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见鬼
王知风在黑暗狭小的巷子中快速穿梭，不时回头看背后。
在陈十七被彭通的人带走之后，王知风便知道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只能祈祷彭通的实力在陈十七足以击败的范围内。
为了不给陈十七添乱，他需要做的就是自己不要被抓住。
在快要冲出巷子口时，王知风一个急停，立马藏入一旁的拐角。
巷口外的街上跑过一队官兵。
“妈的，这县令到底是宋国的官还是山海宗和楚国的官，竟然帮他们抓青山观弟子！”王知风小心观察着街上的动静，愤恨道，“得打听一下这狗县令的名字，回观里后告诉掌门真人，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官。”
彭通一行人押着陈十七，来到的竟是郑县地牢。
地牢就在县衙旁，路过县衙大门时，见里面灯火通明，不时有衙役、官兵进出，陈十七想起刚才彭通下的命令，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王知风给逮住。
地牢自然在地下，看着越来越近的地牢入口，陈十七问旁边的彭通道：“你什么境界？”
迎来的却是彭通的巴掌，“啪”一声扇在了陈十七脸上。
陈十七并不愤怒，反而是笑了一下，从彭通扇巴掌的行为看，他的境界大概率没到道希。因为到了道希境的修行者能施展远程法术，打人时，很少再用伸手扇巴掌这种行为，
快要到地牢入口时，陈十七看见了一座阵，覆盖在地牢和县衙之上。
不知道这阵是郑县本来就有的，还是光明司的人来了后才设的。反正陈十七一眼就看穿了这座阵的里里外外。
地牢入口的石狮子，右侧木栅栏前的铁树，县衙大门房梁往上第六块瓦。
陈十七很轻易就找出了这座阵法的所有阵眼，凭此，也基本清楚了其中的灵气运行规律。
设这座阵的人境界不怎么高，应该是道希境修行者、或者比较差的太象境。身为一座阵法，整个细节比起之前在七彩麒麟体内，用的萧阿约随手画的隐息符还要差上几分。
即使还没有进入地牢中，陈十七就凭着对这座阵的理解，想好了出来时要走的路线。
一行人到地牢入口时，彭通却停下了脚步，对手下说道：“你们先带他下去，所有刑具全给他上一遍，我去关县令那儿，等会下来。”
“别啊。”陈十七见彭通要走，想着等会要杀他的话还得特意去寻，不如在地牢里全杀了方便，故意挑衅说道，“郑县那个姓柴的跟你关系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杀他的，我砍了他的手，捅穿了他的脚底，还戏弄了他一番，他死时痛苦得不得了。你要不要亲自给我用刑，帮姓柴的出出气？”
彭通厉声道：“笞杖和拶指这些玩意就别给他用了，绑老虎凳上用烙铁烙，烙完了撒盐，反复这么弄！等会我下来了他要是还有力气说话，我拿你们试问！”
“是！”
彭通朝县衙走去，陈十七被押着进了地牢。
“一起来看我受刑啊老彭，别走啊！”陈十七还在大声喊着。
彭通头也不回地怒声道：“给我狠狠的弄他，有多狠就多狠！”
墙上插着火把，但地牢中仍然十分阴暗，潮湿的地上到处可见蟑螂和老鼠。
走廊两侧牢房一间接着一间，每间都关了不少犯人，陈十七注意到这些犯人中大多数都是女人，甚至是少女，绝大多数看起来都......不像是罪犯。
转过了一个弯，走廊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房门，门前的地面和门上都有血迹，显然就是刑房。
陈十七朝押着他的两个人道：“你们就用手按着我吗，不给我上个镣铐？假如我突然用力踩你们中一个人的脚尖，就会变成只有一个人按着我，然后我再用被放开的手一记勾拳，你们怎么办？”
“闭嘴！”
......
“啊！”
“哇啊！”
“唔。”
“唉哟！”
......
砰砰咚咚一阵响后，押送陈十七的一共八人全部倒地，陈十七从其中一人手里拿起刑房的钥匙，开门进入。
地上的八人陆续爬起来，推开刑房门大喊着冲了进去。
十息时间后，陈十七左手握着一把短刀，右手握着一把不知道用来行什么刑的尖铁锥，两把武器上都沾满了血，从刑房中走了出来。
他感到有些累，靠墙坐了下来，决定休息一会儿。
胸口仍然很痛，全身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手脚也感到乏力。
之前被慕容畴炸飞那一下，受了不轻的伤。
按照慕容畴所说，他居然是路过这里时恰巧撞见了自己。
陈十七放下短刀，用力揉着胸口，以缓解疼痛，想着这具身体的运气真有点背。
......
黑暗的地牢中，牢房里清醒着的犯人们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铁栅栏外的走廊上，一个人影正在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走过。
左摇右晃，时高时低，如同鬼魅。
女犯人们挤在一起，当这个“鬼影”路过自己牢房时，互相间抱得更紧。
有个女人小声说了句“这是鬼吗？”，立即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走过走廊的正是在踩着阵法空隙走路的陈十七。
整个地牢中都看不见一个衙门的狱卒，看来这地方已被光明司完全接管了。
陈十七停在一间牢房前，里面的女人见他停下，都努力往背后的墙上缩。
陈十七问道：“你们为什么被关在这？”
片刻的寂静后，女人们意识到栅栏外的不是鬼，是个活生生的人。
牢房里一个微小的女声带着哭腔说道：“我是襄城人，我没犯罪，十多天前在家中睡觉，一群人冲进来抓走了我，一路运来了这儿，路上听那些押送我们的人说，要带我们去楚国。”
旁边响起另一个女声：“我也是，我家在达州，刚刚和夫君拜堂，本来是洞房夜，就、就呜呜呜......”
“我是湖州朔县人。”
“我是兴元府人。”
“我也是睡觉的时候......”
牢房里的女人们纷纷说着自己的遭遇，终于一个女人开口问道：“你要救我们出去吗？”
陈十七在思考。
看起来，光明司似乎在宋国境内大量抓女人往楚国送，从这些女人的声音判断，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姑娘，不难猜到把她们抓去楚国，大概都是出于那方面的事。
洁净圣殿没了后，凡间国度没有能与楚国抗衡的。某些自以为高枕无忧的人物，已经开始为所欲为了。
接下来的时代，看来是一出群魔乱舞的大剧。
见陈十七久久不回答，方才提问的女人接着说道：“家父是清原太守，公子能否前去清原一趟，告知家父此事，事后小女子必有重谢！”
“求公子前往抚州，家兄乃抚州衙门......”
“求公子代为修书一封寄往L县，就说......”
女人们纷纷来到了栅栏前，扒着铁栅栏边哭边说，旁边牢房中的人，见状也立即挤在各自牢房的铁栅栏前求救。
陈十七说道：“我会救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罢转身朝出口而去。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牢房中的人没有听见他的话，仍在大喊着求救。
县衙大堂内，彭通捧着画影剑，与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关姓老县令一同欣赏。
“这质地确实罕见啊，关某在汴京有位堂兄，曾任国库令，有幸与他一同去观摩过国库宝阁，阁中有许多我朝陛下收藏的宝剑，其中还有一柄乃贵宗宗主所赠，但没有一把能与这剑相比。”
“关县令帮我参谋参谋，我在剑竹湖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只是个内门弟子，明年三月十九，是丁真人一百六十岁寿辰，我若以此剑为礼，能否有机会......”
“按朝堂中礼尚往来的方法，关某建议彭司座到时可当众向丁真人拜师，求其收为亲传弟子，然后再把此剑奉上。”
“但这样一来，若丁真人看不上此剑，在下岂不是下不来台......”
“呵，彭司座在山海宗时，可见过能与此剑相比的？”
“我远远看过宗主大人的佩剑，大概能与此剑并论，其余诸长老的兵器，怕是都差了些。
“既然如此，彭司座......”
“好看么？”大堂门外传来一句响亮的问话声。
彭通扭头，看见门外院子里正朝着大堂走来的陈十七，惊道：“你怎么出来了！？”
陈十七举起短刀，用力朝前扔去。
短刀旋转着飞来，正中关县令胸口，刀尖扎入一寸半。老迈的关县令一个“啊”字只叫出来一半，从椅子上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彭通猛地起身，聚集天地灵气于双脚，高高跃起扑向陈十七，空中右手往后摆，捏紧拳头挥下。
陈十七看着彭通满是破绽的身姿，握紧手中铁锥。
右拳打空的同时，彭通感到胸口剧痛，仓促间用左手去挡，又挡了个空，陈十七抓着铁锥在彭通左手手臂上连扎三下。
彭通右腿聚集天地灵气，下腰使出一记扫堂腿，陈十七甚至都没有跳，先抬左脚、再抬右脚，闲庭信步躲过这一击，在彭通收腿与试图再次进行攻击间的停顿中，用力把铁锥扎进了彭通的脚踝。
彭通惨叫一声，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地后退，表情像见鬼了一般。
这时，背后传来喊话声。
“大人，抓到了，这小子躲在牛二家的柴房，得亏杨哥机灵！”
陈十七扭头看去，一队官兵押着五花大绑的王知风，带头的官兵满脸立功的喜悦。
他先回过头来，走向彭通，坐在地上的彭通仍然试图反击，在打空两拳后，铁锥扎进了他的喉咙，拔出瞬间，血流如注。
陈十七朝官兵们走去。
在陈十七被彭通的人带走之后，王知风便知道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只能祈祷彭通的实力在陈十七足以击败的范围内。
为了不给陈十七添乱，他需要做的就是自己不要被抓住。
在快要冲出巷子口时，王知风一个急停，立马藏入一旁的拐角。
巷口外的街上跑过一队官兵。
“妈的，这县令到底是宋国的官还是山海宗和楚国的官，竟然帮他们抓青山观弟子！”王知风小心观察着街上的动静，愤恨道，“得打听一下这狗县令的名字，回观里后告诉掌门真人，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官。”
彭通一行人押着陈十七，来到的竟是郑县地牢。
地牢就在县衙旁，路过县衙大门时，见里面灯火通明，不时有衙役、官兵进出，陈十七想起刚才彭通下的命令，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王知风给逮住。
地牢自然在地下，看着越来越近的地牢入口，陈十七问旁边的彭通道：“你什么境界？”
迎来的却是彭通的巴掌，“啪”一声扇在了陈十七脸上。
陈十七并不愤怒，反而是笑了一下，从彭通扇巴掌的行为看，他的境界大概率没到道希。因为到了道希境的修行者能施展远程法术，打人时，很少再用伸手扇巴掌这种行为，
快要到地牢入口时，陈十七看见了一座阵，覆盖在地牢和县衙之上。
不知道这阵是郑县本来就有的，还是光明司的人来了后才设的。反正陈十七一眼就看穿了这座阵的里里外外。
地牢入口的石狮子，右侧木栅栏前的铁树，县衙大门房梁往上第六块瓦。
陈十七很轻易就找出了这座阵法的所有阵眼，凭此，也基本清楚了其中的灵气运行规律。
设这座阵的人境界不怎么高，应该是道希境修行者、或者比较差的太象境。身为一座阵法，整个细节比起之前在七彩麒麟体内，用的萧阿约随手画的隐息符还要差上几分。
即使还没有进入地牢中，陈十七就凭着对这座阵的理解，想好了出来时要走的路线。
一行人到地牢入口时，彭通却停下了脚步，对手下说道：“你们先带他下去，所有刑具全给他上一遍，我去关县令那儿，等会下来。”
“别啊。”陈十七见彭通要走，想着等会要杀他的话还得特意去寻，不如在地牢里全杀了方便，故意挑衅说道，“郑县那个姓柴的跟你关系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杀他的，我砍了他的手，捅穿了他的脚底，还戏弄了他一番，他死时痛苦得不得了。你要不要亲自给我用刑，帮姓柴的出出气？”
彭通厉声道：“笞杖和拶指这些玩意就别给他用了，绑老虎凳上用烙铁烙，烙完了撒盐，反复这么弄！等会我下来了他要是还有力气说话，我拿你们试问！”
“是！”
彭通朝县衙走去，陈十七被押着进了地牢。
“一起来看我受刑啊老彭，别走啊！”陈十七还在大声喊着。
彭通头也不回地怒声道：“给我狠狠的弄他，有多狠就多狠！”
墙上插着火把，但地牢中仍然十分阴暗，潮湿的地上到处可见蟑螂和老鼠。
走廊两侧牢房一间接着一间，每间都关了不少犯人，陈十七注意到这些犯人中大多数都是女人，甚至是少女，绝大多数看起来都......不像是罪犯。
转过了一个弯，走廊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房门，门前的地面和门上都有血迹，显然就是刑房。
陈十七朝押着他的两个人道：“你们就用手按着我吗，不给我上个镣铐？假如我突然用力踩你们中一个人的脚尖，就会变成只有一个人按着我，然后我再用被放开的手一记勾拳，你们怎么办？”
“闭嘴！”
......
“啊！”
“哇啊！”
“唔。”
“唉哟！”
......
砰砰咚咚一阵响后，押送陈十七的一共八人全部倒地，陈十七从其中一人手里拿起刑房的钥匙，开门进入。
地上的八人陆续爬起来，推开刑房门大喊着冲了进去。
十息时间后，陈十七左手握着一把短刀，右手握着一把不知道用来行什么刑的尖铁锥，两把武器上都沾满了血，从刑房中走了出来。
他感到有些累，靠墙坐了下来，决定休息一会儿。
胸口仍然很痛，全身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手脚也感到乏力。
之前被慕容畴炸飞那一下，受了不轻的伤。
按照慕容畴所说，他居然是路过这里时恰巧撞见了自己。
陈十七放下短刀，用力揉着胸口，以缓解疼痛，想着这具身体的运气真有点背。
......
黑暗的地牢中，牢房里清醒着的犯人们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铁栅栏外的走廊上，一个人影正在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走过。
左摇右晃，时高时低，如同鬼魅。
女犯人们挤在一起，当这个“鬼影”路过自己牢房时，互相间抱得更紧。
有个女人小声说了句“这是鬼吗？”，立即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走过走廊的正是在踩着阵法空隙走路的陈十七。
整个地牢中都看不见一个衙门的狱卒，看来这地方已被光明司完全接管了。
陈十七停在一间牢房前，里面的女人见他停下，都努力往背后的墙上缩。
陈十七问道：“你们为什么被关在这？”
片刻的寂静后，女人们意识到栅栏外的不是鬼，是个活生生的人。
牢房里一个微小的女声带着哭腔说道：“我是襄城人，我没犯罪，十多天前在家中睡觉，一群人冲进来抓走了我，一路运来了这儿，路上听那些押送我们的人说，要带我们去楚国。”
旁边响起另一个女声：“我也是，我家在达州，刚刚和夫君拜堂，本来是洞房夜，就、就呜呜呜......”
“我是湖州朔县人。”
“我是兴元府人。”
“我也是睡觉的时候......”
牢房里的女人们纷纷说着自己的遭遇，终于一个女人开口问道：“你要救我们出去吗？”
陈十七在思考。
看起来，光明司似乎在宋国境内大量抓女人往楚国送，从这些女人的声音判断，都是些年龄不大的姑娘，不难猜到把她们抓去楚国，大概都是出于那方面的事。
洁净圣殿没了后，凡间国度没有能与楚国抗衡的。某些自以为高枕无忧的人物，已经开始为所欲为了。
接下来的时代，看来是一出群魔乱舞的大剧。
见陈十七久久不回答，方才提问的女人接着说道：“家父是清原太守，公子能否前去清原一趟，告知家父此事，事后小女子必有重谢！”
“求公子前往抚州，家兄乃抚州衙门......”
“求公子代为修书一封寄往L县，就说......”
女人们纷纷来到了栅栏前，扒着铁栅栏边哭边说，旁边牢房中的人，见状也立即挤在各自牢房的铁栅栏前求救。
陈十七说道：“我会救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罢转身朝出口而去。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牢房中的人没有听见他的话，仍在大喊着求救。
县衙大堂内，彭通捧着画影剑，与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关姓老县令一同欣赏。
“这质地确实罕见啊，关某在汴京有位堂兄，曾任国库令，有幸与他一同去观摩过国库宝阁，阁中有许多我朝陛下收藏的宝剑，其中还有一柄乃贵宗宗主所赠，但没有一把能与这剑相比。”
“关县令帮我参谋参谋，我在剑竹湖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只是个内门弟子，明年三月十九，是丁真人一百六十岁寿辰，我若以此剑为礼，能否有机会......”
“按朝堂中礼尚往来的方法，关某建议彭司座到时可当众向丁真人拜师，求其收为亲传弟子，然后再把此剑奉上。”
“但这样一来，若丁真人看不上此剑，在下岂不是下不来台......”
“呵，彭司座在山海宗时，可见过能与此剑相比的？”
“我远远看过宗主大人的佩剑，大概能与此剑并论，其余诸长老的兵器，怕是都差了些。
“既然如此，彭司座......”
“好看么？”大堂门外传来一句响亮的问话声。
彭通扭头，看见门外院子里正朝着大堂走来的陈十七，惊道：“你怎么出来了！？”
陈十七举起短刀，用力朝前扔去。
短刀旋转着飞来，正中关县令胸口，刀尖扎入一寸半。老迈的关县令一个“啊”字只叫出来一半，从椅子上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彭通猛地起身，聚集天地灵气于双脚，高高跃起扑向陈十七，空中右手往后摆，捏紧拳头挥下。
陈十七看着彭通满是破绽的身姿，握紧手中铁锥。
右拳打空的同时，彭通感到胸口剧痛，仓促间用左手去挡，又挡了个空，陈十七抓着铁锥在彭通左手手臂上连扎三下。
彭通右腿聚集天地灵气，下腰使出一记扫堂腿，陈十七甚至都没有跳，先抬左脚、再抬右脚，闲庭信步躲过这一击，在彭通收腿与试图再次进行攻击间的停顿中，用力把铁锥扎进了彭通的脚踝。
彭通惨叫一声，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地后退，表情像见鬼了一般。
这时，背后传来喊话声。
“大人，抓到了，这小子躲在牛二家的柴房，得亏杨哥机灵！”
陈十七扭头看去，一队官兵押着五花大绑的王知风，带头的官兵满脸立功的喜悦。
他先回过头来，走向彭通，坐在地上的彭通仍然试图反击，在打空两拳后，铁锥扎进了他的喉咙，拔出瞬间，血流如注。
陈十七朝官兵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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