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望子成龙
“儿子啊！”周妈妈说话的神态活像玄幻小说里含辛茹苦的母亲突然抓住儿子的手说出一段类似“你本是前朝太子，遭奸人陷害才流落草莽，如今天时已到，正该你澄清玉宇，重整乾坤，然后君临天下”的话。不过周妈妈说话的内容接地气很多，简单明了。她说：“我觉得你和白雪凝一样，注定是能从穷人家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妈在社会上没什么见识，就喜欢看个娱乐八卦，妈觉得白雪凝将来肯定能红！不对，她现已经非常红了，天成宝贝可是国民综艺！所以你要是和她成了朋友，说不定就能引起什么娱乐公司的注意。相信妈，以你的条件，只要给机会，你完全有可能红起来。”
“我不想当明星。”周萌茫然答道。
“那你想做什么？”周妈妈问。
“不知道，我没想过未来。”周萌老实地回答。他一直觉得未来是很遥远的东西，或者说现在这样在家里唱唱歌，玩玩游戏好像也不错。
“可是你马上就要离开家了，从现在开始必须要想了。”周妈妈唉声长叹，声音里饱含难以掩饰的愤懑：“这全怪你爸！不让你上学，导致你对社会没一点了解。妈告诉你，如今这社会上，没钱、没地位、没资源的人就是底层，出了家门就没人会尊重你。你是个男孩，将来还要娶媳妇，可咱家给你买不起房子。别说燕京的，奉城的也买不起。就算砸锅卖铁给你凑出个首付，你还要打工还房贷，你明白那样过日子的压力有多大吗？
就像你爸，为了多挣点钱，常年在外出差，去年才把我们这个房子的贷款还清。当然，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你要是个平凡的孩子，像你爸一样，那咱们就认命了！
可你不是！妈看你不是！所以只要有一点渺茫的机会，妈也要帮你争取一下。”
望着妈妈热切的眼神，周萌感觉鼻翼在隐隐泛酸。虽然说的话不着调，但到底是情真意切，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不动容。反正他对上什么大学也不在意，干脆就顺了妈妈的心意得了，至于将来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行，我听你的。“他认真地点头：”妈你把志愿改了吧，我都听你的。”
“好。”周妈妈也用力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往周萌碗里夹菜，弄得周萌不得不狼吞虎咽才跟得上上妈妈的进度。
晚饭后，周妈妈早早休息了，她上班确实很辛苦。周萌自己收拾了餐桌，回到房间发呆。
两天不能进Talentarena，还真有点无聊呢。他随手拿起手机，本想听会音乐，却看到微信上有几个提醒，最上面一个是请求添加好友的，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我是白雪凝。
经过妈妈一番“教育”，他对白雪凝三个字已相当敏感，看到添加请求，首相想到的是：她怎么知道我微信号的？
Talentarena的账号都是实名注册，与手机和社交软件关联，周萌自己的账号是和微信绑定的，白雪凝既然连木暮龙一的身份都能识别，查到他的信息应给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她加我微信想干什么？
周萌足足想了两分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有妈妈的话在前，他不可能拒绝，不但不能拒绝，还要热情点。
好吧！就这样吧。周萌心里默念着，接受了申请，主动打招呼道：“你好，我是周萌。”
白雪凝的反应很迅速，只过了两三分钟，一个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对方一上来就视频，又打了周萌一个措手不及，他来不及整理，只好坐到书桌前，用身体挡住凌乱的房间。
视频接通，一张娇俏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与舞台上的飘逸若仙相比，此时的白雪凝显得更加亲切、可爱。她应该是才洗过澡，头发还没吹干，带水的长发粘在白如蝤蛴的肌肤上。在高清摄像头下，周萌看到白雪凝的皮肤莹润得像初生的婴儿，连皮下的毛细血管都依稀可见。
“你好啊，现在信是我本人在玩游戏了吧？”白雪凝笑问。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身体来回转圈，带着摄像头把整个房间都扫了一遍。
周萌就这样被动地扫视了一下白雪凝的屋子。与他以前对女孩房间的想象不同，白雪凝的房间一点都不整齐，床上的被子也没叠，衣服和卡通玩偶扔得到处都是。
白雪凝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是一条带小猪耳朵的发带。她把手机固定在架子上，拢好头发，带上发带，见周萌还没吱声就笑道：“哎！说话呀！问你话呢。”
“信了，信了。”周萌忙说，心里猜测着白雪凝到底想和他聊什么。
“信了就好，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发现你也奉城的，就随便聊聊。”
白雪凝的话仿佛有魔力，只一句就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好像他们不是刚刚在游戏里结识的两个TK，而是上星期才一起去过图书馆的同学。
“是啊，好巧啊。”周萌一边附和一边想自己毕竟是男孩，不能显得太腼腆，既然是随便聊聊，就应该主动找个话题。
“恭喜你得了天城宝贝的冠军啊。”情急下，他只能想出这个。
“我已经收到很多祝贺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白雪凝笑起来，露出俏皮的酒窝。
“你现在挺忙吧？”周萌被笑得有点不知所措。
“还行，这不是高考马上录取了吗？我把很多事情都推到寒假去了。”
白雪凝主动提到高考让周萌心中一动，他要确认一下妈妈说的话。“你的第一志愿是传媒大学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白雪凝略显惊讶。
“我妈是你粉丝，你的新闻她都关注。”
“是吗？那太荣幸了！有空我去看看阿姨，她一定高兴。”
“谢谢你啊，她肯定乐疯了。”周萌由衷地说。他没想到生活里的白雪凝这么热情，跟游戏里很不一样，也许妈妈是对的？想到妈妈，他顺口说道：“我的第一志愿也是传媒大学。“
“是吗？”白雪凝露出惊喜的表情：“你也今年上大学呀，那咱们很快就是同学了。”
“希望吧，还不一定能录取呢。”
“我也希望，有个老乡在身边多好啊。”
“你在奉城吗？”周萌脑子一转。
“在啊，你想找我玩？”
“我…”周萌被问住了，觉得第一次通话就约人家出来实在有些唐突。
“别不好意思呀。”白雪凝笑道：“算我找你玩，明天有空吗？”
“行啊”周萌回应：“你住哪？我去找你吧。”
“不用，我开车，我去找你，你住哪？”
“我家在浑南这边。”
“那咱们就在滨河广场E座门口见面吧，那有个地上停车场，明天上午十点你在那等我。”
“好啊，我一定到。”
“那我先挂线了，明天见。”
“明天见。”
手机屏幕暗下来，周萌转身躺到床上，也不开灯，就在黑暗里想着心事。
白雪凝热情得有点不正常。如果周萌是某个娱乐集团的公子，她这个态度还算有点理由，可现实完全相反。另外周萌还觉得生活里的白雪凝和游戏里差别很大，刺杀亿通战士那一击的凌厉和凶横怎么想也难以和热情、明媚的女孩子联系起来。
“算了，管他呢。”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闭上眼睛。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这是他每晚都能睡个好觉的原因。
“我不想当明星。”周萌茫然答道。
“那你想做什么？”周妈妈问。
“不知道，我没想过未来。”周萌老实地回答。他一直觉得未来是很遥远的东西，或者说现在这样在家里唱唱歌，玩玩游戏好像也不错。
“可是你马上就要离开家了，从现在开始必须要想了。”周妈妈唉声长叹，声音里饱含难以掩饰的愤懑：“这全怪你爸！不让你上学，导致你对社会没一点了解。妈告诉你，如今这社会上，没钱、没地位、没资源的人就是底层，出了家门就没人会尊重你。你是个男孩，将来还要娶媳妇，可咱家给你买不起房子。别说燕京的，奉城的也买不起。就算砸锅卖铁给你凑出个首付，你还要打工还房贷，你明白那样过日子的压力有多大吗？
就像你爸，为了多挣点钱，常年在外出差，去年才把我们这个房子的贷款还清。当然，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你要是个平凡的孩子，像你爸一样，那咱们就认命了！
可你不是！妈看你不是！所以只要有一点渺茫的机会，妈也要帮你争取一下。”
望着妈妈热切的眼神，周萌感觉鼻翼在隐隐泛酸。虽然说的话不着调，但到底是情真意切，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不动容。反正他对上什么大学也不在意，干脆就顺了妈妈的心意得了，至于将来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行，我听你的。“他认真地点头：”妈你把志愿改了吧，我都听你的。”
“好。”周妈妈也用力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往周萌碗里夹菜，弄得周萌不得不狼吞虎咽才跟得上上妈妈的进度。
晚饭后，周妈妈早早休息了，她上班确实很辛苦。周萌自己收拾了餐桌，回到房间发呆。
两天不能进Talentarena，还真有点无聊呢。他随手拿起手机，本想听会音乐，却看到微信上有几个提醒，最上面一个是请求添加好友的，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我是白雪凝。
经过妈妈一番“教育”，他对白雪凝三个字已相当敏感，看到添加请求，首相想到的是：她怎么知道我微信号的？
Talentarena的账号都是实名注册，与手机和社交软件关联，周萌自己的账号是和微信绑定的，白雪凝既然连木暮龙一的身份都能识别，查到他的信息应给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她加我微信想干什么？
周萌足足想了两分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有妈妈的话在前，他不可能拒绝，不但不能拒绝，还要热情点。
好吧！就这样吧。周萌心里默念着，接受了申请，主动打招呼道：“你好，我是周萌。”
白雪凝的反应很迅速，只过了两三分钟，一个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对方一上来就视频，又打了周萌一个措手不及，他来不及整理，只好坐到书桌前，用身体挡住凌乱的房间。
视频接通，一张娇俏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与舞台上的飘逸若仙相比，此时的白雪凝显得更加亲切、可爱。她应该是才洗过澡，头发还没吹干，带水的长发粘在白如蝤蛴的肌肤上。在高清摄像头下，周萌看到白雪凝的皮肤莹润得像初生的婴儿，连皮下的毛细血管都依稀可见。
“你好啊，现在信是我本人在玩游戏了吧？”白雪凝笑问。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身体来回转圈，带着摄像头把整个房间都扫了一遍。
周萌就这样被动地扫视了一下白雪凝的屋子。与他以前对女孩房间的想象不同，白雪凝的房间一点都不整齐，床上的被子也没叠，衣服和卡通玩偶扔得到处都是。
白雪凝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是一条带小猪耳朵的发带。她把手机固定在架子上，拢好头发，带上发带，见周萌还没吱声就笑道：“哎！说话呀！问你话呢。”
“信了，信了。”周萌忙说，心里猜测着白雪凝到底想和他聊什么。
“信了就好，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发现你也奉城的，就随便聊聊。”
白雪凝的话仿佛有魔力，只一句就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好像他们不是刚刚在游戏里结识的两个TK，而是上星期才一起去过图书馆的同学。
“是啊，好巧啊。”周萌一边附和一边想自己毕竟是男孩，不能显得太腼腆，既然是随便聊聊，就应该主动找个话题。
“恭喜你得了天城宝贝的冠军啊。”情急下，他只能想出这个。
“我已经收到很多祝贺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白雪凝笑起来，露出俏皮的酒窝。
“你现在挺忙吧？”周萌被笑得有点不知所措。
“还行，这不是高考马上录取了吗？我把很多事情都推到寒假去了。”
白雪凝主动提到高考让周萌心中一动，他要确认一下妈妈说的话。“你的第一志愿是传媒大学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白雪凝略显惊讶。
“我妈是你粉丝，你的新闻她都关注。”
“是吗？那太荣幸了！有空我去看看阿姨，她一定高兴。”
“谢谢你啊，她肯定乐疯了。”周萌由衷地说。他没想到生活里的白雪凝这么热情，跟游戏里很不一样，也许妈妈是对的？想到妈妈，他顺口说道：“我的第一志愿也是传媒大学。“
“是吗？”白雪凝露出惊喜的表情：“你也今年上大学呀，那咱们很快就是同学了。”
“希望吧，还不一定能录取呢。”
“我也希望，有个老乡在身边多好啊。”
“你在奉城吗？”周萌脑子一转。
“在啊，你想找我玩？”
“我…”周萌被问住了，觉得第一次通话就约人家出来实在有些唐突。
“别不好意思呀。”白雪凝笑道：“算我找你玩，明天有空吗？”
“行啊”周萌回应：“你住哪？我去找你吧。”
“不用，我开车，我去找你，你住哪？”
“我家在浑南这边。”
“那咱们就在滨河广场E座门口见面吧，那有个地上停车场，明天上午十点你在那等我。”
“好啊，我一定到。”
“那我先挂线了，明天见。”
“明天见。”
手机屏幕暗下来，周萌转身躺到床上，也不开灯，就在黑暗里想着心事。
白雪凝热情得有点不正常。如果周萌是某个娱乐集团的公子，她这个态度还算有点理由，可现实完全相反。另外周萌还觉得生活里的白雪凝和游戏里差别很大，刺杀亿通战士那一击的凌厉和凶横怎么想也难以和热情、明媚的女孩子联系起来。
“算了，管他呢。”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闭上眼睛。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这是他每晚都能睡个好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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