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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少尘埃落

    然而尼绒老人不管强也许怎么满腹狐疑,说了只说一句就真的只是一句。

    他转身重新恢复笑眯眯地样子对桑秋莎说:

    “莎莎,你看,爷爷说完了,是不是很讲信用啊。

    不过,爷爷现在得去把那玩意做完,那玩意你不是喜欢吗,做完你才会很开心吧,那样爷爷也就高兴了。”

    说完尼绒老人就走进楼了,这一幕只得让强也许一笑置之。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尼绒老人有点薄凉冷漠,但好像又有些耿直,真矛盾。

    桑秋莎似乎有些歉疚,但不知为何强也许竟然看到了部分激动兴奋的光芒。

    如今不知该怎么办的强也许决定先声夺人,悠悠说道:

    “你爷爷很有个性。”

    不待强也许继续开口桑秋莎立即骄傲地接话:

    “那是当然,我爷爷可是最伟大的发明家和设计家,他什么都会发明,什么都会设计。

    你看这房子,这游乐场,还有那些机械设备,还有许多许多的东西都是爷爷设计和制作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桑秋莎得意洋洋中还有部分失落。

    看完一样样桑秋莎手指着的楼盘,机械,尤其在看到了后方和他刚进这里时察觉到的似乎一般巨大的音响时,强也许眉头一挑说:

    “我以为你爷爷讨厌这些金属东西。”

    “才不是呢,爷爷只是不喜欢有外人进来,尤其是如果带着电子信号设备的人就会被直接赶出去。”

    桑秋莎反驳道。

    “为什么呢?这里拥有的部分设备和电子信号设备差别不大吧”

    强也许疑问道。

    “你不知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爷爷发明的,它们都是干净的,白始长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必须要又白又干净,而外面的电子设备是污染源,会让白始长原变脏。”

    桑秋莎摇头,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虽然桑秋莎语言简单,表达意思的词语也比较通性,但强也许自然能够分辨她说的所有东西是哪些,也大概明白这里对于某些东西是附带禁忌性的,正因为如此,疑问反而只增不减,他下意识的问道:

    “为什么呢,白始长原为什么会变脏,你爷爷为什么会讨厌有人进入?”

    他尽量保持和桑秋莎的理解在同一层次,问得简单。

    桑秋莎鼓了鼓嘴说:

    “我只知道爷爷很讨厌一个叫雷特和罗长中的人,因为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她掰着指头数,数了一会儿数不清不数了继续说:

    “反正爷爷说很多爷爷的爷爷都有告诉了爷爷的爷爷……,就是带有电子信号设备的人不能进入白始长原,尤其是叫雷特和罗长中的,他们一个是强盗,一个是坏蛋,进来了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不过进入这里的人不多,直到现在,二号是第一个在这里待这么久的呢。

    这就是美丽的桑秋莎的功劳了,嗯,就是这样。

    哦,还有那个雷特和罗长中好像也待了很久。

    加上你就是两个人,没错,两个。”

    简单直接的信息却让强也许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他只觉内心受到极大震动,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又如万钧重锤震撼他的心神,没有注意桑秋莎算错了人数。

    雷特来过这里?

    什么时候的事?

    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究竟代表了什么?

    是一切源头的发源地吗?

    真相是什么?

    他想要真相,然而桑秋莎说她只知道这些了,其它的事情爷爷还没告诉她,或许是想等她长大一些才会全盘托出。

    他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

    他顺带了爷爷的名字,至少知道了这个,他叫桑卡。

    或许该回去了,真相和奇异的波动只能等下次再来探看,明桑一定在等他了,如果他所料不错,明桑多半已经做好了饭菜。

    明桑做菜真像制作毒品,他吃了两次,都成功地拉响了救护车的响铃。

    到后面干脆明桑一做菜他就选择性忽略自己重新做一份,每次由于食物中毒进医院是要出命的。

    洗胃的难受,被冷冰冰金属机器人审查的烦躁让他不堪。

    他是医生,他觉得是,然而医者难医己,到自己出事那天再高明的医术都由于虚软疲弱无法动用。

    明桑一生其实并不倔强,他很宽容,向来不坚持己见不苛刻。

    唯独有二,一是头发,必留马尾辫且只够到后肩,或短或长都不行,另一就是做饭,做得再糟糕但凡有时机就要做。

    时机便是我不做时他就做,我不倒掉他做的饭菜就自己吃。

    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点不让他省心。

    温和地笑了笑,强也许说:

    “小孩,我得回去了,下次见?”

    桑秋莎一听强也许要回去连他叫她小孩也没在意,本来开心的她低头难过的小声说:

    “是爷爷让你不开心,所以不跟我玩吗?”

    强也许和蔼摇头:

    “不是,家里有人在等我去照顾呢,就像你爷爷等你一样,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下次再来找你好不好?

    那么,请问,出口就是我来的那里吗?”

    桑秋莎本来有些难过,听到后面突然抬头起来,眼里兴奋重返高兴嚷嚷:

    “对了,对了,出口关闭了,要好久才能打开,你不能走喽哦。

    嘻嘻,你得陪我玩,不然我就只能看一个人玩,好可怜。”

    她眼里流露出渴望。

    强也许突然模糊地想起之前桑秋莎是说过出口封闭了,随即蹙眉道:

    “关闭了,怎么会关闭,要多久才打开?”

    桑秋莎高兴说:

    “白始长原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呢,它在太阳系中跳跃,一跳一跳的,像兔子一样,以前太阳系中还有其它星球它不会关闭,可现在那些星球都没了,它不能停下就只能跳跃,到地球后才会停下。

    在这途中,它不断传输能量给星球和星球附近形成大大的网,让星球维持它们的生命,每到一个星球它要停留三天的时间,而且这三天里它也有具体的开关时间,今天正好是第三天结束,它又开始离开地球进行跳跃了,要一个月后它才会回到地球呢。

    这些都是爷爷说的。”

    强也许默默无语,本来他认为或许短时应该没有什么让他震撼的事了,没想到如今又听到了一个足以惊世骇俗的事。

    原来白始长原是一个世界,原来它发现那个洞口真的只是偶然。

    这话可不可信且先不论,只是它究竟怎么来的呢?

    它拥有奇异的能量,所以这里物种海纳百川,千奇百怪。

    两米高的狮子,百米巨蟒,不互相伤害的动物,特别的土壤和水源,奇异的波动。

    桑秋莎她们仍然把地球叫地球而不是地界,或许是不承认雷特的命名,然而地界人们的历史中,地界的出现是因为向阳界,他们一直以为那是人类第一个创造的世界,现在看来不是,尽管这个世界的体积完全达不到向阳界的千分之一。

    还有所谓跳跃,是不是空间穿梭的那种?向阳界或许由于体积巨大无法做到不间隙,不停滞几天就环游宇宙一圈,但穿梭空间也是它的能力之一。

    太阳呢?他们谈及太阳系总是略过太阳,究竟是因为什么。

    如果说这个小世界提供着太阳系其它除太阳外的星球运转的能量,那前人遗训里传下的太阳才是太阳系的能量中心,是所有星球得以存在的基础是谬论吗?

    如果说这个世界早向阳界以前就存在,那么究竟是谁创造的它,它为了什么而存在,为宇宙提供能量吗?

    可还是为什么?

    从第三次科技革命到超科技这一段时期的历史为什么对这个世界没有记载,即便在人们偶然发现这里后被赶出难道没有人不死心探究到底或者没有人记录下这里吗?

    不过这让他想到,很多年前好像有这样的新闻,只是被封杀了,似觉骇人听闻。

    雷特研发出超科技是因为他的天才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某些缘故,亦或者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

    他能活到无论是前人还是后人记录于史册的岁数中连他的一半岁数达到的都凤毛麟角的高龄283岁又是因为什么,超科技么?

    还是其它我不知道的东西?九真冲?

    他的生平实在太空白,他的伟大似乎是由于人们把他当做了神,却从没有人为他写传记记叙生平,是不能还是不敢?

    唉,为什么太多头都有些痛了,人还是活得简单些好。

    如今要在这儿待上一月,只希望明桑在家别食物中毒挂掉就好。

    第一次在外这么长时间,明桑会怎么想呢,不会太过焦灼到报警吧?

    总之,暂时就只能这样,多想也没法子,看看这里也挺好。

    强也许想通一切看向桑秋莎微笑说:

    “好,小孩,我陪你玩,不过,玩什么呢?”

    桑秋莎激动的满脸笑意,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双羊角辫一摇一摇。

    “哼,不准叫我小孩。

    好玩得爷爷还在做,我们玩那个,丢圈圈,看谁丢的准。”

    “好,小孩。”

    ……

    “玩这个,踩方格。”

    “没问题,小孩。”

    ……

    “这也好玩,旋转木马。”

    “好。”

    ……不知玩了多久,强也许却没有丝毫不耐烦感到无聊,无论做什么事他都做得认真,玩也玩得认真,他认为做人理应如此。

    虽然最后他们又坐在塔塔背上狂奔了一次,让他的胃再次来了一回大翻滚,但他觉得比第一次时好多了,尽管还是干呕了。

    他看向旁边熟睡的小女孩,这小孩能在狮子的颠簸中睡着着实令他无语。

    终究只是个孩子而已,易欢脱,易疲惫。他知道她今天很开心,因为两个人玩比一个人玩少了孤独多了乐趣。

    平时爷爷很少和她玩这些吧?

    这是他的直觉,她好像很孤独。

    不知什么时候桑卡走了出来,仍然表情严肃冷漠,看向狮背上安静的呼吸的桑秋莎便满脸慈祥温柔,把她抱入了怀中。

    临走时头也不转问强也许:

    “会做饭吗?”

    “会。”

    “厨房在屋里,做好饭菜,等她醒来。”

    强也许有些感慨,冷漠的人从来不是天生的冷漠,他们的拒人千里许是为了附上更多爱给所爱之人。

    强也许明白热情太多有时候便很难辨别热情该付出给谁,他不能去介怀他人的性格。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尘埃飘过,身旁是安静蹲着看似凶猛实则温和的塔塔,他感到安宁,和明桑一起时不多得的安宁。

    他轻声低语,在其耳边回旋:

    “人少尘埃落,温存涕泗流。

    文学最能比医术抒发我的情感,可我还是喜欢行医,如果可以。”

    其转身走进还未踏足的小女孩桑秋莎的家,根据桑卡指向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