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大餐
“非是我不信你们的话，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似是怕他们误会，百薇又解释了一句道。
晁盖突然间后悔刚才的话说得有些满了，银子的来历一时还真不好向百薇解释。
一来嘛，这段经历曲折复杂，一时半儿真说不清，这会三人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的地。
二来嘛，晁盖的肚子又在咕咕叫了。
刚才和钱乙他们一同用餐，光顾着说话了，饭都没吃几口。
他这个年龄，正是饭量需求最大的时候，不吃午饭怎么可能不饿？
相信一旁的吴用也是如此，饿得肚皮呱呱乱叫了。
“百薇姑娘，这银子的来历，实在是曲折离奇，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咱们找个时间坐下来慢谈。钱先生不是要去我们村为婶婶看病么，到时你也同来，届时我必履行我的承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如此甚好。”百薇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想什么办法才能让钱先生一定带上自己了。
“咱们东溪村见，到时晁某一定备好好酒好菜招待姑娘和先生！”
“不见不散！”
晁盖和吴用转身离去，百薇目送着两人直到他们消失在人群中不见。
“晁大哥，这事让百薇小姐知道好吗？”两人沿街走去，吴用边走边问道。
“你怕她泄露咱们杀人越货的事？”晁盖笑问道。
“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让她一个姑娘家知道咱们干这么出格的事，怕她对咱们印象不好。”
“哟，吴大才子这是动了春心了？”
晁盖的话令吴用臊得满面通红。
再说下去他就真得找个地缝往里钻了，于是晁盖打住话头道：“我邀她去东溪村并非只是为了说这事。”
在吴用迷惑的目光下只听晁盖继续解释道：“钱先生他们想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所以不得不离开郓城县。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若是无动于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见吴用点了点头，晁盖又继续道：“以钱先生的性格，定不会向我们吐露半字，但百薇姑娘与咱们交情不错，若咱们真心实意地想帮他们，想必百薇姑娘不会拒绝向咱们说出实情。”
吴用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晁盖话里的意思。
“我明白了，晁大哥！”他兴奋道，“你是想借着百薇姑娘同去东溪村给我母亲治病的机会，从她口里套话？她不是很好奇咱们的银子是从哪来的么，到时候她不说你不说，她说了你才肯说，想必她一定会说的。哈哈哈，晁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聪明！不过这可不是套话，而是等价交换！哈哈哈……”
“等价交换？”
这个词吴用从没听过，不由愣了愣神。
晁盖已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吴用缓过神来赶忙也追了上去。
“晁大哥，咱们现在去哪？”
“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有酒有肉的好地方。”
“有酒有肉？”吴用不禁愕然，“咱们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你吃饱了么？”
“那……那倒没有。”
“这不就对了，咱们赚了这么多银子，九死一生，不犒劳自己一番怎么说得过去？”
想到酒肉两个字，吴用不禁舔了舔舌头，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在外面吃过一顿像样的，不禁心向往之。
坊市两人早已摸熟，这时在晁盖的带领下，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繁闹的十字路口，周遭全是鳞次栉比的酒楼，一间比一间豪华。
吴用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晁大哥，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怎么？”
“那些摆摊的都在西市，咱们来东市干嘛？”
“谁和你说要吃地摊了？”
晁盖笑了一声，而后朝着那间最大的酒楼走了过去。
不成想，两人刚跨上台阶就被店小二伸手拦住了。
“哪里来的穷小子，要饭到一边去，别脏了我家的店门！”那店小二喝斥道。
吴用早已料到这个情况，模样很是窘迫，两人穿得破破烂烂，不被人家当成乞丐拦住才怪哩。
而晁盖却面不改色，神态自若道：“敢问这位博士，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是乞丐了？莫非乞丐二字写我们脸上了？”
博士是宋时对服务人员的统称，晁盖也是在水浒里学得的这个知识。
那小二被问得一愣，随意懦懦道：“你们穿得这般寒酸，不是乞丐是什么？”
“穿得寒酸就是乞丐？”
晁盖笑了起来，神态极为不屑。
“博士可知那北齐皇帝高纬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癖好，喜欢扮演成各色路人，而其中他最为喜欢的角色便是乞丐。他经常穿得破破烂烂，深入民间，去街头巷尾和那些真实的乞丐们一起玩耍，甚至还一起要饭，还带着他们一起进酒楼豪吃豪吃。博士，你睁大眼睛看看，焉知我不是富家公子所扮？”
店小二被他的话哄得一愣一愣的，他哪里知道什么北齐皇帝，更不知道一个叫做高纬的。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两人，似乎是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丝富家公子的痕迹来。
而在他愣神的功夫，晁盖已带着吴用，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店门。
当店小二反映过来，再想伸手去拦时，只听一个人说道：“博士，你也莫要再拦这两位仁兄。他说的北齐皇帝高纬，确实有这么一号人，至于他是不是喜欢假扮乞丐，某就不知了。不过他们既是通晓文墨之人，想来也不会白赚你的酒食，让他们进来罢。”
“既是三郎发话了，小的也不敢再拦。”那店小二恭敬道。
晁盖朝说话那人看去，只见他约摸十四五，与自己年龄相仿，剑眉星目，长相极为英俊，且眉宇间带着一股侠义之气，令人顿生好感，忍不住涌起结交之心。
他坐在桌旁，此刻同店小二说话站了起来，身着长衫，尽显儒雅之气，同桌那些同着长衫的人与他比起来，相形见绌，直如鹤立鸡群。
长衫是读书人特有的穿着，晁盖知道他应该是一位读书人，或者可能还有功名。
想来那些同坐的，应该都是他的同窗了。
晁盖朝他拱了拱手，表示谢意，他也回拱还了。
“你若想吃霸王餐，有得你好果子吃！”店小二阻拦晁盖不住，附在他耳边恶狠狠道。
“博士，你可知那高纬假扮乞丐还有一个习惯，每当他用餐毕了，都会赏殷勤伺候他的博士好大一块金子作为奖励，奖励他们能不狗眼看人低。”
“今日你若是好好服侍我，呵呵……”
晁盖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店小二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
似是怕他们误会，百薇又解释了一句道。
晁盖突然间后悔刚才的话说得有些满了，银子的来历一时还真不好向百薇解释。
一来嘛，这段经历曲折复杂，一时半儿真说不清，这会三人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的地。
二来嘛，晁盖的肚子又在咕咕叫了。
刚才和钱乙他们一同用餐，光顾着说话了，饭都没吃几口。
他这个年龄，正是饭量需求最大的时候，不吃午饭怎么可能不饿？
相信一旁的吴用也是如此，饿得肚皮呱呱乱叫了。
“百薇姑娘，这银子的来历，实在是曲折离奇，你若真想知道，不妨咱们找个时间坐下来慢谈。钱先生不是要去我们村为婶婶看病么，到时你也同来，届时我必履行我的承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如此甚好。”百薇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想什么办法才能让钱先生一定带上自己了。
“咱们东溪村见，到时晁某一定备好好酒好菜招待姑娘和先生！”
“不见不散！”
晁盖和吴用转身离去，百薇目送着两人直到他们消失在人群中不见。
“晁大哥，这事让百薇小姐知道好吗？”两人沿街走去，吴用边走边问道。
“你怕她泄露咱们杀人越货的事？”晁盖笑问道。
“不是，我只是……只是觉得让她一个姑娘家知道咱们干这么出格的事，怕她对咱们印象不好。”
“哟，吴大才子这是动了春心了？”
晁盖的话令吴用臊得满面通红。
再说下去他就真得找个地缝往里钻了，于是晁盖打住话头道：“我邀她去东溪村并非只是为了说这事。”
在吴用迷惑的目光下只听晁盖继续解释道：“钱先生他们想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所以不得不离开郓城县。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若是无动于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见吴用点了点头，晁盖又继续道：“以钱先生的性格，定不会向我们吐露半字，但百薇姑娘与咱们交情不错，若咱们真心实意地想帮他们，想必百薇姑娘不会拒绝向咱们说出实情。”
吴用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晁盖话里的意思。
“我明白了，晁大哥！”他兴奋道，“你是想借着百薇姑娘同去东溪村给我母亲治病的机会，从她口里套话？她不是很好奇咱们的银子是从哪来的么，到时候她不说你不说，她说了你才肯说，想必她一定会说的。哈哈哈，晁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聪明！不过这可不是套话，而是等价交换！哈哈哈……”
“等价交换？”
这个词吴用从没听过，不由愣了愣神。
晁盖已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吴用缓过神来赶忙也追了上去。
“晁大哥，咱们现在去哪？”
“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有酒有肉的好地方。”
“有酒有肉？”吴用不禁愕然，“咱们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你吃饱了么？”
“那……那倒没有。”
“这不就对了，咱们赚了这么多银子，九死一生，不犒劳自己一番怎么说得过去？”
想到酒肉两个字，吴用不禁舔了舔舌头，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在外面吃过一顿像样的，不禁心向往之。
坊市两人早已摸熟，这时在晁盖的带领下，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繁闹的十字路口，周遭全是鳞次栉比的酒楼，一间比一间豪华。
吴用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晁大哥，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怎么？”
“那些摆摊的都在西市，咱们来东市干嘛？”
“谁和你说要吃地摊了？”
晁盖笑了一声，而后朝着那间最大的酒楼走了过去。
不成想，两人刚跨上台阶就被店小二伸手拦住了。
“哪里来的穷小子，要饭到一边去，别脏了我家的店门！”那店小二喝斥道。
吴用早已料到这个情况，模样很是窘迫，两人穿得破破烂烂，不被人家当成乞丐拦住才怪哩。
而晁盖却面不改色，神态自若道：“敢问这位博士，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是乞丐了？莫非乞丐二字写我们脸上了？”
博士是宋时对服务人员的统称，晁盖也是在水浒里学得的这个知识。
那小二被问得一愣，随意懦懦道：“你们穿得这般寒酸，不是乞丐是什么？”
“穿得寒酸就是乞丐？”
晁盖笑了起来，神态极为不屑。
“博士可知那北齐皇帝高纬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癖好，喜欢扮演成各色路人，而其中他最为喜欢的角色便是乞丐。他经常穿得破破烂烂，深入民间，去街头巷尾和那些真实的乞丐们一起玩耍，甚至还一起要饭，还带着他们一起进酒楼豪吃豪吃。博士，你睁大眼睛看看，焉知我不是富家公子所扮？”
店小二被他的话哄得一愣一愣的，他哪里知道什么北齐皇帝，更不知道一个叫做高纬的。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两人，似乎是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丝富家公子的痕迹来。
而在他愣神的功夫，晁盖已带着吴用，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店门。
当店小二反映过来，再想伸手去拦时，只听一个人说道：“博士，你也莫要再拦这两位仁兄。他说的北齐皇帝高纬，确实有这么一号人，至于他是不是喜欢假扮乞丐，某就不知了。不过他们既是通晓文墨之人，想来也不会白赚你的酒食，让他们进来罢。”
“既是三郎发话了，小的也不敢再拦。”那店小二恭敬道。
晁盖朝说话那人看去，只见他约摸十四五，与自己年龄相仿，剑眉星目，长相极为英俊，且眉宇间带着一股侠义之气，令人顿生好感，忍不住涌起结交之心。
他坐在桌旁，此刻同店小二说话站了起来，身着长衫，尽显儒雅之气，同桌那些同着长衫的人与他比起来，相形见绌，直如鹤立鸡群。
长衫是读书人特有的穿着，晁盖知道他应该是一位读书人，或者可能还有功名。
想来那些同坐的，应该都是他的同窗了。
晁盖朝他拱了拱手，表示谢意，他也回拱还了。
“你若想吃霸王餐，有得你好果子吃！”店小二阻拦晁盖不住，附在他耳边恶狠狠道。
“博士，你可知那高纬假扮乞丐还有一个习惯，每当他用餐毕了，都会赏殷勤伺候他的博士好大一块金子作为奖励，奖励他们能不狗眼看人低。”
“今日你若是好好服侍我，呵呵……”
晁盖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店小二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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