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思绪的整理
托马斯终究还是没有与他们会合，不知是死了，被抓了，还是跑了？
漆黑的隧道里，一个乞丐般的老人打着火把在前面走着，而后跟着的两男一女却是个个西装革履，脸上还带着雕饰着不同花纹的金属面具。
西装革履的三人正是伊缇与两位事务所的干员，米歇拉与查尔斯，而在前面领路的老人，则是弗曼家安插在这个秘密入口处的探子。
实际上，在长街的那个所谓的秘密入口，并不直接的通向黑街，还是会率先的导向一段废弃却少有人知晓的下水管道。进入此处，唯有再经过安插在这边的探子的引路，才能进入真正的黑街。
狭小的是隧道里，四个人的脚步声回荡着融入了呼啸的风声之中。
伊缇注意到两位事务所单元的情绪有点低落，与托马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他们，见到自己的老大哥没有前来汇合，心里也不知道该是怎样一股滋味。
不说他们，就是伊缇自身现在心中对托马斯的感想也非常复杂。
坦白来说，伊缇其实并不讨厌那个有些唠叨的年轻人。但或许是出于一些直觉的原因，伊缇总是对托马斯抱有着一定的戒心——他的话着实是有些多了，与罗恩的那一番对话，虽然伊缇嘴上不说，但背地里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荣格侦探事务所，背后的大老板是弗曼家这件事并不是多难察觉到的。事实上，由弗曼家和弗曼家的盟友所直接间接掌控的组织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算只考虑荣格侦探事务所这种在一定程度上知晓内情的组织，身为当家人的劳埃德也根本没办法为加入这些下层组织的每一位成员全部都忠诚于弗曼家（实际上，让自己的所有手下都忠诚于自己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劳埃德在建设这套体系的一开始就给了这些下层组织相当的自主权以保证效率）。
也就是说，伊缇实际上并无法保证这些事务所的干员没有背叛的风险。选择荣格侦探事务所，也只是说人家相对可靠而已。
罗恩与托马斯的过分亲密，让伊缇有一些怀疑，怀疑托马斯可能与北域那边有些勾结。或许托马斯与罗恩的对话只是出于他有些多话的习惯，但谁知道呢？总有一些人他们会为了隐藏一件事情，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当所有人都在这潜移默化之下忽略了隐藏其中的不同寻常处，那么这些人便成功了。
就像一个人话唠一辈子，可能只是为了向他们的上级贡献一句至关重要的情报，而只要这个情报传达成功，那对于站在对立一方的人们来说就是致命打击。
伊缇安排罗恩回去其实也是出于这么一个层面上的考虑。罗恩或许认为，伊缇把他带出来，是他口才上的胜利，但是……
伊缇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一个糟老头子的身影，眯着蓝眼睛，带着贼笑。
“知道你心里焦急，但这件事急不得。”记忆中的老头子仍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慢慢说道“诺兰已经出去外城区调查了。中心区，一会儿我去按着。警厅那边，阿叶和莫伊都在那，再说有警察看着，你也不好办事。你先在家里呆着，等我信号，顺带着看一下楼上那两位，那两位可不一定安分。他们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直接打回去，这两种情况应对起来都还算简单。但如果嘛……在这期间试图说服你去主动的调查这件事，那么你就要小心了。”
老头子这时又是惯常性的顿了一顿，惹得当时的伊缇更加烦躁。
“我的建议是你不妨带上，那两位也不是凡人，说不定对你有些用处，要是一心就想搞事，这节骨眼上咱也没必要给面子，带去外面宰了也好办事。不过到时候办事的毕竟是你，随机应变就好。”利用人也好，杀人也好，这老子头子总能讲得这么云淡风轻，这也是令伊缇感到非常不爽的一点。
是的，不如说罗恩他们的行动一开始就被料定了，留在家的那位自有专人看管，而被伊缇带在身边的罗恩，伊缇除了多加警惕之外，也做了两手准备——可还曾记得，在刚到荣格侦探事务所的时候，伊缇连着家徽一起递给荣格的那张纸条，那张纸条看起来只写了用于证实身份的劳埃德•弗曼的签名，但实际上这件事情只用家徽就可以解决。而那张纸条一旦出现，并意味着有特殊的信息藏在上面，而那张字条早就被伊缇加工过了，写的信息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便是让他们暗中再派一队人跟着，但正在实践中，这样便可以预防很多的意外。
这跟着的一波人，在伊缇收到了诺兰的消息之后，就去外城区帮忙了，理由如上伊缇并不觉得自己会在长街的时候被袭击，而到了黑街又自有其他的接头人，而外城区的事务更加繁忙，人手也更为稀少。
如果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罗恩和柯莉塔两个人被牢牢看住；保守派的那帮家伙动手再狠也不敢破坏贵族间的潜规则，丽芙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疑似间谍的托马斯在自己身边，也好把握。最后再跟老爷子来个里应外合，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惜，事物的发展总是猝不及防的，突如其来的意外袭击打乱了伊缇的计划，不仅让托马斯这个不确定因素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还暴露出这件事情，可能有一个不确定的第三方参与，导致现在的伊缇又再次开始有了些焦虑。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伊缇在心里默默的感叹到“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理清楚当下的情况。”
托马斯这件事情也不用多想了，现在伊缇撑死了也管不上，发个联络提醒一下也就是了。更何况，这件事情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他个人的猜想，伊缇还是对那个热情的小伙子挺抱有好感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是希望他没事吧！
至于，那群袭击者……伊缇相信那群保守派的贵族绝对会想尽各种方法来阻止他们的调查，但对一波不明底细的人进行枪击这种可能破坏了潜规则的行为，伊缇确实并不认为他们会敢——这是可能会挑起内战的行为，比如这次遇袭的就是伊缇，假设伊缇并没有挺过这次袭击，那么弗曼家的独子死在了这么关键的时间点，这对本就对峙不断的双方会是一个多么大的刺激。
尽管在之前与老头子的讨论之中，老头子指出了要预防保守派主动兴起内战的机会，但其实伊缇骨子里就不相信那帮猪一样的人当真干的出这种铁定是鱼死网破的事。在老头子的熏陶下，学了这么多年，伊缇早就认识到了所谓的保守派不过就是一帮贪图权位却又固步自封，在城里面疯狂勾心斗角，却不敢向城外踏出哪怕一步的懦夫，那就是一帮蛆虫，是社会的进步必然要铲除掉的那一部分。并且如果这么干了，那么，他们绑架丽芙的目的又何在呢？
所以虽然袭击者是保守派贵族的可能性有，但这种可能性极低，而且就是真的，对于现状的改变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反倒是……
伊缇沉下心来，收起了心底的焦躁，将一个个线索摆上台面，试图将它们串联起来。
调查作家的流氓、绑架者可能经过的路段、地上的新鲜弹坑……袭击者可能从流氓那里得来了的情报，出于某种目的与绑架者在长街发生了冲突……绑架者并没有被阻挡住，最终还是进入了黑街，并且被我们的线人所知道……袭击绑架者的那股势力在原地设下了埋伏想要守株待兔？
脑海里念头碰撞，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第三方势力逐渐浮现在了伊缇的脑海里。
他们是谁？是哪方的势力？
伊缇陷入了沉思，一个个名字，一个个社团，在他的脑海里浮起又沉下，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半城半浮的漂在正中——“新商帮”
所谓的“新商帮”，顾名思义，便是由一群主要在洛河附近活动的流氓商人组成的帮会，为了与东域新兴贵族和大商人组建的商帮区分开来，在其前面加了一个新字。这个组织的特点便是其城员大量来自于出身底层的为了赚钱谋利，不择手段的中小商人。为了赚钱，他们不仅会与河匪勾结抢劫大商队的物资，甚至敢于向北域走私大量的违禁品，至于造假贩假那更是不在话下。劳埃德•弗曼在之前提到他们的时候，曾经直接点明过他们的出现是是大贵族与大商人垄断以及市场无序发展的结果。
但是，伊缇对这个答案依旧有些质疑，新商帮在大理石城的势力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新商帮的发家之地在洛河，洛河身为贯穿了整个东域的母亲河，其固然有支流流经大理石城，但这从来不代表新商帮的势力便能渗透进大理石城，他们连洛河都还没掌控呢！
从种种细节来看，这个第三方的实力实力绝对非常强劲。虽然当时天黑事情也紧急，伊缇并没有怎么观察好长街的现场，但根据埋伏的人数可以推断出，当时与绑架者交火的那一批人数量也绝对不会少过那个数。而在城内这种规模的火并，竟然相隔了数个小时，还没有传经弗曼家的耳朵，除了保守派的故意遮掩，这个第三方势力的努力也绝对少不了。还有在第一时间就能盯上作家，这说明他们在当地的情报网也绝对不容小觑。
而新商帮……在伊缇的印象里，这个组织的形象一直跟个漂水上被逼无奈的河盗没什么区别，可怜又可恨。伊缇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组织能在大理石城内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
好烦，这个问题也想不通。
伊缇不禁摁了摁头，吸引来了米歇拉的关心“大人，怎么了？刚刚袭击的后遗症吗？”
“不，没事。我在想一件事而已。还有，说过很多遍了，叫我伊缇就好了。”伊缇挥了挥手拒绝了米歇拉的靠近，同时露出了一副微笑。
这些事情自己烦恼就罢了，让手下办事的看出来，可就多少有点失败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该想明白的问题，现在是一个都没想明白啊！
算了，不想了，我就一“灵痴”搁这想半天，到时候谜底揭晓了，一看全跟魔法有关，也不是没可能。
伊缇有些自嘲地整理了心情，恰好此时领队的老人也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抵达了隧道的尽头，一个死胡同。
隧道尽头的墙壁上钉着一个铜板，铜板上刻着几个字“第三纪”。
博学多识的伊缇自然知道这个第三纪是一个宗教学和历史学上的概念，传说上古文明有四个纪元，而所谓的第三纪，在流传很广的《旧义经》里面被称为铸炉纪元，而铸炉在灵学上通常象征着火焰。
果不其然，领头老人手里的火把插进了旁边一个用来固定火把的把手之中，与此同时机关引动，墙壁翻转。
黑街到了。
漆黑的隧道里，一个乞丐般的老人打着火把在前面走着，而后跟着的两男一女却是个个西装革履，脸上还带着雕饰着不同花纹的金属面具。
西装革履的三人正是伊缇与两位事务所的干员，米歇拉与查尔斯，而在前面领路的老人，则是弗曼家安插在这个秘密入口处的探子。
实际上，在长街的那个所谓的秘密入口，并不直接的通向黑街，还是会率先的导向一段废弃却少有人知晓的下水管道。进入此处，唯有再经过安插在这边的探子的引路，才能进入真正的黑街。
狭小的是隧道里，四个人的脚步声回荡着融入了呼啸的风声之中。
伊缇注意到两位事务所单元的情绪有点低落，与托马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他们，见到自己的老大哥没有前来汇合，心里也不知道该是怎样一股滋味。
不说他们，就是伊缇自身现在心中对托马斯的感想也非常复杂。
坦白来说，伊缇其实并不讨厌那个有些唠叨的年轻人。但或许是出于一些直觉的原因，伊缇总是对托马斯抱有着一定的戒心——他的话着实是有些多了，与罗恩的那一番对话，虽然伊缇嘴上不说，但背地里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荣格侦探事务所，背后的大老板是弗曼家这件事并不是多难察觉到的。事实上，由弗曼家和弗曼家的盟友所直接间接掌控的组织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算只考虑荣格侦探事务所这种在一定程度上知晓内情的组织，身为当家人的劳埃德也根本没办法为加入这些下层组织的每一位成员全部都忠诚于弗曼家（实际上，让自己的所有手下都忠诚于自己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劳埃德在建设这套体系的一开始就给了这些下层组织相当的自主权以保证效率）。
也就是说，伊缇实际上并无法保证这些事务所的干员没有背叛的风险。选择荣格侦探事务所，也只是说人家相对可靠而已。
罗恩与托马斯的过分亲密，让伊缇有一些怀疑，怀疑托马斯可能与北域那边有些勾结。或许托马斯与罗恩的对话只是出于他有些多话的习惯，但谁知道呢？总有一些人他们会为了隐藏一件事情，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当所有人都在这潜移默化之下忽略了隐藏其中的不同寻常处，那么这些人便成功了。
就像一个人话唠一辈子，可能只是为了向他们的上级贡献一句至关重要的情报，而只要这个情报传达成功，那对于站在对立一方的人们来说就是致命打击。
伊缇安排罗恩回去其实也是出于这么一个层面上的考虑。罗恩或许认为，伊缇把他带出来，是他口才上的胜利，但是……
伊缇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一个糟老头子的身影，眯着蓝眼睛，带着贼笑。
“知道你心里焦急，但这件事急不得。”记忆中的老头子仍是那么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慢慢说道“诺兰已经出去外城区调查了。中心区，一会儿我去按着。警厅那边，阿叶和莫伊都在那，再说有警察看着，你也不好办事。你先在家里呆着，等我信号，顺带着看一下楼上那两位，那两位可不一定安分。他们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直接打回去，这两种情况应对起来都还算简单。但如果嘛……在这期间试图说服你去主动的调查这件事，那么你就要小心了。”
老头子这时又是惯常性的顿了一顿，惹得当时的伊缇更加烦躁。
“我的建议是你不妨带上，那两位也不是凡人，说不定对你有些用处，要是一心就想搞事，这节骨眼上咱也没必要给面子，带去外面宰了也好办事。不过到时候办事的毕竟是你，随机应变就好。”利用人也好，杀人也好，这老子头子总能讲得这么云淡风轻，这也是令伊缇感到非常不爽的一点。
是的，不如说罗恩他们的行动一开始就被料定了，留在家的那位自有专人看管，而被伊缇带在身边的罗恩，伊缇除了多加警惕之外，也做了两手准备——可还曾记得，在刚到荣格侦探事务所的时候，伊缇连着家徽一起递给荣格的那张纸条，那张纸条看起来只写了用于证实身份的劳埃德•弗曼的签名，但实际上这件事情只用家徽就可以解决。而那张纸条一旦出现，并意味着有特殊的信息藏在上面，而那张字条早就被伊缇加工过了，写的信息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便是让他们暗中再派一队人跟着，但正在实践中，这样便可以预防很多的意外。
这跟着的一波人，在伊缇收到了诺兰的消息之后，就去外城区帮忙了，理由如上伊缇并不觉得自己会在长街的时候被袭击，而到了黑街又自有其他的接头人，而外城区的事务更加繁忙，人手也更为稀少。
如果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罗恩和柯莉塔两个人被牢牢看住；保守派的那帮家伙动手再狠也不敢破坏贵族间的潜规则，丽芙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疑似间谍的托马斯在自己身边，也好把握。最后再跟老爷子来个里应外合，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惜，事物的发展总是猝不及防的，突如其来的意外袭击打乱了伊缇的计划，不仅让托马斯这个不确定因素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还暴露出这件事情，可能有一个不确定的第三方参与，导致现在的伊缇又再次开始有了些焦虑。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伊缇在心里默默的感叹到“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理清楚当下的情况。”
托马斯这件事情也不用多想了，现在伊缇撑死了也管不上，发个联络提醒一下也就是了。更何况，这件事情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他个人的猜想，伊缇还是对那个热情的小伙子挺抱有好感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是希望他没事吧！
至于，那群袭击者……伊缇相信那群保守派的贵族绝对会想尽各种方法来阻止他们的调查，但对一波不明底细的人进行枪击这种可能破坏了潜规则的行为，伊缇确实并不认为他们会敢——这是可能会挑起内战的行为，比如这次遇袭的就是伊缇，假设伊缇并没有挺过这次袭击，那么弗曼家的独子死在了这么关键的时间点，这对本就对峙不断的双方会是一个多么大的刺激。
尽管在之前与老头子的讨论之中，老头子指出了要预防保守派主动兴起内战的机会，但其实伊缇骨子里就不相信那帮猪一样的人当真干的出这种铁定是鱼死网破的事。在老头子的熏陶下，学了这么多年，伊缇早就认识到了所谓的保守派不过就是一帮贪图权位却又固步自封，在城里面疯狂勾心斗角，却不敢向城外踏出哪怕一步的懦夫，那就是一帮蛆虫，是社会的进步必然要铲除掉的那一部分。并且如果这么干了，那么，他们绑架丽芙的目的又何在呢？
所以虽然袭击者是保守派贵族的可能性有，但这种可能性极低，而且就是真的，对于现状的改变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反倒是……
伊缇沉下心来，收起了心底的焦躁，将一个个线索摆上台面，试图将它们串联起来。
调查作家的流氓、绑架者可能经过的路段、地上的新鲜弹坑……袭击者可能从流氓那里得来了的情报，出于某种目的与绑架者在长街发生了冲突……绑架者并没有被阻挡住，最终还是进入了黑街，并且被我们的线人所知道……袭击绑架者的那股势力在原地设下了埋伏想要守株待兔？
脑海里念头碰撞，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第三方势力逐渐浮现在了伊缇的脑海里。
他们是谁？是哪方的势力？
伊缇陷入了沉思，一个个名字，一个个社团，在他的脑海里浮起又沉下，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半城半浮的漂在正中——“新商帮”
所谓的“新商帮”，顾名思义，便是由一群主要在洛河附近活动的流氓商人组成的帮会，为了与东域新兴贵族和大商人组建的商帮区分开来，在其前面加了一个新字。这个组织的特点便是其城员大量来自于出身底层的为了赚钱谋利，不择手段的中小商人。为了赚钱，他们不仅会与河匪勾结抢劫大商队的物资，甚至敢于向北域走私大量的违禁品，至于造假贩假那更是不在话下。劳埃德•弗曼在之前提到他们的时候，曾经直接点明过他们的出现是是大贵族与大商人垄断以及市场无序发展的结果。
但是，伊缇对这个答案依旧有些质疑，新商帮在大理石城的势力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新商帮的发家之地在洛河，洛河身为贯穿了整个东域的母亲河，其固然有支流流经大理石城，但这从来不代表新商帮的势力便能渗透进大理石城，他们连洛河都还没掌控呢！
从种种细节来看，这个第三方的实力实力绝对非常强劲。虽然当时天黑事情也紧急，伊缇并没有怎么观察好长街的现场，但根据埋伏的人数可以推断出，当时与绑架者交火的那一批人数量也绝对不会少过那个数。而在城内这种规模的火并，竟然相隔了数个小时，还没有传经弗曼家的耳朵，除了保守派的故意遮掩，这个第三方势力的努力也绝对少不了。还有在第一时间就能盯上作家，这说明他们在当地的情报网也绝对不容小觑。
而新商帮……在伊缇的印象里，这个组织的形象一直跟个漂水上被逼无奈的河盗没什么区别，可怜又可恨。伊缇实在无法想象这个组织能在大理石城内拥有这么强大的势力。
好烦，这个问题也想不通。
伊缇不禁摁了摁头，吸引来了米歇拉的关心“大人，怎么了？刚刚袭击的后遗症吗？”
“不，没事。我在想一件事而已。还有，说过很多遍了，叫我伊缇就好了。”伊缇挥了挥手拒绝了米歇拉的靠近，同时露出了一副微笑。
这些事情自己烦恼就罢了，让手下办事的看出来，可就多少有点失败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该想明白的问题，现在是一个都没想明白啊！
算了，不想了，我就一“灵痴”搁这想半天，到时候谜底揭晓了，一看全跟魔法有关，也不是没可能。
伊缇有些自嘲地整理了心情，恰好此时领队的老人也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抵达了隧道的尽头，一个死胡同。
隧道尽头的墙壁上钉着一个铜板，铜板上刻着几个字“第三纪”。
博学多识的伊缇自然知道这个第三纪是一个宗教学和历史学上的概念，传说上古文明有四个纪元，而所谓的第三纪，在流传很广的《旧义经》里面被称为铸炉纪元，而铸炉在灵学上通常象征着火焰。
果不其然，领头老人手里的火把插进了旁边一个用来固定火把的把手之中，与此同时机关引动，墙壁翻转。
黑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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