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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得自己成路

    “明桑~”

    强也许一回到自家别墅外即开始叫喊。

    ……

    许久等待不见回复,强也许眉头微挺,轻声自语:

    “午时已过二时,明桑应该不在这个时候出去才对。

    吃饭?”

    “等吧……”

    此时,在第四小组辖区离福州有两州相隔的某一地,一个身披黑袍嘴戴口罩看不清面容不时轻抚脑后男性中低音的人平淡说:

    “半个月前第二小组八千多亩的刚阿平原的沉陷是最好的例子,一切将要结束了,一切也正式开始。

    方将军,按计划行动吧,先去安排边境的事,地界将倾,无人可救。”

    黑袍黑罩蒙面人旁的是穿着白蓝将军服军裤军靴,右胸佩有红太阳徽章的方正方将军,在第四小组无人不知他的公正严法却又大方爽朗不计小节的性格。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第四小组才民风开放,人们自由豁达。

    他的不拘小节在于,曾经有位城市上班族因为失业醉酒刚好撞到出行省会的军旅车。

    那时,由于人民隔街两旁观望,因而车行的很慢,醉酒的男人可能由于失业有些神志不清横冲直撞过去,撞到了刚好停下的车头,只是额头通红。

    男人却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大闹抱怨起来,说这个世界待他不公,让他失业让他被欺负。

    人们对这个撒泼的男人满是厌恶嫌弃,在道旁开始骂他,他们可能以为他在碰瓷,有些则是同情,有些是嘲笑,人以群分,却无一不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男人瞧见周围各种谩骂以及议论和眼神,总算是醒了酒,一看是第四小组人民大会首席议长兼军队总统领方将军的专用白蓝军旅车,直是身惊胆颤,骇然起身,慌乱地点头哈腰道歉,眼泪都在打转。

    这时人们突然屏气凝声了,方将军从车上走了下来。

    自从地界十年大动乱之后组成七小组,人们以为和平就此到来,但真相是所谓第一第二组其实不过是一个命名,不代表关系也不代表实力。

    战争仍然时常发生,尤其在地界西南与东南地带,即是第二第三小组之间和第六第七小组间的战乱最频繁。

    但由于十年动乱后召开的世界政治首脑会议做出的和平协会,组成了七小组,战争的爆发只不过是小幅度范围的小打小闹。

    或许是如今已步入超科技时代,如果真的爆发了大型战争仅仅通过超武器以及机器人军队便会毁灭地界和人类,甚至传言高层人员已经研发出机甲,这杀人武器无一比科幻电影来的更真实的震撼,哪怕就仅仅只是些末风声,所以和平会议才被召开以此扼杀地界因战争灭亡的可能,不过如果要探究真相,这无异于纸碳包火,无人可知其究竟境况以及脆弱性。

    虽然战争动乱偶尔发生,但第四小组自从方正将军开始统辖后,数十年里,他只需往那儿一站,似便可威吓百万雄狮,让恐怖分子和其余敌人胆寒。

    所以当他两米身躯站在人们面前,人人都对其尊敬行军礼,有些上班族男人心怀热血,女人则部分看着将军威武硬朗面孔满是仰慕。

    方正并没有对不断点头道歉的醉酒男人进行责骂批评,反而至情至理扶着他的肩膀抬起他的头说:

    “作为男子,不一定求顶天立地,却要有不服输不软弱不屈从的血气,工作丢了,再找一个,要对自己负责。”

    他似是曾经经历过,一眼看破缘故,并且还派他的专职司机送醉酒男人去医院自己开车走了。

    这就是他的不拘小节。

    公正严法便在于一个很俗的大义灭亲故事,并且是不留余地的。

    作为拥有半数决定权的人民大会首席议长,在他得力手下兼军三路军区军长兼他的弟弟的方严因酒后乱性凌辱了一位女星并杀死了她后,凌然支持其余议员将其判决一百二十一年牢狱之灾的决议,对于即便如今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110岁的人类,也是一种持久的凌迟和等死。

    公正严法便在此,响亮得在作风。

    威名权利俱不缺乏的方将军,此刻却极为恭谨,犹豫说:

    “那,公子……”

    黑袍人摇了摇头说:

    “总要面对的,历史中的真相,如今是最好时机,他得学会成长,八年前得知难得如今向阳还有难觅一二的那样懂得世事,内心清明的天才孩子,而有那两个孩子陪他一起,他应该不会孤独吧。

    而且阳长不是说过吗,‘智言者’的预言是两条路线,他是其中一条,只能自己走,只是……”

    方将军说:

    “阳士是担心公子对向阳计划的担心吗?”

    “唉!”

    黑袍人叹了口气眉头微拧似是面露忧色说:

    “是啊,只怕他在某些看法和我们的会有冲突,毕竟这种信仰的牺牲太大了。”

    方正笑道:

    “同为拯救,我相信公子有自己的判断,而且如果那是必须的,我们在努力去挽救与赎罪。”

    “希望如此吧。让左翼的妥协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左翼阳长这个人野心太大。”

    嘴上虽说着希望如此,黑袍人眉头反而拧得更紧。

    随即舒缓下来感慨说:

    “今后又是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日子了,不知道小许会不会怪我扰了平静安逸的日子。”

    方正接道:

    “为了生存便有牺牲,为了拯救便有毁灭,也要学会漠视,没有办法的事,阳士的好,公子想必终生都不会忘记,而且我相信公子总有一天会明白,世道需要的不是良善,是正义与希望。”

    方正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

    “那白始长原的恩怨会不会影响公子的路?”

    黑袍人摇摇头说:

    “不会,这是一步暗棋或者说是一步闲棋,有则画龙点睛,无也不伤大雅。

    这是‘智言者’在预言二中根据计算预言得出的,他算出了其运行路径然后大阳长通过传送石到达那里取得红石,且论世界本源吧,阳长这么称呼它,这是第一步。

    只是这世界本源好像除了提供冲力并不知道有其它什么作用。

    不过阳长说那红石也就是世界本源只是那里的半块,还有半块是金石,而大阳长没取,否则那世界真的要坍塌了,也就没有今天的白始长原了。

    后面便是让小许自己走得路了,直到地界面临那一天的最后一次呼救或者说是挣扎的巨大雷霆,其将打开序幕,通过传送石将其带到不知是何方的世界,但并未准确谈及白始长原。

    预言很模糊,根本没有可以按部就班的路,不过想来也是,这样的事,又能完全去预料吗,终究它做的只是计算工作,它的数据储存库包括了整个宇宙星云基本所有的数据以及坐标,因而能设计一种可能来,带给我们一份希冀的支撑。

    如果预言是真的可以实现,这就是说命运能够被决定。

    这样的论断和科学又是相冲的,想必对于他的计算能力而言是种莫大的冲突。

    虽说白始长原看似并没有用了,但左翼的阳长想得却无法得到的一个独立世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小许会从那儿有所跨越,有所斩获,他们一家子人都很惊艳,要不是大阳长后来做了错事,说他们家是完美的都不为过。

    而且他还是‘智言者’认为可能做到真正拯救的人,毕竟都是那个特别地方的人啊。

    当年大阳长取走了其半块世界能源,使得这方小世界只能不断通过能源互转在各个星球乱跳既输出又输入来维持自身运转而结下的梁子,毕竟不是完全不能解决,它只是需要维持其内的生物生存。

    但是初始时白始长原原来是不需要做这种能量转化的,只是由于它的原因……”

    说到这里,黑袍面罩人有些停顿,似乎在颤抖有些恐惧,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些,好一会儿才镇静继续说。

    “它是一切毁灭的源头,也是一切虚弱的根源,要不是经过探测确认,我都不敢想象这样的东西竟然有了生命。

    即便左翼要通过太阳的力量去摧毁它,但都不能过于临近,否则其顶多会成了星灰的依衬。

    幸运它只是个根,否则我都不敢相信太阳系甚至银河系……不过即使是根也很恐怖……

    不说了,继续刚刚的话题。

    而左翼阳长杀了那个世界所有人,后来要不是外出寻找出走失踪的族人的最强战士桑卡刚好返回,将其重伤打退,恐怕那个世界的那块金石会被拿走,也就是那个世界面临毁灭。

    至少他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得到那个世界的帮助了,更不可能得到另外半块世界能源。

    而且六年前阳长找到了桑卡失踪的族人,虽然最后他们被左翼追杀还是死了,但至少那个女婴被阳长救回送到了桑卡手里。

    这或许是一份契机,即便不轻不重,也能代表我们最终将成功的契机。

    因为幸运在庇佑我们,那是信仰带来的。

    桑卡把这个族人的女儿当成了她的孙女,便是一个心理突进点。

    无论如何,摧毁的路是错误的,即便‘智言者’的预言一就是摧毁,但左翼阳长已经由于野心走入了歧路。

    总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就要看他们家的恩泽福慧了。”

    方正眼里充满激昂和希冀。

    “成功的必定是我们,我们拥有的信仰才是正确的。”

    “是的,一定会是我们站在最后,看着他走进去,于是让战争进程缓下来,迎接他的归来。

    祸乱会被清洗,罪恶终将逝去,得到赎罪,恐怖,即便再恐怖我们都要坚定信念。

    希望……永远都在,我们只是需要等待。”

    黑袍人激动地振臂一挥。

    “好了,我得去那黑色清冷的小地方待着了,顺带着看看你弟弟。

    只期望小许早点来把我带出,不然那里待着可不好受。”

    黑袍人平淡说。

    “阳士辛苦了”

    方正认真敬礼。

    黑袍人再次摇摇头:

    “不,我不苦,小许才苦啊。

    我欺骗了他,隐瞒一切,把自己关起来也是为了欺骗他,很多人都在欺骗他。

    他以后还能相信谁呢。

    而且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要一步步明白自己是谁,只能在这乱世甚至是异世一个人去明白,可他必须明白啊。

    可没关系,如果那一天终究逃不过他顺利离开了就好。

    即使那时路已断……

    他得自己成路……”

    黑袍人说到这里,泪流满面,湿了口罩。

    “阳士请宽心,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公子,您如斯做也只是为了激励公子,他不会记恨您的。”

    黑袍人默默抬头望着天边的云朵,内心思绪万千。

    “如果当他知道所有的那一天,不求他能原谅我,只希望他不要怪阳长,怪大阳长,只希望他能宽容自己,留给自己些许温暖,不要彻底对这个世界心寒,当然,我也希望他能够明白,有时候学会不那么苛刻自己的底线,才能不那么痛苦。”

    “唉!走吧。”

    黑袍人太息一声,摆了摆手。

    方正咂摸着那句话,即使路已断……他得自己成路。

    或许这就是公子的使命吧。

    然后方正转猝不及防地转身,捏拳,蓄力出拳,一气动作仅在顺息完成。

    白蓝将军服飘飘如绫,随着衣衫的舞动,一股电流在其周围环绕,转瞬成为巴掌大的伏压。

    模糊中一段似有若无的闪电直射出去,滴水成河,转眼扩散成巨大巴掌电流网对着虚无一握。

    “轰轰!”

    后方轰鸣震颤中塌陷,露出穿着第四小组第一军区的红蓝装师长服的两具焦糊不识面孔的尸体。

    黑袍人和方正逐渐离去。

    后面有兵副出来收拾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