他们本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却是承受着生活的重担。
看着他们，我又不由想起了炮灰。我对他们也不了解，可是是不想学习了，也有可能是家庭困难，生活所迫，或是还有其它的什么难言之隐……
但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生活尚且不容易，我还要去同情别人，那，有人会同情我吗？
……等啊等，盼啊盼。终于来到了十点半。
十点半，开饭。开饭之前，先洗洗碗筷，最好再用热水消消毒。这是我再学校食堂兼职领悟到的，而这个店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这般做的。看来，他们也对自己的卫生很了解。
吃完饭，他们问我吃饱了没，我回答吃饱了。本以为可以下班了，没有想到让我留下加班。
emmm，不是不加班嘛，第一天啊。好吧，姑且忍了。
期间，小王姐，也就是店长女儿，问我吃不吃辣蟹钳，因为有皮肤病，我摇头拒绝。口渴了，想出去买瓶水，店长送了我一瓶。
本来以为店长脾气不错，但是因为手机在吧台。我一直不放心，怕被偷了，现在下班了，我就赶紧去拿。
因为看见店长坐在吧台，好像在清点什么东西，很忙不是，就不想劳烦她，越过她直接拿手机。然后她就对我一顿输出。
那表情，老凶悍了。应该是怕我偷钱，呵呵。我真的无语，你那么大监控在上面，我偷钱，我不要命了。而且我也不是鸡鸣狗盗的人。
被店长一顿输出，当时被整愣了都。本意是不想麻烦她，结果挨一顿臭骂。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的确被吓了一跳。但是为了留下来，暂且捏着鼻子认了。
出门在外哪有不受气的，在外面，切记不可以意气用事。
留下加班，一阵忙碌。甲姐看见了，竟然对我说：“呀，老弟，你咋还在呢！赶紧上去休息吧！”
……我也想上去休息，连续站了六个小时，我的腿都在颤抖。但关键是，你们让我留下来加班的，你又让我上去。店长还没发话呢，你可以做主吗？你要是可以做主我保证上去休息。
等忙活完毕，就已经十一点多了，临近十二点。
……
“哥，四点半了。你让二豪把我送到那里吧，我先在他那里干着！”我对高哥说道。
高哥听闻此言，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对我说道：“我陪你去一趟吧，你俩人去也不放心我。”
我不想麻烦高哥，我对高哥说不用，但高哥一再坚持，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行李放好，坐上电车子。
手刚碰到高哥的衣衫，我忍不住缩了一下。
湿，很湿，高哥的衣服是湿的。
高哥不可能是穿没有干的衣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衣服是被汗水浸湿的。
我的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不仅仅是一味的麻烦高哥，还有同在烈日下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如此。
高哥是做买卖的，为人爽朗，同时能说会道。到了饭店，就和老板说我起来。
“哎呀，这是俺兄弟。给你们这干活，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啊，我都给市场里面卖西瓜了，等哪天我和他爸来这里吃个饭……”高哥对老板说道。
老板一边点头，一边笑吟吟。
店里的员工把我领进了一个包间，给我拿了工装，让我换。
我换的时候，屋里还有一个人，我就和他搭讪。
“叔，你在这是干什么的啊？”
“我啊，我什么都干，我是老板的朋友，来帮忙的。”
“哦哦，那，咱这工资一般是是什么发放形式。十号还是十五号？”
“哎呀，这个你不用担心，工资肯定不会少你的。”
……
得，老油条了，又是打马虎眼。
“小伙子，打暑假工。”
“嗯，对，给家里减轻些负担吗，挣个零花钱。”
“对对对，好好干啊。你像别的人还不想干呢。”
“哎，好好好。”
我连连点头。
换好工装以后，我出去，问老板干什么。老板先是让我交了手机，然后对店长说这是新招的，店长含笑，老板给我安排了我的工作。
站门口，别人进来扫健康宝，不扫不让进，而且来客人就喊欢迎光临，如果客人走了就说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这个职位还算可以啊，我心里说道。但是站在外面，闷热闷热的，心里也是烦躁烦躁的。看着不远处的市场，我的内心一阵复杂，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回去。
就这般站着，旁边倒是有个板凳，但是咱刚来，老板还在里面。坐那就不仅仅不是没眼色了。
“哟，明哥，就是这个抢了你的活啊！”里面出来的有四五个人吧，其中一人说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干笑迎合。
“哎，兄弟。我们跟你说，干这个活啊！他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你就往这一站，谁进来都得扫码就行了。一人一码，不扫不让进。”
“哎，对。前天我站这，谁来必须扫码。然后大老板来了，我说扫码，嗨，他不扫竟然，那我能怎么办，我不让他进，我又不认识他。我也是为了店里着想不是。”
“哎，对了。兄弟，如果有人拒不配合，打你的话。放心，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还有监控，到时候你直接可以提车了。”
……
一阵玩笑，我听着，笑着。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过了还没一会儿，那个明哥让我进去学习。
范兵带我去熟悉一下店里的规矩，比如酒是怎么摆的，酒从哪里拿，饮料，餐具什么的，仓库在哪里。还有店里的各种活动什么，让我记好。
“哎呀，人家老弟才来。你就让人家记这么多。人家记的住吗？慢慢来，不着急。”甲姐说道。
这个时候，我还不了解她的真面目，内心还挺感谢她。
然后就是又来一个哥，江涛，也是我后来人都师傅。他告诉我凉菜，要按多少多少称，才能卖。还有如何炖锅。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我学习了都有半个小时。大脑懵懵的，因为东西太多了，不好记啊！
然后来客人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不是一般的饭店，这是铁锅炖。
好吧，咱之前在老家也没有见识过。这下见识了，厨师配好菜，端上来，服务员给炒，类似于大锅菜吧，俗称炖锅。
每个人都要学会炖锅，这是服务员的基本技能，我也要学。
然后，就让人教我，人家在给客人坐，我在旁边观摩。
吐了啊，谁知道这服务员还要整这个。我在家就是炒个鸡蛋，拍个黄瓜，下方便面面条，饿不死就行，现在来外面还要学会炖锅。
“好好学，这位大哥是所有人里面炖的最好的。”旁边一人指点，我连连点头。
“哟，这是教徒弟呢。这么小，孩子，你看见没有。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你就得像他一样，早早出来打工。”那个阿姨对着一旁孩子教育道。语气中透露着着浓浓的看不起，尤其是她的眼神更让我不舒服。
我很反感这种教育方式，踩着别人教育自己的孩子真的好吗？我想反驳，但是，内心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毕竟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是！
然后就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便开始不停的忙碌。
忙完，也不能休息，只能干站着。
等客人吃完，他们要收拾，我就连忙过去帮忙，露出积极性。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惊呆我了。
就在包间里面，客人吃完了，因为是铁锅炖。一个大哥直接拿酒瓶往锅里一倒，拿搽锅球一不拉，然后拿着抹布一擦，完事了。
“老油条了啊，你也就是在这，在总店就得让人干。”我师傅调侃道。
我看着一阵恶心，那些客人怎么吃的啊，这真的干净吗？
“这，我们就是这样整吗？”我呐吶问道。
“当然不是了，这是包间。客人看不见，要是在大厅你就得用水擦洗。”江涛，也就是我师傅回道。
我知道外面干餐饮的都不干净，但是没想到这不仅仅是不干净了。
因为被核桃摊辞了，我心里有根刺。我不知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什么，但是心里始终憋着劲儿。
其它员工看我积极性异常，询问我。
“我怕我干的不好，再被辞了。”我说道。
“哈，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
“对对对。”
……
但是我的心里不信邪啊，因为这个店里十几个服务台，还有厨师没算呢，这个店的生意有那么好，养这么多人，别给我辞了。
江涛看出了我的顾虑，给我说明：“你不用太担心，这个店。只要你肯干活，他就不会辞退你的。他不怕你笨，就怕你懒。”
后来，我跟其它人交谈中得知，他们都是其它店来这里帮忙的，不是这个店的。我心里的疑问有了解答。
其中，也有尴尬的事情，就是店里的女的我就喊姐，男的就喊哥。
但是没有想到还有比我小的，我18，人家16。但是看着他一米九的个子，我实在不敢相信他比我小。我一米六九，好吧，我酸了，问他怎么长的，三个字回答：多打球。
而经过了解，这个店里面大部分都是和我岁数差不多大的，他们早早就不上学，出来打工了。
这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他们本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却是承受着生活的重担。
看着他们，我又不由想起了炮灰。我对他们也不了解，可是是不想学习了，也有可能是家庭困难，生活所迫，或是还有其它的什么难言之隐……
但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生活尚且不容易，我还要去同情别人，那，有人会同情我吗？
……等啊等，盼啊盼。终于来到了十点半。
十点半，开饭。开饭之前，先洗洗碗筷，最好再用热水消消毒。这是我再学校食堂兼职领悟到的，而这个店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这般做的。看来，他们也对自己的卫生很了解。
吃完饭，他们问我吃饱了没，我回答吃饱了。本以为可以下班了，没有想到让我留下加班。
emmm，不是不加班嘛，第一天啊。好吧，姑且忍了。
期间，小王姐，也就是店长女儿，问我吃不吃辣蟹钳，因为有皮肤病，我摇头拒绝。口渴了，想出去买瓶水，店长送了我一瓶。
本来以为店长脾气不错，但是因为手机在吧台。我一直不放心，怕被偷了，现在下班了，我就赶紧去拿。
因为看见店长坐在吧台，好像在清点什么东西，很忙不是，就不想劳烦她，越过她直接拿手机。然后她就对我一顿输出。
那表情，老凶悍了。应该是怕我偷钱，呵呵。我真的无语，你那么大监控在上面，我偷钱，我不要命了。而且我也不是鸡鸣狗盗的人。
被店长一顿输出，当时被整愣了都。本意是不想麻烦她，结果挨一顿臭骂。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的确被吓了一跳。但是为了留下来，暂且捏着鼻子认了。
出门在外哪有不受气的，在外面，切记不可以意气用事。
留下加班，一阵忙碌。甲姐看见了，竟然对我说：“呀，老弟，你咋还在呢！赶紧上去休息吧！”
……我也想上去休息，连续站了六个小时，我的腿都在颤抖。但关键是，你们让我留下来加班的，你又让我上去。店长还没发话呢，你可以做主吗？你要是可以做主我保证上去休息。
等忙活完毕，就已经十一点多了，临近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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