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脆弱的平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向窗户，更多晨曦穿过层层楼群的上空弥散开来，共享日出日落，这是旧州与新都同有的权利。
白华睁开眼睛，在阳光洒在脸上前从床上坐起，这是一间套房，喆和战钰睡在隔壁的两间卧室。
昨晚陈清焰和她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对白华的目的陈清焰并未多问，只是叮嘱她们不要在飨宴上乱来，眼看时候不早，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哎呀，原来我是最后到的吗？”
客厅里喆和战钰正在等待白华，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自觉地挠挠有些翘起的白发。
喆叹了口气，她早就习惯了白华的这副样子，
“清焰姐昨天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的见面时间了。”
“啊哈，啊哈。”
白华一边讪笑着一边赶紧收拾妥当，跑到门口催促起喆：
“你怎么还在那，让别人等着多不好啊。”
“……”
喆有些无语地跟上了吊儿郎当的白华，之前一直兴趣缺缺的战钰不知道被白华灌了什么迷魂汤，在白华开门后第一个冲出房间，此时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
喆发现战钰不止是不爱讲话，心思也很简单，很容易就会被白华各种忽悠，飨宴在即，喆只能祈祷这俩家伙别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干傻事。
电梯门打开，里面已经有人了，是一名少年和一位红头发的女人，少年向她们点头致意，红发女人则对喆几人并不关心。
“早上好，我是恸哭事务所的新人于和，这位是我的前辈巴雅尔。”
名叫于和的少年礼貌地向三人问好，声音中带着一点兴奋，喆猜测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随事务所一起参加集会。
“早上好，我们是……是翕昀事务所的附属事务所。”
捣蛋小猪这个丢人的名字喆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用翕昀的名头应付过去。
一些事务所会把有潜力的代理人放在附属事务所下培养，这种集会正是增长他们见识的机会，协会也允许参会事务所带上部分附属事务所的成员随行，对方很有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新人，想到这里的于和不由得对几人产生了亲切感。
听到翕昀二字的红发女人稍微来了点兴趣，上下打量了一番三人，目光在高大的战钰身上微微驻足了片刻，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相逢就是缘，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尽管找我们。”
白华立马进入推销模式，满面堆笑地向恸哭事务所的两人递去名片，喆有时都怀疑她天天哭穷是假的，不然哪来的钱印这么多没用的小卡片。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两拨人马分道扬镳，白华三人去了餐厅，巴雅尔和于和则向酒店外走去。
酒店内大部分区域都禁烟，巴雅尔又不愿意去人满为患的吸烟室，憋了一晚上的她当然不会再呆在餐厅里受罪，便拉着于和外出吃饭。
出了酒店大门，于和有些感慨地说道：
“感觉这里的代理人们都挺友好呢。”
巴雅尔点上一支烟，瞟了一眼白华递来的名片，顺手用火机一起点燃，在深深吸气享受一番后，她才喷吐着白烟对于和说：
“别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他们现在的友善只是因为恸哭的名声罢了，当有利益纠葛时，你才会看见这些人最尖利的爪牙。”
在警告完于和后，看着有些失望的后辈，巴雅尔安慰似的地对他说道：
“不过代理人里也有‘回响之意’这类人存在，他们正直磊落，善良强大，如启明星般耀眼。”
于和早就注意到巴雅尔前辈对‘回响之意’前辈的评价出奇的高，提到那位特级代理人时桀骜不驯的她永远带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只是让你看见黑暗，至于是在阴影中匍匐，还是追求光明，都取决于你，成为代理人并不会改变你的本质。”
巴雅尔抽完了手里的烟，晨风吹起她赤红的头发，金黄的眸子中东方既白，
“而我们的一生都将为自己的认知买单。”
“甚是精彩的发言，女士。”
旁边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里传来苍老的声音，低哑而沉稳，似劲风吹息戈壁，
“早晨对一位老人来说太冷了，能请两位进来说话吗？”
咖啡馆大门打开，店内的玻璃都被窗帘遮住，现在似乎不是他们的营业时间。
于和跟巴雅尔对视一眼，巴雅尔用眼神示意于和离开，准备自己独自进去，于和同样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直到黑洞洞的咖啡馆内传来另一个轻浮的男人声音，
“哈哈哈，在特级代理人事务所里办事的人也这么胆小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的妈妈打个电话，‘哦女士，我保证会把您的孩子安全送回来的。’哈哈哈哈~”
很明显的激将法，但却很有用，巴雅尔没再跟于和争执，先一步进入了咖啡馆中，于和则紧随其后。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正中的位置上放了一张桌子，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坐在桌旁，老人的胡子剃得很干净，鼻梁高挺双目有神，但时间依旧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深深的法令纹和浓重的眼袋昭示着他走过的岁月，白发已然稀疏，露出爬满皱纹的额头。
他坐在一张轮椅上，推着轮椅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金色短发竖起，让他的脑袋像一颗榴莲，明明是室内，高挺的鼻梁上却架着一副墨镜，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相比老人的衣着，他的穿搭浮夸到极致：
敞开的花衬衫内是刀劈斧凿般的肌肉，白色七分裤穿在他身上只能堪堪遮住半个小腿，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皮鞋，皮鞋的后跟并没提起，而是被男人当拖鞋一样踩着，此刻他正俯视着进门的两人，毫不掩饰地散发着锐气。
“两位愿意将就我这个老家伙，实在是非常感谢。”
老人嘴上这么说着，可屋内除了他坐的轮椅外，没有准备任何一把椅子。
“多的话就免了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巴雅尔没有理会老人的客套，那个讨厌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威胁，明显是在给自己这边施加下马威。
“呵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急躁。”
老人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轻轻往里面加了一块方糖，
“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能吃苦了。”
老人用手帕擦了擦手，却没再去喝那杯加糖的咖啡，
“我是托里奥·卡彭。”
巴雅尔眯起眼睛，她并不认识这位老人，但他的姓氏却早已如雷贯耳，
“你们是‘拇指’的人？我没记错的话3区不是卡彭家族的地盘吧。”
盘踞在1—5区的拇指是五指里势力最大的，他们沿袭着传统的家族制帮派管理，拇指现今的教父就是卡彭家族的斯科卓·卡彭，老人自称卡彭，但卡彭家族的势力范围大多在1区，3区应该是甘比诺家族的地盘。
仿佛猜到了巴雅尔所想，托里奥用拇指敲了敲桌子，
“呵呵呵，与拇指无关，只是我这个行将朽木的老家伙想发一点牢骚而已。”
于和并没有接触过拇指，他对五指的认知仅限于在16区时打过交道的小指，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五指不都是以指节来划分势力的。
“你这个婆娘怎么疑神疑鬼的，连那些妓女都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只要我一说出卡彭的名字她们就会乖乖把腿张开。”
托里奥身旁的男人讥讽起巴雅尔，恶心的话语让于和不由得握紧了铳剑，面对表现出敌意的少年，男人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带着讨厌的笑容发出轻浮的笑声。
“菲多，你想让家族蒙羞吗？”
托里奥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菲多下一秒就噤声了，只是继续用他的笑容挑衅巴雅尔。
“那么大名鼎鼎的卡彭有何指教呢，不会是想让我也张开腿吧？”
巴雅尔拔出太刀，语气不善，托里奥虽然表面上制止了菲多，但巴雅尔知道菲多的发言一定程度上就是托里奥的意志。
“两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我想对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应该是不喜欢也不讨厌，有一份可以温饱的工作，一个还算和睦的家庭，一点无伤大雅的个人爱好，在不好不坏的人生中做一辈子清醒的愚者。”
托里奥搅拌着桌上的咖啡，让原本平静的杯内卷起漩涡。
“所有的平静之下，都深藏波涛暗涌，一种脆弱的平衡搭建起了大家共居一堂的小屋。”
托里奥放开手，搅拌棒立在了漩涡中心，随着漩涡的旋转微微颤动。
“如果平衡破坏，小屋倒塌，所有人都会冻死荒野。”
“啪嗒。”
搅拌棒倒下，被漩涡带着在杯中旋转，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两位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吧，抱歉让你们听了那么久老家伙的闲言絮语。”
托里奥做出送客的手势，巴雅尔拉着懵懵懂懂的于和就要离开，在二人走到咖啡馆门口时，托里奥苍老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像一个不散的幽灵，
“听说13区的面包很好吃，希望我能有机会品尝。”
两人离开后，托里奥敲了敲轮椅扶手，
“天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会有烦人的鸟兽找来。”
身后的菲多推着他向咖啡馆后厨走去，
“是，二老板。”
白华睁开眼睛，在阳光洒在脸上前从床上坐起，这是一间套房，喆和战钰睡在隔壁的两间卧室。
昨晚陈清焰和她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对白华的目的陈清焰并未多问，只是叮嘱她们不要在飨宴上乱来，眼看时候不早，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哎呀，原来我是最后到的吗？”
客厅里喆和战钰正在等待白华，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自觉地挠挠有些翘起的白发。
喆叹了口气，她早就习惯了白华的这副样子，
“清焰姐昨天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的见面时间了。”
“啊哈，啊哈。”
白华一边讪笑着一边赶紧收拾妥当，跑到门口催促起喆：
“你怎么还在那，让别人等着多不好啊。”
“……”
喆有些无语地跟上了吊儿郎当的白华，之前一直兴趣缺缺的战钰不知道被白华灌了什么迷魂汤，在白华开门后第一个冲出房间，此时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
喆发现战钰不止是不爱讲话，心思也很简单，很容易就会被白华各种忽悠，飨宴在即，喆只能祈祷这俩家伙别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干傻事。
电梯门打开，里面已经有人了，是一名少年和一位红头发的女人，少年向她们点头致意，红发女人则对喆几人并不关心。
“早上好，我是恸哭事务所的新人于和，这位是我的前辈巴雅尔。”
名叫于和的少年礼貌地向三人问好，声音中带着一点兴奋，喆猜测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随事务所一起参加集会。
“早上好，我们是……是翕昀事务所的附属事务所。”
捣蛋小猪这个丢人的名字喆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用翕昀的名头应付过去。
一些事务所会把有潜力的代理人放在附属事务所下培养，这种集会正是增长他们见识的机会，协会也允许参会事务所带上部分附属事务所的成员随行，对方很有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新人，想到这里的于和不由得对几人产生了亲切感。
听到翕昀二字的红发女人稍微来了点兴趣，上下打量了一番三人，目光在高大的战钰身上微微驻足了片刻，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相逢就是缘，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尽管找我们。”
白华立马进入推销模式，满面堆笑地向恸哭事务所的两人递去名片，喆有时都怀疑她天天哭穷是假的，不然哪来的钱印这么多没用的小卡片。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两拨人马分道扬镳，白华三人去了餐厅，巴雅尔和于和则向酒店外走去。
酒店内大部分区域都禁烟，巴雅尔又不愿意去人满为患的吸烟室，憋了一晚上的她当然不会再呆在餐厅里受罪，便拉着于和外出吃饭。
出了酒店大门，于和有些感慨地说道：
“感觉这里的代理人们都挺友好呢。”
巴雅尔点上一支烟，瞟了一眼白华递来的名片，顺手用火机一起点燃，在深深吸气享受一番后，她才喷吐着白烟对于和说：
“别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他们现在的友善只是因为恸哭的名声罢了，当有利益纠葛时，你才会看见这些人最尖利的爪牙。”
在警告完于和后，看着有些失望的后辈，巴雅尔安慰似的地对他说道：
“不过代理人里也有‘回响之意’这类人存在，他们正直磊落，善良强大，如启明星般耀眼。”
于和早就注意到巴雅尔前辈对‘回响之意’前辈的评价出奇的高，提到那位特级代理人时桀骜不驯的她永远带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只是让你看见黑暗，至于是在阴影中匍匐，还是追求光明，都取决于你，成为代理人并不会改变你的本质。”
巴雅尔抽完了手里的烟，晨风吹起她赤红的头发，金黄的眸子中东方既白，
“而我们的一生都将为自己的认知买单。”
“甚是精彩的发言，女士。”
旁边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里传来苍老的声音，低哑而沉稳，似劲风吹息戈壁，
“早晨对一位老人来说太冷了，能请两位进来说话吗？”
咖啡馆大门打开，店内的玻璃都被窗帘遮住，现在似乎不是他们的营业时间。
于和跟巴雅尔对视一眼，巴雅尔用眼神示意于和离开，准备自己独自进去，于和同样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直到黑洞洞的咖啡馆内传来另一个轻浮的男人声音，
“哈哈哈，在特级代理人事务所里办事的人也这么胆小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的妈妈打个电话，‘哦女士，我保证会把您的孩子安全送回来的。’哈哈哈哈~”
很明显的激将法，但却很有用，巴雅尔没再跟于和争执，先一步进入了咖啡馆中，于和则紧随其后。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正中的位置上放了一张桌子，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坐在桌旁，老人的胡子剃得很干净，鼻梁高挺双目有神，但时间依旧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深深的法令纹和浓重的眼袋昭示着他走过的岁月，白发已然稀疏，露出爬满皱纹的额头。
他坐在一张轮椅上，推着轮椅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金色短发竖起，让他的脑袋像一颗榴莲，明明是室内，高挺的鼻梁上却架着一副墨镜，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相比老人的衣着，他的穿搭浮夸到极致：
敞开的花衬衫内是刀劈斧凿般的肌肉，白色七分裤穿在他身上只能堪堪遮住半个小腿，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皮鞋，皮鞋的后跟并没提起，而是被男人当拖鞋一样踩着，此刻他正俯视着进门的两人，毫不掩饰地散发着锐气。
“两位愿意将就我这个老家伙，实在是非常感谢。”
老人嘴上这么说着，可屋内除了他坐的轮椅外，没有准备任何一把椅子。
“多的话就免了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巴雅尔没有理会老人的客套，那个讨厌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威胁，明显是在给自己这边施加下马威。
“呵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急躁。”
老人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轻轻往里面加了一块方糖，
“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能吃苦了。”
老人用手帕擦了擦手，却没再去喝那杯加糖的咖啡，
“我是托里奥·卡彭。”
巴雅尔眯起眼睛，她并不认识这位老人，但他的姓氏却早已如雷贯耳，
“你们是‘拇指’的人？我没记错的话3区不是卡彭家族的地盘吧。”
盘踞在1—5区的拇指是五指里势力最大的，他们沿袭着传统的家族制帮派管理，拇指现今的教父就是卡彭家族的斯科卓·卡彭，老人自称卡彭，但卡彭家族的势力范围大多在1区，3区应该是甘比诺家族的地盘。
仿佛猜到了巴雅尔所想，托里奥用拇指敲了敲桌子，
“呵呵呵，与拇指无关，只是我这个行将朽木的老家伙想发一点牢骚而已。”
于和并没有接触过拇指，他对五指的认知仅限于在16区时打过交道的小指，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五指不都是以指节来划分势力的。
“你这个婆娘怎么疑神疑鬼的，连那些妓女都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只要我一说出卡彭的名字她们就会乖乖把腿张开。”
托里奥身旁的男人讥讽起巴雅尔，恶心的话语让于和不由得握紧了铳剑，面对表现出敌意的少年，男人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带着讨厌的笑容发出轻浮的笑声。
“菲多，你想让家族蒙羞吗？”
托里奥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菲多下一秒就噤声了，只是继续用他的笑容挑衅巴雅尔。
“那么大名鼎鼎的卡彭有何指教呢，不会是想让我也张开腿吧？”
巴雅尔拔出太刀，语气不善，托里奥虽然表面上制止了菲多，但巴雅尔知道菲多的发言一定程度上就是托里奥的意志。
“两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我想对这里的大部分人来说，应该是不喜欢也不讨厌，有一份可以温饱的工作，一个还算和睦的家庭，一点无伤大雅的个人爱好，在不好不坏的人生中做一辈子清醒的愚者。”
托里奥搅拌着桌上的咖啡，让原本平静的杯内卷起漩涡。
“所有的平静之下，都深藏波涛暗涌，一种脆弱的平衡搭建起了大家共居一堂的小屋。”
托里奥放开手，搅拌棒立在了漩涡中心，随着漩涡的旋转微微颤动。
“如果平衡破坏，小屋倒塌，所有人都会冻死荒野。”
“啪嗒。”
搅拌棒倒下，被漩涡带着在杯中旋转，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两位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吧，抱歉让你们听了那么久老家伙的闲言絮语。”
托里奥做出送客的手势，巴雅尔拉着懵懵懂懂的于和就要离开，在二人走到咖啡馆门口时，托里奥苍老的声音再度从身后传来，像一个不散的幽灵，
“听说13区的面包很好吃，希望我能有机会品尝。”
两人离开后，托里奥敲了敲轮椅扶手，
“天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会有烦人的鸟兽找来。”
身后的菲多推着他向咖啡馆后厨走去，
“是，二老板。”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