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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已亥添丁 取名人生

    1959年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我的主人公偏偏就出生在这一年。

    农历春节刚过,西北黄土高原上的一个小山村里,勤劳的庄户人家,已动身拉粪,打磨耕地,准备春播,大年初七的早晨扬风扫雪,天气寒冷,生产队的大喇叭里,响起了队长的吆喝声,“大家注意了,天气虽然有些冷,但时节不饶人,俗话说七九八九雨水节,种田老汉不得歇,九九加一九镂铧遍地走,重劳力先在食堂吃饭,饭后按照分工,青年组拉粪,中年男组磨地,中年女组摊粪,其他老少爷们吃完饭后按分派各自去帮工”。

    发年因妻子要生孩子被临时安排在食堂上班,清早起来帮助食堂做好了苦苦菜小米汤,蒸好包谷面刀把子(包谷面馍馍)后,打了自家的两份,匆忙回家。

    进门后见还没有什么动静,就蹲在台子上,一边抽旱烟,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小北房。

    “生了…生了,是一个男娃。”

    接生婆揭开门帘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又忙去了。

    过了一阵,杨家姑舅婶走了出来,对外面焦急等待的发年说:“发年哥,大人孩子都安全,恭喜恭喜”,发年说:“辛苦你了他婶”,便高兴的跑到堂屋,跪在供桌前,连续磕了三个头,激动的说道:“先人保佑,是个男娃”,但见供桌上的三柱香香头格外红,三盏灯灯芯吐蕊闪闪发光,显得非常精神,发年激动的拿起清油瓶往灯里添了油,便对着小北房说:“嫂子,你们先忙,我去给我哥说一声”,只听小北房里人说,“不用去了,你哥安顿好老大丫头,喂过猪羊就来。”

    说话间,哥富年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只山羊。

    富年问:“生了吗?”。

    “生了,是一个男娃,我正准备去告诉你,你来了”发年应道。

    说着哥俩又来到堂屋,富年重新点了三柱香,在发年的陪同下,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说:“谢谢先人保佑,我们又添一丁”,然后问发年:“名字取了没有?”,发年说:“没有,等你给取名”。

    富年说:“取名是大事不能随便取,我去请刘老师给取个好名字”,说着又返回去找刘老师去了。

    刘老师天津人大学生,五六年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报名支援西北,分配到黑川中学任教,当年自己的学生马玉兰高中毕业后,招聘为民办教师在浶坝村任教,在老校长的撮合下,五七年春节结婚,村上给了些宅基地,学校帮助盖了三间畅院短眉毛土搭梁的房子,和富年在一个村子。

    富年一边拾粪一边给猪拔草不久就到了,富年回家圈好羊,吸了两锅水烟,拿上年前队长兄弟给的两瓶罐头,领上老大,就去刘老师家。刘老师家是畅院子,院子里有狗,富年站在路上高声喊:“刘老师,在家吗?”,只听中间正房里应答:“在里”,说着一戴眼镜的年轻人,揭开门帘探出头急忙说:“哎哟,老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进!快进”。

    进门后富年说明来意,刘老师从桌子上抓了几个花生和一个把把糖给老大,一边倒茶一边说:“恭喜恭喜,今天是大年初七,‘五牛六马,七人八谷’,是人的日子,就叫‘人生’你看怎么样?”,富年说:“好名子,就叫人生”。

    富年正准备离开,只听院子里有人喊刘老师,揭开门帘一看,是大堡子里的王玉堂,提着几块豆腐来拜年,刘老师接过豆腐,迎进门,王玉堂见富年在,就说:“大姑舅,过年好,今早弟媳生了个儿子,我来请刘老师给取个名字”,富年听了笑着说:“你尕姑舅今早也生了一个儿子,我刚请刘老师取了名叫人生”。

    说着刘老师倒了茶,大家坐下来一边烤火,一边说话,王玉堂告诉刘老师,他这一辈是“堂”字辈,孩子伦到“有”子辈,应该叫王有什么,请刘老师给取个名,经三人讨论,最后取名:“有常”。

    取完名后,刘老师一边添水,一边说:“二位老哥,取个名字还拿什么礼物,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家就两个人,在加村上给我们特殊照顾,日子还过得去,请二位老哥走的时候拿回去,心意我领了,以后打搅二位老哥的地方还多着呢,大过年的,二位老哥又是稀客,正好我让玉兰回来的时候灌上两斤酒,现在该回来了,我先以茶代酒,一来恭喜,二来拜个晚年,稍坐一会,玉兰回来,弄上两个小菜,咱们喝两杯”。

    富年说:“这是我们乡下人的礼节,你别客气,以后娃们还少不了烦你”,王玉堂也附和道:“别客气,就是不取名,我们也该来看看你”,说着二人起身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马老师揭开门帘进来,碰了个照面,二位见来的人多,急忙说:“你忙,我们还有事要回去了”,马老师说:“二位老哥,见我来就走,好象我不待见似的,正好我哥嫂来了,你们一块喝会吧”。

    两人道了谢,走了出来,马老师指着老大说:“老哥,既然你们忙,也就不留了,就让孩子留下来给我侄子做个伴,玩一会我送过来”,大伯说:“行,玩一会让他自已回来”。

    马老师的侄子与老大同岁,听大人们让一块玩,高兴的拉手,跳了起来。

    刘老师、马老师众亲戚出门相送。

    富年回家后,挖了一碗萝卜粉条猪下水烩好的菜,热了一下,自已拿了半个灰条面馍,给丫头半个翻包成和一块切好的血碗坨,父女俩吃过后,丫头洗锅碗,他拿出水烟斗,抽了两斗,顿时感觉精神特爽,接着喂了猪食,考虑到浶池村还在吃食堂,弟媳生了,怕营养跟不上,于是进屋将仅有的两碗黄米拿上,让弟媳滚米汤喝,随后默念着“人生”这个名字,领上山羊向浶池村方向而去。

    人生的父辈姊妹四人,祖父去世早,祖母将四人拉大成人,大伯禧年身材高大,体型魁梧,一表人才,只可惜民国时期染上大烟,不治而亡,伯父富年排行老三,老二姑姑远嫁他方,由于战乱,多方般迁,杳无音讯,父亲发年老幺,解放初期马步芳征兵,兄弟二人必去一人,发年考虑到祖上单传几代,在他们这一代,才兄弟三人,大哥又不幸离世,现在只剩他和哥富年,哥已结婚,指望早生儿子,以续香火,自已单身,先去当兵吃粮,一来能让哥留下,照顾老母,生儿育女,二来减轻家里的负担,说不定还能挣点钱,回来取媳妇。

    于是发年就应征去当兵,可谁成想,事与愿违,当兵两年,嫂子还不见半儿一女,自己擦抢的时候不小心走火,火药伤了右眼,请假回来,因战乱无人问津,再没回去,家里张罗着说了一门亲,结婚后,生了几个孩子都没存,直到老大立德。哥富年至今还没有生,为此还动了不少心思,说来话长。

    人生的祖上来源有几个版本,都无从考查,主要版本有两个,一个和现生活在西秦的大多数家族一样,来自山西洪桐大柳树,一个传说是西秦霸王薛举的大将宗罗睺的后裔,本书就拿后一个说说人生的家族史。

    传说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金城府校尉薛举和儿子薛仁杲及其徒党劫持金城县令郝瑗起兵,自称西秦霸王,宗罗睺率领其众归附薛举,薛举封他为义兴公。

    不久,薛举大败隋将皇甫绾,乘势攻陷枹罕。岷山羌钟利俗率众二万人归降薛举,薛举兵势大振。进封薛仁杲为齐王,授职为东道行军元帅,进封宗罗睺为义兴王,以辅佐薛仁杲。

    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六月,唐朝丰州总管张长逊进击宗罗睺,薛举率全部兵力前往救援并进击泾州,大败唐军。

    八月,薛举去世,其子薛仁杲继位。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十一月,秦王李世民到高墌,薛仁杲派宗罗睺领兵抵御;宗罗睺几次挑战,李世民坚守营垒不出战。

    双方相持六十多天,薛仁杲的军队粮食吃完了,将领粱胡郎等人率领各自的队伍投降李世民。李世民了解到薛仁杲手下的将领士卒有离异之心,命令行军总管梁实在浅水原扎营引诱薛仁杲部下。

    宗罗睺知道后非常高兴,出动全部精锐进攻梁实,梁实守住险要不出战。营地中没有水源,好几天人马没有水喝。

    宗罗睺的攻击很猛烈;李世民估计薛仁杲军已经疲劳,对诸位将领说:“可以打了!”快到天亮,李世民让右武候大将军庞玉在浅水原列阵。

    宗罗睺合兵攻庞玉,庞玉作战,几乎不能坚持了,李世民带领大军出其不意从浅水原北方出现,宗罗睺带军迎战。

    李世民率领几十名骁骑率先冲入宗罗睺军阵中,唐军内外奋力搏斗,呼声动地,宗罗睺的部队大败,唐军杀宗罗睺军数千人。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十一月初八日,薛仁杲兵败,率领宗罗睺等文武百官出城投降唐朝,宗罗睺与薛仁杲等李世民押送长安斩首。

    留在西秦市区的宗罗睺家眷及众族人,闻讯兵败斩首,为躲避杀身之灾,四散逃脱,人生的祖上,携家眷家丁,顺小河而上,跑了六十多公里,在红城一带,繁衍生息,生生不息。

    据说人生祖上武艺高强,尤其是棍棒术,得到了宗罗睺的真传,为使宗族香火不断,隐身埋艺,立下规矩,自此之后宗家棍棒术“传男不传女,传二不传大”,前半句好理解,后半句的意思是,老大学文或种田,不招惹是非,主要的任务是传宗接代,保住香火,为了使棍棒术秘密相传,又定了一条明文规矩“老大不出门,学文不习武”。

    立下规矩后,人生的祖上将满腹经纶传给老大,使其深谙易经,熟悉八卦,从此以看风水,算卦谋生;将棍棒术秘密传给老二,自此宗家棍棒术,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日月轮回,星转斗移又过了多少年,得到宗家棍棒术真传的一支,为了躲避战乱,藏进黑川附近的山里,垦田种粮,自谋生路,育有四子,取名宗立章、宗述章丶宗圣章、宗元章。

    遵从家规,老大立章潜心于阴阳学,成为方圆十几里有名的阴阳世家,家境也变得殷实起来,老三圣章,老四元章也跟着大哥的丧葬队伍吹吹打打当下手,混得也不错,尤其是圣章聪明好学,从大哥那里学到了好多东西,并且能独当一面。

    此后各兄弟自立门户,以阴阳谋生,另当后论,不再叙说。

    且说老二述章得到了宗家棍棒术真传,但须隐身埋艺,家境自然非常不好,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经常被兄弟们看不起,甚至挨打受累,忍辱负重,值得庆幸的是人丁兴旺育有宗国安、宗国宪、宗国选三子。

    按照祖上遗训,述章将长子国安送私塾学文,练就了一手好字,所写的家谱,字字清秀端庄,苍劲有力,是难得的好帖,不在话下。还说二方国宪自然受传棍棒术,此时已到清末,豪强掠夺,土匪兴起,民不聊生,国宪一身武功,很想起事,报效国家,但祖训难违,为使族人不受土匪骚扰,又不违祖训,被逼无奈,装疯卖傻,上演了一处“胆大过天”战鬼的好戏,暗漏宗家棍棒术,以震四方。相传一段时间庄子上很多家闹鬼,搞的整个庄子,人心不宁,阴阳做了几场法事活动,还是于事无补,于是传出话去说,此鬼只有胆大过天之人才能斗过。

    有一天下午,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不一会儿就是倾盆大雨,雨过之后,人们都出门张望,忽听有人大声喊道:“往那里去,我乃胆大过天是也,还怕你小鬼不成”,只见国宪手持两根一米来长的木棍,急驶而来,人们不知何事,都纷纷出来围观,不一会,就到了麦场上,由于麦子还未收,麦场空空的,国宪先是围着麦场,一边跑一边喊,“我看你往那里去,还敢和我斗,我乃胆大过天是也,快快受缚”,因下雨人们都未出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纷纷议论,国宪是不是疯了,也有人说不象,他好像追打什么东西,此时国宪停下脚步,指着天空说:“大家注意了此鬼被我打急了,悬在空中,不敢下来,我定将他拿下,让他从此再也不敢祸害乡亲们”,人们这才知道国宪在与鬼斗,只见他将一根木棍抛向天空,迈开步子向前跑了几步,另一木棍,轻轻触地,将其身体送向空中,一个倒立的弓箭步开始旋转,刚刚落下的木棍,被旋转的双脚,给拨的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水平的磨盘,就在人们惊呼的时候,国宪轻轻一送,木棍转动形成的水平磨盘向高处升起,国宪的下身子又是一个正的弓箭步,手中的木棍已被双手拔动成一个竖立的磨盘,上下两个磨盘交相辉映,使人眼花缭乱,忽然手中的磨盘冉冉升起,“咣”一声,两只木棍十字停在空中,国宪一个箭步双手触地,双脚倒立一个车轮旋转,双手稳稳将双棍接住,指着面前的地大声喝到:“还不跪下”,稍停片刻又说:“这次放过你,再不许祸害乡邻,滚”,说完自己也跌倒在地,昏了过去,众乡亲赶紧相救,醒来相问事由,国宪说:“雨停了,我刚出门,就看见了鬼,也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

    人们将信将疑,不过自此后鬼再也没有闹过庄子,一传十,十传百,都知国宪武功了得,自此土匪毛贼很少来骚扰,当时是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但是收效甚微,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家规的约束,虽然使族人受欺负的日子少了,但其家境越加贫寒,导致长子文魁目不识丁,长工为生。

    长话短说,国宪生有两子宗文魁、宗文武,因家庭贫寒,文魁学文不成,在王财主家做长工,文武一边替人牧羊一边练习棍棒,总算是保住了宗家棍棒术,没有导致失传。

    天有不测风云,棍棒术传到文武这儿,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文武只生一子宗有命,按家规:“传男不传女,传二不传大”,传给儿子怕惹来杀身之祸,而断了香火,为了两全其美,文武收一徒弟认为义子,排行老二,将宗家棍棒术密传于他,定下条约等宗有命生子之后传给老二,不许外传,若有不测,为使宗家棍棒术不失传,义子可将棍棒术化整为零,云游四海,分地分段外传,供人们强体防身,天不做美,宗有命还是一子宗德海,义子为人厚道,为了不误师命,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宗德海为妻,等女儿为宗家生下孩子后,将棍棒术传给老二,谁知女儿又只生一子宗應芝。

    这下可愁坏了义子,眼看自己的岁数大了,有些高难度的棍术如果不亲自演示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无奈之下他之好破戒律,将外孙接回家里传之,外孙完全接受了之后,义子云游四海,以棍术谋生,不知去向。

    宗應芝学完棍棒术回到家中不几年,庄子上流行浶病,父母双双因感染不治,撒手人寰。杨家财主看其可怜,收为长工,白天干活,晚上休息,應芝身体清瘦,却很干练,不怕吃苦,很受主人赏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地外出练棍棒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應芝已成彪形大汉,到了娶妻生子的岁数,主人张罗着为他说媳妇,只因家境困难,一直没有说成。

    话说财主有一长女莲花,年方十四,小應芝两岁,比一般的女孩高出一头,出落的靓丽,和其父母一样,对應芝很有好感,经常偷偷的给應芝送好吃的,應芝也很喜欢她,但不敢奢望。

    一日,茄子山的十几个土匪骑着快马将杨家团团围住,财主尽快派人拿着钱粮去打点,谁知土匪叫嚣,不要钱粮,他们的头只想认财主为丈人,取莲花做压寨夫人。这可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只好拿出老命拼了,于是组织了十几个家丁出门拼命,怎奈土匪人多势众,身强力壮,一袋烟的功夫,各位家丁就被打得屁滚尿流,惨不忍睹。土匪正要向财主扑来,忽听一声断吼:“你们要干什么?”,只见應芝手持两节烧火棍挡在了主人面前,土匪一片哗然,一个烧火的长工,也自不量力,居然敢挡我们的路,只听土匪头子一声:“灭了”,几个土匪骑马向應芝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應芝马步运气,左右开弓,手中的两只火棍同时旋转飞出,片刻功夫,前面的四个土匪,被打得鼻青脸肿,从马上栽了下来,應芝飞身接过火棍,直捣土匪头子,土匪头子见遇到高人,高声疾呼:“壮士住手,手下留情”。應芝停身退后,土匪们赔情道歉,扶起四匪,灰溜溜的跑了。

    这一切都被站在阁楼上的莲花母女看得清清楚楚。此后莲花爱上了應芝,他们私定终身,杨财主知道了之后,气得吐血,卧床一月有余,莲花性格决裂,摸脖子上吊,一定要嫁给應芝,否则终身不嫁,杨财主没有办法,只好选择良辰吉日,为他们完婚。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婚后杨财主辞了應芝,赶出杨家深宅大院,在杨家马车院,给了两间房子,安顿了下来。應芝育有三子宗喜年、宗富年、宗发年,还有一女,虽然住在马车院,但有杨家的帮衬,日子过得还算可以,應芝思前想后,总觉得祖上的遗训有哪些不对,为传承宗家棍棒术,几乎代代受穷,人人受累,就是找不出原因,再加老大从小不爱学习,游手好闲,喜欢武功,于是破戒将棍棒术秘密传给老大。

    四个孩子继承了母亲基因,人高马大,英俊潇洒,尤其是老大更不得说,再加功夫在身,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自然身边狐朋狗友非常之多,正值金色年华之时,却染上了鸦片,因吸烟太多,变得骨瘦如柴,面无血色,目光呆直,精神颓废,最终因吸食鸦片,引起中毒,英年早失,长女出嫁后,也因战乱和女婿两人匀无音讯。

    應芝因长子的离世,埋怨自己,不该违背祖训,将宗家棍棒术传给长子,后悔不及,终日闷闷不乐,度日如年,最后郁抑而死,宗家棍棒术也被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老二富年身上,好在有杨家几位舅舅的张罗,与邻村张家姑娘结为夫妻,张家姑娘长得麻利,再加心灵手巧,很是符合富年的心,婚后两人恩恩爱爱,孝敬母亲,关爱弟弟,不知何因婚后几年无儿无女,母亲多方求子拜佛,还是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歪点子,让富年借腹生子,从外地找来一位麻眼女人,让富年与此女子同床生子,富年看到那女子头上的虱子乱跑,恶心的坚决反对,借腹生子也就宣告失败。

    在富年的脑海中,始终认为“一门有子,九门不绝”,既然自己不生,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弟弟发年身上。

    人生是发年的第二个儿子,他的出生自然是宗家的一件特大喜事。

    话说至此,言归正传,富年取名回来,接生婆已走,人生母子平安,富年告诉弟发年所取的名字,让人生的伯母留下照顾人生母子,并向弟发年嘱咐了几句,就领上山羊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