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世
“有一次，我还和往常一样，送十几具失败的试验品去焚化炉，但那天的推车让我觉得有些不同。以往的车里多少都会有一些生命气息的存留，但那天的推车却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命波动，还有种难以言表的怪异。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用意念检查了推车——这种意念是我多年修炼产生的，我见过的人类中，只有我和程志远产生了这种意念，它可以让我们看到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东西。通过意念我模糊地感受到了推车里还残存着一点淡淡的生命气息，那点气息正在慢慢地向一个人类婴儿身上汇去。我盯着那个婴儿，不一会儿他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显得空洞、虚弱，但在那眼神中我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气息，竟让我突然全身一紧。我当时就非常奇怪，到底什么力量还能让我紧张？我紧盯着那个婴儿，用意念探查，但那气息再没出现。我只能靠回忆感受，那股气息很难形容，似乎是生命与死亡叠加的产物。我只能猜测那应该是试验造成的。
“我边走边看那个孩子，没多久他的眼神中就有了神采，很晶莹的光，完全恢复成一个正常孩子的眼神，他甚至向我伸出了那对肉嫩的小手儿。我心里一震，似乎什么东西触摸到了我的心里，让我变得柔软了些，但那丝柔软也仅是一现即过，我抬起头，不愿再看那个孩子。可哪怕不看，那个孩子的眼神还是出现在我脑子里，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非得让我低头去看他。那孩子没吵没闹，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盯着我，好像对我也很好奇。那孩子的眼神我至今难忘——清澈、无邪、单纯。出了这种事，这孩子肯定是不能进焚化炉了，可我该怎么办？按理说是应该送回实验室的，可继续让他成为试验品吗？我之后每次想起都后怕，亏了没把他送回去，要不我真得自责一生，更不可能有后来的这些幸福。”张玄看向镜头，微微一笑，“我把他带出了研究所。”说到此，张玄长吁一口气——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我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到了当地的一家福利院门口。我走开后就远远看着，还打了个匿名电话给那家福利院，告诉他们门口有个孩子。很快就有人出来把孩子抱了进去。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说是要领养个小孩，我挑的当然就是我送去的那个，这样，他也就有了一个合法的身分。三个月后，我辞了工，带着他回到了北都。起初，我认为是我救了那个孩子，但几个月后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是这个孩子救了我！他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我也有了正常人的情感，有了正常人的生活，他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在北都的生活很平静，我偶尔去看看裴奶奶。有了给她的钱，她不用再担心福利院的运营问题，身体也有了保障。我没告诉裴奶奶我还有个孩子，我怕她问起孩子的身世。我不想骗她，不愿意告诉她我做过的那些冷血的事儿。”说到这，张玄低下眼神，抿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头苦笑着看着镜头道，“你肯定猜出来了！没错，那个孩子就是你……这些事我本是想等你大了再当面告诉你的……”
停顿了一下，张玄咬了咬牙接着道：“既然你以这种方式知道了这些，就说明我们的生活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不过你别担心，很多事我都做了安排。打开这个视频的密码就是程志远的追踪码，你可以去找他，你的事他都知道，他能帮你。
“关于你小时候做的那些实验你也不必担心，我找过三个非常好的医生，都给你做过全面的检查，你的身体非常好，甚至好到了令他们吃惊的地步。你是他们见过的生命力最强大的生命体，在见到你之前，他们从没听说过有像你这样的人，甚至其它物种也没有。你自己也该注意到了，你从小就没生过病，受点伤也很快就好，准确地说应该叫快速修复。你对食物的摄取量非常高，你饿的时候不是感觉冷，而是感觉浑身发热，那是你身体一旦需要能量脂肪就迅速燃烧的结果。你的肌肉素质也非常好，我给你做过测试，那种肌肉能力我只在域外的几种野兽身上见过，人类天生就具备这种素质的我是从没见过。而且我和那三名医生都猜测，你的身体还没有进入成熟期，一旦成熟，不用通过人工手段，自身就不会衰退。
“我故意让你吃胖，一是可以遮挡你的肌肉，让你显得正常点；二是让你多存储一些能量，只要稍加锻炼就可以减去那些脂肪。我没有特意训练你，是怕你一旦发现自己的天赋就忽视了学习，我就是吃了没好好上学的亏。记住，一旦你拳道达到了一定高度，你的知识、学习和分析能力将决定你是否可以攀登到更高的层次！
“我教了你一些训练方法，还让你每天都练练，说是强身健体，其实是帮你打下了个基础。当然，有没有这点基础都无所谓，以你身体的特殊不用非练童子功，任何时候学拳都不晚。还有，你的大脑神经冲突传导速度是每小时五千多公里，这是正常人的一百二十多倍，而且这还是你身体没有完全成熟时的速度。等到身体长成了，你的反应能力肯定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你初期时的训练重点要放在提高身体素质上，要让身体能跟上大脑的指挥。”张玄说得有些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张林辉煌的未来，还用食指点着身前，仿佛是与张林对面而坐。他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些，接着道，“不过，在你身上也有一个隐患……应该说可能是个隐患吧——那三个医生都在你大脑的核心区域发现了一个外来物，是一个直径三毫米的黑色小球，我们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功能是什么。它待的位置有点特殊，是在你的一个神经网络中心上，还和周围的组织形成了有机连接，算是一个整体了。那片大脑区域又是你的自我意识区，我和几位医生的意见一致，不能冒险把它取出来。后来我调查过，应该是你小时候研究所给你植入的，但那个项目属于绝密，我得到的信息太少，只能猜测它应该可以帮助你的大脑工作，而你又确实比别的孩子聪明，所以你也别过于担心，好坏难说，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看至此，张林也绝那个黑色小球奇怪，暗道：“爸还是在安慰我。那黑色小球绝不简单，也许就有追踪、控制、破坏等作用，只是他不愿说出来。”
只见张玄继续道：“还有，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新的身分，到时我会给你。我自己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唯一称得上有点价值的，就算是我对拳道的理解吧。这些年我也把它们总结了一下，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调整、增加内容，到时也会给你。”张玄如释重负的深吁一口气，说道：“我入伍时身上植入了追踪器，目前还没法取出来，如果我们分开了，那一定是暂时的。我在几个部门还有点影响，你不需要为我担心。每个人的命运都可以自己掌握，你的人生，现在就要靠你自己了！保护好自己！”张玄冲着镜头鼓励地一笑，眼神中满是爱，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没再多言，起身关掉了录像设备。
张林有些懵了，自己的身世固然让他震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为父亲的担心，“倒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爸非要用这种方式说出自己的身世呢？”
紧接着，张林直接无线输入密码，他面前的环屏上又播放起了张玄的第二段视频，那是B存储片上的文件。
视频中的张玄坐在自己的车上，表情冷静但带着一丝忧虑。
“张林，你应该已经看了我给你准备的一份视频，那里讲了我的故事和你的身世。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以前一起工作的朋友，他还在军情部。他告诉我，自然技术研究院发现了你，他们已经在监视我了，很快会采取行动，目的是要把你带回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被他们发现的，但我知道一旦你回去他们会继续研究你，你的未来不会有自由。太空梭自带的追踪器我早已按你的新身分换了一个，在太空梭上我找到了一个追踪器，没有发现其它的，但我有十几年不在军情部工作了，很难说是否有了更难查出的追踪器！你要小心，方便时换一架太空梭，其他东西最好放在空间腕表里，找个能屏蔽信号的地方再好好查查，能扔的都扔了。你的天赋很高，但记住，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保证自己的自由！如果条件不允许，不要使用你的天赋，我更希望你能快乐自由的生活。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我会放在了副驾驶的储物箱里。”
这段视频很短，张林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家！回家接上父亲！无论如何张林还只有十五岁，学习能力再强，天分再高也还是尚未成熟的孩子。独自旅行会让他向往，但如果此后就要离开父亲，那完全是另一回事。父亲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和依靠！
张林已经考虑好自己和父亲的现状，接上父亲走会有些麻烦：父亲身上有追踪器，一旦离开地球就会被发现，会导致研究院提前行动；哪怕对方行动迟缓，这次能顺利逃出地球，父亲身上的追踪器也难以拆除，以后必定会泄露父子二人的存身地。但张林也有应对的计划，自己有时空机，完全可以利用空间传送接上父亲然后快速远离地球。之后让父亲先存身于空间腕表内，身上的追踪器信号就会被封锁，那时自己再用新身分和现金购买生活必须品，带着父亲到银河系的偏远地带去完善自己的时空机，一旦时空机的能源解决了，他就可以带着父亲到未来去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可惜父亲平时从不过问他的研究领域，根本不知道这台时空机的功能，否则也不会让他独自离开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张林马上命令初三：“初三，停止自动驾驶，返回地球。”
“老大，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咱爸给了一个命令，我们一旦进入太空，七十二小时之内就不能返回地球了，而且这个命令是硬件加密，我无法破解。”初三甜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到底我爸还给了你多少命令，你就不能一下说完吗！”张林有些怒了。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了！而且咱爸也是交代不能一次告诉你的。”初三有些无奈，“此外，有一点说明：由于太空梭使用了你的新身份，出发时我是用新身份报备的，不用担心追踪。”
张林没心思管什么追踪的问题，他现在就是为父亲焦急，甚至生了张玄的气了：“这就是小看你儿子的结果啊，家里遇到事我也有能力解决啊！现在A计划泡汤了。嗯！得来个B计划。制定计划前还是先要和爸联系一下。”张林A计划的前提就是要在研究院或军方发现前行动，72小时后什么都晚了。时空机还没有航行牌照，无法使用它返回地球。
“初三，接通我爸，我要和他通话！”张林气哼哼道。
初三没敢多话，迅速连接张玄的通信号码。
两分钟后，初三小心翼翼的说道：“咱爸主动屏蔽了接入信号。”
张林沉默了，这就麻烦了，父亲屏蔽信号一定是怕自己和他联系，以免被别人监听。
“初三，通过安保公司接通家里防盗系统的监控。”
不到一分钟，张林面前的屏幕上显现了一组影像，那是张林家的几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客厅中有人，张林通过翻译芯片给初三发送了一个指令，客厅的图像随之被放大。
在张林家的客厅里，张玄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他的对面站着一位小个子男人。
“我边走边看那个孩子，没多久他的眼神中就有了神采，很晶莹的光，完全恢复成一个正常孩子的眼神，他甚至向我伸出了那对肉嫩的小手儿。我心里一震，似乎什么东西触摸到了我的心里，让我变得柔软了些，但那丝柔软也仅是一现即过，我抬起头，不愿再看那个孩子。可哪怕不看，那个孩子的眼神还是出现在我脑子里，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非得让我低头去看他。那孩子没吵没闹，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盯着我，好像对我也很好奇。那孩子的眼神我至今难忘——清澈、无邪、单纯。出了这种事，这孩子肯定是不能进焚化炉了，可我该怎么办？按理说是应该送回实验室的，可继续让他成为试验品吗？我之后每次想起都后怕，亏了没把他送回去，要不我真得自责一生，更不可能有后来的这些幸福。”张玄看向镜头，微微一笑，“我把他带出了研究所。”说到此，张玄长吁一口气——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我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到了当地的一家福利院门口。我走开后就远远看着，还打了个匿名电话给那家福利院，告诉他们门口有个孩子。很快就有人出来把孩子抱了进去。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说是要领养个小孩，我挑的当然就是我送去的那个，这样，他也就有了一个合法的身分。三个月后，我辞了工，带着他回到了北都。起初，我认为是我救了那个孩子，但几个月后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是这个孩子救了我！他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我也有了正常人的情感，有了正常人的生活，他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在北都的生活很平静，我偶尔去看看裴奶奶。有了给她的钱，她不用再担心福利院的运营问题，身体也有了保障。我没告诉裴奶奶我还有个孩子，我怕她问起孩子的身世。我不想骗她，不愿意告诉她我做过的那些冷血的事儿。”说到这，张玄低下眼神，抿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头苦笑着看着镜头道，“你肯定猜出来了！没错，那个孩子就是你……这些事我本是想等你大了再当面告诉你的……”
停顿了一下，张玄咬了咬牙接着道：“既然你以这种方式知道了这些，就说明我们的生活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不过你别担心，很多事我都做了安排。打开这个视频的密码就是程志远的追踪码，你可以去找他，你的事他都知道，他能帮你。
“关于你小时候做的那些实验你也不必担心，我找过三个非常好的医生，都给你做过全面的检查，你的身体非常好，甚至好到了令他们吃惊的地步。你是他们见过的生命力最强大的生命体，在见到你之前，他们从没听说过有像你这样的人，甚至其它物种也没有。你自己也该注意到了，你从小就没生过病，受点伤也很快就好，准确地说应该叫快速修复。你对食物的摄取量非常高，你饿的时候不是感觉冷，而是感觉浑身发热，那是你身体一旦需要能量脂肪就迅速燃烧的结果。你的肌肉素质也非常好，我给你做过测试，那种肌肉能力我只在域外的几种野兽身上见过，人类天生就具备这种素质的我是从没见过。而且我和那三名医生都猜测，你的身体还没有进入成熟期，一旦成熟，不用通过人工手段，自身就不会衰退。
“我故意让你吃胖，一是可以遮挡你的肌肉，让你显得正常点；二是让你多存储一些能量，只要稍加锻炼就可以减去那些脂肪。我没有特意训练你，是怕你一旦发现自己的天赋就忽视了学习，我就是吃了没好好上学的亏。记住，一旦你拳道达到了一定高度，你的知识、学习和分析能力将决定你是否可以攀登到更高的层次！
“我教了你一些训练方法，还让你每天都练练，说是强身健体，其实是帮你打下了个基础。当然，有没有这点基础都无所谓，以你身体的特殊不用非练童子功，任何时候学拳都不晚。还有，你的大脑神经冲突传导速度是每小时五千多公里，这是正常人的一百二十多倍，而且这还是你身体没有完全成熟时的速度。等到身体长成了，你的反应能力肯定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你初期时的训练重点要放在提高身体素质上，要让身体能跟上大脑的指挥。”张玄说得有些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张林辉煌的未来，还用食指点着身前，仿佛是与张林对面而坐。他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些，接着道，“不过，在你身上也有一个隐患……应该说可能是个隐患吧——那三个医生都在你大脑的核心区域发现了一个外来物，是一个直径三毫米的黑色小球，我们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功能是什么。它待的位置有点特殊，是在你的一个神经网络中心上，还和周围的组织形成了有机连接，算是一个整体了。那片大脑区域又是你的自我意识区，我和几位医生的意见一致，不能冒险把它取出来。后来我调查过，应该是你小时候研究所给你植入的，但那个项目属于绝密，我得到的信息太少，只能猜测它应该可以帮助你的大脑工作，而你又确实比别的孩子聪明，所以你也别过于担心，好坏难说，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看至此，张林也绝那个黑色小球奇怪，暗道：“爸还是在安慰我。那黑色小球绝不简单，也许就有追踪、控制、破坏等作用，只是他不愿说出来。”
只见张玄继续道：“还有，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新的身分，到时我会给你。我自己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唯一称得上有点价值的，就算是我对拳道的理解吧。这些年我也把它们总结了一下，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调整、增加内容，到时也会给你。”张玄如释重负的深吁一口气，说道：“我入伍时身上植入了追踪器，目前还没法取出来，如果我们分开了，那一定是暂时的。我在几个部门还有点影响，你不需要为我担心。每个人的命运都可以自己掌握，你的人生，现在就要靠你自己了！保护好自己！”张玄冲着镜头鼓励地一笑，眼神中满是爱，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没再多言，起身关掉了录像设备。
张林有些懵了，自己的身世固然让他震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为父亲的担心，“倒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爸非要用这种方式说出自己的身世呢？”
紧接着，张林直接无线输入密码，他面前的环屏上又播放起了张玄的第二段视频，那是B存储片上的文件。
视频中的张玄坐在自己的车上，表情冷静但带着一丝忧虑。
“张林，你应该已经看了我给你准备的一份视频，那里讲了我的故事和你的身世。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以前一起工作的朋友，他还在军情部。他告诉我，自然技术研究院发现了你，他们已经在监视我了，很快会采取行动，目的是要把你带回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被他们发现的，但我知道一旦你回去他们会继续研究你，你的未来不会有自由。太空梭自带的追踪器我早已按你的新身分换了一个，在太空梭上我找到了一个追踪器，没有发现其它的，但我有十几年不在军情部工作了，很难说是否有了更难查出的追踪器！你要小心，方便时换一架太空梭，其他东西最好放在空间腕表里，找个能屏蔽信号的地方再好好查查，能扔的都扔了。你的天赋很高，但记住，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保证自己的自由！如果条件不允许，不要使用你的天赋，我更希望你能快乐自由的生活。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我会放在了副驾驶的储物箱里。”
这段视频很短，张林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家！回家接上父亲！无论如何张林还只有十五岁，学习能力再强，天分再高也还是尚未成熟的孩子。独自旅行会让他向往，但如果此后就要离开父亲，那完全是另一回事。父亲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和依靠！
张林已经考虑好自己和父亲的现状，接上父亲走会有些麻烦：父亲身上有追踪器，一旦离开地球就会被发现，会导致研究院提前行动；哪怕对方行动迟缓，这次能顺利逃出地球，父亲身上的追踪器也难以拆除，以后必定会泄露父子二人的存身地。但张林也有应对的计划，自己有时空机，完全可以利用空间传送接上父亲然后快速远离地球。之后让父亲先存身于空间腕表内，身上的追踪器信号就会被封锁，那时自己再用新身分和现金购买生活必须品，带着父亲到银河系的偏远地带去完善自己的时空机，一旦时空机的能源解决了，他就可以带着父亲到未来去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可惜父亲平时从不过问他的研究领域，根本不知道这台时空机的功能，否则也不会让他独自离开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张林马上命令初三：“初三，停止自动驾驶，返回地球。”
“老大，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咱爸给了一个命令，我们一旦进入太空，七十二小时之内就不能返回地球了，而且这个命令是硬件加密，我无法破解。”初三甜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到底我爸还给了你多少命令，你就不能一下说完吗！”张林有些怒了。
“没有了，这是最后一个了！而且咱爸也是交代不能一次告诉你的。”初三有些无奈，“此外，有一点说明：由于太空梭使用了你的新身份，出发时我是用新身份报备的，不用担心追踪。”
张林没心思管什么追踪的问题，他现在就是为父亲焦急，甚至生了张玄的气了：“这就是小看你儿子的结果啊，家里遇到事我也有能力解决啊！现在A计划泡汤了。嗯！得来个B计划。制定计划前还是先要和爸联系一下。”张林A计划的前提就是要在研究院或军方发现前行动，72小时后什么都晚了。时空机还没有航行牌照，无法使用它返回地球。
“初三，接通我爸，我要和他通话！”张林气哼哼道。
初三没敢多话，迅速连接张玄的通信号码。
两分钟后，初三小心翼翼的说道：“咱爸主动屏蔽了接入信号。”
张林沉默了，这就麻烦了，父亲屏蔽信号一定是怕自己和他联系，以免被别人监听。
“初三，通过安保公司接通家里防盗系统的监控。”
不到一分钟，张林面前的屏幕上显现了一组影像，那是张林家的几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客厅中有人，张林通过翻译芯片给初三发送了一个指令，客厅的图像随之被放大。
在张林家的客厅里，张玄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他的对面站着一位小个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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