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混乱终局（3）
这片区域很大，那些恶心的血肉时不时还会蠕动变形改变道路，腥臭的气息和粘稠的液体充斥着令人压抑的空间，芬里厄的眼睛经过改造不受黑暗影响，可在这里他却第一次那么讨厌这份特别，每次睁开眼睛都会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还没有找到那个入侵者，她简直就是一头负伤的母熊，越是伤痕累累，越是磨牙凿齿难以解决。
“长官，我们追踪到她了。”
两盏幽幽绿灯在芬里厄身旁亮起，一名狼群成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
“目标移动变慢了，她的出血量很大，推测已经接近昏迷阈值了。”
“小心一点，不要惊动她了。”
芬里厄拉下枪栓，狼群全员压低了行进速度，黑暗中亮起的绿灯一盏盏熄灭，整个空间中只剩下肉壁上的体液滴落在水洼中的声音。
独行的凶兽怎能斗过成群的恶狼。
这里到处都是血水，但敏锐的狼群还是分辨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殷红，斑斑点点向前延伸，狼群寻着血迹缓缓推进，一直走到一处拐角前，这里的血迹尤为新鲜，和人体内流淌的那些别无二致，应该说，它们此刻正从人体内流出，一条小小的血河从拐角后缓缓流出，在芬里厄脚下汇成浅浅的血水洼，这场躲猫猫终于结束，狼群找到了他们的猎物。
芬里厄打了个手势，几名队员从另一头向拐角后包围而去，芬里厄带着其他队员从正面靠近，在征得芬里厄同意后，身旁的巴沙尔贴着地面扔出一颗闪光弹，强光出现的一瞬间，芬里厄带着狼群冲入拐角，要为这场狩猎划上句号。
拐角后空无一人，芬里厄和前去包抄的另一组队员面面相觑，他看向地上，那道血流的源头是另一处小小的血水洼，一滴血液从空中落下，在水洼中砸其浪花。
疑惑只在芬里厄眼中闪过一瞬，他想都没想就向旁边翻滚，一声沉闷的响声几乎是同一时刻从身侧传来，地面在巨力的冲击下微微颤抖，连周围的肉块都吃疼地蠕动起来。
“射击！”
芬里厄翻滚受身的同时下达了开火命令，可却没有听到熟悉的枪声，当他落地调转枪口时才知道狼群不开枪的原因——身后的队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掀翻在地，巴沙尔更是惨遭始作俑者捏住脖子单手提起，尽管她奋力挣扎，全身依旧因为窒息而绵软无力。
注意到芬里厄正在瞄准自己，那高大的人影将巴沙尔对准芬里厄扔了过来，如果躲开的话巴沙尔必将砸在肉壁上当场死亡，芬里厄咬着牙接下了这一记阳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飞来的巴沙尔，那家伙力气大得出奇，巴沙尔撞上芬里厄后两人一起被钉在身后的肉壁上。
芬里厄嘴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一丝粘稠从鼻孔涌出，这个家伙简直有龙象般若之力，全身义体化的捍卫者都未必能与之抗衡，巴沙尔更是痛苦地缩成一团，好在微弱的呻吟表示她还活着。
芬里厄抬起枪口刚想射击，一道黑影飞快向他袭来，他只得一脚踢开在自己身下蜷成一团的巴沙尔，将枪杆横过来硬抗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枪杆瞬间弯折，芬里厄虎口被震得开裂，好在为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弯腰躲过攻击，芬里厄以此为契机拔出大腿上的匕首，顺势在黑影的下腹划上一刀，黑影吃疼瑟缩了一下，芬里厄又是一记顶膝撞在她小腹，才将眼前这个高大的人影推开。
那人背靠肉壁，像一个破烂的风箱不断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芬里厄终于有机会好好审视一下这个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的家伙：一头狂野的深棕色长发散乱在身后，因为发质过硬看起来就像炸毛的雄狮，身为女人却比芬里厄还要高上一截，粗短眉毛下的大眼睛里瞳孔比常人大得多，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紫色瞳孔中满是愤怒，全身的伤口都在淌血，染红了她身上破旧的夹克和工装裤，带着护腕的双手死死捂住刚才被芬里厄划伤的小腹，一口如鲨齿般的尖牙死死咬着，活脱脱一只做最后一搏的困兽。
两人的僵持只持续了一刹，绕后的狼群队员已经进入射击距离，面对劈头盖脸的子弹她最终还是选择踉跄着冲入黑暗中再一次遁走。
“长官，您没事吧！”
队员们陆陆续续赶到身边，之前被掀翻的人也爬了起来，巴沙尔在地上吐出两坨凝固的血块后被队友拉了起来，这一次狼群并未减员。
这是自她逃跑以来芬里厄和她第一次交手，那双紫色眼瞳的主人给芬里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芬里厄终于知道队员们为什么会被她轻而易举地杀死，自己之前太过低估这股怪力了，只有实际面对她时才能感觉到摧枯拉朽的恐怖，以她的一身蛮力如果破坏了枢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巴沙尔被搀扶着来到芬里厄身边，羞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长官，我拖累了您。”
芬里厄没有理会道歉的巴沙尔，接过部下重新递来的枪：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要大意了。”
比起说给巴沙尔，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长官，还要继续追她吗？”
芬里厄刚想说话，刺耳的警报声从远处传来，是实验区进入紧急状态了。
“……”
芬里厄陷入沉默，幽绿的眸子看向周围的队员们，脑中思考着什么，最后他仿佛下定决心般迈步走向实验区：
“依照和zeta公司的约定，紧急情况发生时护送研究员离开是最高优先事项。”
实验区
当芬里厄带着狼群赶到时，所有的研究员已经在走廊处集合了，他们的行动井然有序，没有一点慌乱的气氛。
芬里厄点点头，示意领头的研究员跟着自己前进，他们并没有走向隔离门的方向，而是沿着另一个方向走向肉林深处，在穿过错综复杂的道路后，一点昏黄的灯光出现在视线尽头，靠近后才发现，在这片肉林中竟还藏着一个巴士站台。
老旧的木质长椅处处泛黄，锈蚀的站牌已经辨认不出名字，一片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一切，灯光之外漆黑一片，让这一处的空间与周围产生了严重的割裂感。
芬里厄进入站台，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在站牌下等候了片刻，竟真的从黑暗中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一辆白色老旧巴士缓缓从黑暗中驶出，破旧的外壳上满是刮痕和污渍，车头挂着一块锈蚀严重的车牌，隐约可以辨认出上面写着“375”，车窗全部被封死，车内漆黑一片，整辆车如同一个迈入暮年的老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停在站台前，
“呲~”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纯白制服的瘦高女人从车上下来，她眼窝深陷皮肤苍白，嘴唇微微发紫，完全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生气，如果不是她对在场众人行了一礼，芬里厄都要把她当成干尸了。
“欢迎各位乘坐beta公司的375号巴士，我是领航员莱勒丝·卡戎，巴士会将各位安全送往目的地，但请各位严格遵守乘车守则，因违反守则内容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均由违规者自行承担，beta公司概不负责。”
名叫莱勒丝的女人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就像是一具照本宣科的机器：
“乘车守则第一条：巴士行驶过程中请不要长时间观察窗外，也不要尝试开窗；乘车守则第二条：请不要以任何形式和自称是乘务的人沟通，本巴士为无人驾驶，旅途中也不会有任何人上车；乘车守则第三条：您在旅途中看到的任何异象都是晕车带来的心理作用，请不要随便离开座位，更不要尝试离开巴士，您的症状很快就会缓解。如果您在遵守以上规则的情况下仍因不可抗力遭遇险情，请按下座位旁的红色按钮，会有工作人员来带您离开。”
莱勒丝在车门前做出请的手势，瘦高的身体就像是弯折的竹竿：
“如果各位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登车。”
研究员们鱼贯而入，进入375号巴士后消失不见，芬里厄眯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车厢，对这辆老旧的巴士能乘坐那么多人毫不意外，毕竟beta公司掌握着很多和灰境有关的科技，想使用他们的技术需要支付不菲的费用，在这一点上其他公司也是一样。
当最后一名研究员进入车厢，车门缓缓关闭，老旧的375号巴士发出一声疲惫的嘶鸣再次启动，芬里厄目送375号巴士缓缓驶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你不上车吗？”
芬里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莱勒丝，她简直比外面的活死人还像活死人，仅仅是站在那就让人感到别扭。
莱勒丝僵硬地转过头，芬里厄担心那颗脑袋随时会从她干瘦的脖子上掉下来：
“我还要回收这里的枢机。”
莱勒丝看了看周围满是蠕动肉块的恶心场景，煞白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里相比出借时改变太多，我无法准确找到枢机的位置，能请您带路吗？”
芬里厄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扭头走向黑暗中的小道：
“跟我来。”
狼群紧随其后，莱勒丝回头看了一眼昏黄的站台，目光穿透黑暗落在芬里厄他们来时的道路上。
“接下来请允许我和各位同行。”
瘦高女人跟在狼群队伍末端，像一个苍白的幽灵。
还没有找到那个入侵者，她简直就是一头负伤的母熊，越是伤痕累累，越是磨牙凿齿难以解决。
“长官，我们追踪到她了。”
两盏幽幽绿灯在芬里厄身旁亮起，一名狼群成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
“目标移动变慢了，她的出血量很大，推测已经接近昏迷阈值了。”
“小心一点，不要惊动她了。”
芬里厄拉下枪栓，狼群全员压低了行进速度，黑暗中亮起的绿灯一盏盏熄灭，整个空间中只剩下肉壁上的体液滴落在水洼中的声音。
独行的凶兽怎能斗过成群的恶狼。
这里到处都是血水，但敏锐的狼群还是分辨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殷红，斑斑点点向前延伸，狼群寻着血迹缓缓推进，一直走到一处拐角前，这里的血迹尤为新鲜，和人体内流淌的那些别无二致，应该说，它们此刻正从人体内流出，一条小小的血河从拐角后缓缓流出，在芬里厄脚下汇成浅浅的血水洼，这场躲猫猫终于结束，狼群找到了他们的猎物。
芬里厄打了个手势，几名队员从另一头向拐角后包围而去，芬里厄带着其他队员从正面靠近，在征得芬里厄同意后，身旁的巴沙尔贴着地面扔出一颗闪光弹，强光出现的一瞬间，芬里厄带着狼群冲入拐角，要为这场狩猎划上句号。
拐角后空无一人，芬里厄和前去包抄的另一组队员面面相觑，他看向地上，那道血流的源头是另一处小小的血水洼，一滴血液从空中落下，在水洼中砸其浪花。
疑惑只在芬里厄眼中闪过一瞬，他想都没想就向旁边翻滚，一声沉闷的响声几乎是同一时刻从身侧传来，地面在巨力的冲击下微微颤抖，连周围的肉块都吃疼地蠕动起来。
“射击！”
芬里厄翻滚受身的同时下达了开火命令，可却没有听到熟悉的枪声，当他落地调转枪口时才知道狼群不开枪的原因——身后的队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掀翻在地，巴沙尔更是惨遭始作俑者捏住脖子单手提起，尽管她奋力挣扎，全身依旧因为窒息而绵软无力。
注意到芬里厄正在瞄准自己，那高大的人影将巴沙尔对准芬里厄扔了过来，如果躲开的话巴沙尔必将砸在肉壁上当场死亡，芬里厄咬着牙接下了这一记阳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飞来的巴沙尔，那家伙力气大得出奇，巴沙尔撞上芬里厄后两人一起被钉在身后的肉壁上。
芬里厄嘴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一丝粘稠从鼻孔涌出，这个家伙简直有龙象般若之力，全身义体化的捍卫者都未必能与之抗衡，巴沙尔更是痛苦地缩成一团，好在微弱的呻吟表示她还活着。
芬里厄抬起枪口刚想射击，一道黑影飞快向他袭来，他只得一脚踢开在自己身下蜷成一团的巴沙尔，将枪杆横过来硬抗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枪杆瞬间弯折，芬里厄虎口被震得开裂，好在为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弯腰躲过攻击，芬里厄以此为契机拔出大腿上的匕首，顺势在黑影的下腹划上一刀，黑影吃疼瑟缩了一下，芬里厄又是一记顶膝撞在她小腹，才将眼前这个高大的人影推开。
那人背靠肉壁，像一个破烂的风箱不断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芬里厄终于有机会好好审视一下这个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的家伙：一头狂野的深棕色长发散乱在身后，因为发质过硬看起来就像炸毛的雄狮，身为女人却比芬里厄还要高上一截，粗短眉毛下的大眼睛里瞳孔比常人大得多，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紫色瞳孔中满是愤怒，全身的伤口都在淌血，染红了她身上破旧的夹克和工装裤，带着护腕的双手死死捂住刚才被芬里厄划伤的小腹，一口如鲨齿般的尖牙死死咬着，活脱脱一只做最后一搏的困兽。
两人的僵持只持续了一刹，绕后的狼群队员已经进入射击距离，面对劈头盖脸的子弹她最终还是选择踉跄着冲入黑暗中再一次遁走。
“长官，您没事吧！”
队员们陆陆续续赶到身边，之前被掀翻的人也爬了起来，巴沙尔在地上吐出两坨凝固的血块后被队友拉了起来，这一次狼群并未减员。
这是自她逃跑以来芬里厄和她第一次交手，那双紫色眼瞳的主人给芬里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芬里厄终于知道队员们为什么会被她轻而易举地杀死，自己之前太过低估这股怪力了，只有实际面对她时才能感觉到摧枯拉朽的恐怖，以她的一身蛮力如果破坏了枢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巴沙尔被搀扶着来到芬里厄身边，羞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长官，我拖累了您。”
芬里厄没有理会道歉的巴沙尔，接过部下重新递来的枪：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要大意了。”
比起说给巴沙尔，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长官，还要继续追她吗？”
芬里厄刚想说话，刺耳的警报声从远处传来，是实验区进入紧急状态了。
“……”
芬里厄陷入沉默，幽绿的眸子看向周围的队员们，脑中思考着什么，最后他仿佛下定决心般迈步走向实验区：
“依照和zeta公司的约定，紧急情况发生时护送研究员离开是最高优先事项。”
实验区
当芬里厄带着狼群赶到时，所有的研究员已经在走廊处集合了，他们的行动井然有序，没有一点慌乱的气氛。
芬里厄点点头，示意领头的研究员跟着自己前进，他们并没有走向隔离门的方向，而是沿着另一个方向走向肉林深处，在穿过错综复杂的道路后，一点昏黄的灯光出现在视线尽头，靠近后才发现，在这片肉林中竟还藏着一个巴士站台。
老旧的木质长椅处处泛黄，锈蚀的站牌已经辨认不出名字，一片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一切，灯光之外漆黑一片，让这一处的空间与周围产生了严重的割裂感。
芬里厄进入站台，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在站牌下等候了片刻，竟真的从黑暗中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一辆白色老旧巴士缓缓从黑暗中驶出，破旧的外壳上满是刮痕和污渍，车头挂着一块锈蚀严重的车牌，隐约可以辨认出上面写着“375”，车窗全部被封死，车内漆黑一片，整辆车如同一个迈入暮年的老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停在站台前，
“呲~”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纯白制服的瘦高女人从车上下来，她眼窝深陷皮肤苍白，嘴唇微微发紫，完全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生气，如果不是她对在场众人行了一礼，芬里厄都要把她当成干尸了。
“欢迎各位乘坐beta公司的375号巴士，我是领航员莱勒丝·卡戎，巴士会将各位安全送往目的地，但请各位严格遵守乘车守则，因违反守则内容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均由违规者自行承担，beta公司概不负责。”
名叫莱勒丝的女人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就像是一具照本宣科的机器：
“乘车守则第一条：巴士行驶过程中请不要长时间观察窗外，也不要尝试开窗；乘车守则第二条：请不要以任何形式和自称是乘务的人沟通，本巴士为无人驾驶，旅途中也不会有任何人上车；乘车守则第三条：您在旅途中看到的任何异象都是晕车带来的心理作用，请不要随便离开座位，更不要尝试离开巴士，您的症状很快就会缓解。如果您在遵守以上规则的情况下仍因不可抗力遭遇险情，请按下座位旁的红色按钮，会有工作人员来带您离开。”
莱勒丝在车门前做出请的手势，瘦高的身体就像是弯折的竹竿：
“如果各位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登车。”
研究员们鱼贯而入，进入375号巴士后消失不见，芬里厄眯着眼睛看着黑洞洞的车厢，对这辆老旧的巴士能乘坐那么多人毫不意外，毕竟beta公司掌握着很多和灰境有关的科技，想使用他们的技术需要支付不菲的费用，在这一点上其他公司也是一样。
当最后一名研究员进入车厢，车门缓缓关闭，老旧的375号巴士发出一声疲惫的嘶鸣再次启动，芬里厄目送375号巴士缓缓驶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你不上车吗？”
芬里厄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莱勒丝，她简直比外面的活死人还像活死人，仅仅是站在那就让人感到别扭。
莱勒丝僵硬地转过头，芬里厄担心那颗脑袋随时会从她干瘦的脖子上掉下来：
“我还要回收这里的枢机。”
莱勒丝看了看周围满是蠕动肉块的恶心场景，煞白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里相比出借时改变太多，我无法准确找到枢机的位置，能请您带路吗？”
芬里厄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扭头走向黑暗中的小道：
“跟我来。”
狼群紧随其后，莱勒丝回头看了一眼昏黄的站台，目光穿透黑暗落在芬里厄他们来时的道路上。
“接下来请允许我和各位同行。”
瘦高女人跟在狼群队伍末端，像一个苍白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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