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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龙凤仙宗

    赵国西北高原山脉,龙凤仙宗位于九座高耸入云山峰,中间一座矮山,矮山峰顶经过历代弟子努力,建成雄伟宝殿,宝殿外广场,用以招待客人、弟子入门仪式等,九峰各有领军人物,又称九大长老,分为九大派系:文院、武院、机关院、艺术院、练药峰、铸造峰、阵法峰、玄学峰、执法部,简称四院四锋一部。

    西历879年中秋佳节,又到五年一期,龙凤仙宗收徒日子,星武帝国适龄学武者,闻风而动,云集宗门外等候,人山人海,各峰收徒100人,杂役100人,合计1000人,杂役不限年龄,能通过其中一关,杂役管理者满意即可加入。

    山门外角落,十多人围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看着他们精壮身魄像会武功,看装束又像山下乡民。“你们都报好名字吗?”老者端坐地上,吸着旱烟斗吞云吐雾发问。

    “报好了”,几人同时回答。“没有”,幼嫩声音不合时宜响起。众人齐看向他:“小杨宁,你说啥?”他们正是不远千里,从唐国来到赵国学艺杨家子弟,历时两年多,从唐国跨国界来到赵国学艺,路上艰辛,风餐路宿,外人不会明白这支贫穷队伍,经历多少困难才抵达这里。

    “没报六爷爷名字。”小杨宁老实的说,众人听后有些哭笑不得,六叔一把年纪,报名,宗门也不会招收,杨成撸起袖子准备抽打这捣蛋儿子,杨成妻子忙把小杨宁拉到怀里不让打。

    “我给六爷爷报名呢。”杨虎吃着野香蕉说话不清不楚道,“还是我指着写的杨六。”众杨家子弟目瞪口呆,六叔咳嗽,喘不过气。

    正当他们聊着开心的时候,身边几个穿着绸缎衣服公子哥,其中一人指着杨家子弟对某个公子说:“你看那些人,他们口音像你们唐国。”说完有些嫌弃远离杨家这些穷人,站得远远的。被说公子,脸色微变,感觉脸上无光,望着杨家子弟,没有一个认识,对开口公子说:“唐国人怎么啦,吃你们家大米吗?”其他公子看到二人争吵,忙劝住。距离不远,他们对话一清二楚传入杨家子弟耳里,杨家众人有些感激看着那公子,不再开口说话,怕万一被仇家知道,唐国杨姓人跑来赵国。

    龙凤仙宗山门外聚集十多万人,有些人来参加考核,有些人为陪伴者,若不是只有三天报名时间,会有更多人赶来,像杨家子弟为报名,山门外守候半年多,少之又少。

    第一关,测试悟性,十万多人,只取前5000人,余者皆不取,再在5000人里选择1000人做弟子,修炼界有句话:“先天资质决定高度,后天努力决定成功。”龙凤仙宗收弟子皆为人中龙凤,悟性、心性不可缺一,弟子艺成,为一方诸候比比皆是。

    西历879年中秋节,辰时,雄伟宝殿响起九声钟鸣,响震九峰,声声入耳,九峰修行弟子听得一清二楚,长老们带领弟子鱼贯而出山门外广场,执法弟子守在广场四周。

    历来招收弟子,文院长老主持,因为文院弟子主修文章,修炼浩然正气,大儒级别长老坚守本心,阳刚、正气,不偏袒、不徇私,放眼天下,人人敬服,此次,文院葛长老主持招收新弟子事情。

    “测悟性,验资质。”寸短银白头发,满脸皱纹葛长老站在广场主持台,沉声喝起,头顶上空具现“测悟性,验资质”几个大字,风,像停止流动,山门外瞬间安静,第一次遇到此情形的人,被惊住,渐渐有人轻轻道:“大儒”。天空上几个大字慢慢消散。

    一百名龙凤仙门弟子走出,分别站好,两名弟子守护一根水晶测试柱,水晶测试柱分七彩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每根水晶测试柱标注刻度,刻度一分一毫远处能看清楚,无人可以作弊,计分公平公正。广场主持台耸立一根又粗又大水晶测试柱,葛长老与两名弟子亲自守护,大水晶测试柱自动会聚广场一百根测试数据,按资质悟性高低排列。

    山门外广场,西南方,众人排队测悟性,队伍里头,猴子悄悄问:“没有一个人通过,我们怎么办?”队伍前后左右对他怒目而视,“没事,那就耍猴子。”杨虎阴阴地坏笑说。

    队伍里白发苍苍的六叔,格外引人注目,旁人微笑私语,虽然招弟子没写出年龄限制,可也没见过做爷爷的人跑来学艺,六叔说法:“闲得发慌”,真实内心想法是要变强、报仇,杨家没有人比他经历事情多,遇到仇家追杀多,与他同时代的人只剩下他一人,其他人都给仇家杀害,很多后辈子侄倒在他面前,束手无策,这些年不懂武艺的他,带着杨家子弟东躲XZ,有家不敢回,日夜想着给杨家子嗣留下一丝血脉。很快排队到杨家人,六叔是第一个,怀着激动心情,站在水晶测试柱跟前,看着七彩色红、橙、黄、绿、青、蓝、紫,“哪种悟性最好?”六叔有些不安问测试柱守护弟子。

    “你来做啥?我们不招老爷爷。”守护弟子说道:“下一个。”

    六叔有些尴尬站着,不知怎么办才好,厚着脸皮说给个机会。远处早己注意到这边骚乱的葛长老,派出一名弟子到来道:“廖师弟,葛长老说,众生平等,有教无类。”抬手指水晶测试柱:“请。”周围看客瞬间鼓掌“仙宗大气”、“好样的”、“好有包容心”、“早知这样,我也来”,他们越发敬佩葛长老,向往龙凤仙宗。

    六叔有些局促不安,依照仙宗廖弟子说法,把手贴在测试柱,唯恐力量不够,双手用力压在水晶测试柱,感到有道力量在全身游走,从脚下扫描到头顶,刻度从下开始往上跑,一直跑到蓝色中间位置。“这是好了吗?要不,我重来一次。”六叔微微低头问道。

    “不用,重测也是这样,悟性不错,蓝色,属中上资质。”廖弟子说完,记录下来。众人看着蓝色刻度,有些吃惊,看向六叔的眼神不再是笑话,又觉得可惜,岁数太大,错过最佳修炼时机,白白浪费上好资质。

    下一个测试是杨虎,杨虎九岁,二年多来长高不少,皮肤暗黑,健健康康,两眼不停转动,照着六爷爷刚才动作,手贴近测试柱,感受到暧流力量身体游走,“哈哈,好痒,好舒服。”杨虎忍不住露出纯真笑容,感觉贴近的手掌微微发热,测试柱显示为紫色。“廖师兄,我过关吗?”杨虎眨着黑白分明大眼睛问。

    廖师兄看着他可爱模样,用手摸摸他头说:“紫色,最上等资质。”

    六叔听到,面上露出菊花般笑脸,慈爱骂着:“小兔惠子,站到一边去”。众人听到有些无语,资质比你好呢,敢大呼小喝。

    下一个是杨虎母亲,手上牵着杨虎弟弟杨龙,她抱起孩子走近测试柱,后面排队的人叫唤:“大嫂,带娃,回家带啊,这里不合适。”杨虎母亲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杨小武走上来拉着她手,示意不用怕,执法弟子适时出现在周围,目露凶光。杨虎母亲把手掌放到测试柱,显示蓝色,刻度刚到。

    “悟性,中等,下一位。”廖弟子边呼叫边记录,压力太大了。杨虎母亲蹲下,抱起娃娃杨龙,廖弟子以为她是离开,谁知,她把孩子杨龙小手按在测试柱。执法弟子虎视眈眈,后面排队等待检测的人敢怒不敢言,看着队伍前面还有四个带孩子的妇女,她们该不会都要带孩子试测吧,这是要把龙凤仙宗当收儿所吗?他们是什么人,有白发老爷爷,有刚会走路的娃娃。

    娃娃杨龙小手贴着测试柱,刻度窜飞快,没一会又是到紫色,刚好到紫色刻度,比杨虎略低,廖弟子有些吃惊,这些人什么来头,悟性都不低啊,两个上等紫色资质,两个蓝色中等资质,“好,上等紫色悟性。”廖弟子提示可以抱开孩子。

    看着两个孩子资质上等,杨小武国字型脸上露出微笑,轮到他了,他把手放在测试柱,显示为蓝色,“悟性,中上等,下一位。”后面看到的人,有些不淡定,前面排队测试,好像才二个是蓝色中上等资质,怎么到这几人,最少也是中等资质,两个上等资质,不会是集体作弊吧?后面杨成、杨功、猴子他们,所测资质全是蓝色以上,七个孩子全是紫色资质、悟性。

    围观的人、排队等候检测的人早就不淡定,“作弊,怎么会有那么多上好资质。”“就是,小孩子全是上等紫色资质,大人也是中上悟性,除了作弊,还能是什么?”“这是掉到上等资质窝里吗?”“到我们没有几个中等资质。”众人议论纷纷。

    葛长老满脸正气走来,后面跟着十多名弟子,负责测试廖弟子忙上前和他细说详程。葛长老听着默不作声,仔细观看几个孩子,穷人子弟,外表看不出来哪里不同,他拉起杨虎的手,运转龙凤仙功游走杨虎周身,没有感应到有什么不同,身后其他几峰长老,不信邪,纷纷拉几个孩子察看,没有感应有作弊。“孩子,你们最近吃过什么?”葛长老问。“野香蕉、山猪、野兔子,娘亲和姨娘们做的馒头。”杨虎屈起手指数着。葛长老听完,望向炼药峰长老,他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难道真会有七个上等紫色资质弟子拜入仙宗?

    “你们看不得别人好啊,别人就是上等资质,也许某个隐世家族呢。”旁边一个身穿绸缎公子说道,杨虎看去,是那个唐国公子仗义执言。

    “是不是作弊,用事实数据说话。”葛上长说完,抱起小杨虎,走到广场中间又粗又大水晶测试柱,其他长老同样抱起一个孩子走过去,后面不用测试的人,纷纷跟过来围观。

    “孩子,脱少一些衣服,伸手上去测试。”葛长老吩咐。

    小杨虎看着周围怀疑目光,父亲、母亲、六爷爷他们站在远处担忧看着,“虎子,按老爷爷说的话做。”六爷爷站在外面说。

    “嗯”,杨虎快速脱掉唯一一件补丁衣服,光溜溜小手伸在粗大水晶测试柱,测试柱刻度像被激活,刻度“噌噌噌”往上窜,直达紫色顶点,葛长老暗暗吃惊:“没错,最顶级资质”,这次是千真万确没有作弊,名列排在测试柱名次最高点。

    小杨宁同样三两下脱开满是补丁衣服,其实身上也就一件大人上衣改装成小孩子的衣服,身上藏不住东西,其他五个孩子衣服同样如此。小杨宁手掌摸上去,紫色,其它五个孩子测试同样紫色资质,只是刻度有高有低,最高为杨虎紫色登顶资质。

    “好好好,可以了,快穿上衣服,别着凉。”葛长老开心地拉着杨虎道。众围观之人只有吸气声音,紫色悟性资质往届也有,一般是刚好达到,能有一两个,宗门很幸运了,多年后修成正果,他们己经是众弟子中翘楚,名扬天下,护宗门数百年平安,也就是说这七个孩子,只要仙宗保护好,将来都有可能是翘楚之辈,人中龙凤,哪里来的世家子弟?龙凤仙宗要大兴吗?

    几位长老看着七个孩子,像看宝贝,人人想抢,葛长老威严道:“你们有什么资质弟子没见过?至于吗?该干嘛干嘛去。”几位长老暗暗反驳,是没见过紫色上等资质啊,心里盘算怎么抢到一个回自己山峰,纷纷偷偷地向自己山峰传送消息。随着围观众人离开,六叔他们走上来,拉起几个孩子又回去西南角落等候下一轮测试,他们不远处站着十多位执法弟子暗中保护。

    西南角落,六叔与大小武、猴子、杨成、杨功轮流吸着旱烟斗,几人默默不作声,孩子更加不敢玩耍,气氛有些压抑,几个妇女好像也明白什么,默默逗弄孩子。六叔眉头皱起,几个成年人望着几个孩子,心里想着:是不是太出风头,事情超出控制,万一有心人追究起来,很容易查到自己这些人不是赵国人,是唐国杨姓人,仇家会不会又来追杀?

    葛长老把七个孩子紫色上等资质事情,报给龙凤仙宗宗主龙王,龙王召集九峰大长老在中峰大殿讨论,这七个孩子是不是某隐世家族子弟,或者散落在外面的世家子弟,怕不怕培养后,成为白眼狼?

    议事大厅,录制符循环播放几个孩子测试画面,龙王没开口,九大长老同样不出声,静等龙王决定。龙王手上一块玉简,写着六叔十八人名字、岁数、悟性。姓杨,最近几百年江湖有姓杨高手吗?龙王仔细回忆,这血脉传承也太好了,让人妒忌,大人蓝色悟性资质,孩子紫色上等悟性资质,出于安全,当即派出数位长老到周边国家查探姓杨的人,或世家,一定要仔细盘查他们底细。

    一个时辰后,巳时,山门外广场公报5000名过关名单,杨家人全通过,名单上最底悟性是蓝色,往年,青色悟性资质也机会参加下一轮测试,今次招弟子蓝色以下资质全淘汰,紫色悟性资质除开杨家七个孩子,还有二人。廖弟子寻到六叔他们,通知参加下一轮测试。

    “下一关测试没有固定,你们喜欢哪种,选择哪种测试即可,过关后,那一关测试前一百名,即会加入我们龙凤仙宗,测试分为练武、文章、丹青、练药、铸造、阵法、机关、玄门,这也是我们龙凤仙宗八大派系,互相关联,又互不冲突,例如选择文章,进入宗门后除了练习文章,同样也要练武,也能学习其它知识。”廖弟子仔细道来,带他们到广场中间,任他们自己选择。

    广场中间,六叔领着一群杨家人面面相觑,选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