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渐合围的压力，消失的文件
“报告长官！”
一个警员脸色难看的过来，看得出每一步都下了不小的决心。
“楼栋已经封锁，按照指示调取了各出入口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可疑人士。”
逸散出去走廊上的血腥味都够令人反胃了，更别提黄sir两人所在位置就是血腥味的源头。
普通执勤警察能忍着没露出丑态，就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过硬了。
“还有，逃走的三人已经控制住了，他们…”
案情当然不能当着无关人员聊，黄sir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住话题。
白敬泉有点意外的问道，“你们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抓住了。”
速度可真够快的，这才几分钟，就把人控制住了？
换他来，这会儿估计还在沟通信息安全部调取公共监控呢。
“呃…不是我们抓到的，是他们自己报了警。”这个警员被打断，愣了下神，才赶紧解释道。
“…”，白敬泉有点尴尬。
“他们嫌疑不大，你安排做个笔录，然后放他们走吧。”黄sir心里基本已经排除了那几个助手的嫌疑。
警员应下，就要去安排。
黄sir又补了一句，“对了，放他们离开之前，记得联系局里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警员答应，然后赶紧去带着那剩下的三个倒霉蛋一起离开。
别说这些一般民众需要心理疏导，就连他这个警察都需要好好疏导一下才行了…
警员带着那三个研究人员前脚出门，后脚现场勘查人员也到了。
过来交换了证件手续，几个人全副武装的进了那间办公室。
按照标准流程，采样留档。
先前黄sir拿到的那份案件资料就是这些现场勘查人员归类整理的。
人越来越多，根据保密条例，肯定是聊不了案情了。
“一会儿上头肯定要来人，这下麻烦大了。”
白敬泉从案子里抽出心神，才想起来还有更严重的问题摆在面前。
“昨晚死了个检察官，搞得对内纪律部拖家带口的上门抗议，今天这又死了个研究中心负责人…”
大人物们的从属问题，他弄不太明白。
“这回该谁抗议了？”
黄sir压力有点大，烟瘾上来了，心里有点莫名的焦躁。
现场当然是不能抽烟的，而且他也不想再抽。
“第三生物研究所直属于左派参议院管辖，要是来人抗议的话，多半就是议员级别的了，…”
嘴里说着无关的话题，心里却还在思索。
前两个案件和这个案件到底哪里不一样，才导致了作案时间上的变化？
这个案件和前两个一样的地方在于作案手法完全一致，从神出鬼没到没有被任何监控拍到的凶手，再到这种难度极高极难实现的碎尸手法，还有…
不过所有的结果都有原因，同一案犯作下的案子出现“死者时间点”这种重要程度的差异，必然是受到了某些影响。
那么是什么呢？
“议员？”
白敬泉也想抽烟。
重案组的人几乎人人都有烟瘾，没办法，压力太大，抽烟算是最合法的舒缓压力手段了。
“那不是成天上新闻的那些家伙们？”
可惜，在现场是有警队条例的，没法抽。
“昨天还在新闻上看到有右派议员准备发起公投，想让哪个州独立来着…？”
只能努力的发散思维，分散注意力。
“L州。”黄sir无意识的回答道。
白敬泉惊了一下，没想到他随口说的事情，黄sir都能对上号，注意力倒真被分散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以往的形象好像也确实记性挺好的。
每次办案，各种案件细节记得比那些现场勘查人员都清楚。
相比之下，昨天刚发的新闻也就不算什么了。
“死者最后见到的关键人是谁？”黄sir沉默着思索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
那些知情的研究人员都已经被带走了，这个问题的对象自然是询问过那些研究人员的白敬泉。
“稍等。”
白敬泉掏出手机，问询录音他都保存留档了。
快速的找到对应的录音文件，打开。
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都是取证方面的内部人员，案情进展当然需要遵守保密条例，但这些证据本身却不需要。
因为这些证据就是在场的这些人收集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最后…见过博士的人是谁？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你吧…”
随后叫了个人名。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离开办公室去实验室的时候，他还没走！肯定不是我！”
另一个声音，看来是被叫到的那个人。
声音听起来很慌乱，然后把方向指向了走一个人。
“那个…离开的时候，是和我还有…一起，我们三个被安排的工作需要合作，所以…”
然后是第三个声音。
录音播放了一会儿后，停止。
“他们相互之间都有不在场证明，嫌疑都不大。”白敬泉以为黄sir还在怀疑那些研究人员，“七个人都是昨晚陪着死者一起加班到现在，相互之间离开视线的时间都有明确去向，特别是在案发时间附近，他们七个人被死者安排了额外的工作，都不在这里，然后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场。”
解释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黄sir没有深谈，眉头紧锁。
白敬泉也想了想，还是弄不明白这案子的问题，暂时放下。
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就看到门外有人正对他招手。
“黄sir，局长到了。”
…
“里奥维奇检查长，罗什基塔检察官的遗物整理好了，不过…”
罗德里奥维奇刚从治安部回来没多久，就有下属来汇报工作。
“不过，没有找到您要的那些东西。”
罗德放下揉着眉心的手，睁开眼看过去。
想起来自己确实安排过这件事。
罗什基塔作为他重要的左右手，家庭情况他很清楚。
独身，父母早逝。
这种情况在别的机关很少见，但在对内纪律部却并不算什么。
甚至做到高位的那些检察官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类似的情况。
联盟成立后，已经太多年都没有发生过战争了，这样长时间的和平在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也是两个执政党派经常用来夸耀以及自我标榜执政正义的根据之一。
但是人类本性里的恶却不会凭空消失，原本应该发生的战争于是就会通过其他方式表现出来。
各种刑事案件，各种经济犯罪，暗杀，收买，权色交易…
罗德见过太多。
罗什基塔那些检察官也是。
而经常看见黑暗的人，无非就是两种结局。
一是坚持自我，孤独的行走在黑暗中。
二是失去本心，被黑暗吞噬成为其中一份子。
别说什么身处黑暗，心向光明，家庭的温暖可以抚慰孤寂的心灵。
罗德听见只会嗤之以鼻。
不提他们这些人的工作危险性，也有足够的理由。
问，什么时候的黑暗最可怕？
答，在见过光明之后。
那些还在职的检察官们本身，就是这个理由充分的铁证。
心底柔软的人，走不到这一步。
“嗯，我知道了，把那些遗物封存留档，然后你忙去吧。”
“是，检察长！”
罗什基塔没有家人，也幸好因此整理遗物的事情落到了对内纪律部的身上。
那些文件，可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上去！
不过也有问题存在，罗什基塔似乎把那些文件藏的太好了点，甚至好到他们这些人都没找到的程度。
罗德听着下属从外面带上办公室门的轻声作响，转动椅子背过身。
重新闭上双眼，整理思绪。
在治安部丢了的面子，他当然不会那么下作的急着找回来。
但是记账是肯定的。
这一笔必须算在彼得洛夫那个烂人身上。
以后有机会一定是要还上的，不过现在不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罗什…”
罗德的表情冷下来。
“我会带着你的遗志继续我们的事业！”
一个警员脸色难看的过来，看得出每一步都下了不小的决心。
“楼栋已经封锁，按照指示调取了各出入口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可疑人士。”
逸散出去走廊上的血腥味都够令人反胃了，更别提黄sir两人所在位置就是血腥味的源头。
普通执勤警察能忍着没露出丑态，就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过硬了。
“还有，逃走的三人已经控制住了，他们…”
案情当然不能当着无关人员聊，黄sir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住话题。
白敬泉有点意外的问道，“你们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抓住了。”
速度可真够快的，这才几分钟，就把人控制住了？
换他来，这会儿估计还在沟通信息安全部调取公共监控呢。
“呃…不是我们抓到的，是他们自己报了警。”这个警员被打断，愣了下神，才赶紧解释道。
“…”，白敬泉有点尴尬。
“他们嫌疑不大，你安排做个笔录，然后放他们走吧。”黄sir心里基本已经排除了那几个助手的嫌疑。
警员应下，就要去安排。
黄sir又补了一句，“对了，放他们离开之前，记得联系局里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警员答应，然后赶紧去带着那剩下的三个倒霉蛋一起离开。
别说这些一般民众需要心理疏导，就连他这个警察都需要好好疏导一下才行了…
警员带着那三个研究人员前脚出门，后脚现场勘查人员也到了。
过来交换了证件手续，几个人全副武装的进了那间办公室。
按照标准流程，采样留档。
先前黄sir拿到的那份案件资料就是这些现场勘查人员归类整理的。
人越来越多，根据保密条例，肯定是聊不了案情了。
“一会儿上头肯定要来人，这下麻烦大了。”
白敬泉从案子里抽出心神，才想起来还有更严重的问题摆在面前。
“昨晚死了个检察官，搞得对内纪律部拖家带口的上门抗议，今天这又死了个研究中心负责人…”
大人物们的从属问题，他弄不太明白。
“这回该谁抗议了？”
黄sir压力有点大，烟瘾上来了，心里有点莫名的焦躁。
现场当然是不能抽烟的，而且他也不想再抽。
“第三生物研究所直属于左派参议院管辖，要是来人抗议的话，多半就是议员级别的了，…”
嘴里说着无关的话题，心里却还在思索。
前两个案件和这个案件到底哪里不一样，才导致了作案时间上的变化？
这个案件和前两个一样的地方在于作案手法完全一致，从神出鬼没到没有被任何监控拍到的凶手，再到这种难度极高极难实现的碎尸手法，还有…
不过所有的结果都有原因，同一案犯作下的案子出现“死者时间点”这种重要程度的差异，必然是受到了某些影响。
那么是什么呢？
“议员？”
白敬泉也想抽烟。
重案组的人几乎人人都有烟瘾，没办法，压力太大，抽烟算是最合法的舒缓压力手段了。
“那不是成天上新闻的那些家伙们？”
可惜，在现场是有警队条例的，没法抽。
“昨天还在新闻上看到有右派议员准备发起公投，想让哪个州独立来着…？”
只能努力的发散思维，分散注意力。
“L州。”黄sir无意识的回答道。
白敬泉惊了一下，没想到他随口说的事情，黄sir都能对上号，注意力倒真被分散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以往的形象好像也确实记性挺好的。
每次办案，各种案件细节记得比那些现场勘查人员都清楚。
相比之下，昨天刚发的新闻也就不算什么了。
“死者最后见到的关键人是谁？”黄sir沉默着思索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
那些知情的研究人员都已经被带走了，这个问题的对象自然是询问过那些研究人员的白敬泉。
“稍等。”
白敬泉掏出手机，问询录音他都保存留档了。
快速的找到对应的录音文件，打开。
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都是取证方面的内部人员，案情进展当然需要遵守保密条例，但这些证据本身却不需要。
因为这些证据就是在场的这些人收集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最后…见过博士的人是谁？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你吧…”
随后叫了个人名。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离开办公室去实验室的时候，他还没走！肯定不是我！”
另一个声音，看来是被叫到的那个人。
声音听起来很慌乱，然后把方向指向了走一个人。
“那个…离开的时候，是和我还有…一起，我们三个被安排的工作需要合作，所以…”
然后是第三个声音。
录音播放了一会儿后，停止。
“他们相互之间都有不在场证明，嫌疑都不大。”白敬泉以为黄sir还在怀疑那些研究人员，“七个人都是昨晚陪着死者一起加班到现在，相互之间离开视线的时间都有明确去向，特别是在案发时间附近，他们七个人被死者安排了额外的工作，都不在这里，然后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场。”
解释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黄sir没有深谈，眉头紧锁。
白敬泉也想了想，还是弄不明白这案子的问题，暂时放下。
抬起头四处看了看，就看到门外有人正对他招手。
“黄sir，局长到了。”
…
“里奥维奇检查长，罗什基塔检察官的遗物整理好了，不过…”
罗德里奥维奇刚从治安部回来没多久，就有下属来汇报工作。
“不过，没有找到您要的那些东西。”
罗德放下揉着眉心的手，睁开眼看过去。
想起来自己确实安排过这件事。
罗什基塔作为他重要的左右手，家庭情况他很清楚。
独身，父母早逝。
这种情况在别的机关很少见，但在对内纪律部却并不算什么。
甚至做到高位的那些检察官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类似的情况。
联盟成立后，已经太多年都没有发生过战争了，这样长时间的和平在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也是两个执政党派经常用来夸耀以及自我标榜执政正义的根据之一。
但是人类本性里的恶却不会凭空消失，原本应该发生的战争于是就会通过其他方式表现出来。
各种刑事案件，各种经济犯罪，暗杀，收买，权色交易…
罗德见过太多。
罗什基塔那些检察官也是。
而经常看见黑暗的人，无非就是两种结局。
一是坚持自我，孤独的行走在黑暗中。
二是失去本心，被黑暗吞噬成为其中一份子。
别说什么身处黑暗，心向光明，家庭的温暖可以抚慰孤寂的心灵。
罗德听见只会嗤之以鼻。
不提他们这些人的工作危险性，也有足够的理由。
问，什么时候的黑暗最可怕？
答，在见过光明之后。
那些还在职的检察官们本身，就是这个理由充分的铁证。
心底柔软的人，走不到这一步。
“嗯，我知道了，把那些遗物封存留档，然后你忙去吧。”
“是，检察长！”
罗什基塔没有家人，也幸好因此整理遗物的事情落到了对内纪律部的身上。
那些文件，可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上去！
不过也有问题存在，罗什基塔似乎把那些文件藏的太好了点，甚至好到他们这些人都没找到的程度。
罗德听着下属从外面带上办公室门的轻声作响，转动椅子背过身。
重新闭上双眼，整理思绪。
在治安部丢了的面子，他当然不会那么下作的急着找回来。
但是记账是肯定的。
这一笔必须算在彼得洛夫那个烂人身上。
以后有机会一定是要还上的，不过现在不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罗什…”
罗德的表情冷下来。
“我会带着你的遗志继续我们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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