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份识破
而在这时，前排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苏妍震惊且惊恐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闻言，苏妍终是将手机收进口袋，她也通过前方后视镜与司机对视着，原先非常难看的脸色恢复正常，明媚的双眸似要看透这一切，这使得司机竟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苏妍见状，轻笑道：“没事的师傅，我没事。”
司机也缓和地笑了笑，“没事就好，在车上玩手机有时候是会头晕的。”
苏妍却不接司机的话，而是问道：“你们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司机一愣，他以为苏妍在讲电话，透过后视镜看去少女并未把手机送到耳旁，发梢间也没戴耳机，在与苏妍灼灼目光对视的刹那，这才算确认刚才的确是在跟他说话。
司机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姑娘，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苏妍也在笑着，但她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司机，依旧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师傅，您能告诉我你是哪家出租车公司的吗？”
司机显然又是一怔，但他还是语气自然地回到说道：“噢，金陵时速，怎么了？”
苏妍又问道：“没什么，您认识黄伟吗？”
司机没有说话，他重新将视线移回苏妍与她对视着，“倒是小瞧你了。”
苏妍看向车外不停穿梭的风景，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瞥了眼司机导航的路线，淡淡道：“你是谁？你们是谁？”
司机打开车窗一角，用随车点烟器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才缓缓吐气说道：“唉……早知道你这么警惕，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伪装了。不过真挺难得啊，你一个大一学生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
苏妍见状，也不慌乱，她又看了一眼车上导航，轻声道：“你先是确认我金陵大学学生的身份，又确认我父母的信息，最后确认我上大一，想必你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吧？想通过这些信息来锁定我。毕竟除了我，此时还能有谁在这种诡异天气下往北城区公安局跑？”
司机看着她含笑的眼神，并未说话。
苏妍又道：“你与我聊天的内容全是围绕我的个人情况，明明今天金陵各城区的神奇事件更有话题性，你为什么没有谈讨论这个，反而对我那么好奇呢？”
司机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嗯……还有呢？”
见他没有否认，苏妍继续说道：“你刻意把导航展示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够看清目的地就是北城区公安局吧？”说到这里，苏妍忽然笑道：“你是怕万一不给我看导航，我会半路跳车？”
司机这回没有承认，但却听苏妍又道：“其实你们用这种拙劣的方式不过是为了考验我罢了。金陵时速汽车租赁公司的金A107J3出租车的当值司机叫黄伟，而今天黄伟并未出车，因此我想车内连接租赁公司的监控及录音设备也没有开启。想来黄伟是非法将车租给你们的吧？只要查询我们行驶道路上的监控就能找到最终去了哪里，当我看到你全城按导航路线走就知道，其实你也不怕被监控拍到，是吗？”
司机微微一笑，他不在乎地说道：“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北城区公安局，为什么怕被监控拍到呢？”
苏妍闻言也乐了，“既然这么磊落，干嘛还这么大费周章假扮出租车司机接我？”
司机看了她许久，随后轻叹道：“要是你知道失控的人是什么样，就不会觉得我大费周章了。”
苏妍瞳孔微缩，司机这句话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失控？什么人会失控？失控会怎么样？
司机见苏妍沉默了，似乎并没有打算为她解惑，又说道：“你的哥哥确实伤了人，甚至事情闹得挺大，但你放心，这件事已经被我们压下来了。”
苏妍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找寻着刚才发现的图文，发现文章已被删除，甚至当时随着那篇图文接踵而至的各类文章以及网友评论都被清除了，她又尝试用事件的关键词来寻找话题，却发现网络上针对苏澈伤人事件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
这让苏妍更加震惊面前这位司机以及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但有一点苏妍很清楚，无论他们是什么组织，都不会是坏人。
毕竟在华夏境内还没有哪个恐怖组织是直接把人送到公安局去开展行动的，甚至还能操纵网络舆论，压下舆论热度。
苏妍深吸一口气，然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哥哥现在怎么样？”
司机笑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史岩，第七区调查员。”说话间，史岩还努力地伸出一只手艰难地透过出租车的遮挡栏杆想要与苏妍握手。
苏妍对此并为所动，但她亲眼看到史岩伸过来的右手掌和手背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印记，手指关节处也有很多茧子附着在上面。
史岩没有动怒，他又艰难地将手收了回去，重新握住了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苏妍，笑道：“放心，你哥哥现在没事。正如我们同事和你在电话里沟通的那样，他伤了人，对方也报了警，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北城区公安局接他。”
苏妍没有纠结史岩的身份，而是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哥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他会无故伤人。”
史岩回道：“据报警的人说他跟上司林跃还有同事吵了起来，好像是因为搅黄了公司与一个大客户的合作。后来不知道林跃跟他说了什么，你哥哥就突然发疯似的按住了林跃放在桌子上的手，就那样按住，无论林跃怎么抽都抽不过来。然后林跃就疼晕过去了，你哥哥的情况也变得奇怪起来。”
苏妍追问道：“怎么奇怪了？”
史岩道：“本来林跃都昏过去了，苏澈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像触电了一样，停下所有动作，整个人待在那里，没过多久也昏了过去。”
史岩察觉到苏妍的神情变得苍白，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又道：“后来急救车把苏澈和他那位上司都送去了医院。林跃的下场就不和你说了，反正挺惨的。至于苏澈，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因为疲惫过度晕倒了。然后他就被送到了公安局。”
苏妍脸色稍稍缓和，旋即在头脑快速分析史岩描述的场景，她在想，苏澈的什么反应能让史岩口中的“第七区”插手这回事，还费这么大劲把自己接走。
这时，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她觉得可能触碰到了答案，苏妍看着史岩，问道：“你们是否也发现了我哥哥眼睛的变化？”
这次轮到史岩意外了，是的，他们从网上看到了跟苏妍发现的一样的帖子，苏澈的神情和反应都被记录了下来，除了他突然爆发的力量以及神情，图片中苏澈的两个眼睛猩红无比，他的眼眶凹陷，眼眶周围皮肤略浅，而眼球却并未呈现凸起状态，瞳孔深处似有不止团奇异光芒闪耀，形成三种奇异纹路，叠加着隐藏在瞳孔深处。
史岩很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惊讶的是苏妍竟能观察细致到这个程度。
史岩微微颔首道：“是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将他控制起来，并压下了这次伤人事件在互联网上的热度。”
苏妍了然，她想了会儿，又问道：“那你们知道我哥哥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史岩深吸了一口烟，把还剩小半截的烟蒂顺着窗外随手一掷，竟刚好扔到路旁垃圾桶处理烟头的入口里，这令苏妍震惊不已，但她并未发出赞叹，随着史岩倾吐烟圈之后，沉吟道：“历法万千，三世瞳现。”
短短八字，却如同亘古银河中的吟吟诵唱，将异世的苦难与机遇带到现世，遥远的人或将重逢，古老的战场也将复苏，异变之下，唯逆否尔。
闻言，苏妍终是将手机收进口袋，她也通过前方后视镜与司机对视着，原先非常难看的脸色恢复正常，明媚的双眸似要看透这一切，这使得司机竟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苏妍见状，轻笑道：“没事的师傅，我没事。”
司机也缓和地笑了笑，“没事就好，在车上玩手机有时候是会头晕的。”
苏妍却不接司机的话，而是问道：“你们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司机一愣，他以为苏妍在讲电话，透过后视镜看去少女并未把手机送到耳旁，发梢间也没戴耳机，在与苏妍灼灼目光对视的刹那，这才算确认刚才的确是在跟他说话。
司机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姑娘，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苏妍也在笑着，但她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司机，依旧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师傅，您能告诉我你是哪家出租车公司的吗？”
司机显然又是一怔，但他还是语气自然地回到说道：“噢，金陵时速，怎么了？”
苏妍又问道：“没什么，您认识黄伟吗？”
司机没有说话，他重新将视线移回苏妍与她对视着，“倒是小瞧你了。”
苏妍看向车外不停穿梭的风景，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瞥了眼司机导航的路线，淡淡道：“你是谁？你们是谁？”
司机打开车窗一角，用随车点烟器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才缓缓吐气说道：“唉……早知道你这么警惕，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伪装了。不过真挺难得啊，你一个大一学生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
苏妍见状，也不慌乱，她又看了一眼车上导航，轻声道：“你先是确认我金陵大学学生的身份，又确认我父母的信息，最后确认我上大一，想必你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吧？想通过这些信息来锁定我。毕竟除了我，此时还能有谁在这种诡异天气下往北城区公安局跑？”
司机看着她含笑的眼神，并未说话。
苏妍又道：“你与我聊天的内容全是围绕我的个人情况，明明今天金陵各城区的神奇事件更有话题性，你为什么没有谈讨论这个，反而对我那么好奇呢？”
司机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赞许之色，“嗯……还有呢？”
见他没有否认，苏妍继续说道：“你刻意把导航展示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能够看清目的地就是北城区公安局吧？”说到这里，苏妍忽然笑道：“你是怕万一不给我看导航，我会半路跳车？”
司机这回没有承认，但却听苏妍又道：“其实你们用这种拙劣的方式不过是为了考验我罢了。金陵时速汽车租赁公司的金A107J3出租车的当值司机叫黄伟，而今天黄伟并未出车，因此我想车内连接租赁公司的监控及录音设备也没有开启。想来黄伟是非法将车租给你们的吧？只要查询我们行驶道路上的监控就能找到最终去了哪里，当我看到你全城按导航路线走就知道，其实你也不怕被监控拍到，是吗？”
司机微微一笑，他不在乎地说道：“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北城区公安局，为什么怕被监控拍到呢？”
苏妍闻言也乐了，“既然这么磊落，干嘛还这么大费周章假扮出租车司机接我？”
司机看了她许久，随后轻叹道：“要是你知道失控的人是什么样，就不会觉得我大费周章了。”
苏妍瞳孔微缩，司机这句话的信息量就有些大了，失控？什么人会失控？失控会怎么样？
司机见苏妍沉默了，似乎并没有打算为她解惑，又说道：“你的哥哥确实伤了人，甚至事情闹得挺大，但你放心，这件事已经被我们压下来了。”
苏妍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找寻着刚才发现的图文，发现文章已被删除，甚至当时随着那篇图文接踵而至的各类文章以及网友评论都被清除了，她又尝试用事件的关键词来寻找话题，却发现网络上针对苏澈伤人事件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
这让苏妍更加震惊面前这位司机以及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但有一点苏妍很清楚，无论他们是什么组织，都不会是坏人。
毕竟在华夏境内还没有哪个恐怖组织是直接把人送到公安局去开展行动的，甚至还能操纵网络舆论，压下舆论热度。
苏妍深吸一口气，然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哥哥现在怎么样？”
司机笑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史岩，第七区调查员。”说话间，史岩还努力地伸出一只手艰难地透过出租车的遮挡栏杆想要与苏妍握手。
苏妍对此并为所动，但她亲眼看到史岩伸过来的右手掌和手背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印记，手指关节处也有很多茧子附着在上面。
史岩没有动怒，他又艰难地将手收了回去，重新握住了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苏妍，笑道：“放心，你哥哥现在没事。正如我们同事和你在电话里沟通的那样，他伤了人，对方也报了警，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北城区公安局接他。”
苏妍没有纠结史岩的身份，而是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哥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他会无故伤人。”
史岩回道：“据报警的人说他跟上司林跃还有同事吵了起来，好像是因为搅黄了公司与一个大客户的合作。后来不知道林跃跟他说了什么，你哥哥就突然发疯似的按住了林跃放在桌子上的手，就那样按住，无论林跃怎么抽都抽不过来。然后林跃就疼晕过去了，你哥哥的情况也变得奇怪起来。”
苏妍追问道：“怎么奇怪了？”
史岩道：“本来林跃都昏过去了，苏澈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像触电了一样，停下所有动作，整个人待在那里，没过多久也昏了过去。”
史岩察觉到苏妍的神情变得苍白，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又道：“后来急救车把苏澈和他那位上司都送去了医院。林跃的下场就不和你说了，反正挺惨的。至于苏澈，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因为疲惫过度晕倒了。然后他就被送到了公安局。”
苏妍脸色稍稍缓和，旋即在头脑快速分析史岩描述的场景，她在想，苏澈的什么反应能让史岩口中的“第七区”插手这回事，还费这么大劲把自己接走。
这时，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她觉得可能触碰到了答案，苏妍看着史岩，问道：“你们是否也发现了我哥哥眼睛的变化？”
这次轮到史岩意外了，是的，他们从网上看到了跟苏妍发现的一样的帖子，苏澈的神情和反应都被记录了下来，除了他突然爆发的力量以及神情，图片中苏澈的两个眼睛猩红无比，他的眼眶凹陷，眼眶周围皮肤略浅，而眼球却并未呈现凸起状态，瞳孔深处似有不止团奇异光芒闪耀，形成三种奇异纹路，叠加着隐藏在瞳孔深处。
史岩很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惊讶的是苏妍竟能观察细致到这个程度。
史岩微微颔首道：“是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将他控制起来，并压下了这次伤人事件在互联网上的热度。”
苏妍了然，她想了会儿，又问道：“那你们知道我哥哥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史岩深吸了一口烟，把还剩小半截的烟蒂顺着窗外随手一掷，竟刚好扔到路旁垃圾桶处理烟头的入口里，这令苏妍震惊不已，但她并未发出赞叹，随着史岩倾吐烟圈之后，沉吟道：“历法万千，三世瞳现。”
短短八字，却如同亘古银河中的吟吟诵唱，将异世的苦难与机遇带到现世，遥远的人或将重逢，古老的战场也将复苏，异变之下，唯逆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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