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进京
二人有了银子后，先去买了个厚麻袋，用来装银子。
陈十七见王知风喜欢钱，便好心的让他来扛这一麻袋银两。
之后二人又找到家裁缝铺，置换了身衣裳，近日来杀人太多，陈十七的衣服沾了过多的血，虽然因为衣服本就破旧脏一应俱全，看不太出血迹，但自己心知肚明，穿着总归不舒服。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汴京，大宋都城。
在郑县县衙杀完人后，陈十七找出了几封信，大概了解到了赵人美之事的样貌。
光明司建立之后，满世界设分舵，仅在宋国便设了几十个，关于圣山书阁流失秘籍的消息，总共也就十来条，真正干追寻秘籍之事的，用不了多少人。
一个新成立的权力部门，自然而然被各种大人物们纷纷塞人进来分一杯羹。那些没事做的光明司人，便收到了来自楚国朝臣的众多定制任务。
这些任务中最多的，就是找女人。
大宋位于中原腹地，虽然国力积弱，但是经济繁华，再加上好山好水，养出许多好女子。
楚国的大人物们意识到，如今的世界，已经再没有人可以限制他们，再没有人敢跟他们说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曾经游览宋地时，见过一个甚美的女子，去给我抓来。
听说宋国某某地方美女最多，去挑几个成色好的，给我抓来。
没去过宋地，也没听说过宋国风貌，但朋友推荐说宋女好，行，也给抓几个来。
赵人美从青山观上被抓走后，先被送到了出云镇北七十余里的跋口镇，然后一路转运到了郑县，从郑县走水路去了汴京。
至于再下一站是哪，得去汴京才能知晓。
最令陈十七没想到的是，这些楚国权贵们在宋国到处抓美女的行为，竟然得到了大宋皇帝的允许。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陈十七心想，若楚国皇帝想收干儿子，这宋国皇帝怕是当场就要跪下叫爹。
与此同时，橘子河上空，一道人影正在云层中飞行。
许县光明司分舵被灭门之事，很快便传开，也传到了在村镇间漫无目的寻找着的萧阿约耳里。
她赶往许县后，又听说了郑县县衙中多人被杀，便立即飞向郑县。
到了郑县，她从路人口中听到，驿站送了几十个女子往青山观去，便去驿站问，留守的驿使告诉了她陈十七之事。
但却问不到陈十七的去向。
县衙已被封锁起来，过几日州府的人会到。萧阿约不便当众行事，等到深夜，悄悄进了县衙，看着遍地的尸体不禁皱眉，陈十七看过的那几封信，就丢在大堂地上。
她捡起信纸，眼中怒火浓烈。
“汴京......小美人，再等师父一会儿。”
......
汴京依大河建城，千门万户，风烟缭绕。
自南城门入，一条宽阔长街直抵视野尽头，两侧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沿街尽是各类商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大街上人头攒动。
王知风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城，站在大街上踮起脚睁大眼睛左右张望。
“多年未见，汴京倒是愈加繁华了。”陈十七视线扫过沿街商铺，定格在一块写着“推拿针灸”招牌上。
王知风看着街上行人穿着大都光鲜亮丽，他与陈十七虽在郑县换了身衣裳，但仍是寻常布衣，看着这些富贵人家、白净小姐，有些自惭形秽。
陈十七拍了拍王知风的手臂：“走，先歇歇脚。”
二人进入店铺中，陈十七接过王知风手中的麻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安排个屋子，找两个手艺好的师傅。”
掌柜看着银锭为难道：“客官，您这钱只够一位手艺好的师傅。我们家师傅是宫里刘太医带出来的，用的都是官家的捏法，普天之下没有能跟我们店比的。”
“这么贵？”陈十七又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两个师傅。”
趴在床上享受着推拿，王知风显然是头一会尝着被伺候的滋味，一脸舒爽。陈十七这些日来关节骨骼负担太大，再加上受了些伤，经师傅揉捏一番，感觉身子舒服了许多。
出了推拿店，二人找了家客栈，陈十七开口就是天字房，王知风心疼银子，硬是拦着给换成了一间双床的普通客房。
叫了些吃食在房间内吃着，王知风一直面带忧色。
陈十七不满道：“瞧你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银子是你血汗钱。你就是还没习惯修行者的身份，往后你就知道这金银钱财压根......”
“不是钱的事。”王知风蹙着眉头道，“陈兄，我们来汴京不是来游玩的吧，你还记得我们有正事么？我们这一整天可是啥也没干。”
陈十七笑道：“你还真讲义气。但我们可不是啥也没干，我们这叫休息！这些天我骨头快累散架了，不好好歇息一番，怎么对付敌人？”
王知风低头叹气道：“可我们在这歇着，赵师姐不知在受什么苦呢，总觉得我们晚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
陈十七说道：“吃苦就吃苦，她娇生惯养惯了，吃点苦好。楚国那不知道哪个大官点名要她，她在被送到之前，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知风看着陈十七道：“要是赵师姐知道我们在救她的路上这么不着急，她会怪你的，陈兄你不明白女子的心思......”
“怪我？”陈十七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道，“就是当着面我也会跟她说四个字，吃亏是福。”
在客栈歇下后，陈十七天刚黑便入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后叫店小二送了一笼包子来，吃完才穿衣盥漱，对王知风说道：“你随便逛逛，在这等也行。”
一切整理好后，陈十七又从麻袋里掏出几锭银子塞进怀里：“对了，你把这些银子拿到钱庄去换成银票，带着方便些，身上留些碎银就行了，我晚点回来。”
“陈兄，你要去杀人了么？”王知风在背后问道。
“还不知道是谁，杀什么杀。”陈十七推门而出，“我去找个老朋友。”
汴京东，一片雕梁画栋，大宋权贵府邸，大都在此。
这边行人少了许多，街上走的多是些豪府中的下人丫鬟，陈十七在一扇挂着“杜府”二字的大门前停下。
敲动门环，府内门房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
陈十七问道：“请问这是杜贯大人家吗？”
门房面带狐疑地上下打量来人，问道：“你是何人，找我家大人有何事？”
陈十七抱拳道：“烦请禀报你家主人，就说陈十七到访，陈年旧事的陈，排行十七的十七。”
门房有些不耐烦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家大人事务繁忙，岂是......”
陈十七掏出一锭银子递入门内。
门房的脸色稍微变好了些，拿着银子有些犹豫。
陈十七又掏出一锭银子递去。
门房捧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犹豫片刻后道：“好吧，你在这等着。”说罢关上了府门。
没多久，大门再次打开，门房的表情变得毕恭毕敬，只剩看向陈十七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
“这位大人，请进府中来。”
门房带着陈十七走了许久，转过好几片院子，又穿过一片花园，来到一片空地上，门房在地上几个位置用力摁动，只听见轻微响声，空地中央的石块移动，露出一扇大门。
门房道：“老爷在里面等您，大人下去后左转，第三间便是。”
大宋廷尉杜贯年俞七十，垂垂老矣，静坐在阴暗的密室之中，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敞开着的房门。
看到来的是个穿着粗布衣的年轻人，杜贯眼中出现一抹失望，问道：“是陈十七派你来找我的吗。”
来人答道：“我就是陈十七。”
杜贯惊讶无语，微微张着嘴，仔细看着来人的脸，端详了许久，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您怎么会是这样？”
陈十七道：“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
杜贯身旁放着一把空椅子，他立即起身，用衣袖用力把椅子擦拭得尽量干净。
“陈前辈，快请坐！”
陈十七在椅子上坐下，杜贯却没有坐回自己那张椅子，而是恭敬地站在陈十七面前。
陈十七回忆说道：“那年......当时你说的什么来着？”
杜贯激动道：“叶神座救了家母性命，贯愿以自身性命相报！”
“叶怜死了。”陈十七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承诺，对我管用吗？”
“自然！”杜贯面色坚定，沉默一会儿后却又有些迟疑，说道：“不过，贯不能做背弃家国、危害百姓之事，除此之外，任前辈驱使。”
“你想多了，我就找你帮点小忙，犯不着背叛谁。”陈十七抬手示意杜贯坐下，但他却不为所动，依然十分恭敬的站着。
杜贯道：“请前辈指示。”
“帮我查查光明司。”
“前辈想知道什么？”
“查赵人美这个名字，她是青山观云汉峰弟子，楚国某个老丞相的孙女，十七八岁吧，具体多少岁我还真不知道。听说她家里大人在朝廷失势了，楚国那边有个大官点名要她，就被光明司的人给绑走了。相关的消息尽量多查点，能查清那个大官是谁就最好了。”
杜贯思索道：“那该是楚国赵老丞相赵中书大人，十几年前我朝太后寿宴，我在宴上倒是跟赵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赵家失势之事，我也知道一二。”
“哦？说来听听。”
“赵中书大人的独子赵剑桓，在太和圣战时曾负责督运粮草，太和三年十月十四，他运粮至祁连山，因担忧山洪而擅自改道，结果失了期，延误了前线战机。楚国皇帝陛下看在赵中书大人份上，没有治他的罪。自叶神座逝后，天下局势已定，楚廷朝臣争功，赵中书大人为丞相时，刚正不阿，检举了许多大臣的罪过，而这些人里，有很多在圣战中立了些功，如今升得颇高，便有几个人联名参赵剑桓，说他那次失期是收了圣殿的贿赂。前些日子上朝前，大内孙将军与别人闲聊此事，我从旁听了几句，赵剑桓似要被送进大理寺审问。”
“大理寺......”陈十七暗自思忖，大理寺这地方可是好进不好出，不管有罪没罪，进去了都得脱几层皮，屈打成招也不在少数，于是问道：“你觉得这赵剑桓，真的收贿赂了吗？”
陈十七见王知风喜欢钱，便好心的让他来扛这一麻袋银两。
之后二人又找到家裁缝铺，置换了身衣裳，近日来杀人太多，陈十七的衣服沾了过多的血，虽然因为衣服本就破旧脏一应俱全，看不太出血迹，但自己心知肚明，穿着总归不舒服。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汴京，大宋都城。
在郑县县衙杀完人后，陈十七找出了几封信，大概了解到了赵人美之事的样貌。
光明司建立之后，满世界设分舵，仅在宋国便设了几十个，关于圣山书阁流失秘籍的消息，总共也就十来条，真正干追寻秘籍之事的，用不了多少人。
一个新成立的权力部门，自然而然被各种大人物们纷纷塞人进来分一杯羹。那些没事做的光明司人，便收到了来自楚国朝臣的众多定制任务。
这些任务中最多的，就是找女人。
大宋位于中原腹地，虽然国力积弱，但是经济繁华，再加上好山好水，养出许多好女子。
楚国的大人物们意识到，如今的世界，已经再没有人可以限制他们，再没有人敢跟他们说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曾经游览宋地时，见过一个甚美的女子，去给我抓来。
听说宋国某某地方美女最多，去挑几个成色好的，给我抓来。
没去过宋地，也没听说过宋国风貌，但朋友推荐说宋女好，行，也给抓几个来。
赵人美从青山观上被抓走后，先被送到了出云镇北七十余里的跋口镇，然后一路转运到了郑县，从郑县走水路去了汴京。
至于再下一站是哪，得去汴京才能知晓。
最令陈十七没想到的是，这些楚国权贵们在宋国到处抓美女的行为，竟然得到了大宋皇帝的允许。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陈十七心想，若楚国皇帝想收干儿子，这宋国皇帝怕是当场就要跪下叫爹。
与此同时，橘子河上空，一道人影正在云层中飞行。
许县光明司分舵被灭门之事，很快便传开，也传到了在村镇间漫无目的寻找着的萧阿约耳里。
她赶往许县后，又听说了郑县县衙中多人被杀，便立即飞向郑县。
到了郑县，她从路人口中听到，驿站送了几十个女子往青山观去，便去驿站问，留守的驿使告诉了她陈十七之事。
但却问不到陈十七的去向。
县衙已被封锁起来，过几日州府的人会到。萧阿约不便当众行事，等到深夜，悄悄进了县衙，看着遍地的尸体不禁皱眉，陈十七看过的那几封信，就丢在大堂地上。
她捡起信纸，眼中怒火浓烈。
“汴京......小美人，再等师父一会儿。”
......
汴京依大河建城，千门万户，风烟缭绕。
自南城门入，一条宽阔长街直抵视野尽头，两侧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沿街尽是各类商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大街上人头攒动。
王知风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城，站在大街上踮起脚睁大眼睛左右张望。
“多年未见，汴京倒是愈加繁华了。”陈十七视线扫过沿街商铺，定格在一块写着“推拿针灸”招牌上。
王知风看着街上行人穿着大都光鲜亮丽，他与陈十七虽在郑县换了身衣裳，但仍是寻常布衣，看着这些富贵人家、白净小姐，有些自惭形秽。
陈十七拍了拍王知风的手臂：“走，先歇歇脚。”
二人进入店铺中，陈十七接过王知风手中的麻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安排个屋子，找两个手艺好的师傅。”
掌柜看着银锭为难道：“客官，您这钱只够一位手艺好的师傅。我们家师傅是宫里刘太医带出来的，用的都是官家的捏法，普天之下没有能跟我们店比的。”
“这么贵？”陈十七又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两个师傅。”
趴在床上享受着推拿，王知风显然是头一会尝着被伺候的滋味，一脸舒爽。陈十七这些日来关节骨骼负担太大，再加上受了些伤，经师傅揉捏一番，感觉身子舒服了许多。
出了推拿店，二人找了家客栈，陈十七开口就是天字房，王知风心疼银子，硬是拦着给换成了一间双床的普通客房。
叫了些吃食在房间内吃着，王知风一直面带忧色。
陈十七不满道：“瞧你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银子是你血汗钱。你就是还没习惯修行者的身份，往后你就知道这金银钱财压根......”
“不是钱的事。”王知风蹙着眉头道，“陈兄，我们来汴京不是来游玩的吧，你还记得我们有正事么？我们这一整天可是啥也没干。”
陈十七笑道：“你还真讲义气。但我们可不是啥也没干，我们这叫休息！这些天我骨头快累散架了，不好好歇息一番，怎么对付敌人？”
王知风低头叹气道：“可我们在这歇着，赵师姐不知在受什么苦呢，总觉得我们晚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
陈十七说道：“吃苦就吃苦，她娇生惯养惯了，吃点苦好。楚国那不知道哪个大官点名要她，她在被送到之前，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知风看着陈十七道：“要是赵师姐知道我们在救她的路上这么不着急，她会怪你的，陈兄你不明白女子的心思......”
“怪我？”陈十七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道，“就是当着面我也会跟她说四个字，吃亏是福。”
在客栈歇下后，陈十七天刚黑便入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后叫店小二送了一笼包子来，吃完才穿衣盥漱，对王知风说道：“你随便逛逛，在这等也行。”
一切整理好后，陈十七又从麻袋里掏出几锭银子塞进怀里：“对了，你把这些银子拿到钱庄去换成银票，带着方便些，身上留些碎银就行了，我晚点回来。”
“陈兄，你要去杀人了么？”王知风在背后问道。
“还不知道是谁，杀什么杀。”陈十七推门而出，“我去找个老朋友。”
汴京东，一片雕梁画栋，大宋权贵府邸，大都在此。
这边行人少了许多，街上走的多是些豪府中的下人丫鬟，陈十七在一扇挂着“杜府”二字的大门前停下。
敲动门环，府内门房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
陈十七问道：“请问这是杜贯大人家吗？”
门房面带狐疑地上下打量来人，问道：“你是何人，找我家大人有何事？”
陈十七抱拳道：“烦请禀报你家主人，就说陈十七到访，陈年旧事的陈，排行十七的十七。”
门房有些不耐烦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家大人事务繁忙，岂是......”
陈十七掏出一锭银子递入门内。
门房的脸色稍微变好了些，拿着银子有些犹豫。
陈十七又掏出一锭银子递去。
门房捧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犹豫片刻后道：“好吧，你在这等着。”说罢关上了府门。
没多久，大门再次打开，门房的表情变得毕恭毕敬，只剩看向陈十七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
“这位大人，请进府中来。”
门房带着陈十七走了许久，转过好几片院子，又穿过一片花园，来到一片空地上，门房在地上几个位置用力摁动，只听见轻微响声，空地中央的石块移动，露出一扇大门。
门房道：“老爷在里面等您，大人下去后左转，第三间便是。”
大宋廷尉杜贯年俞七十，垂垂老矣，静坐在阴暗的密室之中，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敞开着的房门。
看到来的是个穿着粗布衣的年轻人，杜贯眼中出现一抹失望，问道：“是陈十七派你来找我的吗。”
来人答道：“我就是陈十七。”
杜贯惊讶无语，微微张着嘴，仔细看着来人的脸，端详了许久，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您怎么会是这样？”
陈十七道：“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
杜贯身旁放着一把空椅子，他立即起身，用衣袖用力把椅子擦拭得尽量干净。
“陈前辈，快请坐！”
陈十七在椅子上坐下，杜贯却没有坐回自己那张椅子，而是恭敬地站在陈十七面前。
陈十七回忆说道：“那年......当时你说的什么来着？”
杜贯激动道：“叶神座救了家母性命，贯愿以自身性命相报！”
“叶怜死了。”陈十七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承诺，对我管用吗？”
“自然！”杜贯面色坚定，沉默一会儿后却又有些迟疑，说道：“不过，贯不能做背弃家国、危害百姓之事，除此之外，任前辈驱使。”
“你想多了，我就找你帮点小忙，犯不着背叛谁。”陈十七抬手示意杜贯坐下，但他却不为所动，依然十分恭敬的站着。
杜贯道：“请前辈指示。”
“帮我查查光明司。”
“前辈想知道什么？”
“查赵人美这个名字，她是青山观云汉峰弟子，楚国某个老丞相的孙女，十七八岁吧，具体多少岁我还真不知道。听说她家里大人在朝廷失势了，楚国那边有个大官点名要她，就被光明司的人给绑走了。相关的消息尽量多查点，能查清那个大官是谁就最好了。”
杜贯思索道：“那该是楚国赵老丞相赵中书大人，十几年前我朝太后寿宴，我在宴上倒是跟赵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赵家失势之事，我也知道一二。”
“哦？说来听听。”
“赵中书大人的独子赵剑桓，在太和圣战时曾负责督运粮草，太和三年十月十四，他运粮至祁连山，因担忧山洪而擅自改道，结果失了期，延误了前线战机。楚国皇帝陛下看在赵中书大人份上，没有治他的罪。自叶神座逝后，天下局势已定，楚廷朝臣争功，赵中书大人为丞相时，刚正不阿，检举了许多大臣的罪过，而这些人里，有很多在圣战中立了些功，如今升得颇高，便有几个人联名参赵剑桓，说他那次失期是收了圣殿的贿赂。前些日子上朝前，大内孙将军与别人闲聊此事，我从旁听了几句，赵剑桓似要被送进大理寺审问。”
“大理寺......”陈十七暗自思忖，大理寺这地方可是好进不好出，不管有罪没罪，进去了都得脱几层皮，屈打成招也不在少数，于是问道：“你觉得这赵剑桓，真的收贿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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