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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程王终成楼中人,故瑤忘死护云亭】

    百安城,程王府

    黑袍男子向那胖乎乎的程王说着什么,一向笑容满面的程王此刻已经面带冷峻,冷汗直流,加上程王太胖了,不停地擦着汗。

    “此事是我们的密辛之事,如今程王也知道了。不战而制九州,九州大同天下安宁,这个结果不够吸引程王吗?还是程王只愿当个小小的西部王?困于云凉,困于西线呢”

    “你可否脱了你那身袍子,让本王看看你的真面目”

    “程王啊程王,你还在云凉这个圈里跳不出来,我不过一副常人模样罢了,程王会看到的,急了点”

    这话说完,程王便不再多问,仍是一个劲的擦着汗。

    “如你所说,你要另开新楼给我,需要本王做什么”

    “很久以前我们还有一楼,哈哈哈……不提了,程王若能加入,新楼便叫兵楼,楼中之人程王可自选,我也会让人补上。平时只需做好程王便好,有何事我会来找你。我们所做是大业非一朝一夕”

    “罢了,既然如此,那宫主下一步要做什么,本王能知道吗”

    “绞杀柴云亭”

    ……

    程王不语,汗巾已经湿透。

    “柴云亭不过病恹恹的储君,真成帝君,相信也不是宫主的对手,为何如此”

    “因为南越。女帝想什么,南越在谋划什么我都知道。柴云亭气运全无,女帝的女儿如果能嫁给柴云亭,一旦柴云亭登基那气运必定与云凉擎苍相连,到时候女帝让位她的女儿,那云凉想借国运,只会是南越的运,到时候恐怕整个云凉都要姓吴了,这招女帝用的妙。当然这事也是程王的投名状,让你的人和楼中之人一起,出发南越,在南越绞杀柴云亭,祸水引到南越,这样柴九州不管事实如何都坐不住了,北虞和承光看好戏,到时候才是我们的机会”

    “军中之人如何调用?家丁之中更是无高手所用”

    “程王,跳出这个圈,你才能成你自己。明日子时,我的人在百安城外等候”

    说完,便如鬼魅般飞出王府,只留程王如坐针毡。

    “唐亥,唐亥!”程王大呼

    侧边门板竟是活动的,从里面出来一个瘦巴巴的人。

    “程王,我的王,这呢。”叫唐亥的男人一脸谄媚相。

    “刚得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程王,军里神穹是要坐镇的,自是不得离开,神穹之下程王可随意派出,最好……嘿嘿嘿,是回不来最好。一来打消了这人的疑虑,二来,程王加入,以后行事还不是程王说的算,借他的势也可以做很多事。”

    “云亭我伤他不得”

    “多虑了我的王诶,云亭身边至少有天枢以上的高手,这事程王不用担心”

    “那按你说的办,地灵出三人,天枢两人,明日子时百安城外汇合,同他们去南越,西王的军营除了东线轮换的将领不能用,其他都可,本王令牌拿去”

    可见唐亥在程王心里的位置,倒是心腹中的心腹。那瘦巴巴的男子拿过令牌去了军营。

    第二日子时,五人如约而至。已经有几人在道上等候,为首的正是那日在重月关和云亭几人交过手的男子,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不远处

    “琴娘”宫主喊了一声

    琴娘心领神会,抽出古琴拨了几下琴弦,可却无音发出。

    来的五人,皱了皱眉,莫名有些心悸,不过一瞬间便好了点,也没当回事。

    琴娘冲着宫主点了点头,两人便趁夜离去了。

    黑衣男子感受到了琴娘的音波,自然知道那是试探,无事便开拔南越,有事便直接诛杀几人。现在无事发生,在男子的一声令下,九匹快马在星夜之下,疾驰而去,为的是那柴云亭的命。

    男子和琴娘慢慢走着,琴娘跟在身后。男子自言自语

    “琉璃啊琉璃,我知你和那柴云亭在一起,我说过那是你最大的劫,这样一来也好,柴云亭死了,你才可以安安心心当好唤雨楼的楼主”

    南越边境

    云亭几人已经在南越境内,越走越能看到郁郁葱葱的两岸。南越水多,树多,景色也好。云亭掀起帘子,能看见外面,小九儿趴在窗子上看。

    “姐姐,你说咱能在这生活吗?这里好漂亮啊”

    “别胡说,殿下还在呢”

    “不说不说,九儿回去在偷偷说”

    柴云亭哈哈一笑,这南越的风景当真不虚。

    “咱们一会找个就近的城,进去吃点东西,这好半天了,肚子里空空的,刚好也看看这南越风土人情”此行离女帝寿辰还有些日子,柴云亭便准备带几人到处逛逛。新城已经在建,云亭走前已经让人送了信给皇帝,原本应该回云凉和皇帝商量去青川城接回那些读书人的,将他们送到新城,建成云凉的文人之城,可惜南越之事耽搁了,只能南越之行结束再去青川了。

    几人又行了半日,眼看就要过饭点了,终于到了一座城,看着越来越近,众人才知道这座城名叫接雨城,众人好奇这城池的名字,不过谁也无心去问了,柴云亭率先肚子叫了起来,一入城池,街上热热闹闹,到处叫卖着杏花酒,桃雨酒各种各样的酒,几人看了看,终于选了一处落江楼的食坊,只因为偌大的食坊人满为患。刚进去,便好不容易腾了一个位置出来。一行几人连忙坐下,盛弥儿和九儿吵着去点菜了。

    柴云亭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故瑤,一个是平时都不怎么言语的司马琉璃。

    “殿下,自打过了境,我便觉得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

    “故瑤姐,是不是你太紧张了,这回我们出来,好好玩几天,其他事别多想”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殿下今日我们在这城里休息。一会我去周围看看”

    “嗯,不过……小心点故瑤姐”

    司马琉璃喝着茶水,听了故瑤的话,便开口说到

    “她说的没错,过境之后确有几人从边境一直到这座城里,不过看样子应该只是南越的谍子,应该无碍。”

    “多谢司马姑娘。”

    其实,故瑤心里不太喜欢司马琉璃,要说为什么,没有什么理由,要硬是挤出一个,便是这人心思太重。

    弥儿点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南越特色的吃食,几人还饮了一些杏花酒,这南越的酒口感柔和,不醉人。连司马琉璃都饮上了几口。

    食毕,在柴云亭的安排下,几人住进了不远处的微雨客栈。入住后,故瑤便离了客栈,说是到处看看。

    远处巷子里

    “几人已经在微雨住了下来,回去告诉大人,一行九人,两个马夫,三个女人一个孩子,两个男子应该是侍卫,过境后便来此处没有特别事情”

    听到话后,另一人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

    殊不知,所有一切都被藏在房檐上的故瑤听了去。

    “宫里的人,南越的探子,果然还是我多虑了”

    柴云亭在房里也不闲着,他将之前几次遇袭的事情完整记录下来,结合一些判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为何行刺之人不要性命只是一直恐吓而已,还有如果和新城有关,哪怕不是柴云亭来,那总有其他官员会接受,就像现在建城一事由羊城城主监工着,那一定不是新城。还有这些人到底什么目的?程淮安和司马琉璃有什么关系,司马琉璃一个女子能在羊城兴建瑞香楼,没有背景柴云亭可不信。再加上前些日子天都大劫已经落幕,如果是呼延喜所为,应该会要了自己命才对。于是柴云亭在纸上空了一行,这一行就代表这些事情背后的势力,可能连同整个西线都有其的身影,这是最坏的结果。柴云亭私下里秘密派了王直搜罗江湖动向,另一面书信里隐晦的提示了父皇。

    “哎,真是来要了我的命,这事就好算了,偏偏不要命,这样做我便想不通了,算了算了难得来南越,我带那几人出去看看去”

    随后柴云亭收了纸,带着弥儿九儿,还有故瑤,司马琉璃,当然还有那“跟屁虫”柳铃铛,弥儿姑娘去哪他便去哪。涂衡一反常态,也跟着去,不过没一会便消失在了人群中,柴云亭知道他这是喜欢在暗中,一旦有事他才会出现。

    梧桐院

    “离儿,已经很久没见朕了,还在怪朕当初不出兵暮云城吗?”

    “陛下,苏皇后早就告诉我了。梦离没有怪陛下,只是最近喜清静,人也懒了,常常不想出这梧桐院,这院子以前是苏皇后最喜欢的院子,陛下能把他送给我,已经很好了”

    “你叫了亭红那么多年母后,在这云凉你就是朕的孩子,当初的事,朕也有无奈……”

    “父皇,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是说吗在这云凉,我也从未想过离开云凉”

    柴九州原本想好的措辞竟没说出来,不过这样的回答让老皇帝深感欣慰,还有那一句“父皇”

    “那便好,那便好啊,云凉是你的家,一直都是,朕也是你的亲人”

    “父皇这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前些日子天都大劫,韩大人替父皇平息了此事,韩大人可谓劳苦功高啊”

    一旁的韩擒虎连忙施礼,“大公主言重了,微臣分内之事罢了”

    “离儿,云亭几日前去了新城,这两天南越来了信,云亭代替朕去南越贺那女帝生辰了”

    “父皇,云亭当初为了云凉做了如此大的牺牲,连云亭自己都不知道,女帝打这个主意在想什么父皇也应该清楚”

    “清楚是清楚,这天下哪有推辞友邦的道理,云亭是云凉有名的聪明人,有些事朕不说早晚他也会知道,云苏已经不在了,云亭自小饱读诗书是皇位不二人选,云凉也欠了他的,云弘这孩子虽有勇有谋可不是为君之人,朕希望他好好辅佐他二哥,朕有一日云亭路上有了绊脚石,朕也会不惜代价为他平一平这路”

    “父皇,云亭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了,我相信云亭的命,一定都能顺遂”

    “那便好了,亭儿和弘儿都不在宫里,有空就去陪父皇吃吃饭,老了,很多时候自己吃饭都吃不下”

    “离儿过些日子便去,这几日院里还有些琐事”

    “好!好啊,那朕就先回去了,新政的事不能耽搁”皇帝起身,韩擒虎便陪着皇帝离去。

    看着已经有些颤颤巍巍的柴九州,苏梦离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对自己很好,哪怕不是亲生的,这云凉之中还真没有皇帝不许的事。只不过苏皇后病逝后,她便搬来梧桐院,当初暮云城的事,云苏的事,加上苏皇后病逝,苏梦离便心里一直郁郁寡欢,有种哀伤一直笼罩心头,所以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在梧桐院里,云亭,云弘会来,皇帝也会来。

    今日皇帝说起云亭去南越的事,其实苏梦离也知道老皇帝担心云亭,其实苏梦离更不会让云亭有事,包括老三云弘。

    苏梦离的屋里是云苏的灵位,她轻轻用绸子擦了擦,“你放心,有我在云凉无碍……”

    云亭在接雨城玩的不亦乐乎,也知道了这接雨城的来历。传说当年接雨城终日下雨,庄稼地里的菜都烂在了土里,那时候没有好的屋子,家家户户都会漏上一点水,便用那木桶接着,农民苦不堪言,天雨一点不减从未停过,后来来了一位青袍娘娘,施以仙法,雨才停住,人们为了记住这段日子,铭记青袍娘娘建城后城命便录为接雨城,城里有一座大的“大泽圣德青袍娘娘宫”,人们常来这里许愿还原,据说很灵光。

    云亭几人也在这娘娘宫里,那塑像一身袍子,面容微笑慈善。几人便也上了几柱香。

    之后便往微雨楼回。此时的城外九个人九匹马已经到了接雨城,准备稍作休息夜间行事。

    危机将至,柴云亭还未察觉,只是故瑤有些心神不灵,柴云亭还戏说故瑤是太紧张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玩了一天几人也累了。柴云亭在床上已经轻轻起了鼾声。故瑤还没睡,整日有些心绪不宁。

    突然远处好像有马蹄声响起。故瑤一下起身,蹑手蹑脚的上了房顶。

    微雨客栈门前停了九匹马,几人下马。为首男子横了手拦住几人。

    “住店,请问还有房间吗”男子问到

    剩余几人有些疑惑不知他在和谁说话,还没进客栈门。

    “房满了,几位去下一家吧”房檐上响起一个女生。

    “那便打扰了,马上就会空出来了”

    故瑤从屋檐飞下,大喝一声直冲九人而去,她能感受几人都是体魄强横之人,这一战怕是悬。

    为首男子却轻轻向后退去。另外几人对视了一下一拥而上。

    光是程王军里五人,便已经有了两个天枢军官,故瑤如果拿来比较也是天枢这个级别。八人而上,纵是三个故瑤也难以抗衡。

    故瑤身法了得,只见残光浮影,边战便退,当中一人使的一把铜锤,故瑤刚稳住身形,铜锤便砸下,故瑤当即使出了“取心勾”,双臂如蛇影,从那人小臂穿过直冲心膛,那人反应不过来,只听一声闷沉,心口便开了一个洞,故瑤指如精铁,回身抓在了后人心口之上,那人退了几步,几道血痕。

    另一男子持了一把短镰,挥动之下竟滴水不漏,故瑤来回躲避,却被两人夹住了去路,镰刀开山状力劈而下,故瑤背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七人围住故瑤,看家本领一起拿出冲向她。

    “不好!”柴云亭惊醒马上起身往故瑤房间奔去,无人!客栈外传来声响,柴云亭立即叫醒了涂衡和柳铃铛。

    正当故瑤命悬一线之时,涂衡从空中落下一刀砍翻了面前一男子,破了此局。今夜不是涂衡没有听见声响,而是涂衡的功夫很奇怪,每个月都有一日涂衡会暂失五感,短暂之后才慢慢恢复,他父亲说是功夫的霸道反噬,鼯鼠的声音也是练武之后,一次五感尽失之下的后遗症。

    涂衡来了之后,两人有了一丝抗衡的机会,楼梯上乒乒乓乓的下楼声,柳铃铛扛着巨剑也走了过来,弥儿听到声响略施轻功停在了故瑤身边。柴云亭最慢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下来,差点撞了头。

    故瑤大喊一声“保护殿下”几人便和杀手厮杀起来,全程那为首男子都未动。

    盛弥儿的功夫有限,只能不停吸引杀手得注意。柳铃铛苦于无法近身,处在下风。涂衡还好,和他对决的是一位地灵官,涂衡几招之下,那人便露了破绽,一刀而过那人应声倒地。故瑤则是同时抗住了两位天枢官的围攻,且战且退。很快盛弥儿有些体力不支,被杀手踢到在地,嘴角有丝丝鲜血。

    为首的男子慢慢向柴云亭走去,“上次放了你一马,今天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说罢,双手呈爪向柴云亭而去。故瑤眼看男子向柴云亭而去,情急之下转身便向柴云亭跑去,身后天枢武官,扔出精钢鞭,直直向故瑤而去,抽打在了故瑤身上,那前面有个细细的钩子,直接穿过了故瑤的肩骨,那人拉着钢鞭,把故瑤往回拉。抓向柴云亭的男子,轻轻撇了一眼,动作慢了一些,说时迟那时快,柴云亭的袖箭而出直冲男子而去。男子空中旋转了一圈,手中已经抓到了那支箭。不过手中却有些刺痛,原来柴云亭已将箭身木柄上用小刀全部打毛,也就是说淬了毒的箭,这些毛刺上也都是毒,哪怕有能接住的高手,一旦碰箭都会被刺到。看着手掌的皮肤慢慢开始变黑,男子二话不说,扯下袖子,在手腕挤了一个结阻止毒血流入,随后几个飞跃离开了此地。余下几人扔在缠斗,故瑤被钩子锁了肩,当男子逃离的时候,一把细长的柳叶刀从故瑤身子里穿出。故瑤大口大口吐着血,慢慢开始提不起来气。柴云亭看的目光如血大叫了一声“故瑤”便向前冲去,却被另一黑衣人踢倒在地。柴云亭半跪着,他恨自己身体如此孱弱,恨自己保护不了故瑤,更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寒光闪过,一刀自上而下,对着柴云亭的头颅而来。柴云亭就这样跪着,看着倒地的故瑤,两行血泪慢慢流出口中喃喃“故瑤,故瑤……”刀锋而下,几人都无法抽身之时,那柴云亭身上涌起一股雄厚的气机,只有一瞬,面前男子七窍流血,站在原地死去,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柴云亭跪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去,直到爬到故瑤身边,他抱起故瑤,失声痛哭。故瑤脸色苍白,轻轻摸了摸柴云亭的脸,“我……就说吧,要是我……有一天为了……保护你……而死……你会怎么样……”

    “不会死的,故瑤……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死的”

    “还记得吗,我……我……说过,有我在……能……护你周全……”

    故瑤笑了笑,像一朵苍白的海棠,至少这一刻他看到殿下满眼都是自己。

    刚刚出手的几人,看着柴云亭,这个刚刚一瞬间令人恐怖的“怪物”,慢慢向后退去,缠斗的几人,也开始向后退去,涂衡和柳铃铛奋力追去,不过很快便又回来,他俩走了这边便无人了。

    柴云亭一直抱着故瑤,故瑤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只是用力的笑着,生气在不断消失。

    “把她交给我吧”司马琉璃带九儿下了楼,混战前弥儿把九儿交给了琉璃,“或许我可以救他,但是不一定能行”

    哪怕有一丝希望柴云亭也要试试。他祈求的看着司马琉璃,这世上故瑤是她最亲密的人,也是从小陪他到大的人,这一刻的柴云亭只希望故瑤能没事。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的。”说完司马往故瑤口中放了一枚丹药,故瑤便好像睡去了一般。

    “铃铛,备车,备车!快”

    “好……好”柳铃铛冲入后院

    柴云亭将故瑤轻轻放入车厢刚准备上车。司马琉璃制止了他。

    “交给我就好,你还有你要做的事,我去的地方你不方便去”

    看着司马坚定的眼神,柴云亭也点了点头

    “琉璃,一定救好她”

    “嗯”

    马车飞驰而去,几人楞在原地,久久未动。

    城外,杀手们逃到此处,准备先回西线在做打算。刚为首的男子却早一步来到此处。现在的他哪有一点中毒的样子。他摘下面巾,微笑着像他们走来,“我可没说你们可以伤那个女人,既然如此,那诸位也不必回去了”说完便手指成爪,眨眼间,天枢高手和一众人便倒在血泊中,那天枢高手用着最后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是……谁”

    “告诉你也没事,死者为大吗,我叫韩擒龙”话刚说完,那男子睁大了眼睛已经没了生气。

    韩擒龙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着找什么理由放过你,你倒是很聪明,不过这东西对一般人有效,对上高手真是不值一提。故瑤能舍死护你,看来她打心里认可你。”韩擒龙迎着月光向云凉西线走去。

    月光下,是一张和韩擒虎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