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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林间花屋初相识

    九州中原之地,风云又起屠戮,群雄四方割据,百姓流离失所。欲问今夕何年,且听我一一道来。

    乾坤安定是为元年,经三朝而历五代,共计千年,千年是为一劫。群妖现世天下劫,百家争艳展所长,皆以匡扶天下为己任,还天地宇内之清平。

    林间一童子,饮清泉之水,猎山间之味,享长者之爱。眉目之间,稚气未脱却显其才。据说其子一岁能言三岁成诗七岁知晓天下事,谓之奇童。其母常言:“吾有其子,乃天之恩赐,定能名传千里,当可母凭子贵。”

    其子名曰:“常生。”有道是:“故国常相在,百姓升太平。”其不只是一家之念,何不是此间农耕者之所盼。

    常生十指修长而细却又显其力,肤白而俊;烈日也灼其肤却不显其黑,臂长而腿正。乍看之下所盘之发,俊秀眉目薄唇细嘴,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荷塘之边,三两之妇女洗涤家中之衣,捶打声“啪啪”作响。有一人见远方来人,手拎两只野兔,肩挑虎狼之皮,口中还哼着歌:“十来年春秋,含辛茹苦默默付出,今儿打点野味,给我妈补补。”

    “常生娘,你家儿子真听话,又给你打野味补身体了。”四周之人也皆应贺:“说生有此子,你当心有宽慰了。”

    当然也好事者曰:“邻家有女年芳十六,勤俭而持家,当可孝敬你二老。若是能成其事,岂不美哉。”

    其母忙道:“此女吾知,知其勤却脸生斑花,配吾之子,他岂肯应乎。”忙摇头称其:“不可,不可。”

    “叔伯阿姨,是否又再打趣常生了,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从远处走来,就听见她们嬉笑之声。

    “这不是怕你太过抢手,帮你预定个媳妇,也好沾点福气。”

    回到家中,取碳火而烤其肉,酥香而传四方。邻里闻动,皆索其食:“常生可否匀我一肉,解我饥肠辘辘。”常生皆欣然允之。

    母亲端坐一旁,量其身而织其衣忽曰:“可有中意之女子,当你良配。我辈凡人,食五谷之物,以有限之生命而博长存之火种,过往皆是。”

    “人生于斯长于斯,日复如过往一日,非我所愿。称其常生而未长生,然九州之地只闻其名,未见其山川水秀之美,我心有不甘啊!”

    忽而一个栗子从天落,直击得常生脑门生疼:“母亲何故打我。”

    “自古人活一世,当成家而立其业。你可见村头孤寡之人,无事业追求之心,乞食百家而苟活至今。你若稍有延迟,岁月岂能给你等乎。女子似水而可养鱼,鱼若无水当枯竭而死,你思之品之。”

    “吾知其错却不敢改也,生于天地间当有为天下人不敢为之事。如今战火殃及四野,群雄割据一方而百姓无安生立命之所,此地又能安享太平几年。”常生跪下而行至母亲面前,行三拜九叩之礼:“母亲,就请原谅孩儿吧!他日我定当归来,侍奉二老安享晚年。”

    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母亲话音未落,常生就接过话茬:“游必有方。”

    “呵呵,你这是要我性命啊!”母亲不免叹道,两手扶以桌前以撑其身。

    常生上前三步,两手摊开言情激烈:“母亲何故此言。”

    “长者以子为盼,所做也皆为其子。忽听子欲远游,他乡何时归故里还犹未可知。吾活于世,还有何可念。生不能见其子,死亦不知埋骨何处之乡,你说是有子还是无子啊!”戒尺身前三尺鞭,一鞭疼在发肤间,一鞭疼在娘心间,还有一鞭留待于明天。

    “妈,对不起。”

    “给我两三年间,再让我孕有一子,你自当走之。哎!世人皆羡慕我,岂知福祸相依。”

    “谢,母亲成全。”

    林间风云变化,四季更替,百花开处芳香扑鼻而惹女子钟爱。旋转如蝶起舞,歌喉如锁魂之音,男子皆驻足不前,以求解相思之苦。

    村间几位阿姨交头接耳,似有说不完的闲言碎语:“常生那娃至今不婚,却不知此间姑娘何人能成其事。”

    “哼,那娃,心比天高。此地乃囚笼之牢,他乃天空之鲲鹏,又岂会甘愿被此束缚。只是可惜了常生娘,十几年养育付之一炬,只怕是出了这门就不会再回来了。”

    常生听言,心中满不是滋味,忽从树后走出,却又畏缩不前。“我有何话能驳此言论,他日归来皆不攻自破矣。”

    林间忽起箫声,倚树而望骄阳,清风乍起锣吹鼓,不知何家少年又成一家。村间几位阿姨,听音而行侧目之光:“别说了,别说了,树边不正是常生嘛!”

    当然也有人辩道:“有何不可说,难道他还会农耕常住,花花世界谁能不心向往之。”

    常生亦是无言,走进花间小屋,看四方群花争艳。“姑娘可否邀你一舞。”

    此女生得那是个妙美,粗布之衣难遮细骨柔肢之体,芊芊细手引蝶来飞,绕三尺而闻其香。长发及腰眉目之下,似有所意动。“公子可否以琴声相伴,妾身自当舞之。”

    妖娆之姿,妙曼之躯,身随意动而百花舞;金绫缭绕三尺身,飞天纵地引霞光而沐此身,直叫旁人为之注目。姑娘舞罢,意欲转身离去。常生略走几步,手起而意欲挽留却道:“不知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小生。”

    “世人皆称之为妙,而吾独爱林中花。”转瞬之间身随风影已了无踪迹。

    话说女子,乃此间之狐得日月之精华而幻化人身。修得九尾而得仙家点化,落凡尘而养百花。百花开时,蜜汁熬炼九九八十一是谓:“百花酒。”

    有道是书生爱酒,妙语连珠。举杯邀明月,相思谓之成疾。

    母亲见常生饮酒恐伤其身体,忙劝道:“吾儿何故贪恋杯中之酒而废早读,他日岂能有所作为。”母亲已身怀六甲之身,呕吐之音而又忌食,却心甚欢喜。

    一杯饮尽而曰:“昨日林间花屋一女子,吾甚是喜欢。然却不知其家住何方,可否婚配。那女不似此间之人,我寻觅良久也未见其人。”

    “此间无人,你自当守株待兔。看似那女应是喜爱花物,何不采一牡丹而送之。”听罢常生怀抱母亲,亲其额头连忙向花屋跑去。

    母亲擦了下额头笑道:“这孩子。”

    林间牡丹花开,闻风而叶动,如仙子起舞左右摇摆。常生弯腰欲随根而摘,忽听远方传来一声:“公子可否停手,此花生得如此美丽,摘之岂不可惜。不过三两日花景就会枯萎而死,何不就此观赏,岂不美哉。”

    “姑娘说得甚是,甚是。”常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