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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草原行

    祁涟早就听说了叶幸司近来日日去二皇子府报道的事,却不想这么久了连未来的岳母大人都还未曾摆平,心里就免不了有些鄙夷叶幸司了。

    映之跟着这么个不聪明的师父,能学好吗?

    ……

    那次施湘雯同施老太太谈过不久,之后的一段时日施湘雯找了施老太太好几次,总是旁敲侧击地想要知道老太太那里对叶幸司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可施老太太总是以还在让人打听叶幸司的为人为由将施湘雯堵了回去,这一拖,便拖到了皇帝下令今年北上去往金河草原秋猎,施老太太都还没有给施湘雯准确的消息。

    老祖宗说起她那心仪之人总是如此推脱,慢慢地,施湘雯好似也品出了一点老太太对此事的态度,心中慢慢凉了下来。

    原以为家人能支持她的想法,可不想连祖母都是在糊弄她。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沮丧多久,便在不经意间在映之的口里知道了叶幸司也会去金河草原围猎的消息。

    这次施湘雯在心里做足了准备,对于自己的幸福,她要自己去争取,这一次她谁也不要靠,她要亲自去对叶幸司说,当着他的面说清楚自己对他的恋慕。

    她想着不管结果如何,她总要自己争取一次。

    以前她不明白那些娘子们对左脉之的疯狂,等到了今日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人的时候,施湘雯终于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慕。

    祁涟进了书舍,随即便取了头上的幂篱递给圆春,绕过木门进了里面的屋子。

    一打开门,左脉之已经在了。

    多日未见,左脉之的模样好似有了些变化,可祁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觉得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反而是左脉之见了她自然地站了起来,将手边一个紫檀木雕卷云纹的长条盒子递给了祁涟道,“前些日子去了趟兖州,恰好遇见当地养珠人打捞起今年的第一批珍珠蚌。撬开之后发现这一批珍珠的品质不错,便想着给你带回来一些。”

    祁涟接过那盒子打开,便看见里面一匣子拇指大的泛着粉嫩色泽的珍珠,个个珠圆玉润,饱满丰润。

    这样品级的珍珠,就是往常送到宫中的也不常见,何况还是这么满满的一匣子,顿时便觉得手上的盒子有些烫手,她可平白不想收了左脉之这么贵重的东西。

    “公子,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还是收回去吧!”祁涟又将盒子盖上,推到了左脉之手边。

    左脉之看都没看那盒子一眼,反而盯着祁涟说得轻描淡写,“这东西对我来说算不得贵重,我家在兖州养着一批捞珠人,每年送到府里来的珍珠不少,你收着吧!不是说在府中日子过得困难吗,将这些收起来,也能应个急。”

    说起来祁涟其实也并花不了多少银钱,自从她时常靠着抄书来赚钱之后,银钱的问题便已经解决了。

    左脉之居然说她日子过得困难,由此可见这位左公子平日里的日子是过得多么豪奢。

    “公子,我已经欠你良多,实在不好拿你的东西。”祁涟又道,她知道左脉之有钱,平日里见他的穿着衣料都是极为华贵精美,可祁涟也不想平白得人的东西。

    左脉之本是不耐烦女子如此忸怩的,祁涟今日多番推辞已经耗费了他许多耐心,于是又将那装了珍珠的盒子往她方向一推,“你若是不想戴,那便拿回家磨成粉吧!听说你们女子喜欢拿珍珠粉敷脸,你那脸也应当好好保养才是。”

    祁涟心下一梗,甚至想拿那盒中的珍珠通通都扔到左脉之的脸上。

    如今经过她的调养,别的不敢说,可她身上的这层皮可算得上是肤如凝脂,光滑无比了,哪里就到了需要用那珍珠粉敷脸的地步了。

    反倒是他,瞧着那脸比往常黑了不少,才应当多用些珍珠粉才是。

    如此,祁涟倒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就说今日瞧着左脉之怎么与往常有些不同,原是脸上那肤色比以往是黑了些许。

    不过他本就白皙,就算黑了些也比常人要白。

    这样想着,也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若公子将它带回家敷脸吧!瞧着你去一趟兖州,风吹日晒的,肌肤都没有往日的光彩了呢!”

    左脉之是从来没在意过他这张脸的,兖州靠海,这个季节日头又正盛,接连几日飘在海上黑了也是正常。

    他这样还算好的了,左安跟着他一同去的,那脸上都褪了一层皮,比他惨多了。

    不过听祁涟这话里暗藏深意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却没再接话,只不过祁涟觉得他那射过来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祁涟也不想再同他谈论这匣子珍珠的归属问题,而是直接道,“过段时日皇上要去金河草原围猎,施国公也会随行承担护卫任务,公子这事你可知道?”

    左脉之点头,“自然知道,到时我也会伴驾随行。”

    知道便好,今日祁涟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此事。

    于是她便接着道,“既然公子也要同去那便好了,到时候咱们有什么事正好可以及时联系。”

    左脉之一挑眉问她,“哦!难道你有什么打算?”

    祁涟点头道,“我如今打听到的消息,皇上北上金河草原围猎,国公府的众位主子们应当都会同去,到时我会找个借口留下来。施府众人出门,定会带上不少护卫,那时府中的守卫应当不会像平日那般严密,我会找机会进入施国公的书房,看看里面有没有公子需要的东西。”

    霓族的事情一拖再拖,祁涟终于等到了这次的机会,她实在不愿意错过。

    况且太子哥哥也同他说过了,届时他也会留在府中掩护她行事,有了施景润二公子的身份,祁涟对于此次行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见机行事吧!”左脉之静默一瞬才道。

    最终那盒子珍珠还是被祁涟带回了衡府。

    若是左脉之想要做成的事,那是从来就没有办不成的。

    明明离开的时候它还好好地放在左脉之的手边,可等到祁涟下学登上自家马车之时,那盒子就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马车内的软垫之上了。

    “大姐,这里怎么有一盒珍珠。”语嫣一进马车,便看见了那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匣子十分漂亮的珍珠,语嫣不由地便开口问了她。

    祁涟无奈,知道左脉之是不会将这盒珍珠收回去了,若是真的磨成粉,这样的品质祁涟还真有些舍不得,罢了!

    于是吩咐语嫣道,“是左公子送的。语嫣你拿回屋收起来吧!等到以后你出嫁之时,姐姐将这些珍珠给你做一串项链当作嫁妆。”

    大姐私底下同左公子有来往这事语嫣隐约是知道的,可语嫣也聪明地从未向祁涟打听什么,因为她知道祁涟从不会做一些对她和映之不好的事,这便是语嫣对祁涟的信任。

    “祁涟,你真的不同我们一起去了吗?”

    暑热的六月,雍城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像衡立轩这样的官员,若是只靠那点微薄的俸禄,那平日里降温的方法便只有穿得凉快一些这一种方法了。

    幸而靠着施国公府,在最热的那几日祁涟屋子里还能用上一些冰。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之下,就算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也是酷热难挡,逃不过一动便是一身汗的命运,听闻宫里的娘娘们近日也因天气的原因,饮食都没有什么胃口。

    随着今年雍城的日头一日烈过一日,在宫中娘娘们的催促之下,于是皇上不得不下令将北上金和草原打猎的日期也提前了。

    金河草原地处北方,就是到了最热的六七月份气候依旧凉爽,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娘子们则是盼望着能去那里打猎、骑马,草原广阔无垠,同雍城的繁华热闹相比自是别有特色。

    偏偏在这样日子里,祁涟却病倒了。

    先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夜里贪凉得了伤寒。

    后来又不知怎么的,身上起了一片一片的小疹子,虽大夫说过这症状不会传人,可这次出发是跟随着皇家队伍一起,皇上娘娘们身份尊贵,若是真的传染了出去,那祁涟这一介小官之女的命也算是活到头了。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施玉瑶拉着祁涟的手,站在国公府门口依依不舍。

    金河草原可不比温泉行宫,离雍城大约有四五日的路程,因队伍庞大,一来一往十分麻烦,所以一行队伍大约要在草原上待一个来月的时间。

    最近天气实在不错,又因为近来推行了一种马车减震的方式,旅途之间的疲劳便可缓解许多,连施老太太此次都会随行了。

    想到祁涟要一个人待在府中,施玉瑶便有一丝担忧。

    出发的时辰选在早晨,这会儿太阳才刚升起来,温度一点儿也不晒人,因害怕将风寒传染给别人,祁涟依然带着帷帽。

    施玉瑶看不清祁涟脸上的表情,可还是能察觉到她在笑,可随即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施湘雯见状轻轻地在她身后抚着背,对施玉瑶道,“行了。祁涟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就别让她为了咱们站在这里吹风了。”

    施玉瑶蹙眉看着她,“那好吧!祁涟你在府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祁涟抬手搭在了施湘雯的手臂上对两人道,“我一定会的。你们放心去吧,反正皇上又不是这辈子就去一次金河草原了,以后定然是有机会的。”

    于是,施家姐妹便带着忧心忡忡的心情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待到祁涟收到施玉瑶寄来的告诉她她们已经到了金河草原的信笺传来之时,祁涟这才沉下心来思考该如何潜入施国公书房之事。

    也算是瞌睡送了枕头,祁涟刚起了心思就听到了施景润从旧草庐回府的消息。

    他如今醉心学业,平日里府里的这些游乐之事大多时候都不会参加。这次府里的主子去金河草原之前,也是知会了施景润的,只他说不去,众人也不觉得意外。

    所以如今他突然回府,还让府里留守的周管事惊讶了一瞬。只不过施景润的院子里的人都在,一应照料也不需要他来费心。

    施湘雯她们不在,祁涟也没了借口去国公府的院子,施景润便以来找衡立轩讨教学问的借口入了衡府,同衡立轩从书房之内出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来寻父亲的祁涟。

    “璇儿?你怎么来了。”衡立轩略有些惊讶,若是仔细分辨的话,或许还能读出他语气了隐含的一点惊喜。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近些日子她因为患了风寒一直在萃玉斋中休养。

    想到这里他随即板正了脸,语气里却满是关切,“既然生了病便好好在屋中休养,怎么能出来乱跑呢!”

    衡立轩在祁涟面前一贯扮的都是慈父模样,因为以往之事藏了愧疚,如今面对祁涟时便没有那般理直气壮,带着些无措的关切。

    可惜这样的愧疚来得已经太迟,祁涟与他半路父女,心里自然没有几分感情。

    不过身为女儿,在他面前也一向装得乖巧。

    就见她清浅一笑,“父亲放心,大夫说我如今已经好转了,整日里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应该多出来走走。”

    施景润在一旁却仿佛才知道祁涟生病了的模样问道,“怎么,语璇最近是病了么?”

    衡立轩便在一旁将祁涟还出红疹的事情说了。

    “我那里有治疗红疹的良药,待会儿便给你送来。”施景润听罢便说道。

    祁涟向施景润道了谢。

    “璇儿,你这会儿是来找为父的吗?”衡立轩又问道。

    祁涟略显害羞地点点头,就让身后的金桂呈上来了一个托盘,那上面用锦帕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祁涟将那锦帕一揭开,露出里面一身墨蓝色的内衫来。

    “回府这一年来女儿一直未能给爹爹做些什么东西尽孝,索性近些日子一直练习女红,方给爹爹做了这一身内衫。夏季炎热,这内衫是用冰蚕丝织成,穿上定然凉爽,还请爹爹笑纳。”