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身变化
苏妍此时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更多的是呆滞和疑惑，她看着史岩，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你玄幻小说看多了？跟我抖什么机灵呢？”
史岩闻言，透过后视镜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依旧低声道：“如果我们的判断没有问题，苏澈的那双眼睛已经进化成了传说中的三生瞳。”
苏妍又忍不住怼了上去，“传说？哪里的传说？你们第七区写的传说？”倒不是她满脑子梗要吐槽，而是她实在无法理解短短一个上午，哥哥竟然会跟什么传说扯上关系。
似乎察觉到苏妍的情绪，史岩并没有生气，他转变了一下思路，是透过后视镜看着苏妍，轻声问道：“你听过重瞳吗？”
苏妍闻言，微微颔首道：“传闻西楚霸王项羽，他不就是重瞳吗？”
说话间，她快速滑动手机，这年头互联网便是移动的百科全书，很快就搜到了关于重瞳的描述。
“重瞳，也称重华、双瞳，分为双目重瞳和一目重瞳。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上古神话里记载有重瞳的人一般都是圣人、帝王之相。”
……
《资治通鉴·卷二百八十四》：“以雪峰寺僧卓岩明素为众所重，乃言：此僧目重瞳子，手垂过膝，真天子也。”
……
《菽园杂记·卷十一》：“太宗……重瞳龙髯，二肘若肉印之状。龙行虎步，声如钟，实乃苍生真主，太平天子也。”
……
清钱谦益《徐州杂题》诗之二：“重瞳遗迹已冥冥，戏马台前鬼火青。十丈黄楼临泗水，行人犹说霸王厅。”
……
《史记·项羽本纪》：“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
……
然而苏妍却发现一点异常之处，互联网上关于“重瞳”的记载，以及传说甚至都能追溯到一些古典书籍，但关于“三生瞳”却没有任何记载，连庞大的网络系统都留不住半点线索，这让苏妍心里不由得发怵起来。
史岩见苏妍正拿手机搜着重瞳的相关信息，不由得笑道：“现在互联网真是方便啊，省的我再科普了。”
苏妍问道：“重瞳我知道，那跟三生瞳有什么关系？”
史岩说道：“三生瞳是高于重瞳的最终形态。”
苏妍此刻是真有些生气了，“你是在把《进化论》揉成团砸在我脸上侮辱我是吗？”
史岩没想到苏妍的情绪竟变得这么快，刚才拆穿他身份时都没有这么生气，当然他也明白，这便更能说明苏澈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史岩摇了摇头，轻笑道：“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所了解的常识以及所能掌控的信息，可信度有多少？”
苏妍刚想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她却犹豫了，愣在一旁。
史岩又问道：“我再问你，你觉得你知道的《进化论》，以及《牛顿三大力学定律》，是否解释了世间所有的存在和真理？”
苏妍再度沉默，因为今天金陵四大城区发生的一切已经狠狠地讲这些生物、物理常识定理按在地上摩擦。
车内沉默了许久，最终苏妍深吸一口气，随后问道：“你想告诉我有外星人存在？”
史岩摇摇头，他又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最初的古老传说和神话，是如何出现的？”
苏妍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小心试探道：“你是想说，无神论被推翻了？”
史岩话锋一转，又重新回到在开始的话题上，“苏妍同学，你还记得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
苏妍想了想，开口道：“你们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然后，苏妍不说话了。她的这个表述已经暴露了她自己，至少史岩能肯定苏妍至少知道了她产生了某种变化。
其实史岩猜对了一半，苏妍是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并不是因为今天的诡异天气，而是发生在她高考之后，大学入学之前的一件事情。
苏妍想的是第七区找她是因为数学竞赛而展现出的高智商，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史岩特地来接她并非这个原因，因为当初时间热度高的时候第七区并没有及时扑灭后续发酵的火苗，跟对待苏澈伤人事件一样，反而任由它发展下去。而这次找上门来定然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并且这个原因苏妍自己还没有发现。
史岩笑着看向苏妍，“怎么？想起来了？”
苏妍微微摇头，“我觉得……我们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史岩一愣，他看苏妍的样子不像说谎，不禁失笑道：“原来你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倒是我弄巧成拙了。”
是的，史岩本以为苏妍已经知道，所以他提起苏妍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意在引导苏妍把固有思维转变过来，不要再把那些常规认知当成真理不可撼动，谁承想他的一句话竟是让苏妍反应过来了。
“等等，那她以为的是哪件事？”史岩心中冒起这样的一个疑惑。
苏妍轻笑道：“既如此，你要不跟我说说？”
史岩没有说话，似在考虑，只见他眉毛挑了挑，也跟着笑道：“作为交换，你把另一件事也告诉我。”
苏妍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并且她也明白，史岩背后的第七区有什么能力，所以刻意隐瞒毫无意义，不妨自己招了，也能刷些好感度，毕竟哥哥还在他们手上。
苏妍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轻声道：“想必你们在来校门口等我之前，应该已经调查过我的基本信息了。那你应该记得那场让我被展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数学竞赛吧？”
史岩心道了一句“果然”，然后点头道：“嗯，明白。听说那个比赛的难度很高，往年比赛中的第一名距离满分也还有些距离，少说也是七八分以上了，而你却只差1分，我们甚至调阅了你的试卷，你扣的那一分是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点错了一个小数点。显然阅卷老师也明白你是不小心所致，你的所有演算过程全部做对了，按理没有理由做错的，所以只给你扣了一分。”
史岩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苏妍，笑道：“你是在刻意控分是吗？”
苏妍不置可否，大方承认道：“没错，我从初赛到预选赛、半决赛都在控分，一路擦着分数线晋级，但是到了决赛，我本想随便写写应付过去的，但那个时间我哥哥过得有些困难，而学校当时跟我们说如果拿到冠军，会除奖学金外额外再有一万块钱作为奖金。”
苏妍没有说下去，史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想说的是这件事？”
苏妍摇摇头，淡淡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以我这样的智力水平，为什么不在高考中一鸣惊人，以状元之姿入学金陵大学，从而获得全额奖学金并且免除学杂费这种方法来减轻哥哥的负担呢？”
史岩愣住了，这点第七区确实忽略了，他们推测出苏妍控分，以及决赛中获得冠军是为了奖金一事，在了解苏妍和苏澈相依为命的情况后史岩和他的同事们并不好奇苏妍的这个举动，但他们也没有怀疑到苏妍的高考上，苏妍的高考表现很好，其次她的高考的成绩也很好，因为金陵大学本就是国内的一流大学，入学条件本就很高，所以苏妍没有获得奖学金并减免学杂费很正常，学校也不是做慈善的，除非遇到真正天才学生，不然不会无端减免费用，大学又不是做慈善。
看到史岩愣住的样子，苏妍莫名觉得心里很爽，同时她也明白一件事，第七区并不是很早之前就关注到她与苏澈的。她又说道：“我其实不是一出生就这么聪明的。”
史岩恍然，所以她才没办法在高考中表现得更出色，因为她办不到。
苏妍微微一笑，神情有些苦涩道：“如果我可以，高考一定会表现得更好，不，从中考我就会表现很好，帮哥哥减轻一点负担。”
史岩淡淡问道：“那你说说，是遭遇了怎样的事情能让你的智商突然这么高了。”
苏妍看到史岩的样子，轻笑道：“我的这个秘密两三句话就能讲完，你不用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史岩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请你详细说明，这很重要。”
苏妍自顾自地说道：“高考毕业后的那年夏天，我从老家坐高铁来金陵找哥哥玩，因为当时天气热，有将近四十度，上车后不久我就感觉头有点晕，没多久我就睡过去了。等我睡醒了才发现我已经睡了五个多小时了，车程将近六个小时，我就收拾一下准备下车。”
史岩问道：“上车后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或者奇怪的人？”
苏妍摇摇头，“没有，我这一排，甚至我这个车厢都没什么人，只有最前排有一个妇女带着孩子，那孩子也在睡觉，妇女就一直守在孩子身边。”
史岩示意苏妍继续说，于是苏妍又道：“在我睡醒之后，我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头晕啊、疲惫啊都没有，也不犯困。你知道的，人在刚睡醒时会还带着一点困意的。”
史岩点点头，苏妍见状又道：“我不仅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觉得状态史无前例的好。我觉得跟之前不同了。你要说具体哪儿不同，我看世界的眼光变了，角度变了，思考问题更快了，我带的包里其实有高考后同学们为了预测分数下载的高考真题，我只是看着题目就能算出答案，包括我高考时不会的，算错的那些。”
史岩目光一凝，他看着苏妍，似在向她确认，“你是说，你睡醒了，智商就变高了？”
苏妍点点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史岩又沉默了，他知道苏妍没说谎，但他也明白苏妍的变化就是在睡着的五个多小时里发生的。
过了一会儿，苏妍催促道：“好了，我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了，轮到你跟我交换了。”
史岩想了一下，然后道：“我们发现你，当然起因还是因为你哥哥，这点毋庸置疑。当我们发现他已经进化到三生瞳时，自然是要把他控制起来，而你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也要找到。至于为什么是我来专门接你，你在接到警局电话后的行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说话间，苏妍也在思考回忆，但她并未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
像是知道苏妍回忆无果后，史岩似乎也不打算隐瞒，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发觉你接完电话往校门口跑时，一路上都没留下你的脚印？”
苏妍一愣，没等她吐槽出声，史岩又说道：“我说得再明白些。你在往校门口跑时，有没有感觉你已经脱离了地面对你的引力？”
史岩闻言，透过后视镜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依旧低声道：“如果我们的判断没有问题，苏澈的那双眼睛已经进化成了传说中的三生瞳。”
苏妍又忍不住怼了上去，“传说？哪里的传说？你们第七区写的传说？”倒不是她满脑子梗要吐槽，而是她实在无法理解短短一个上午，哥哥竟然会跟什么传说扯上关系。
似乎察觉到苏妍的情绪，史岩并没有生气，他转变了一下思路，是透过后视镜看着苏妍，轻声问道：“你听过重瞳吗？”
苏妍闻言，微微颔首道：“传闻西楚霸王项羽，他不就是重瞳吗？”
说话间，她快速滑动手机，这年头互联网便是移动的百科全书，很快就搜到了关于重瞳的描述。
“重瞳，也称重华、双瞳，分为双目重瞳和一目重瞳。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上古神话里记载有重瞳的人一般都是圣人、帝王之相。”
……
《资治通鉴·卷二百八十四》：“以雪峰寺僧卓岩明素为众所重，乃言：此僧目重瞳子，手垂过膝，真天子也。”
……
《菽园杂记·卷十一》：“太宗……重瞳龙髯，二肘若肉印之状。龙行虎步，声如钟，实乃苍生真主，太平天子也。”
……
清钱谦益《徐州杂题》诗之二：“重瞳遗迹已冥冥，戏马台前鬼火青。十丈黄楼临泗水，行人犹说霸王厅。”
……
《史记·项羽本纪》：“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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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妍却发现一点异常之处，互联网上关于“重瞳”的记载，以及传说甚至都能追溯到一些古典书籍，但关于“三生瞳”却没有任何记载，连庞大的网络系统都留不住半点线索，这让苏妍心里不由得发怵起来。
史岩见苏妍正拿手机搜着重瞳的相关信息，不由得笑道：“现在互联网真是方便啊，省的我再科普了。”
苏妍问道：“重瞳我知道，那跟三生瞳有什么关系？”
史岩说道：“三生瞳是高于重瞳的最终形态。”
苏妍此刻是真有些生气了，“你是在把《进化论》揉成团砸在我脸上侮辱我是吗？”
史岩没想到苏妍的情绪竟变得这么快，刚才拆穿他身份时都没有这么生气，当然他也明白，这便更能说明苏澈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史岩摇了摇头，轻笑道：“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所了解的常识以及所能掌控的信息，可信度有多少？”
苏妍刚想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她却犹豫了，愣在一旁。
史岩又问道：“我再问你，你觉得你知道的《进化论》，以及《牛顿三大力学定律》，是否解释了世间所有的存在和真理？”
苏妍再度沉默，因为今天金陵四大城区发生的一切已经狠狠地讲这些生物、物理常识定理按在地上摩擦。
车内沉默了许久，最终苏妍深吸一口气，随后问道：“你想告诉我有外星人存在？”
史岩摇摇头，他又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最初的古老传说和神话，是如何出现的？”
苏妍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小心试探道：“你是想说，无神论被推翻了？”
史岩话锋一转，又重新回到在开始的话题上，“苏妍同学，你还记得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
苏妍想了想，开口道：“你们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然后，苏妍不说话了。她的这个表述已经暴露了她自己，至少史岩能肯定苏妍至少知道了她产生了某种变化。
其实史岩猜对了一半，苏妍是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并不是因为今天的诡异天气，而是发生在她高考之后，大学入学之前的一件事情。
苏妍想的是第七区找她是因为数学竞赛而展现出的高智商，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史岩特地来接她并非这个原因，因为当初时间热度高的时候第七区并没有及时扑灭后续发酵的火苗，跟对待苏澈伤人事件一样，反而任由它发展下去。而这次找上门来定然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并且这个原因苏妍自己还没有发现。
史岩笑着看向苏妍，“怎么？想起来了？”
苏妍微微摇头，“我觉得……我们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史岩一愣，他看苏妍的样子不像说谎，不禁失笑道：“原来你并未察觉自己的变化，倒是我弄巧成拙了。”
是的，史岩本以为苏妍已经知道，所以他提起苏妍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意在引导苏妍把固有思维转变过来，不要再把那些常规认知当成真理不可撼动，谁承想他的一句话竟是让苏妍反应过来了。
“等等，那她以为的是哪件事？”史岩心中冒起这样的一个疑惑。
苏妍轻笑道：“既如此，你要不跟我说说？”
史岩没有说话，似在考虑，只见他眉毛挑了挑，也跟着笑道：“作为交换，你把另一件事也告诉我。”
苏妍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并且她也明白，史岩背后的第七区有什么能力，所以刻意隐瞒毫无意义，不妨自己招了，也能刷些好感度，毕竟哥哥还在他们手上。
苏妍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轻声道：“想必你们在来校门口等我之前，应该已经调查过我的基本信息了。那你应该记得那场让我被展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数学竞赛吧？”
史岩心道了一句“果然”，然后点头道：“嗯，明白。听说那个比赛的难度很高，往年比赛中的第一名距离满分也还有些距离，少说也是七八分以上了，而你却只差1分，我们甚至调阅了你的试卷，你扣的那一分是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点错了一个小数点。显然阅卷老师也明白你是不小心所致，你的所有演算过程全部做对了，按理没有理由做错的，所以只给你扣了一分。”
史岩声音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苏妍，笑道：“你是在刻意控分是吗？”
苏妍不置可否，大方承认道：“没错，我从初赛到预选赛、半决赛都在控分，一路擦着分数线晋级，但是到了决赛，我本想随便写写应付过去的，但那个时间我哥哥过得有些困难，而学校当时跟我们说如果拿到冠军，会除奖学金外额外再有一万块钱作为奖金。”
苏妍没有说下去，史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想说的是这件事？”
苏妍摇摇头，淡淡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以我这样的智力水平，为什么不在高考中一鸣惊人，以状元之姿入学金陵大学，从而获得全额奖学金并且免除学杂费这种方法来减轻哥哥的负担呢？”
史岩愣住了，这点第七区确实忽略了，他们推测出苏妍控分，以及决赛中获得冠军是为了奖金一事，在了解苏妍和苏澈相依为命的情况后史岩和他的同事们并不好奇苏妍的这个举动，但他们也没有怀疑到苏妍的高考上，苏妍的高考表现很好，其次她的高考的成绩也很好，因为金陵大学本就是国内的一流大学，入学条件本就很高，所以苏妍没有获得奖学金并减免学杂费很正常，学校也不是做慈善的，除非遇到真正天才学生，不然不会无端减免费用，大学又不是做慈善。
看到史岩愣住的样子，苏妍莫名觉得心里很爽，同时她也明白一件事，第七区并不是很早之前就关注到她与苏澈的。她又说道：“我其实不是一出生就这么聪明的。”
史岩恍然，所以她才没办法在高考中表现得更出色，因为她办不到。
苏妍微微一笑，神情有些苦涩道：“如果我可以，高考一定会表现得更好，不，从中考我就会表现很好，帮哥哥减轻一点负担。”
史岩淡淡问道：“那你说说，是遭遇了怎样的事情能让你的智商突然这么高了。”
苏妍看到史岩的样子，轻笑道：“我的这个秘密两三句话就能讲完，你不用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史岩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请你详细说明，这很重要。”
苏妍自顾自地说道：“高考毕业后的那年夏天，我从老家坐高铁来金陵找哥哥玩，因为当时天气热，有将近四十度，上车后不久我就感觉头有点晕，没多久我就睡过去了。等我睡醒了才发现我已经睡了五个多小时了，车程将近六个小时，我就收拾一下准备下车。”
史岩问道：“上车后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或者奇怪的人？”
苏妍摇摇头，“没有，我这一排，甚至我这个车厢都没什么人，只有最前排有一个妇女带着孩子，那孩子也在睡觉，妇女就一直守在孩子身边。”
史岩示意苏妍继续说，于是苏妍又道：“在我睡醒之后，我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头晕啊、疲惫啊都没有，也不犯困。你知道的，人在刚睡醒时会还带着一点困意的。”
史岩点点头，苏妍见状又道：“我不仅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觉得状态史无前例的好。我觉得跟之前不同了。你要说具体哪儿不同，我看世界的眼光变了，角度变了，思考问题更快了，我带的包里其实有高考后同学们为了预测分数下载的高考真题，我只是看着题目就能算出答案，包括我高考时不会的，算错的那些。”
史岩目光一凝，他看着苏妍，似在向她确认，“你是说，你睡醒了，智商就变高了？”
苏妍点点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史岩又沉默了，他知道苏妍没说谎，但他也明白苏妍的变化就是在睡着的五个多小时里发生的。
过了一会儿，苏妍催促道：“好了，我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了，轮到你跟我交换了。”
史岩想了一下，然后道：“我们发现你，当然起因还是因为你哥哥，这点毋庸置疑。当我们发现他已经进化到三生瞳时，自然是要把他控制起来，而你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也要找到。至于为什么是我来专门接你，你在接到警局电话后的行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说话间，苏妍也在思考回忆，但她并未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
像是知道苏妍回忆无果后，史岩似乎也不打算隐瞒，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发觉你接完电话往校门口跑时，一路上都没留下你的脚印？”
苏妍一愣，没等她吐槽出声，史岩又说道：“我说得再明白些。你在往校门口跑时，有没有感觉你已经脱离了地面对你的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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