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一） 风声
“什么？等等。”米尔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博尼尔将热血人丢进坑洞里，旁边还站着略显疲惫的诺德。
他们将热血人丢进坑洞里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后，他明白自己又犯病了。
不过他也认为这是他与老友的再会，可被周围人顾虑的自己也需要安抚他们的心。让他们得到片刻的安宁和放松，这也是自己这个“病人”该做的事。
他也清楚自己可能不是患病，而是需要放松的时机。但……没机会放松，灾难不会停止。而自己是最后保留着一切的人，他们需要人来欺骗，而自己首先要铭记一切然后完美骗过所有人。
但这种事情从来是看着容易实际上很难。因为不能让人发现，所以要保证没有人会怀疑。而现在的情况，也需要沉默和忍耐。
活下来的都因为睡眠而错过了奇迹发生，但自己因为愧疚而一夜无眠。不会有人怀疑几乎失去一切的男人，这也是自己唯一可以支撑的东西。
孤身一人，已无牵挂。
米尔斯把坑洞用一些钻洞木板勉强盖上，又嘱托博尼尔看好这一个热血人。
随后自己踏上了山峰，而山峰后的落日用余晖渡上了金边。
正午时分的太阳毫不怜惜的为每个人带来为数不多的暖意。但正值秋季，冰雪也在追逐猎手们奔腾的马蹄。
先头部队离真正的冬季还有许久的距离，而寒风作为斥候却也不曾停歇。首当其冲的正是北风，北风穿过草原、越过封锁线对内城和外城的人们不断冲刷为数不多的暖意。
灰黑色的长发依旧被吹拂，而女声却有着不断的疑惑。
“为什么他们的歌曲是西风初章啊？！！虽然北境西风主征伐，且初章是前奏轻快以示必胜之心，但原本的音调会不断降调为第二乐章的激战做铺垫。
可……如果是歌谣也只是留有部分的降调或者延长整个小节的长度，毕竟如果一直降调可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西风的磨刀石什么的。”
她已经越来越不理解眼前人是什么情况了。
白皙的手指轻试过眼角的泪痕和泪珠，转眼就看到了手上已经失去的印记。
惊讶的说：“什么情况？我的天赋印记消失了？”
显然，十岁的琳娜还不知道天赋会被隐藏，更何况她的天赋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琳娜一下子十分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回到家里，看着哥哥留下来的书籍寻找解决方案。
而回到家的琳娜却被父母焦急的拉向测验场地，父母一边拉一边说：“这个萨伦斯究竟发什么疯，竟然不到半个月就开启女验。而且还把标准下放到年满十岁的孩子，不去就不能继续学习知识。”
就这样，娇小的琳娜被父母一路拉到了队伍后面。
塔尔斯倒是并无意外，毕竟以后要接替祭司的位置。也可以从父亲的言论中猜测出要干什么，而且还有伊革的通报佐证了想法。
如果再丢了一个人的话那会麻烦许多，直接会引发内乱。
他家的奴隶应该能看好她吧，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那个长的跟本不像奴隶的女孩是怎么被买下来的。
特罗尔看着一望无际的长队已经做好今晚就地露营了，因为这一次不限数量，只限年龄和身份。
更何况，不能与伊雅再丢了一个孩子。
于是让伊雅跟着排队，而特罗尔立刻回家带着奴隶和过夜用的器具一并带来。
“真该庆幸我当年用一部分积蓄在这里建造内城的房子，而不是图便宜在外城买下来十数头野牛。”特罗尔有些庆幸自己当年做的好决定。
“去看好我们的女儿，她要是也不见了…你也没必要继续当奴隶了。”特罗尔说完，就把左手握住的女孩拉到琳娜前。
奴隶这个词并不是她第一次就听到的新词，但在自己家里就没见过奴隶。有些富裕的家庭完全可以随意丢弃年迈的工具，重新在商人哪里再买一个更有活力的工具。
说起来琳娜和她基本没有见过几面。从记事起就没看到她，又没有看到她在劳动的样子。
穿着衣角破了几个洞的的女孩脸上并没有透露出拘谨和恐惧。正相反，她这么说：“你好，小姐。请不要离开我的范围内，如果你和少爷一样消失的话我会很麻烦的。”
是的，精美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感情，她仅仅是在陈述。
而她的脸上抹了一层灰，脚踝上也有一个皮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些掩饰只是为了降低原本足够惊艳的容貌。
虽然是一个奴隶，但她仍然比其他的奴隶拥有着更健康的身体和远高于其他女奴隶的身高，忽略掉她的衣服和皮铐而只看她的容貌却只显得空白。
一开口就能听到那种冷淡的语气却并不显得别扭，而是她本该如此。清脆的嗓音再加上冷淡的语气却为她的容貌徒添了琳娜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比琳娜高了几个头，仰起头对着她说：“好，那你不见了该怎么办？要找你吗？”
她的语气并未改变，向琳娜伸出了手，说：“那我紧紧会握住你的手，不会让你担忧。”
她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匀称，琳娜的手一握上去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寒意。
但并不感觉她对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是一个需要被约束的小孩。也对，自己也才十岁，在她眼里跟七八岁的小孩有区别但并不大而已。
队伍很长，却也不慢。基本上都是一个流程，但是在快入冬的气候来排长队也不怎么好。
而在一旁旁观的塔尔斯四个人就相互讨论。
“他又抽什么风了？不计数量和年龄的大规模测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进行吧？就为了给那群商人看女孩的测验？”迈格尔满头疑惑的看着长队。
“可能真抽风了，但是琳娜在队伍那个地方？这玩意可不能再丢掉了。”卫格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询问其他人。
“她在队伍的……怎么说呢，反正被一个奴隶牵着手而且处在离登记处还很远的地方，倒也快了。”伊革面色平静的直视着她们。
“让我看看，他们家什么时候买下一个奴隶了？他们家里不是最讨厌奴隶来伺候的吗？”塔尔斯也罕见的感到好奇。
四个人沿着伊革的目光在远处观察着她们，满眼好奇。
奴隶好像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而转头，稍微扫视了一下就注意到了四个男孩。
四个男孩而是感觉到很惊讶，迈格尔问：“伊革，你确定把领域开起来了？我怎么感觉到那个奴隶在看我们？”
伊革慢吞吞的回答：“你可以自己跑到她们眼前挥一挥手，然后回家把脑袋里的东西全倒进田地里。”
卫格解释：“如果她们能看到的话那这领域开和没开还有必要吗？就这位置还能引人注目的话那干脆跑到她们面前得了。”
而琳娜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明显的东西于是询问：“你看到了什么啊？”
她没有低下头或俯下身子，而是说：“抱歉，刚刚听到一些人的闲言碎语。影响到你了吗？”
琳娜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太矮了，看不到登记处。”
她将琳娜放在自己的肩上，让她更好的看向前方。
琳娜上去没有先看登记处，而看向她转头的方向。
仔细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在远处的四个男孩开始困惑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塔尔斯：“我们真的很显眼吗？这两个孩子没事都往这边看的？”
“没事的哥哥，出事还有伊革担着。最起码也不会怀疑我们，要不然路上早暴露了。”迈格尔打消他的疑虑。
“话说学校因为少了个人就停课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族长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个人影响他的决策？”卫格隐隐察觉某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大人可不会把有些东西透露给我们，为了担心我们所谓的心理健康。最起码我的家庭对我是没死就行。”伊革说着边自嘲的笑了笑。
“有一说一，他是的大胆。敢把米尔斯和族长的认证给偷了然后分批次手抄禁书，还打算把这些禁书手抄本卖掉。不过还是被抓了起来外加教育一个月，这小子还留了好几个副本藏了起来，就是藏哪他没说。”迈格尔说完，剩下三个人都沉默了。
“……你知道格塞林在外城养的孩子们吧？要是你还想安心的渡过每一个晚上就闭嘴。我没时间替你赶走他们，那条密道可还没堵住。”
塔尔斯瞪了迈格尔一眼就继续观察着她们。
她们也正好的来到了登记处，她将琳娜捧在自己的臂弯中，细声说：“请不要在眺望远方了小姐，该将名称登记上去了。”
直到这时，琳娜才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监考官。
监考官是男性这个事情并不是约定俗成的，而是一些专门长老的学生或者后裔来执行这一活动。女性们需要休息和生产来保证族群运转。
而在这个时候就需要充足的记忆力和石雕技艺来迅速的记录下对方的长相和身份信息来进行核对，也只有专门负责的长老和学生熟识整个流程和相应细节。
“琳娜”她略微稚嫩的声音如是开口。
“姓？”监考官询问。
“我父母没告诉我，只给我取了名字。”她如此说。
“嗯……”监考官拉长了声音，手中也很快找到相应的石料，是花岗岩。
他用锐利的刻刀迅速刻出一个小姑娘，而在图像下面用斜体字写上了她的名字。
接着又拿起一块大理石再刻画了一遍，只不过原本漂亮的斜体字换成了公整的卡拉文字和通用的伊西蒙文。
“拿着，不要浪费时间。”他说完就用手指了指方向，将花岗岩递给琳娜。
抱着琳娜的奴隶等到琳娜接过后就接上了队伍。
琳娜仔细的看着被刻画出来的自己，发丝披肩、双目有光。
只是在黄与红棕色之中，那一头灰发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曾经也有人嘲笑自己的发色并且取了难听的绰号，不过都被他用暴力来解决了。
尽管他不在了，但他好像又处处都在。
风又一次掠过她的耳畔，只不过被略过耳畔的还多了一个人。
他们将热血人丢进坑洞里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后，他明白自己又犯病了。
不过他也认为这是他与老友的再会，可被周围人顾虑的自己也需要安抚他们的心。让他们得到片刻的安宁和放松，这也是自己这个“病人”该做的事。
他也清楚自己可能不是患病，而是需要放松的时机。但……没机会放松，灾难不会停止。而自己是最后保留着一切的人，他们需要人来欺骗，而自己首先要铭记一切然后完美骗过所有人。
但这种事情从来是看着容易实际上很难。因为不能让人发现，所以要保证没有人会怀疑。而现在的情况，也需要沉默和忍耐。
活下来的都因为睡眠而错过了奇迹发生，但自己因为愧疚而一夜无眠。不会有人怀疑几乎失去一切的男人，这也是自己唯一可以支撑的东西。
孤身一人，已无牵挂。
米尔斯把坑洞用一些钻洞木板勉强盖上，又嘱托博尼尔看好这一个热血人。
随后自己踏上了山峰，而山峰后的落日用余晖渡上了金边。
正午时分的太阳毫不怜惜的为每个人带来为数不多的暖意。但正值秋季，冰雪也在追逐猎手们奔腾的马蹄。
先头部队离真正的冬季还有许久的距离，而寒风作为斥候却也不曾停歇。首当其冲的正是北风，北风穿过草原、越过封锁线对内城和外城的人们不断冲刷为数不多的暖意。
灰黑色的长发依旧被吹拂，而女声却有着不断的疑惑。
“为什么他们的歌曲是西风初章啊？！！虽然北境西风主征伐，且初章是前奏轻快以示必胜之心，但原本的音调会不断降调为第二乐章的激战做铺垫。
可……如果是歌谣也只是留有部分的降调或者延长整个小节的长度，毕竟如果一直降调可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西风的磨刀石什么的。”
她已经越来越不理解眼前人是什么情况了。
白皙的手指轻试过眼角的泪痕和泪珠，转眼就看到了手上已经失去的印记。
惊讶的说：“什么情况？我的天赋印记消失了？”
显然，十岁的琳娜还不知道天赋会被隐藏，更何况她的天赋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琳娜一下子十分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回到家里，看着哥哥留下来的书籍寻找解决方案。
而回到家的琳娜却被父母焦急的拉向测验场地，父母一边拉一边说：“这个萨伦斯究竟发什么疯，竟然不到半个月就开启女验。而且还把标准下放到年满十岁的孩子，不去就不能继续学习知识。”
就这样，娇小的琳娜被父母一路拉到了队伍后面。
塔尔斯倒是并无意外，毕竟以后要接替祭司的位置。也可以从父亲的言论中猜测出要干什么，而且还有伊革的通报佐证了想法。
如果再丢了一个人的话那会麻烦许多，直接会引发内乱。
他家的奴隶应该能看好她吧，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那个长的跟本不像奴隶的女孩是怎么被买下来的。
特罗尔看着一望无际的长队已经做好今晚就地露营了，因为这一次不限数量，只限年龄和身份。
更何况，不能与伊雅再丢了一个孩子。
于是让伊雅跟着排队，而特罗尔立刻回家带着奴隶和过夜用的器具一并带来。
“真该庆幸我当年用一部分积蓄在这里建造内城的房子，而不是图便宜在外城买下来十数头野牛。”特罗尔有些庆幸自己当年做的好决定。
“去看好我们的女儿，她要是也不见了…你也没必要继续当奴隶了。”特罗尔说完，就把左手握住的女孩拉到琳娜前。
奴隶这个词并不是她第一次就听到的新词，但在自己家里就没见过奴隶。有些富裕的家庭完全可以随意丢弃年迈的工具，重新在商人哪里再买一个更有活力的工具。
说起来琳娜和她基本没有见过几面。从记事起就没看到她，又没有看到她在劳动的样子。
穿着衣角破了几个洞的的女孩脸上并没有透露出拘谨和恐惧。正相反，她这么说：“你好，小姐。请不要离开我的范围内，如果你和少爷一样消失的话我会很麻烦的。”
是的，精美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感情，她仅仅是在陈述。
而她的脸上抹了一层灰，脚踝上也有一个皮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些掩饰只是为了降低原本足够惊艳的容貌。
虽然是一个奴隶，但她仍然比其他的奴隶拥有着更健康的身体和远高于其他女奴隶的身高，忽略掉她的衣服和皮铐而只看她的容貌却只显得空白。
一开口就能听到那种冷淡的语气却并不显得别扭，而是她本该如此。清脆的嗓音再加上冷淡的语气却为她的容貌徒添了琳娜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比琳娜高了几个头，仰起头对着她说：“好，那你不见了该怎么办？要找你吗？”
她的语气并未改变，向琳娜伸出了手，说：“那我紧紧会握住你的手，不会让你担忧。”
她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匀称，琳娜的手一握上去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寒意。
但并不感觉她对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是一个需要被约束的小孩。也对，自己也才十岁，在她眼里跟七八岁的小孩有区别但并不大而已。
队伍很长，却也不慢。基本上都是一个流程，但是在快入冬的气候来排长队也不怎么好。
而在一旁旁观的塔尔斯四个人就相互讨论。
“他又抽什么风了？不计数量和年龄的大规模测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进行吧？就为了给那群商人看女孩的测验？”迈格尔满头疑惑的看着长队。
“可能真抽风了，但是琳娜在队伍那个地方？这玩意可不能再丢掉了。”卫格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询问其他人。
“她在队伍的……怎么说呢，反正被一个奴隶牵着手而且处在离登记处还很远的地方，倒也快了。”伊革面色平静的直视着她们。
“让我看看，他们家什么时候买下一个奴隶了？他们家里不是最讨厌奴隶来伺候的吗？”塔尔斯也罕见的感到好奇。
四个人沿着伊革的目光在远处观察着她们，满眼好奇。
奴隶好像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而转头，稍微扫视了一下就注意到了四个男孩。
四个男孩而是感觉到很惊讶，迈格尔问：“伊革，你确定把领域开起来了？我怎么感觉到那个奴隶在看我们？”
伊革慢吞吞的回答：“你可以自己跑到她们眼前挥一挥手，然后回家把脑袋里的东西全倒进田地里。”
卫格解释：“如果她们能看到的话那这领域开和没开还有必要吗？就这位置还能引人注目的话那干脆跑到她们面前得了。”
而琳娜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明显的东西于是询问：“你看到了什么啊？”
她没有低下头或俯下身子，而是说：“抱歉，刚刚听到一些人的闲言碎语。影响到你了吗？”
琳娜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太矮了，看不到登记处。”
她将琳娜放在自己的肩上，让她更好的看向前方。
琳娜上去没有先看登记处，而看向她转头的方向。
仔细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在远处的四个男孩开始困惑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塔尔斯：“我们真的很显眼吗？这两个孩子没事都往这边看的？”
“没事的哥哥，出事还有伊革担着。最起码也不会怀疑我们，要不然路上早暴露了。”迈格尔打消他的疑虑。
“话说学校因为少了个人就停课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族长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个人影响他的决策？”卫格隐隐察觉某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大人可不会把有些东西透露给我们，为了担心我们所谓的心理健康。最起码我的家庭对我是没死就行。”伊革说着边自嘲的笑了笑。
“有一说一，他是的大胆。敢把米尔斯和族长的认证给偷了然后分批次手抄禁书，还打算把这些禁书手抄本卖掉。不过还是被抓了起来外加教育一个月，这小子还留了好几个副本藏了起来，就是藏哪他没说。”迈格尔说完，剩下三个人都沉默了。
“……你知道格塞林在外城养的孩子们吧？要是你还想安心的渡过每一个晚上就闭嘴。我没时间替你赶走他们，那条密道可还没堵住。”
塔尔斯瞪了迈格尔一眼就继续观察着她们。
她们也正好的来到了登记处，她将琳娜捧在自己的臂弯中，细声说：“请不要在眺望远方了小姐，该将名称登记上去了。”
直到这时，琳娜才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监考官。
监考官是男性这个事情并不是约定俗成的，而是一些专门长老的学生或者后裔来执行这一活动。女性们需要休息和生产来保证族群运转。
而在这个时候就需要充足的记忆力和石雕技艺来迅速的记录下对方的长相和身份信息来进行核对，也只有专门负责的长老和学生熟识整个流程和相应细节。
“琳娜”她略微稚嫩的声音如是开口。
“姓？”监考官询问。
“我父母没告诉我，只给我取了名字。”她如此说。
“嗯……”监考官拉长了声音，手中也很快找到相应的石料，是花岗岩。
他用锐利的刻刀迅速刻出一个小姑娘，而在图像下面用斜体字写上了她的名字。
接着又拿起一块大理石再刻画了一遍，只不过原本漂亮的斜体字换成了公整的卡拉文字和通用的伊西蒙文。
“拿着，不要浪费时间。”他说完就用手指了指方向，将花岗岩递给琳娜。
抱着琳娜的奴隶等到琳娜接过后就接上了队伍。
琳娜仔细的看着被刻画出来的自己，发丝披肩、双目有光。
只是在黄与红棕色之中，那一头灰发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曾经也有人嘲笑自己的发色并且取了难听的绰号，不过都被他用暴力来解决了。
尽管他不在了，但他好像又处处都在。
风又一次掠过她的耳畔，只不过被略过耳畔的还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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