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二） 苏醒
格塞林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四肢好像失去了力量。
刚将独狼打下来的戈蓝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格塞林，它死活都想不明白一个卑劣的生物是在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把自己整瘫痪的。
而格塞林也一脸郁闷，他刚从那该死的空间跑出来然后就连动都动不了。之前挣扎着也能跑一段距离，现在却失去了这个能力。而且损耗的天赋比之前还高，就连最基础的感应都做不到了。
格塞林用他几近嘶哑的声音说出：“戈蓝，我睡了多久？为什么还是夜晚？”
戈蓝也是较为耐心的开口：“不知道。至于还是夜晚是因为这里已经失去了月亮，不会再引来太阳的注视。”
说完还不忘补充：“外来的还是少吃这里的食物，因为你的身体适应不了。”
而被戈蓝咬断了关节的孤狼仍在叫嚣：“呵，这就是被驱逐出去的狼王吗？已经沦落要对着一个食物温和了，真是悲哀啊。”
藏于怀中的地面走兽不经意抖落出来，而格塞林的虚无的构造内部也消失了一些金属。
这些金属在格塞林的左臂正上方高高悬挂，迅速缩小成一柄利剑扎进血肉之中。
血流成几条完美的抛物线溅射到衣服上，而他也因为这个痛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用手指拨开闭合的本子，而图腾也在这时刻将孤狼收了进去。收完了后说：“戈蓝，你能把他管好的吧？还有，我很累，替我守夜。”
说完格塞林到头就睡，而戈蓝也正如他说的做了。
只是……他还能再一次看见这里的月亮吗？
格塞林睡得很沉，而戈蓝把那头孤狼拽出来，反复殴打。
边打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杀了吗？因为他当斥候的时候沾上了其他狼的气味，而且还是那该死的黑狼的气味。他当时还想再一次鼓动那些老东西把我驱逐，我知道他不可能有这种心思，但是这个族群不能再次分裂，我也不能再受到他们的掣肘。”
“所以他死了，他是笑着死了，是因为整个族群都只因为他死了就能避免其他狼群的介入。一股狼群我们可以抵抗，两股狼群根本抵抗不了。就那么一群老弱病残，我能把他们的屈服之心压下去全靠我的决断。我记得所有青年狼和幼狼，一头因为一时之气就脱离族群的青年狼……哼，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说到这戈蓝狠狠的对他来了一巴掌。
只是孤狼可不会愿意让他继续打下去。但关节被打断了，却也只能挨打。
担仍抬着头，怒目看着阴晴不定的戈蓝。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样直视着。
而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戈蓝没有继续打下去，因为能流着灰狼的血的从来不是恐惧其他狼的。能够继续保证着狼群的运行绝对不是依靠力量和亲情，而是从不屈服于他人的意志和生存的约束。
戈蓝扭过头去，冷冷的说了一声：“就你现在这样可没有半点灰狼的样子。”
说完就叼起孤狼丢进图腾内，而自己守候着夜色。
格塞林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却无法入眠，只得勉强匍匐在地。
“喂，戈蓝。如果你说这里已经失去了月亮还不会引来太阳的注视是什么意思？我看到的蓝天都是假的？”他断断续续的说。
戈蓝没有回头，但还是解释：“因为这里的生物从小到大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而月亮这个东西已经快要成为谣言了。见过的也已经逐渐消逝了，有一说一你们的人是真的狠，没有一个退缩，亲自葬送掉我们最后的希望。”
格塞林只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说：“那真是太棒了，只有对手的评价才是真正的最高荣誉。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用仇恨和恐惧的语气来陈述的狼，如果再多那么几头狼尊那就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之一了。”
格塞林顿了顿，又虚弱的说了声：“另外，能把甩到你的背上吗？不是还没到白狼群吧？如果现在继续前进就可以减少更多的时间。”
戈蓝没有言语，只是俯下身子让他一步步的爬上来。
戈蓝能够感觉到他的重量和身体逐渐恢复的生机，倒也不显得那么排斥他了。
“抓好。”戈蓝说完就立刻向前继续冲刺。
格塞林的身体还没能达到能够轻松的承受戈蓝的冲刺，只是强咬着嘴唇承受着痛苦。
就这点伤痛是磨不平草原人的意志，连伤痛都要发出声响的话那自己也没资格继续前行。
夜晚是寂静的，而狼群的纵横可以让每一个酣睡的动物感受到来自于对被捕食的恐惧。
可格塞林和戈蓝却驰骋在黑夜中的草原上，倒不是因为他们笃定最后一定能到达白狼群。
而是他们没有其他的机会了，恐惧和怯懦只会是他们的羁绊而不是助力。
对于狼群的追击就超过它们，不计一切的超过所有任何人。
因为他们就是孱弱的胎儿，随时可以被抛弃和伤害，只可相互倚仗。共成锋矢和爪牙，穿过颈项、撕扯胸膛。
在这片失去月光的原野上追逐高悬于夜幕中的星芒，苦难是条长满倒刺的皮鞭，无时无刻的鞭笞格塞林；诱惑是一滴血液，无时无刻不在戈蓝的双眼前摆动。
这条路长远却无法回头，格塞林的耳畔只能聆听疾驰的风声，无法驻足任何栖息地。无法获取任何补给，仅仅可通过劫掠这片土地上生灵来维持生机。
《地面走兽和人类的智慧》于格塞林而言只能是刚需品而不是必要品，若连生存都需要依靠它就没法独自生存了。
格塞林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累赘而不是战士，身躯疲惫不堪而精神却保持高度戒备，更别说刚从那里经历了一种折磨。
此时就连最弱小的虫蚁都可撕开他的脖颈，手中也无可以庇护自己的东西。
说是寻求狼尊的力量，但也只是恐惧那群异邦人的力量而逃避罢了。
他逃离了故土，奔向了陌生的土地，承受着凛冽寒风的吹拂。
这片土地也并没有欢迎过任何外来人的到来，而在陌生的土地上孤身一人的行走也没有给自己带来完美的诠释。
他也想过划开脖颈，就这样一了百了。
不再遭受他们的摧残和对于直击内心的恐惧，可……他做不到，因为他倒下了就没法给他们一个远行的交代，而他们会记住这个消失的孩子，直到入坟也不会合上双眼。
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却因为这该死的小破书把自己赶到这里就很不舒服。双眉也早就脱离了孩提时期的柔软，而是蕴含着一股坚硬的锐意。
可这锐意却并没有改变他的迷茫和无助，自己就是被裹挟在迷雾中的瞎子，哪怕正常人在迷雾消失后就可以寻找到突破口。自己做不到，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的还是错的。没有人能给他提供指引方向的明灯。
这么想着，身上的痛楚也少了几分。而戈蓝也减缓了步伐，它也没有能够继续冲刺的体力了。
格塞林已经松开了双手滑倒地板上，身体还是那样虚弱不堪。但在双目中的光亮也并没有按原先的想法逐渐明朗。
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团乱麻，理不干净又没办法剪开。
可必须理直理整，这种毫无思绪的情境并不适合他来解决所有问题。
既然不知道干什么，那就把没做完的东西彻底做完吧。格塞林是如此的想着。
格塞林又一次合上了双眼，这一次不会满载失望而归了。
又一次进入精神海，线天赋上光点还在有条不紊的做圆周运动。
可他没机会在等下去了，鬼知道下一场战斗又会成什么样子。抱着残缺的身体可没办法活到最后，对后续的计划进行会更加不利。
陷入被动可不是好消息，更何况从哪个角度来想它都会将自己摔下来咬死。而身上唯一能阻止它的东西自己也无法使用，现在能卡它脖子的只有食物和水还有图腾的约束。
格塞林在精神海里吸气，又吐气，便开始操控起那些光点向中央推进。又出现阻碍来阻挡自己的操控，格塞林不打算顾虑后续的影响了，他打算直接穿过去。
这些光球开始不断冲锋，与之相对应的格塞林原本混乱的脑子更加混乱，完全丧失了基本的条理，唇角也开始渗出血液。
格塞林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来解决这些，只觉得有人剜去了自己的双眼还往里面塞满了羊毛。
光芒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另一种疼痛狠狠的冲击格塞林的身体，使他忍不住的嘶吼。
而疼痛驱散了他混乱，使他能够更有余力的进行操控。
事实上，格塞林不顾一切的冲击使那层看不见的阻碍有所松动。但停下来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恢复如初。
只能不断的冲击，直到彻底击溃这层阻碍。经历过三次冲击的阻碍没有第一次的坚硬，可也不是他自己能够轻易击溃的。
格塞林一咬牙，开始抽取留在族内的后手和准备释放出自己捕捉到的光点。
这两个混合起来的伤害可不是简简单单在皮肤表面划破一道口子的短暂且温柔，而是狠狠扎进肌肉和肌腱后用力往下撕扯再撒了把盐的双重滋味。
格塞林也随时做好摔下狼背的结果，虽然被折磨了几次有一定的提高伤害阈值，不过依然很疼。
泥土散进了格塞林的衣袍，而对于冲锋的步伐也未曾停下来过。虽然影响了进程，但还能继续操控着光点。
可，代价又是什么？不断受伤的躯体和不断消弥的希望吗？还是说为了战胜一个未知的敌人吗？
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处于几乎发黄的草地上。
可他就连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的不清楚，现在还想胡闹般的回到家乡尝一尝熟悉的早餐还可能吗？
但他清楚，他绝不能用最潦草的方式死在这里。
他不想被啃食和腐烂，他不想被人遗忘，他不想变成连死法都不能由自己决定的人。
他再一次的对它发起了冲锋，无论最差的情况符不符合预期。
这次冲锋的反震非常明显，左手的伤口又一次的开裂，沾在唇角的血液变得粘稠，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但他没有停下，又一次的控制它们冲锋。他感觉到了这一次的冲锋有非常大的把握能够取得成功，他再一次对阻碍发力。
只是格塞林再也承受不住，在冲锋结束的时刻彻底昏了过去。
刚将独狼打下来的戈蓝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格塞林，它死活都想不明白一个卑劣的生物是在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把自己整瘫痪的。
而格塞林也一脸郁闷，他刚从那该死的空间跑出来然后就连动都动不了。之前挣扎着也能跑一段距离，现在却失去了这个能力。而且损耗的天赋比之前还高，就连最基础的感应都做不到了。
格塞林用他几近嘶哑的声音说出：“戈蓝，我睡了多久？为什么还是夜晚？”
戈蓝也是较为耐心的开口：“不知道。至于还是夜晚是因为这里已经失去了月亮，不会再引来太阳的注视。”
说完还不忘补充：“外来的还是少吃这里的食物，因为你的身体适应不了。”
而被戈蓝咬断了关节的孤狼仍在叫嚣：“呵，这就是被驱逐出去的狼王吗？已经沦落要对着一个食物温和了，真是悲哀啊。”
藏于怀中的地面走兽不经意抖落出来，而格塞林的虚无的构造内部也消失了一些金属。
这些金属在格塞林的左臂正上方高高悬挂，迅速缩小成一柄利剑扎进血肉之中。
血流成几条完美的抛物线溅射到衣服上，而他也因为这个痛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用手指拨开闭合的本子，而图腾也在这时刻将孤狼收了进去。收完了后说：“戈蓝，你能把他管好的吧？还有，我很累，替我守夜。”
说完格塞林到头就睡，而戈蓝也正如他说的做了。
只是……他还能再一次看见这里的月亮吗？
格塞林睡得很沉，而戈蓝把那头孤狼拽出来，反复殴打。
边打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杀了吗？因为他当斥候的时候沾上了其他狼的气味，而且还是那该死的黑狼的气味。他当时还想再一次鼓动那些老东西把我驱逐，我知道他不可能有这种心思，但是这个族群不能再次分裂，我也不能再受到他们的掣肘。”
“所以他死了，他是笑着死了，是因为整个族群都只因为他死了就能避免其他狼群的介入。一股狼群我们可以抵抗，两股狼群根本抵抗不了。就那么一群老弱病残，我能把他们的屈服之心压下去全靠我的决断。我记得所有青年狼和幼狼，一头因为一时之气就脱离族群的青年狼……哼，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说到这戈蓝狠狠的对他来了一巴掌。
只是孤狼可不会愿意让他继续打下去。但关节被打断了，却也只能挨打。
担仍抬着头，怒目看着阴晴不定的戈蓝。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样直视着。
而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戈蓝没有继续打下去，因为能流着灰狼的血的从来不是恐惧其他狼的。能够继续保证着狼群的运行绝对不是依靠力量和亲情，而是从不屈服于他人的意志和生存的约束。
戈蓝扭过头去，冷冷的说了一声：“就你现在这样可没有半点灰狼的样子。”
说完就叼起孤狼丢进图腾内，而自己守候着夜色。
格塞林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却无法入眠，只得勉强匍匐在地。
“喂，戈蓝。如果你说这里已经失去了月亮还不会引来太阳的注视是什么意思？我看到的蓝天都是假的？”他断断续续的说。
戈蓝没有回头，但还是解释：“因为这里的生物从小到大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而月亮这个东西已经快要成为谣言了。见过的也已经逐渐消逝了，有一说一你们的人是真的狠，没有一个退缩，亲自葬送掉我们最后的希望。”
格塞林只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说：“那真是太棒了，只有对手的评价才是真正的最高荣誉。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用仇恨和恐惧的语气来陈述的狼，如果再多那么几头狼尊那就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之一了。”
格塞林顿了顿，又虚弱的说了声：“另外，能把甩到你的背上吗？不是还没到白狼群吧？如果现在继续前进就可以减少更多的时间。”
戈蓝没有言语，只是俯下身子让他一步步的爬上来。
戈蓝能够感觉到他的重量和身体逐渐恢复的生机，倒也不显得那么排斥他了。
“抓好。”戈蓝说完就立刻向前继续冲刺。
格塞林的身体还没能达到能够轻松的承受戈蓝的冲刺，只是强咬着嘴唇承受着痛苦。
就这点伤痛是磨不平草原人的意志，连伤痛都要发出声响的话那自己也没资格继续前行。
夜晚是寂静的，而狼群的纵横可以让每一个酣睡的动物感受到来自于对被捕食的恐惧。
可格塞林和戈蓝却驰骋在黑夜中的草原上，倒不是因为他们笃定最后一定能到达白狼群。
而是他们没有其他的机会了，恐惧和怯懦只会是他们的羁绊而不是助力。
对于狼群的追击就超过它们，不计一切的超过所有任何人。
因为他们就是孱弱的胎儿，随时可以被抛弃和伤害，只可相互倚仗。共成锋矢和爪牙，穿过颈项、撕扯胸膛。
在这片失去月光的原野上追逐高悬于夜幕中的星芒，苦难是条长满倒刺的皮鞭，无时无刻的鞭笞格塞林；诱惑是一滴血液，无时无刻不在戈蓝的双眼前摆动。
这条路长远却无法回头，格塞林的耳畔只能聆听疾驰的风声，无法驻足任何栖息地。无法获取任何补给，仅仅可通过劫掠这片土地上生灵来维持生机。
《地面走兽和人类的智慧》于格塞林而言只能是刚需品而不是必要品，若连生存都需要依靠它就没法独自生存了。
格塞林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累赘而不是战士，身躯疲惫不堪而精神却保持高度戒备，更别说刚从那里经历了一种折磨。
此时就连最弱小的虫蚁都可撕开他的脖颈，手中也无可以庇护自己的东西。
说是寻求狼尊的力量，但也只是恐惧那群异邦人的力量而逃避罢了。
他逃离了故土，奔向了陌生的土地，承受着凛冽寒风的吹拂。
这片土地也并没有欢迎过任何外来人的到来，而在陌生的土地上孤身一人的行走也没有给自己带来完美的诠释。
他也想过划开脖颈，就这样一了百了。
不再遭受他们的摧残和对于直击内心的恐惧，可……他做不到，因为他倒下了就没法给他们一个远行的交代，而他们会记住这个消失的孩子，直到入坟也不会合上双眼。
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却因为这该死的小破书把自己赶到这里就很不舒服。双眉也早就脱离了孩提时期的柔软，而是蕴含着一股坚硬的锐意。
可这锐意却并没有改变他的迷茫和无助，自己就是被裹挟在迷雾中的瞎子，哪怕正常人在迷雾消失后就可以寻找到突破口。自己做不到，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的还是错的。没有人能给他提供指引方向的明灯。
这么想着，身上的痛楚也少了几分。而戈蓝也减缓了步伐，它也没有能够继续冲刺的体力了。
格塞林已经松开了双手滑倒地板上，身体还是那样虚弱不堪。但在双目中的光亮也并没有按原先的想法逐渐明朗。
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团乱麻，理不干净又没办法剪开。
可必须理直理整，这种毫无思绪的情境并不适合他来解决所有问题。
既然不知道干什么，那就把没做完的东西彻底做完吧。格塞林是如此的想着。
格塞林又一次合上了双眼，这一次不会满载失望而归了。
又一次进入精神海，线天赋上光点还在有条不紊的做圆周运动。
可他没机会在等下去了，鬼知道下一场战斗又会成什么样子。抱着残缺的身体可没办法活到最后，对后续的计划进行会更加不利。
陷入被动可不是好消息，更何况从哪个角度来想它都会将自己摔下来咬死。而身上唯一能阻止它的东西自己也无法使用，现在能卡它脖子的只有食物和水还有图腾的约束。
格塞林在精神海里吸气，又吐气，便开始操控起那些光点向中央推进。又出现阻碍来阻挡自己的操控，格塞林不打算顾虑后续的影响了，他打算直接穿过去。
这些光球开始不断冲锋，与之相对应的格塞林原本混乱的脑子更加混乱，完全丧失了基本的条理，唇角也开始渗出血液。
格塞林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来解决这些，只觉得有人剜去了自己的双眼还往里面塞满了羊毛。
光芒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另一种疼痛狠狠的冲击格塞林的身体，使他忍不住的嘶吼。
而疼痛驱散了他混乱，使他能够更有余力的进行操控。
事实上，格塞林不顾一切的冲击使那层看不见的阻碍有所松动。但停下来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恢复如初。
只能不断的冲击，直到彻底击溃这层阻碍。经历过三次冲击的阻碍没有第一次的坚硬，可也不是他自己能够轻易击溃的。
格塞林一咬牙，开始抽取留在族内的后手和准备释放出自己捕捉到的光点。
这两个混合起来的伤害可不是简简单单在皮肤表面划破一道口子的短暂且温柔，而是狠狠扎进肌肉和肌腱后用力往下撕扯再撒了把盐的双重滋味。
格塞林也随时做好摔下狼背的结果，虽然被折磨了几次有一定的提高伤害阈值，不过依然很疼。
泥土散进了格塞林的衣袍，而对于冲锋的步伐也未曾停下来过。虽然影响了进程，但还能继续操控着光点。
可，代价又是什么？不断受伤的躯体和不断消弥的希望吗？还是说为了战胜一个未知的敌人吗？
他不知道，他不清楚，他处于几乎发黄的草地上。
可他就连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的不清楚，现在还想胡闹般的回到家乡尝一尝熟悉的早餐还可能吗？
但他清楚，他绝不能用最潦草的方式死在这里。
他不想被啃食和腐烂，他不想被人遗忘，他不想变成连死法都不能由自己决定的人。
他再一次的对它发起了冲锋，无论最差的情况符不符合预期。
这次冲锋的反震非常明显，左手的伤口又一次的开裂，沾在唇角的血液变得粘稠，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但他没有停下，又一次的控制它们冲锋。他感觉到了这一次的冲锋有非常大的把握能够取得成功，他再一次对阻碍发力。
只是格塞林再也承受不住，在冲锋结束的时刻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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